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诅咒
遥像石像一般呆在原地，遥能能感觉女孩趴在自己的背上，温热的体温透过和服传来，依稀间似乎能够感觉到心跳声，女孩明明感觉轻的像是纸一样，可却压的遥根本站不起来。也就是这时候有什么东西从遥的背部滑上，蹭着遥的脸颊。利用眼睛的余光中，遥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那是条尾巴，上面布满了蛇一样的鳞片，光滑的像是镜子，而有着这样尾巴的人只能是在遥身后的女孩。明明女孩那身贴身的和服怎么看都没有潜藏这个这条尾巴的地方，但是尾巴就好像魔术一般的出现在了女孩的身上。
遥想起来了那名为猫又的妖怪，那是一种有着两条尾巴的黑猫，耳朵大而尖，牙齿为双面锯齿型的妖怪，是猫妖的一种，据说有两条尾巴，能直立行走。它在吃早饭之前，会以人声说话，有时再将人吃掉后，转化成此人的肉体伺机寻找下一个猎物。之后它们会藏起自己的尾巴，用自己人的肉体欺骗那自己看上的猎物，直到在要把猎物吃下的时候才会把尾巴露出来，然后用尾巴勒住猎物的脖子把他杀死。
自己从进门开始就被女孩的外表所欺骗，她不过是那名为猫又的妖怪，摇晃着尾巴准备缠住自己的脖子大口朵颐。
但是女孩并没有吃下遥，她的尾巴最后只是贴在了遥的脸颊上，然后接着用那轻柔的童声对着遥说着话。
“姐姐，看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幸运呢。”
“幸运？”遥下意识地问道。
“一切知识的根源都是邪恶。天文学源于迷信，辩论术源于仇恨，几何学源于贪心，物理学源于虚荣，艺术源于奢侈，法律学源于不公义，历史源于暴虐，伦理学源于自大。炼金学源于无知，言灵学源于权力。”
女孩轻声说着卢梭在《论科学与艺术》写下的名句，这绝不是一个应该出现在孩子口中的话。而如果遥看过原文的话，此时更应该对女孩感觉到恐惧，因为卢梭发表的文章中并没有写下最后那两个短句，这是只有在卢梭那被烧毁的的原稿之中才能看见的文字，因为这些是属于龙族的知识，绝非是凡人应该所触及的领域。
“卢梭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从龙族手里窃取了炼金学的知识，在那之后的日子中，他才逐渐意识到了知道知识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这是一份诅咒，他被这份诅咒折磨了几十年后，但是却无法告诉其他任何人，因为一旦告诉了别人这份诅咒也会蔓延传递，最终不堪折磨的卢梭选择了用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尾巴离开了遥的脸颊，而女孩也从遥的身上爬了下来，她在遥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这一份诅咒不仅仅是对于你们混血种，对于我们龙族而言更是如此。所以像姐姐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幸运的。更何况姐姐你，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是孤独。”
孤独？
遥的心中想起的是自己在家乡的那些日子，遥也曾经想别人说起这段日子，每一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对于他们而言这种生活怎么可能有人待的下去，在没有同龄人没有玩伴的山村一个人待着，那些垂暮的老人耳朵已经背了，即使贴在耳旁也听不清你说什么。去外面的路上都是山路，每天只有你一个人从那里走，看不见一辆车。学校里面的同学各自聊着开心的事情，那些互联网上热门的话题，那家的明星又出轨，什么新游戏又要发售，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住的地方甚至于连电视都只能收到五个台。你插不进他们的话，只能一个人呆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蝴蝶发呆，像是一个木桩子一样等着放学。
那些人把这种生活称之为孤独，可你觉得孤独又能怎么样啊?你觉得孤独也不过是心情更差而已嘛。以前没什么人跟你说话，你觉得孤独，也还是没人跟你说话啊。
“一直沉浸在孤独里面的人，是不知道孤独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一旦有人推开那扇门，把你带到阳光底下，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再也没法忍受孤独”女孩看穿了遥心中的想法，不紧不慢地说着。“在那之后，当孤独再次袭来的时候，你的心中会有一只野兽在嘶哑地吼叫。所以说姐姐你还不知道什么孤独，没有比你更加幸运的人了。”
“那你在这里待着，不会孤独吗？”
遥的问题让女孩沉默了半晌，如果路明非此时在这里的话，恐怕会心理情不自禁的吐槽着“众所周知真实伤害是最真实的伤害。”
说起来遥似乎确实有这种天赋，总能在关键的时刻用精准的话语找到对方心理最脆弱的部分，然后下意识地直接脱口而出。
许久之后女孩方才开口回道：“没有人能逃过这份孤独。”
“逃过血之...哀吗？”
遥想起来了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路明非给自己说过的词。路明非给遥说过，龙族天生有着这种被称为血之哀的病症，而混血种也继承了，血统越是浓厚，越是能体会到这份奇异的孤独感。这使得遥又想起来了那些日子，明明刚刚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此时那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感觉开始在身上蔓延，好像周遭的世界都被剥离开来，这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与黑暗。压抑的让遥几乎喘不出气来。
“姐姐。你知道了什么是血之哀，于是那你之前所经历的本不在意的瞬间就会被想起，那份可怕的孤独感就会透过时间来到的你的身边。”
