第7章 你的脑袋像拖把
镇魂岛联邦第一隔离所，检查室。
“下一个，迈克尔·杜弗兰。”
听到传唤声的迈克尔在克莱丽莎的押送下走进检查室，负责检查的看守一看到克莱丽莎便拘谨地行个礼：“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威尔斯小姐。”
迈克尔扫了一眼这名年轻的男性看守的制服，跟他之前见过的，克莱丽莎的助手安德鲁穿过的制服样式是一样的，看起来这位看守作为代行官的级别在克莱丽莎之下。
“麻烦你了。”克莱丽莎朝他点头致意。
“您来到这里，典狱长应该会很高兴的。对了，他刚回来，您要不要去见见他，我叫个人给您带路？”看守殷勤地问道。
“我待会儿再去找他吧。”克莱丽莎礼节性地笑笑，“我先在这里走一圈熟悉一下。”
“好的，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看守和克莱丽莎挥手告别。
迈克尔转过头，看着克莱丽莎走向检查室侧边的铁门，铁门边的另一名看守以同样的殷勤态度向她问候，并给她开了门。
这个时候，负责检查的看守朝迈克尔转过脸来，立刻变了张脸。
“收一收你的眼睛，新人。你以后和她唯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是你犯事以后，她在惩戒室里拿铁棍打断你牙齿。”他瞪着迈克尔警告道。
迈克尔将脸转回来，正视这名看守。
“不过如果是你犯事的话，我很乐意代劳。”看守继续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没有那种特殊的兴趣，长官。”迈克尔平静地回道。
“跟我耍小聪明意味着愚蠢。”看守死死盯着迈克尔的脸，“你们是个圣人还是人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们会不会在我的地盘惹事。”
“我一向守规矩。”迈克尔回答。
“知道精神病院和监狱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那就是守规矩的家伙也一样会惹事。”看守说着手指在旁边桌子上的文件上点了点，“签完字把每个口袋都掏干净，然后滚进去！”
十几分钟后，走完了检查流程的迈克尔跟着另外三名被带到这里的人列成一队，被看守押进了隔离所。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被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后他并没有被要求换上囚服或者病号服，他们依然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只是在左手手腕上拷了一个醒目的橙色手环作为标识。
似乎正如克莱丽莎说的那样，所谓观察区，至少名义上只是一个隔离收容的地方，警戒等级是最低的。
但即便如此，被隔离者在观察期结束前依然不会有人身自由。
他很快就被带到了自己的隔离间，或者说牢房，看守为他打开了铁格子的栅栏门，他走进房间，房间没有窗户，只有走廊上的煤气灯提供了一点微弱的光照。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上下铺的床，这里的房间都是两人间。
“安迪·布鲁斯，你有新室友了。”看守说完这句话就迅速锁上牢门离开了。
然后，迈克尔就看到床的下铺有一道人影缓缓坐了起来，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这才下床走到门边。
走廊的灯光照出了这人的模样，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留着黑色的卷长发，看面相和肤色似乎是个混血，长了一张英挺俊俏的脸，给人的感觉像个风骚的乡村音乐歌手。
“欢迎你，新人。”安迪朝迈克尔微笑，“第一次蹲监狱？”
“这里不是隔离所吗？”迈克尔开口。
“本质上还是监狱，如果你不懂这里的规矩应该趁早学习一下，没有人罩着你可能会过得比较难受。”安迪继续说道。
“你么？”迈克尔挑眉。
“如果某人懂一点礼节的话，当然。说实话，我在这里还是挺混得开的。”安迪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迈克尔意识到这里的风气大概真的跟监狱差不多，他的新室友一见面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观察了一下安迪的体格，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显然没有他壮实。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看到命运之线。
“好吧，他们搜得很仔细，不过我姑且还是带了一点小礼物进来……”他将手伸向身后，做出要掏东西的样子。
安迪欣然微笑，表情明显地松懈下来。
迈克尔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出藏在背后的手，一个勾拳扫过安迪的下巴。
强烈的冲击从下巴传递到大脑，安迪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他猛地抓住铁床的栏杆防止自己倒下，刚想开口喊，喉咙却一下子被迈克尔掐住了。
“嘎！”安迪发出窒息的微弱声音，两只手抓住迈克尔的手腕，却因为晕眩使不上劲。
迈克尔就这么把安迪拖向了牢房最里侧的角落，一座马桶安稳地坐落在那里。
迈克尔突然松开安迪的喉咙，安迪刚咳出一声，他就又反剪了安迪的一只手，然后抓住安迪长发，把对方脑袋朝那马桶摁去。
