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并不是游戏
“和上次一样莫名其妙。”
不知不觉间，训练生们组成了抽签的队伍，飞虎队众人因为之前集合时在角落，所以排到了最后。
莫来前面站着的是高歌，此刻说话的也是她。微微回头，注意到莫来一脸茫然，她才后知后觉：“对哦，你是新来的。”
一边随着队伍往前走，高歌一边小声说：“月练一般都是教官轮流主持，但偶尔大月练会由校长出题，三个月前也是这样的。”
莫来点头，高歌推了推眼镜：“而校长出题的时候，就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主题和项目，一眼根本看不出考察了什么……”
“别闲聊，抽签。”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莫来一抬头，才发现留在训练场中心的那位“抽签负责人”，居然就是陆穆。
不过……
此刻陆穆眉头几乎绞在一起，面色十分难看，低气压的状态尤为明显。
高歌吐了吐舌头，手指一戳陆穆手中捧着的“显示屏”式终端，感应到她的触碰，滚动的文字便停下了。
“‘野地生存’，到正门去。”
陆穆几乎是机械化地报出了高歌第一个要参加的项目。
没有对同队的莫来及其他人说什么，仿佛她只是单独的个体，高歌离开了队列，轻巧地走了出去。
“继续。”
莫来的神智被陆穆的声音吸引回来。他轻轻点击显示屏终端，三选一的抽签程序为他抽出了“气息遮蔽”。
“‘气息遮蔽’去教学楼。”
即使眼前就是他百般关照的莫来，陆穆依然没有任何能看出的异常表现，就连周身萦绕的严肃气场，都沉重到让人不敢接近。
另一方面，这是否也意味着，陆穆正直白地抗拒一切接近他的想法？
这当然不正常。
可现在的重点倒是也不在这里。
莫来没有贸然行动，点头应答后，朝教学楼走去。
从靠近教学楼的出入口离开训练场，莫来并没有看到其他训练生，教学楼大门处只站着一名男性教官。
一路走来，莫来已经在尝试将感知扩散出去。不触及异变能量本质，仅仅提升感官的敏锐度，目前看来，不会引发项圈的自动惩罚措施。
视觉能够看得更远更细、听觉可以捕捉范围更广的声音……
又或者，直觉让人在极限情况下避险？
作为异能者，这种特殊的“感知”并不只是这样的东西。
对异变能量的察觉能力，才是感知的本质。所谓异能者越强，感知越强，也包括了这份力量。
而莫来最近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被异变能量强化了思考能力的同时，随着异能力的提升，算是“附赠”的感知在原本的基础上，也在逐步变强。
甚至，远超过他本身拥有的能量中，应有的强度……
依靠感知，他在和教官搭话前，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项圈。
从封闭式的教学楼大门前一步开始，有一种微妙的东西占领了整个教学楼。
那种“感觉”像是一种能量场，又与项圈给他的些微沉重感完全相悖。
这样结合起来一想，那是什么东西，就很容易理解了——
“在教学楼中，异能力限制被完全解除。”教官的话和莫来的猜想吻合，不过他没多说，只是静静听着测试中的其余规则。
教学楼内安排了种种机关，气息遮蔽的主要内容，就是在这些或固定或游走的机关间，不被发现地前往顶层阶梯教室，记录“到达”后，再返回门前。
测试从在大门口“确认”后开始，限时30分钟，以完成“到达”、返回“确认”为完整流程。
在30分钟内完成测试，成绩视为有效。但若是触发机关次数超过3次、超时哪怕一秒、没有最终“确认”就离开教学楼范围，都会直接记为零分。
“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教官说到最后，一指自己的个人终端，“各个测试中都允许弃权，应付不了的时候，就按吧。”
莫来低头，发觉个人终端的主屏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红色按钮，几乎占据了半个屏幕，按钮上方有“弃权”的通用文字。
弃权这种选择，不到极限情况下，所有的训练生大概都不会使用吧？
可熔炉偏偏给了他们这个选项，还放在个人终端首页，做得如此明显……
莫来觉得，熔炉简直就是希望他们选择弃权。
“弃权指的是放弃当下这个测试，还是整个综合能力测试？”不觉得自己会按，但为了保险起见，莫来还是问了。
“前者。”教官听了莫来的提问，面上没有波动，但在莫来的感知中，依稀有种怪异的感情显现。
