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一起行动的提议
听是听到了同在飞虎队的副队长的声音，不过莫来以过分到多余的谨慎，没有立刻出声回应。
有人在模仿陈卉嗓音的可能、陈卉试图把他引出再袭击的可能，二者作为某种凶险的走向，都无法完全排除。
同队人员的气氛、其他教官和训练生的排挤、甚至是被怀疑作弊……
在熔炉受训，处处都要小心，莫来目前已经充分地认知到了。
而此刻，他面对的是名为野地生存的测试项目，保证自身的“生存”当然是第一位的。
莫来这边沉默着，疑似陈卉的声音也安静了几秒，以稍微低落了些许的语调继续说：“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用感知‘看到’的画面应该可以相信吧？”
依稀捕捉到了什么细碎的声响，莫来无声地将感知伸出。
在不远处的草丛后，轮廓很像陈卉的“那个”张开双手。如果让莫来进行形容，“她”似乎是摆出了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的架势。
“这么做，有什么理由？”莫来犹豫了一下，询问道。
“我想和你合作。”那人这么回应了，“这场测试比想象中更难，如果不能互帮互助，结果会很糟的。”
以这几天接触下来的感觉判断，莫来认为，对方应该真的就是陈卉。
那位在熔炉显得十分突兀的训练生，无论是行事还是谈吐，都有自己的一套非常特别的做法。
像是主动提出“合作”这件事，哪怕是新到熔炉的莫来，都不会去想。
但如果是陈卉说了这种提议，莫来反倒本能地认为毫无问题了。
可是，大致能够确认对方身份是一件事，是否接受她的提议，又是另一种思考的方向。
除了紧急塞进脑子里的知识量勉强还算过关，其余方面，无论怎么想，自己在熔炉都算是最弱的训练生了。
和比自己强的人合作，对他显然没有什么坏处。
反过来想，陈卉要和自己合作，又能得到什么益处？
莫来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儿，依靠高效的思考能力，事实上只过去了几秒。终于，他做出了一个基本的决定：
“你先过来吧，我还有些事想确认。”
首先是面对面地进行交谈和情报的共享，之后才要考虑是否合作。
莫来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陈卉却没有异议。她从灌木后现身，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没有拿着武器，才飞快地走到莫来身边蹲下。
“你想知道的……我猜猜看，大概是关于这个测试的事情？”手腕上绑着一个小圆盾的陈卉压低了声音，坦然地展示诚意。
莫来点头，陈卉继续说：“事实上，上次大月练里也有类似的场景。不过在那次测试中，我们需要面对的是过度异变了的‘怪物’。”
“怪物”……
异变能量是强加于生物的外力，能够全盘接受这种力量的会成为异能者，而受到过多影响却无法接纳的，就会成为诡异的存在——“怪物”。
但正因为它们是因异变能量而生，且被某些本能和情绪驱使，大多数时候，怪物都比一般的异能者还要强大，又很少能够见得到。
陈卉竟然直面过那样的东西吗？
莫来看过去时，陈卉以平常的神态接着说：“那次大月练中，彼此协力的人才有机会获得分数，‘独行侠’们大多受到了伤害……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可是我不认为，这次会是直面怪物的生存测试。”
听完陈卉诚恳的表态，莫来也决定用更坦率的方式回应：“现在到处都十分安静，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啊……”陈卉微微张嘴，稍显呆愣，试图跟上莫来跳跃的思路，“因为如果有怪物的话，它们毫不在意地自由行动起来，四周会很嘈杂吗？”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怪物，不过我想是这样的。”莫来点点头，又指了一下一直拿在手中的手弩，以及陈卉携带的小圆盾。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卉低下头。
陈卉沉思了片刻。
陈卉抬头，再度开口：“但我还是想和你合作行动。”
“即使是在必须互相争斗的场合？我不觉得自己能给你带来什么价值。”莫来冷静地称量自己的“实用意义”。
“因为我不擅长思考嘛，你一看就脑子很好，还有那么强大的感知力。如果是要回避、或者对付其他人的情况，你会很有用的。”
陈卉再度提出的理由，除去某些问题词汇的运用，听起来好像很合理。
没必要再犹豫下去了。
莫来瞧了一眼个人终端的倒计时，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左右，周围依然是静到难以想象的情况，压抑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毕竟是陈卉这样表现出了友善的队友，而且，她优先选择“回避”而非“对付”其他人。和她合作……
