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这个人格局太小
钟之麟是一个比较直接的人，看见周秉文连仙药都没有服食过就能够做到六品术师才能做的事情，便兴起了比较的念头。
这个举动把周秉文吓了一跳，但是认出眼前这个就是此前在古玩街拦住离人马队的那个人以后，心里又安了不少，毕竟从这人前面的行为来看，多半不是什么狡诈恶徒。
不过，周秉文仍旧心存警惕：“你要和我较量？较量什么？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较量？”
“因为……”
钟之麟刚想脱口而出，却又觉得，直接告诉他自己都做不到改良术法，那岂不是有点丢人？他到底还是书院的弟子。
书院的弟子和书院的学生，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书院的学生只是可以去学习书院传授的一些东西，但是无法接触到核心传承，这些传承只有成为弟子才能够接触到，相当于宗门的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之别。
如果说要成为书院的学生是万里挑一的话，那么要成为书院的弟子就得是百万里挑一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个书院弟子还不如没有成为术师的人，或者说还不如一个连书院学生都不是的人，那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想到这里，钟之麟不答反问：
“刚刚在古玩街对离人出手的是你吧？”
“……”
周秉文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钟之麟，并非他不想承认，而是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是悄无声息地施放术法，怎么还被这个人给察觉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周秉文的困惑，钟之麟一声轻笑，傲然说道：
“你别以为有些术法施放出来，看着没有什么动静，其实在施放的瞬间都可以察觉到精神的波动的。”
“尤其是，当你面对一个实力远远要高于你的人的时候，你的任何行为在他眼中都是一览无余的。”
“当你在出手的刹那，我便已察觉，只是未曾拆穿罢了。”
啊？
周秉文心头一惊，倘若眼前这人都察觉到了，那岂不是说明离人也察觉到了？
“你担心离人会发现？”
钟之麟微微偏头，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必担心，你的踪迹已被掩盖，天机也被遮掩，离人现在找不到你。”
这是在赶来的路上，钟之麟突然察觉到的，有人替周秉文做出了掩盖，所以他直接把事实说了出来。
闻言，周秉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
“不必谢我，这也不是我做的。”
钟之麟说道：
“方才见你在此摆弄术法，甚是有趣，让我来了些许兴致，可敢与我较量一番？”
“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一个初学者。”
周秉文婉拒道：
“你若是真想较量的话，我有一个师姐，刚刚考入书院，下次我可以叫上师姐来跟你较量。”
周秉文不想和钟之麟比较的原因很简单：钟之麟虽然看起来不像是狡诈恶徒之流，只是一个小孩子，可毕竟只有一面之缘，未知因素太多，谁能知道他会不会看出自己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倘若看出来了，谁又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刚刚考入书院？呵，山下的那些学生过于无趣，与他们比较甚是无聊。”钟之麟风轻云淡地说道。
听这话的意思，眼前这人来自于书院？
周秉文眉头一挑。
钟之麟继续说道：
“我只是见猎心喜，想要和你较量较量……唔，这样吧，我也不白白和你较量，我这儿知晓一个零环术法，可以掩盖施法时的精神波动，你若是与我较量，我便将这门术法赠予你如何？你倘若现在已经掌握了三个基础术法也没关系，待到你服食仙药之后，你还能掌握一个零环术法，这个掩息术届时你也可以学习。”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适合周秉文的术法，他得知施法的精神波动能够被人察觉到以后，就想要一门这样的术法。
“那我该怎么跟你较量？”周秉文立马询问到。
“很简单！”
钟之麟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铺展开之后，竟然是一个幅很奇怪的画，不过从里面的纹路来看，应当是一个棋盘。
“你我以术法为棋子，在这棋盘上落子便可。”
说罢，他还亲手演示了一番。
也不知钟之麟是如何施法的，只是片刻，他对着棋盘伸出右手，张开五指，随后周秉文便感觉到一阵劲风袭过，卷轴上竟然闪烁着微微白光，随后白光凝聚成了一枚枚白色的棋子。
这些棋子如同围棋的棋子一般，约莫有四五十枚，个个都闪烁着淡淡的白光。
周秉文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尽管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尽管他还有周文渊教导传授知识，可这样的神奇景象还是第一次看见。
“请。”钟之麟伸手道。
卷轴浮空而展，却非常平稳，周秉文瞅了瞅又看了看，最后抬头看向钟之麟，没有出手。
“你今天施放的术法达到限制了？不能施法了？”见此，钟之麟下意识地问道。
“没有，我还可以施放一次术法。”周秉文回答道。
没有成为一品术师之前，一个人每天只能施放三次术法，加上刚刚改良出来的震慑术，周秉文今日实际上已经施放了三次术法，只不过他目前还没有发现自己每日施法的数量限制，所以还能继续施放术法。
