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绕路吧
熔炉的这栋教学楼一共四层，一层是开放式的学习区，只有隔板分开每张桌子，二到三层据说是教室和图书资料室，四层则是作为笔试场地的阶梯教室。
至于莫来去过的地方，只有一层角落的学习区和四层的阶梯教室。
之前去考场时，他是和沙羽一起行动的，就没有去二三层看过布局。
中间两层对他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区域。不过，只要走教学楼中间的楼梯，不必绕去二三层，也可以直达最上层。
这样一来，不熟悉教学楼的内部构造应该没问题……
可这是会在进门第一个瞬间设置机关的熔炉。
真的会在测试中忽略这点吗？
莫来思考的同时，也始终保持着对周边环境的观察。一层的隔板之间当然可以放置机关，所以，为了避免无意义的消耗，他干脆大摇大摆走在走廊正中。
难道说，真的是盲点？
眼见前方就是楼梯间的门，而半开的门扉之间也没有机关的痕迹，莫来心中的小鼓却是越打越响。
这两分钟里，走廊上没有出现任何固定机关，也没有所谓“游走”的东西。
实在是太安静了。
对常人来说，到这里有可能会放松警惕，但深知这里是熔炉测试的莫来，只会越发紧张地做足应对准备。
他的手悬在门把手上方，却没有按下去。
仔细想想。
这项测试叫做“气息遮蔽”，处处表现得倒像是“潜入游戏”。但这个测试名，一定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果真的没有意义？
莫来想到这里，轻轻地耸了一下肩。
如果真的没有意义，就当他想多了——而“多想”造成的结果，总比在测试中触发机关，导致扣分甚至是更糟糕的结果，要容易承受得多。
“怎么做好呢……”
只是极短的时间里，他就想到了三条或许可行的道路。
利用感知探索、直接绕路前往教学楼深处不常用的楼梯、或者……
“无脑冒进、胆小逃避，以及……智取。”
莫来无声地做着口型，在他的思考中，究竟该怎么做，已经很明确了。
他是拥有思维领域的异能者，他最多得到强化的不是本就很强的感知力，而是充分进行思考的力量。
现在异能力的使用限制都被解除了，不用，岂不是浪费？
更何况，这种状态根本用不着展开思维领域！
莫来集中注意力，贴在暂时还算安全的楼梯间门边，一点点、一点点，将提升了的感知扩散到门后。
但与普通状态下的使用的感知相比，这种做法不太相同。
如果能够具象化这种力量，那么，在实际使用的“感知”之外，可以看到一层“薄膜”。
就像用于防御外界异变能量对自身影响的精神屏障，只不过，这层“薄膜”能够接收感知之外的信息，却不会让莫来的气息渗透出去。
或许可以将其称作“反向精神屏障”……
名字怎样都好。重点是，这种做法，对此刻的莫来十分管用。
因为就在半开的门后几寸的位置，有一个亮着黄灯的机械装置。只要再将楼梯间的门推动一点点，就会撞上这个下面装了轮子的装置。
而且，装置上还贴着一张纸——“休眠中，勿扰”。
如果惊扰了它的“休眠”，之后会发生什么……
莫来的好奇心让他很想挑战，但理智又告诉他，当然不应该自己尝试。
“只能绕路了啊……”
莫来四下望了一圈，确认暂时没有其他人会突然出现、贸然打开这扇门，在心里偷偷品味了一番这种遗憾，朝着更深处的楼梯走去。
而在这段走廊上，开始出现固定机关了。
紧贴地面的光柱，相隔距离不定，乍一看倒是视觉效果不错，只是想要巧妙地越过去，不仅需要观察力，控制身体的能力同样重要。
莫来当然知道自己还没有这个水平。
他顺着光柱的来处看去，每几条交叉的光柱合成一组，是由同一个装置发出的。那么，在光源的位置跨过这些闪亮的事物，就容易了许多。
“身体素质不行的时候，动脑正是最好的出路。”
踮脚跨越发光装置，莫来分心想了一下，决定将其作为自己的行动准则，在之后的测试过程中，小心求证。
事实上，教学楼并不是占地面积很大的建筑物。在莫来不冒进的做法下，抵达深处的楼梯间时，他花去了六分钟左右。
这样算来，30分钟绰绰有余。
不过，就像中央楼梯安排了不能越过的障碍，想要顺着楼梯往上走，一定又要利用别的方式“智取”吧？