女孩抬起头看向遥，那双空洞的眼中虽然没有眸子，但是遥却从中看出了那份情绪。那份对于年幼孩子抱有的悲伤与同情，就好像遥是襁褓之中无法言语的年幼婴儿，而这个女孩是在摇篮前哼着曲子的母亲。
“这就是诅咒，知识的诅咒。”
遥想起来了那名为猫又的妖怪，那是一种有着两条尾巴的黑猫，耳朵大而尖，牙齿为双面锯齿型的妖怪，是猫妖的一种，据说有两条尾巴，能直立行走。它在吃早饭之前，会以人声说话，有时再将人吃掉后，转化成此人的肉体伺机寻找下一个猎物。之后它们会藏起自己的尾巴，用自己人的肉体欺骗那自己看上的猎物，直到在要把猎物吃下的时候才会把尾巴露出来，然后用尾巴勒住猎物的脖子把他杀死。
自己从进门开始就被女孩的外表所欺骗，她不过是那名为猫又的妖怪，摇晃着尾巴准备缠住自己的脖子大口朵颐。
但是女孩并没有吃下遥，她的尾巴最后只是贴在了遥的脸颊上，然后接着用那轻柔的童声对着遥说着话。
“姐姐，看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幸运呢。”
“幸运？”遥下意识地问道。
“一切知识的根源都是邪恶。天文学源于迷信，辩论术源于仇恨，几何学源于贪心，物理学源于虚荣，艺术源于奢侈，法律学源于不公义，历史源于暴虐，伦理学源于自大。炼金学源于无知，言灵学源于权力。”
女孩轻声说着卢梭在《论科学与艺术》写下的名句，这绝不是一个应该出现在孩子口中的话。而如果遥看过原文的话，此时更应该对女孩感觉到恐惧，因为卢梭发表的文章中并没有写下最后那两个短句，这是只有在卢梭那被烧毁的的原稿之中才能看见的文字，因为这些是属于龙族的知识，绝非是凡人应该所触及的领域。
“卢梭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从龙族手里窃取了炼金学的知识，在那之后的日子中，他才逐渐意识到了知道知识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这是一份诅咒，他被这份诅咒折磨了几十年后，但是却无法告诉其他任何人，因为一旦告诉了别人这份诅咒也会蔓延传递，最终不堪折磨的卢梭选择了用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尾巴离开了遥的脸颊，而女孩也从遥的身上爬了下来，她在遥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这一份诅咒不仅仅是对于你们混血种，对于我们龙族而言更是如此。所以像姐姐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幸运的。更何况姐姐你，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是孤独。”
孤独？
遥的心中想起的是自己在家乡的那些日子，遥也曾经想别人说起这段日子，每一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对于他们而言这种生活怎么可能有人待的下去，在没有同龄人没有玩伴的山村一个人待着，那些垂暮的老人耳朵已经背了，即使贴在耳旁也听不清你说什么。去外面的路上都是山路，每天只有你一个人从那里走，看不见一辆车。学校里面的同学各自聊着开心的事情，那些互联网上热门的话题，那家的明星又出轨，什么新游戏又要发售，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住的地方甚至于连电视都只能收到五个台。你插不进他们的话，只能一个人呆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蝴蝶发呆，像是一个木桩子一样等着放学。
那些人把这种生活称之为孤独，可你觉得孤独又能怎么样啊?你觉得孤独也不过是心情更差而已嘛。以前没什么人跟你说话，你觉得孤独，也还是没人跟你说话啊。
“一直沉浸在孤独里面的人，是不知道孤独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一旦有人推开那扇门，把你带到阳光底下，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再也没法忍受孤独”女孩看穿了遥心中的想法，不紧不慢地说着。“在那之后，当孤独再次袭来的时候，你的心中会有一只野兽在嘶哑地吼叫。所以说姐姐你还不知道什么孤独，没有比你更加幸运的人了。”
“那你在这里待着，不会孤独吗？”
遥的问题让女孩沉默了半晌，如果路明非此时在这里的话，恐怕会心理情不自禁的吐槽着“众所周知真实伤害是最真实的伤害。”
说起来遥似乎确实有这种天赋，总能在关键的时刻用精准的话语找到对方心理最脆弱的部分，然后下意识地直接脱口而出。
许久之后女孩方才开口回道：“没有人能逃过这份孤独。”
“逃过血之...哀吗？”
遥想起来了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路明非给自己说过的词。路明非给遥说过，龙族天生有着这种被称为血之哀的病症，而混血种也继承了，血统越是浓厚，越是能体会到这份奇异的孤独感。这使得遥又想起来了那些日子，明明刚刚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此时那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感觉开始在身上蔓延，好像周遭的世界都被剥离开来，这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与黑暗。压抑的让遥几乎喘不出气来。
“姐姐。你知道了什么是血之哀，于是那你之前所经历的本不在意的瞬间就会被想起，那份可怕的孤独感就会透过时间来到的你的身边。”
女孩抬起头看向遥，那双空洞的眼中虽然没有眸子，但是遥却从中看出了那份情绪。那份对于年幼孩子抱有的悲伤与同情，就好像遥是襁褓之中无法言语的年幼婴儿，而这个女孩是在摇篮前哼着曲子的母亲。
“这就是诅咒，知识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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