“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周秉文笑了笑：“你说了，要赠予我一个零环术法，所以还请先将要赠予的术法给我。”
听见这话，钟之麟微微一怔：“你不相信我？”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
“零环术法不过是基础的术法，我并未携带。”钟之麟说道，“不过，我是书院山上的弟子钟之麟，明日你报我的名号去书院要便是了。”
还真是书院的人……周秉文并不知道书院学生与弟子的区别，但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始终保持着谨慎。
周秉文一脸为难地样子：“这样的话，没有东西……我很难办事啊。”
“……”
钟之麟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吐出一句：
“你这个人，格局太小。”
“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周秉文说道，“若是小兄弟你没有办法给出的话，我可以明日去书院找你，届时我们再较量一番。”
说罢，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慢着，先别走！”钟之麟伸手拦住了他，“我虽然没有带，但是我又不是不记得，你先等着，我马上写给你。”
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唰唰唰地在上面写画了起来。
术法其实并不是以文字为载体记载的，而是以一种烙印或者说图腾的形式呈现，写画出来很容易，但判别真伪就得需要尝试学习了，只有尝试学习了才知道真伪。
所以，周秉文一拿到钟之麟给出来的术法烙印以后，立马就进行了尝试。
当然，这种简单的尝试学习并不能直接确定真伪，一般人只能够尝试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连接精神节点，不过周秉文不一样，只要看见这个节点的连接路线就能够通过计算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门术法。
钟之麟也不阻拦，若非是想见识一下周秉文对术法的理解，他早就走了。
不多时，周秉文便确定这门术法是真的，他脸上旋即露出了笑容：
“是对着这幅卷轴施法对吧？”
“对。”
钟之麟点点头，十分期待周秉文能够将术法施放出来。
这幅卷轴棋盘本质上是通过感应精神力才了解施法者对于术法的理解的，倘若对术法的理解越深，那么能够凝聚的棋子也就越多，而棋子越多，在较量时也能够更加的占据优势。
由于刚刚的事，钟之麟心里多少对周秉文有些不满，很期待能够在棋盘上狠狠地打压一波周秉文。
只是……
嗡嗡嗡——
当一枚又一枚的黑色棋子在棋盘上浮现时，看着逐渐堆成小山的黑棋，钟之麟表情渐渐僵硬了。
这个举动把周秉文吓了一跳，但是认出眼前这个就是此前在古玩街拦住离人马队的那个人以后，心里又安了不少，毕竟从这人前面的行为来看，多半不是什么狡诈恶徒。
不过，周秉文仍旧心存警惕：“你要和我较量？较量什么？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较量？”
“因为……”
钟之麟刚想脱口而出，却又觉得，直接告诉他自己都做不到改良术法，那岂不是有点丢人？他到底还是书院的弟子。
书院的弟子和书院的学生，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书院的学生只是可以去学习书院传授的一些东西，但是无法接触到核心传承，这些传承只有成为弟子才能够接触到，相当于宗门的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之别。
如果说要成为书院的学生是万里挑一的话，那么要成为书院的弟子就得是百万里挑一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个书院弟子还不如没有成为术师的人，或者说还不如一个连书院学生都不是的人，那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想到这里，钟之麟不答反问：
“刚刚在古玩街对离人出手的是你吧？”
“……”
周秉文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钟之麟，并非他不想承认，而是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是悄无声息地施放术法，怎么还被这个人给察觉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周秉文的困惑，钟之麟一声轻笑，傲然说道：
“你别以为有些术法施放出来，看着没有什么动静，其实在施放的瞬间都可以察觉到精神的波动的。”
“尤其是，当你面对一个实力远远要高于你的人的时候，你的任何行为在他眼中都是一览无余的。”
“当你在出手的刹那，我便已察觉，只是未曾拆穿罢了。”
啊？
周秉文心头一惊，倘若眼前这人都察觉到了，那岂不是说明离人也察觉到了？
“你担心离人会发现？”
钟之麟微微偏头，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必担心，你的踪迹已被掩盖，天机也被遮掩，离人现在找不到你。”
这是在赶来的路上，钟之麟突然察觉到的，有人替周秉文做出了掩盖，所以他直接把事实说了出来。
闻言，周秉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
“不必谢我，这也不是我做的。”
钟之麟说道：
“方才见你在此摆弄术法，甚是有趣，让我来了些许兴致，可敢与我较量一番？”