安迪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用没被反剪的那只手撑在马桶圈上，他刚想喊救命，就听到迈克尔冷冷说道：“敢叫唤，你马上就要洗头了。”
安迪当即顿住了。
“我觉得这里的房间其实很不错，比曼哈顿的一些老公寓强多了，就是需要稍微打扫一下。”迈克尔死死按着安迪的脑袋继续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的脑袋很像拖把，乡村歌手？”
做过警察的人，当然不可能容忍一个“犯人”给自己搞什么下马威。
而且穿越过来就背上杀人的黑锅，被送进这座恶魔岛疯人院，是个人都会憋一肚子怨气，这狗东西居然在这种时候触他的霉头。
“哈哈，你可能误会了！”安迪一边勉力支撑自己一边谄笑，“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罩着，我很高兴来的是像您这样有气魄的大哥，以后您就是老大！”
纸老虎么……迈克尔心说。
他刚这么想，就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丝线在他和安迪·布鲁斯之间缓缓浮现出来。
这条命运之线看起来还不是很清晰，也还没有显现出红色，但还是让迈克尔稍稍吃了一惊。
这货，莫非还藏着一手？
他迅速地放开了安迪，谨慎地退后。
安迪猛地抬起脸，背靠住墙，捂着下巴大喘了几口气。
好一会儿过去，安迪终于缓过来了，朝迈克尔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在身前抬起双手：“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老大，没有恶意！让我们好好相处，好吧？”
迈克尔打量着安迪，那条命运之线现在已经消失了。
命运之线昭示着危险，安迪·布鲁斯似乎真的没有主动威胁他的意思，突然开始找茬，恐怕只是想从新人身上骗点东西。
但这不代表这个人没有任何威胁性，把他逼急了他可能就会展现出来。
虽然只是观察区，但这里几乎肯定存在着货真价实的附身者，也有可能潜藏着女巫异教徒之流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家伙。
在这里不能被人看扁，但最好也不要轻易树敌。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这是纽约式的问候。”迈克尔朝安迪耸了耸肩。
安迪闻言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上前朝迈克尔伸出手，开口自我介绍：“安迪·布鲁斯。”
“迈克尔·杜弗兰。”迈克尔点头致意，却没有去握安迪的手，“老兄，你这只手刚刚按在马桶上了。”
“下一个，迈克尔·杜弗兰。”
听到传唤声的迈克尔在克莱丽莎的押送下走进检查室，负责检查的看守一看到克莱丽莎便拘谨地行个礼：“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威尔斯小姐。”
迈克尔扫了一眼这名年轻的男性看守的制服，跟他之前见过的，克莱丽莎的助手安德鲁穿过的制服样式是一样的，看起来这位看守作为代行官的级别在克莱丽莎之下。
“麻烦你了。”克莱丽莎朝他点头致意。
“您来到这里，典狱长应该会很高兴的。对了，他刚回来，您要不要去见见他，我叫个人给您带路？”看守殷勤地问道。
“我待会儿再去找他吧。”克莱丽莎礼节性地笑笑，“我先在这里走一圈熟悉一下。”
“好的，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看守和克莱丽莎挥手告别。
迈克尔转过头，看着克莱丽莎走向检查室侧边的铁门，铁门边的另一名看守以同样的殷勤态度向她问候，并给她开了门。
这个时候，负责检查的看守朝迈克尔转过脸来，立刻变了张脸。
“收一收你的眼睛，新人。你以后和她唯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是你犯事以后，她在惩戒室里拿铁棍打断你牙齿。”他瞪着迈克尔警告道。
迈克尔将脸转回来，正视这名看守。
“不过如果是你犯事的话，我很乐意代劳。”看守继续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没有那种特殊的兴趣，长官。”迈克尔平静地回道。
“跟我耍小聪明意味着愚蠢。”看守死死盯着迈克尔的脸，“你们是个圣人还是人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们会不会在我的地盘惹事。”
“我一向守规矩。”迈克尔回答。
“知道精神病院和监狱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那就是守规矩的家伙也一样会惹事。”看守说着手指在旁边桌子上的文件上点了点，“签完字把每个口袋都掏干净，然后滚进去！”
十几分钟后，走完了检查流程的迈克尔跟着另外三名被带到这里的人列成一队，被看守押进了隔离所。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被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后他并没有被要求换上囚服或者病号服，他们依然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只是在左手手腕上拷了一个醒目的橙色手环作为标识。
似乎正如克莱丽莎说的那样，所谓观察区，至少名义上只是一个隔离收容的地方，警戒等级是最低的。
但即便如此，被隔离者在观察期结束前依然不会有人身自由。