与此同时，莫来同时注意到了一件事——
熔炉有不到四十名训练生，抽到“气息遮蔽”的人就算三分之一，除去抽签时间，再考虑这项测试的限时只有30分钟……
在他之前，应该已经有最初抽到的几个人，走在了回程的路上吧？
可至今为止，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
“不妙。”莫来嘀咕了一句。
楼梯间的门大敞着，经过莫来感知的确认，里面确实没有机关。为了填补内在的不安感，莫来飞速检查了楼梯上的情况，尽快来到了通往二层的门前。
门紧闭，不过没有上锁。
可以继续向上的楼梯，却用惊人的诱惑力召唤着莫来——只要往上走，就能用最快速度抵达四层。再沿着这条捷径回来，就能以高分完成测试了。
“呵……”
从莫来的喉咙深处滚出一声笑，他只停顿了一瞬，便按下门把手，侧身冲进通往二层的走廊——同时也不忘把楼梯间的门关好。
要是心智不够坚定，肯定会沿着这段楼梯上行，然后遇到拦路的机关，不得不跑回来，进而浪费时间吧？
可惜，莫来在收集情报进行思考的时候，会同时应用感知和推理能力！
碎片化的证据无法组成详细信息，而没有积累的论调也只能是“推测”。
方才在楼梯上，莫来有一瞬感知到了有人正在使用异能力的痕迹；而按照熔炉在中央楼梯的设计，直接顺着深处楼梯去顶层，根本不可能。
综合以上，他意识到了：正在回程路上的某个训练生打算引导他落入陷阱。
这只是最简单的思考。
“还得练啊……思考花费太多时间了。”
莫来顺着走廊一路小跑，避过机关的同时，自言自语道。
当莫来离开后，楼梯转弯处的一名训练生疑惑地起身，不住地往下看，悄声嘀咕：“不对啊，那家伙怎么意识到的？”
“当然是因为你太差劲。”
“谁？！”
训练生回头的瞬间，一道强烈的红光已然亮起，巨大的机械装置挥出重重一拳，砸中了没有做好防备的他。
来不及发出声音，这个训练生“轰”地一声飞了出去。后背撞在楼梯门上，他也是一声不吭，赫然是陷入了昏迷。
只是，待到机械装置转身要发起第二轮攻击时，楼梯上早已空无一人。
至于莫来去过的地方，只有一层角落的学习区和四层的阶梯教室。
之前去考场时，他是和沙羽一起行动的，就没有去二三层看过布局。
中间两层对他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区域。不过，只要走教学楼中间的楼梯，不必绕去二三层，也可以直达最上层。
这样一来，不熟悉教学楼的内部构造应该没问题……
可这是会在进门第一个瞬间设置机关的熔炉。
真的会在测试中忽略这点吗？
莫来思考的同时，也始终保持着对周边环境的观察。一层的隔板之间当然可以放置机关，所以，为了避免无意义的消耗，他干脆大摇大摆走在走廊正中。
难道说，真的是盲点？
眼见前方就是楼梯间的门，而半开的门扉之间也没有机关的痕迹，莫来心中的小鼓却是越打越响。
这两分钟里，走廊上没有出现任何固定机关，也没有所谓“游走”的东西。
实在是太安静了。
对常人来说，到这里有可能会放松警惕，但深知这里是熔炉测试的莫来，只会越发紧张地做足应对准备。
他的手悬在门把手上方，却没有按下去。
仔细想想。
这项测试叫做“气息遮蔽”，处处表现得倒像是“潜入游戏”。但这个测试名，一定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果真的没有意义？
莫来想到这里，轻轻地耸了一下肩。
如果真的没有意义，就当他想多了——而“多想”造成的结果，总比在测试中触发机关，导致扣分甚至是更糟糕的结果，要容易承受得多。
“怎么做好呢……”
只是极短的时间里，他就想到了三条或许可行的道路。
利用感知探索、直接绕路前往教学楼深处不常用的楼梯、或者……
“无脑冒进、胆小逃避，以及……智取。”
莫来无声地做着口型，在他的思考中，究竟该怎么做，已经很明确了。
他是拥有思维领域的异能者，他最多得到强化的不是本就很强的感知力，而是充分进行思考的力量。
现在异能力的使用限制都被解除了，不用，岂不是浪费？
更何况，这种状态根本用不着展开思维领域！