“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一个初学者。”
周秉文婉拒道：
“你若是真想较量的话，我有一个师姐，刚刚考入书院，下次我可以叫上师姐来跟你较量。”
周秉文不想和钟之麟比较的原因很简单：钟之麟虽然看起来不像是狡诈恶徒之流，只是一个小孩子，可毕竟只有一面之缘，未知因素太多，谁能知道他会不会看出自己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倘若看出来了，谁又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刚刚考入书院？呵，山下的那些学生过于无趣，与他们比较甚是无聊。”钟之麟风轻云淡地说道。
听这话的意思，眼前这人来自于书院？
周秉文眉头一挑。
钟之麟继续说道：
“我只是见猎心喜，想要和你较量较量……唔，这样吧，我也不白白和你较量，我这儿知晓一个零环术法，可以掩盖施法时的精神波动，你若是与我较量，我便将这门术法赠予你如何？你倘若现在已经掌握了三个基础术法也没关系，待到你服食仙药之后，你还能掌握一个零环术法，这个掩息术届时你也可以学习。”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适合周秉文的术法，他得知施法的精神波动能够被人察觉到以后，就想要一门这样的术法。
“那我该怎么跟你较量？”周秉文立马询问到。
“很简单！”
钟之麟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铺展开之后，竟然是一个幅很奇怪的画，不过从里面的纹路来看，应当是一个棋盘。
“你我以术法为棋子，在这棋盘上落子便可。”
说罢，他还亲手演示了一番。
也不知钟之麟是如何施法的，只是片刻，他对着棋盘伸出右手，张开五指，随后周秉文便感觉到一阵劲风袭过，卷轴上竟然闪烁着微微白光，随后白光凝聚成了一枚枚白色的棋子。
这些棋子如同围棋的棋子一般，约莫有四五十枚，个个都闪烁着淡淡的白光。
周秉文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尽管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尽管他还有周文渊教导传授知识，可这样的神奇景象还是第一次看见。
“请。”钟之麟伸手道。
卷轴浮空而展，却非常平稳，周秉文瞅了瞅又看了看，最后抬头看向钟之麟，没有出手。
“你今天施放的术法达到限制了？不能施法了？”见此，钟之麟下意识地问道。
“没有，我还可以施放一次术法。”周秉文回答道。
没有成为一品术师之前，一个人每天只能施放三次术法，加上刚刚改良出来的震慑术，周秉文今日实际上已经施放了三次术法，只不过他目前还没有发现自己每日施法的数量限制，所以还能继续施放术法。
“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周秉文笑了笑：“你说了，要赠予我一个零环术法，所以还请先将要赠予的术法给我。”
听见这话，钟之麟微微一怔：“你不相信我？”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
“零环术法不过是基础的术法，我并未携带。”钟之麟说道，“不过，我是书院山上的弟子钟之麟，明日你报我的名号去书院要便是了。”
还真是书院的人……周秉文并不知道书院学生与弟子的区别，但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始终保持着谨慎。
周秉文一脸为难地样子：“这样的话，没有东西……我很难办事啊。”
“……”
钟之麟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吐出一句：
“你这个人，格局太小。”
“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周秉文说道，“若是小兄弟你没有办法给出的话，我可以明日去书院找你，届时我们再较量一番。”
说罢，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慢着，先别走！”钟之麟伸手拦住了他，“我虽然没有带，但是我又不是不记得，你先等着，我马上写给你。”
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唰唰唰地在上面写画了起来。
术法其实并不是以文字为载体记载的，而是以一种烙印或者说图腾的形式呈现，写画出来很容易，但判别真伪就得需要尝试学习了，只有尝试学习了才知道真伪。
所以，周秉文一拿到钟之麟给出来的术法烙印以后，立马就进行了尝试。
当然，这种简单的尝试学习并不能直接确定真伪，一般人只能够尝试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连接精神节点，不过周秉文不一样，只要看见这个节点的连接路线就能够通过计算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门术法。
钟之麟也不阻拦，若非是想见识一下周秉文对术法的理解，他早就走了。
不多时，周秉文便确定这门术法是真的，他脸上旋即露出了笑容：
“是对着这幅卷轴施法对吧？”
“对。”
钟之麟点点头，十分期待周秉文能够将术法施放出来。
这幅卷轴棋盘本质上是通过感应精神力才了解施法者对于术法的理解的，倘若对术法的理解越深，那么能够凝聚的棋子也就越多，而棋子越多，在较量时也能够更加的占据优势。
由于刚刚的事，钟之麟心里多少对周秉文有些不满，很期待能够在棋盘上狠狠地打压一波周秉文。
只是……
嗡嗡嗡——
当一枚又一枚的黑色棋子在棋盘上浮现时，看着逐渐堆成小山的黑棋，钟之麟表情渐渐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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