如果用可视化的方式表现，他头顶或许会浮现一句“果真如此”……
“谢谢您的解答。”
莫来平静地道谢，朝教学楼大门走去。
兴许是因为测试的目的是“气息遮蔽”，整个教学楼内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人的存在痕迹。
这么感受了一下，莫来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门边安排的“确认”按钮之上。
按钮恰好放在大门前一步远的桌子上。也就是说，从按下这个按钮开始，30分钟内，进入解除异能力限制的教学楼，从门口到顶层完成一个来回。
这么详尽的规则，简直就是莫来之前玩过的潜入类游戏……
事实上，将它视作一场游戏还是正式的隐匿行动，全看各个训练生的选择。
而对莫来来说，来到熔炉的做法本就是赌上人生的抉择。他几乎不冒进，可一旦这么做了，也绝不会轻率地面对这一场测试。
集中精神，收敛感知，莫来记住当下的时间，用力按下按钮。
紧接着，他放轻脚步，绕过桌子，踏入了可以随意使用异能力的范围。
脖颈处的轻松感只在他的意识中占据了一刹那，而不知为何，明明今天是晴天，阳光穿过灰雾的遮挡降下，教学楼大门的内部，却让莫来觉得十分阴暗。
莫来脚步一顿，向斜前方走去。
与此同时，他将注意力投射在门内的区域。
视觉、直感，这两者在能调动异变能量的时候，会变得越发敏锐。
正是依靠对阴暗感觉的谨慎调查，莫来在跨入大门内部的一瞬间，俯下身、跨出步子，用有些扭曲的姿势，钻过了第一道机关。
“这可真是……”
莫来嘀咕着回头，一道几不可见的细光柱从大门的侧面发出，在一米高处，将大门分成上下两部分。光柱正照到的另一端，似乎连着感应器。
如果接下来要面对的都是这种极度精细的东西……
这不是在考察体力，完全就是对观察力的测试啊！
是谁说考题是“气息遮蔽”来着？
“嘶……”莫来倒吸一口冷气，顺着走廊，慢慢地朝楼梯方向走去。
另一方面，被留在门外的教官冷哼一声，打开了个人终端的联络程序。
“那家伙绕过了……对，肯定是……我会注意……待会儿见……”
联络结束，危险的感觉仿佛从教学楼内蔓延了出来。比机关更难以定义的阴暗情绪环绕着门口的教官，久久不散。
不知不觉间，训练生们组成了抽签的队伍，飞虎队众人因为之前集合时在角落，所以排到了最后。
莫来前面站着的是高歌，此刻说话的也是她。微微回头，注意到莫来一脸茫然，她才后知后觉：“对哦，你是新来的。”
一边随着队伍往前走，高歌一边小声说：“月练一般都是教官轮流主持，但偶尔大月练会由校长出题，三个月前也是这样的。”
莫来点头，高歌推了推眼镜：“而校长出题的时候，就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主题和项目，一眼根本看不出考察了什么……”
“别闲聊，抽签。”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莫来一抬头，才发现留在训练场中心的那位“抽签负责人”，居然就是陆穆。
不过……
此刻陆穆眉头几乎绞在一起，面色十分难看，低气压的状态尤为明显。
高歌吐了吐舌头，手指一戳陆穆手中捧着的“显示屏”式终端，感应到她的触碰，滚动的文字便停下了。
“‘野地生存’，到正门去。”
陆穆几乎是机械化地报出了高歌第一个要参加的项目。
没有对同队的莫来及其他人说什么，仿佛她只是单独的个体，高歌离开了队列，轻巧地走了出去。
“继续。”
莫来的神智被陆穆的声音吸引回来。他轻轻点击显示屏终端，三选一的抽签程序为他抽出了“气息遮蔽”。
“‘气息遮蔽’去教学楼。”
即使眼前就是他百般关照的莫来，陆穆依然没有任何能看出的异常表现，就连周身萦绕的严肃气场，都沉重到让人不敢接近。
另一方面，这是否也意味着，陆穆正直白地抗拒一切接近他的想法？
这当然不正常。
可现在的重点倒是也不在这里。
莫来没有贸然行动，点头应答后，朝教学楼走去。
从靠近教学楼的出入口离开训练场，莫来并没有看到其他训练生，教学楼大门处只站着一名男性教官。
一路走来，莫来已经在尝试将感知扩散出去。不触及异变能量本质，仅仅提升感官的敏锐度，目前看来，不会引发项圈的自动惩罚措施。
视觉能够看得更远更细、听觉可以捕捉范围更广的声音……
又或者，直觉让人在极限情况下避险？
作为异能者，这种特殊的“感知”并不只是这样的东西。
对异变能量的察觉能力，才是感知的本质。所谓异能者越强，感知越强，也包括了这份力量。