“好。那么我认为，你来决定行动的方式，由我进行异常情况的应对，是最合适的做法。”轻一点头，莫来摊了摊手。
“拜托你了。”陈卉伸出右手，半强行地和莫来握了一下手。
那只属于女性却又有点粗糙的手，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暖和干爽。
毕竟，人体的状态也确实可以反应内心的图景，莫来面上不情不愿，手上还是好好地做了这套代表“达成合作协议”的小动作。
“我们在这里待得有点久。”收回手，陈卉机警地看了一圈，“可以拜托你选择一个比较安全的方向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莫来顺理成章地问出了和感知有关的话题：“那你……”
“其实，我的异能力和感知无关，也没有像你一样，大幅度加强感知力。事实上，以我的全力，只能达到刚开始锻炼自身的异能者的水准。”
陈卉貌似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除了异能力的具体内容，表现得非常坦诚。
至于目前还隐藏着主体部分，属于熔炉训练生的常规做法。
莫来决定先收起不必要的质疑，专心于配合中。
在此之前，他本来就将感知释放了出去，只是方才没有集中精神，感知仅仅在小范围内，形成了一个敏感度很低的“区域”。
现在突然提升，莫来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如果之前有人注意到了他的感知力在不间断“扫描”四周，偷偷遮蔽了自己的存在状态，试图悄悄接近……
当感知固定在一片区域内，却突然提到很高的水准，一方面可以避免被更多人发现他的存在，而更重要的是，可以算作抓出隐匿者的“检测”。
而就是这种做法，让莫来立刻绷紧了神经。
右前方三十度与他间隔五米的地方，有人在那里！
他猛一转身，朝感觉到的位置射出搭在弦上许久的弩箭。
箭支划破空气，穿越草丛，却在即将触碰到“某人”的一瞬间，被一团烈火包裹，“砰”地一声，化作了烟花一般的灰烬。
与此同时，悄然接近的“那家伙”也在莫来的感知中，明确地暴露了身份。
不仅是异能力带给人的感觉，再加上那一头有点碍眼的大红色头发……
莫来暗自咋舌。
实在是冤家路窄。来袭击他和陈卉的人，居然是骆鸿文！
有人在模仿陈卉嗓音的可能、陈卉试图把他引出再袭击的可能，二者作为某种凶险的走向，都无法完全排除。
同队人员的气氛、其他教官和训练生的排挤、甚至是被怀疑作弊……
在熔炉受训，处处都要小心，莫来目前已经充分地认知到了。
而此刻，他面对的是名为野地生存的测试项目，保证自身的“生存”当然是第一位的。
莫来这边沉默着，疑似陈卉的声音也安静了几秒，以稍微低落了些许的语调继续说：“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用感知‘看到’的画面应该可以相信吧？”
依稀捕捉到了什么细碎的声响，莫来无声地将感知伸出。
在不远处的草丛后，轮廓很像陈卉的“那个”张开双手。如果让莫来进行形容，“她”似乎是摆出了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的架势。
“这么做，有什么理由？”莫来犹豫了一下，询问道。
“我想和你合作。”那人这么回应了，“这场测试比想象中更难，如果不能互帮互助，结果会很糟的。”
以这几天接触下来的感觉判断，莫来认为，对方应该真的就是陈卉。
那位在熔炉显得十分突兀的训练生，无论是行事还是谈吐，都有自己的一套非常特别的做法。
像是主动提出“合作”这件事，哪怕是新到熔炉的莫来，都不会去想。
但如果是陈卉说了这种提议，莫来反倒本能地认为毫无问题了。
可是，大致能够确认对方身份是一件事，是否接受她的提议，又是另一种思考的方向。
除了紧急塞进脑子里的知识量勉强还算过关，其余方面，无论怎么想，自己在熔炉都算是最弱的训练生了。
和比自己强的人合作，对他显然没有什么坏处。
反过来想，陈卉要和自己合作，又能得到什么益处？
莫来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儿，依靠高效的思考能力，事实上只过去了几秒。终于，他做出了一个基本的决定：
“你先过来吧，我还有些事想确认。”
首先是面对面地进行交谈和情报的共享，之后才要考虑是否合作。
莫来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陈卉却没有异议。她从灌木后现身，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没有拿着武器，才飞快地走到莫来身边蹲下。
“你想知道的……我猜猜看，大概是关于这个测试的事情？”手腕上绑着一个小圆盾的陈卉压低了声音，坦然地展示诚意。