莫来集中注意力，贴在暂时还算安全的楼梯间门边，一点点、一点点，将提升了的感知扩散到门后。
但与普通状态下的使用的感知相比，这种做法不太相同。
如果能够具象化这种力量，那么，在实际使用的“感知”之外，可以看到一层“薄膜”。
就像用于防御外界异变能量对自身影响的精神屏障，只不过，这层“薄膜”能够接收感知之外的信息，却不会让莫来的气息渗透出去。
或许可以将其称作“反向精神屏障”……
名字怎样都好。重点是，这种做法，对此刻的莫来十分管用。
因为就在半开的门后几寸的位置，有一个亮着黄灯的机械装置。只要再将楼梯间的门推动一点点，就会撞上这个下面装了轮子的装置。
而且，装置上还贴着一张纸——“休眠中，勿扰”。
如果惊扰了它的“休眠”，之后会发生什么……
莫来的好奇心让他很想挑战，但理智又告诉他，当然不应该自己尝试。
“只能绕路了啊……”
莫来四下望了一圈，确认暂时没有其他人会突然出现、贸然打开这扇门，在心里偷偷品味了一番这种遗憾，朝着更深处的楼梯走去。
而在这段走廊上，开始出现固定机关了。
紧贴地面的光柱，相隔距离不定，乍一看倒是视觉效果不错，只是想要巧妙地越过去，不仅需要观察力，控制身体的能力同样重要。
莫来当然知道自己还没有这个水平。
他顺着光柱的来处看去，每几条交叉的光柱合成一组，是由同一个装置发出的。那么，在光源的位置跨过这些闪亮的事物，就容易了许多。
“身体素质不行的时候，动脑正是最好的出路。”
踮脚跨越发光装置，莫来分心想了一下，决定将其作为自己的行动准则，在之后的测试过程中，小心求证。
事实上，教学楼并不是占地面积很大的建筑物。在莫来不冒进的做法下，抵达深处的楼梯间时，他花去了六分钟左右。
这样算来，30分钟绰绰有余。
不过，就像中央楼梯安排了不能越过的障碍，想要顺着楼梯往上走，一定又要利用别的方式“智取”吧？
与此同时，莫来同时注意到了一件事——
熔炉有不到四十名训练生，抽到“气息遮蔽”的人就算三分之一，除去抽签时间，再考虑这项测试的限时只有30分钟……
在他之前，应该已经有最初抽到的几个人，走在了回程的路上吧？
可至今为止，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
“不妙。”莫来嘀咕了一句。
楼梯间的门大敞着，经过莫来感知的确认，里面确实没有机关。为了填补内在的不安感，莫来飞速检查了楼梯上的情况，尽快来到了通往二层的门前。
门紧闭，不过没有上锁。
可以继续向上的楼梯，却用惊人的诱惑力召唤着莫来——只要往上走，就能用最快速度抵达四层。再沿着这条捷径回来，就能以高分完成测试了。
“呵……”
从莫来的喉咙深处滚出一声笑，他只停顿了一瞬，便按下门把手，侧身冲进通往二层的走廊——同时也不忘把楼梯间的门关好。
要是心智不够坚定，肯定会沿着这段楼梯上行，然后遇到拦路的机关，不得不跑回来，进而浪费时间吧？
可惜，莫来在收集情报进行思考的时候，会同时应用感知和推理能力！
碎片化的证据无法组成详细信息，而没有积累的论调也只能是“推测”。
方才在楼梯上，莫来有一瞬感知到了有人正在使用异能力的痕迹；而按照熔炉在中央楼梯的设计，直接顺着深处楼梯去顶层，根本不可能。
综合以上，他意识到了：正在回程路上的某个训练生打算引导他落入陷阱。
这只是最简单的思考。
“还得练啊……思考花费太多时间了。”
莫来顺着走廊一路小跑，避过机关的同时，自言自语道。
当莫来离开后，楼梯转弯处的一名训练生疑惑地起身，不住地往下看，悄声嘀咕：“不对啊，那家伙怎么意识到的？”
“当然是因为你太差劲。”
“谁？！”
训练生回头的瞬间，一道强烈的红光已然亮起，巨大的机械装置挥出重重一拳，砸中了没有做好防备的他。
来不及发出声音，这个训练生“轰”地一声飞了出去。后背撞在楼梯门上，他也是一声不吭，赫然是陷入了昏迷。
只是，待到机械装置转身要发起第二轮攻击时，楼梯上早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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