他很快就被带到了自己的隔离间，或者说牢房，看守为他打开了铁格子的栅栏门，他走进房间，房间没有窗户，只有走廊上的煤气灯提供了一点微弱的光照。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上下铺的床，这里的房间都是两人间。
“安迪·布鲁斯，你有新室友了。”看守说完这句话就迅速锁上牢门离开了。
然后，迈克尔就看到床的下铺有一道人影缓缓坐了起来，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这才下床走到门边。
走廊的灯光照出了这人的模样，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留着黑色的卷长发，看面相和肤色似乎是个混血，长了一张英挺俊俏的脸，给人的感觉像个风骚的乡村音乐歌手。
“欢迎你，新人。”安迪朝迈克尔微笑，“第一次蹲监狱？”
“这里不是隔离所吗？”迈克尔开口。
“本质上还是监狱，如果你不懂这里的规矩应该趁早学习一下，没有人罩着你可能会过得比较难受。”安迪继续说道。
“你么？”迈克尔挑眉。
“如果某人懂一点礼节的话，当然。说实话，我在这里还是挺混得开的。”安迪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迈克尔意识到这里的风气大概真的跟监狱差不多，他的新室友一见面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观察了一下安迪的体格，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显然没有他壮实。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看到命运之线。
“好吧，他们搜得很仔细，不过我姑且还是带了一点小礼物进来……”他将手伸向身后，做出要掏东西的样子。
安迪欣然微笑，表情明显地松懈下来。
迈克尔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出藏在背后的手，一个勾拳扫过安迪的下巴。
强烈的冲击从下巴传递到大脑，安迪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他猛地抓住铁床的栏杆防止自己倒下，刚想开口喊，喉咙却一下子被迈克尔掐住了。
“嘎！”安迪发出窒息的微弱声音，两只手抓住迈克尔的手腕，却因为晕眩使不上劲。
迈克尔就这么把安迪拖向了牢房最里侧的角落，一座马桶安稳地坐落在那里。
迈克尔突然松开安迪的喉咙，安迪刚咳出一声，他就又反剪了安迪的一只手，然后抓住安迪长发，把对方脑袋朝那马桶摁去。
安迪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用没被反剪的那只手撑在马桶圈上，他刚想喊救命，就听到迈克尔冷冷说道：“敢叫唤，你马上就要洗头了。”
安迪当即顿住了。
“我觉得这里的房间其实很不错，比曼哈顿的一些老公寓强多了，就是需要稍微打扫一下。”迈克尔死死按着安迪的脑袋继续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的脑袋很像拖把，乡村歌手？”
做过警察的人，当然不可能容忍一个“犯人”给自己搞什么下马威。
而且穿越过来就背上杀人的黑锅，被送进这座恶魔岛疯人院，是个人都会憋一肚子怨气，这狗东西居然在这种时候触他的霉头。
“哈哈，你可能误会了！”安迪一边勉力支撑自己一边谄笑，“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罩着，我很高兴来的是像您这样有气魄的大哥，以后您就是老大！”
纸老虎么……迈克尔心说。
他刚这么想，就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丝线在他和安迪·布鲁斯之间缓缓浮现出来。
这条命运之线看起来还不是很清晰，也还没有显现出红色，但还是让迈克尔稍稍吃了一惊。
这货，莫非还藏着一手？
他迅速地放开了安迪，谨慎地退后。
安迪猛地抬起脸，背靠住墙，捂着下巴大喘了几口气。
好一会儿过去，安迪终于缓过来了，朝迈克尔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在身前抬起双手：“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老大，没有恶意！让我们好好相处，好吧？”
迈克尔打量着安迪，那条命运之线现在已经消失了。
命运之线昭示着危险，安迪·布鲁斯似乎真的没有主动威胁他的意思，突然开始找茬，恐怕只是想从新人身上骗点东西。
但这不代表这个人没有任何威胁性，把他逼急了他可能就会展现出来。
虽然只是观察区，但这里几乎肯定存在着货真价实的附身者，也有可能潜藏着女巫异教徒之流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家伙。
在这里不能被人看扁，但最好也不要轻易树敌。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这是纽约式的问候。”迈克尔朝安迪耸了耸肩。
安迪闻言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上前朝迈克尔伸出手，开口自我介绍：“安迪·布鲁斯。”
“迈克尔·杜弗兰。”迈克尔点头致意，却没有去握安迪的手，“老兄，你这只手刚刚按在马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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