莫来点头，陈卉继续说：“事实上，上次大月练里也有类似的场景。不过在那次测试中，我们需要面对的是过度异变了的‘怪物’。”
“怪物”……
异变能量是强加于生物的外力，能够全盘接受这种力量的会成为异能者，而受到过多影响却无法接纳的，就会成为诡异的存在——“怪物”。
但正因为它们是因异变能量而生，且被某些本能和情绪驱使，大多数时候，怪物都比一般的异能者还要强大，又很少能够见得到。
陈卉竟然直面过那样的东西吗？
莫来看过去时，陈卉以平常的神态接着说：“那次大月练中，彼此协力的人才有机会获得分数，‘独行侠’们大多受到了伤害……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可是我不认为，这次会是直面怪物的生存测试。”
听完陈卉诚恳的表态，莫来也决定用更坦率的方式回应：“现在到处都十分安静，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啊……”陈卉微微张嘴，稍显呆愣，试图跟上莫来跳跃的思路，“因为如果有怪物的话，它们毫不在意地自由行动起来，四周会很嘈杂吗？”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怪物，不过我想是这样的。”莫来点点头，又指了一下一直拿在手中的手弩，以及陈卉携带的小圆盾。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卉低下头。
陈卉沉思了片刻。
陈卉抬头，再度开口：“但我还是想和你合作行动。”
“即使是在必须互相争斗的场合？我不觉得自己能给你带来什么价值。”莫来冷静地称量自己的“实用意义”。
“因为我不擅长思考嘛，你一看就脑子很好，还有那么强大的感知力。如果是要回避、或者对付其他人的情况，你会很有用的。”
陈卉再度提出的理由，除去某些问题词汇的运用，听起来好像很合理。
没必要再犹豫下去了。
莫来瞧了一眼个人终端的倒计时，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左右，周围依然是静到难以想象的情况，压抑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毕竟是陈卉这样表现出了友善的队友，而且，她优先选择“回避”而非“对付”其他人。和她合作……
“好。那么我认为，你来决定行动的方式，由我进行异常情况的应对，是最合适的做法。”轻一点头，莫来摊了摊手。
“拜托你了。”陈卉伸出右手，半强行地和莫来握了一下手。
那只属于女性却又有点粗糙的手，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暖和干爽。
毕竟，人体的状态也确实可以反应内心的图景，莫来面上不情不愿，手上还是好好地做了这套代表“达成合作协议”的小动作。
“我们在这里待得有点久。”收回手，陈卉机警地看了一圈，“可以拜托你选择一个比较安全的方向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莫来顺理成章地问出了和感知有关的话题：“那你……”
“其实，我的异能力和感知无关，也没有像你一样，大幅度加强感知力。事实上，以我的全力，只能达到刚开始锻炼自身的异能者的水准。”
陈卉貌似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除了异能力的具体内容，表现得非常坦诚。
至于目前还隐藏着主体部分，属于熔炉训练生的常规做法。
莫来决定先收起不必要的质疑，专心于配合中。
在此之前，他本来就将感知释放了出去，只是方才没有集中精神，感知仅仅在小范围内，形成了一个敏感度很低的“区域”。
现在突然提升，莫来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如果之前有人注意到了他的感知力在不间断“扫描”四周，偷偷遮蔽了自己的存在状态，试图悄悄接近……
当感知固定在一片区域内，却突然提到很高的水准，一方面可以避免被更多人发现他的存在，而更重要的是，可以算作抓出隐匿者的“检测”。
而就是这种做法，让莫来立刻绷紧了神经。
右前方三十度与他间隔五米的地方，有人在那里！
他猛一转身，朝感觉到的位置射出搭在弦上许久的弩箭。
箭支划破空气，穿越草丛，却在即将触碰到“某人”的一瞬间，被一团烈火包裹，“砰”地一声，化作了烟花一般的灰烬。
与此同时，悄然接近的“那家伙”也在莫来的感知中，明确地暴露了身份。
不仅是异能力带给人的感觉，再加上那一头有点碍眼的大红色头发……
莫来暗自咋舌。
实在是冤家路窄。来袭击他和陈卉的人，居然是骆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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