而莫来最近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被异变能量强化了思考能力的同时，随着异能力的提升，算是“附赠”的感知在原本的基础上，也在逐步变强。
甚至，远超过他本身拥有的能量中，应有的强度……
依靠感知，他在和教官搭话前，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项圈。
从封闭式的教学楼大门前一步开始，有一种微妙的东西占领了整个教学楼。
那种“感觉”像是一种能量场，又与项圈给他的些微沉重感完全相悖。
这样结合起来一想，那是什么东西，就很容易理解了——
“在教学楼中，异能力限制被完全解除。”教官的话和莫来的猜想吻合，不过他没多说，只是静静听着测试中的其余规则。
教学楼内安排了种种机关，气息遮蔽的主要内容，就是在这些或固定或游走的机关间，不被发现地前往顶层阶梯教室，记录“到达”后，再返回门前。
测试从在大门口“确认”后开始，限时30分钟，以完成“到达”、返回“确认”为完整流程。
在30分钟内完成测试，成绩视为有效。但若是触发机关次数超过3次、超时哪怕一秒、没有最终“确认”就离开教学楼范围，都会直接记为零分。
“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教官说到最后，一指自己的个人终端，“各个测试中都允许弃权，应付不了的时候，就按吧。”
莫来低头，发觉个人终端的主屏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红色按钮，几乎占据了半个屏幕，按钮上方有“弃权”的通用文字。
弃权这种选择，不到极限情况下，所有的训练生大概都不会使用吧？
可熔炉偏偏给了他们这个选项，还放在个人终端首页，做得如此明显……
莫来觉得，熔炉简直就是希望他们选择弃权。
“弃权指的是放弃当下这个测试，还是整个综合能力测试？”不觉得自己会按，但为了保险起见，莫来还是问了。
“前者。”教官听了莫来的提问，面上没有波动，但在莫来的感知中，依稀有种怪异的感情显现。
如果用可视化的方式表现，他头顶或许会浮现一句“果真如此”……
“谢谢您的解答。”
莫来平静地道谢，朝教学楼大门走去。
兴许是因为测试的目的是“气息遮蔽”，整个教学楼内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人的存在痕迹。
这么感受了一下，莫来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门边安排的“确认”按钮之上。
按钮恰好放在大门前一步远的桌子上。也就是说，从按下这个按钮开始，30分钟内，进入解除异能力限制的教学楼，从门口到顶层完成一个来回。
这么详尽的规则，简直就是莫来之前玩过的潜入类游戏……
事实上，将它视作一场游戏还是正式的隐匿行动，全看各个训练生的选择。
而对莫来来说，来到熔炉的做法本就是赌上人生的抉择。他几乎不冒进，可一旦这么做了，也绝不会轻率地面对这一场测试。
集中精神，收敛感知，莫来记住当下的时间，用力按下按钮。
紧接着，他放轻脚步，绕过桌子，踏入了可以随意使用异能力的范围。
脖颈处的轻松感只在他的意识中占据了一刹那，而不知为何，明明今天是晴天，阳光穿过灰雾的遮挡降下，教学楼大门的内部，却让莫来觉得十分阴暗。
莫来脚步一顿，向斜前方走去。
与此同时，他将注意力投射在门内的区域。
视觉、直感，这两者在能调动异变能量的时候，会变得越发敏锐。
正是依靠对阴暗感觉的谨慎调查，莫来在跨入大门内部的一瞬间，俯下身、跨出步子，用有些扭曲的姿势，钻过了第一道机关。
“这可真是……”
莫来嘀咕着回头，一道几不可见的细光柱从大门的侧面发出，在一米高处，将大门分成上下两部分。光柱正照到的另一端，似乎连着感应器。
如果接下来要面对的都是这种极度精细的东西……
这不是在考察体力，完全就是对观察力的测试啊！
是谁说考题是“气息遮蔽”来着？
“嘶……”莫来倒吸一口冷气，顺着走廊，慢慢地朝楼梯方向走去。
另一方面，被留在门外的教官冷哼一声，打开了个人终端的联络程序。
“那家伙绕过了……对，肯定是……我会注意……待会儿见……”
联络结束，危险的感觉仿佛从教学楼内蔓延了出来。比机关更难以定义的阴暗情绪环绕着门口的教官，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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