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美好”
不知道是医务室至今未谋面的医生有特殊的手段呢……
还是他自己有什么能够让身体快速恢复的力量呢……
总之，到了第二天早晨，莫来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虽然四肢还有点僵硬，但他并不打算接着在医务室假装病号，享受休息时间。
事实上，昨天校长的说法他非常在意。
“月初大会”、“美好的九月”……
在熔炉这种地方，究竟是什么才能配得上“美好”二字，莫来可是一点都想不通。
于是，带着一双被新换上的绷带包裹着的手，莫来在早晨七点半，准时前往食堂去“接住”自己的早饭。
经过两天的大月练，莫来在熔炉可说是已经赚足了风头。
“据说作了弊被举报”的笔试，以下克上惊险击败对手的实战对抗，两者在他人的议论声中互相冲击、发酵，使得他走到哪里，就被注目到哪里。
单论八卦的能力，熔炉的训练生们也是相当优秀。
莫来按习惯钻进小角落吃早饭，而就在他走到食堂门口又离开的几分钟间，已经听到了各种有关作弊手法的讨论。
更有甚者，似乎是知道陆穆异能力表现方式的“情报通”，竟然认为莫来在和骆鸿文对战的时候，也完全是依靠了他人的力量。
“还真是一心抹黑最底层的可怜训练生……”
莫来完全没有任何冲动的打算，心中一片淡然，只是积极地摄取了晨间通过“实验用”食物可以得到的营养。
不过，他嘀咕完，才发现同样习惯待在这个角落里的叶飞霜听到了他的话，稍微缩了缩脖子，像是打算装作没听见。
昨天没来得及“围观”叶飞霜的实战对抗，让莫来有些耿耿于怀，干脆一边收拾食物包装一边靠过去一步：“你也觉得我作弊了吗？”
“不……”叶飞霜的回答完全出乎莫来的预料，“我觉得，你是好人。”
这一句评价，实在是让莫来不知道怎么接话比较好，思索良久，他也只能沉默地离开这个角落，独自前往训练场。
大部分时候，熔炉的集体活动都在这里进行，月初大会也不例外。
挑了个远离中心的偏僻处，依靠阴影稍稍隐藏身形，莫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路过的训练生们讨论的话题。
八卦传播了大半天，到了这个份上，内容逐渐偏移，也有些清醒的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你是第一天来熔炉吗？大月练的笔试可完全在教官们的监视下……”
“我都说了啊，他说不定和教官联手了呢！”
“废物队的‘逃兵’教官又没有参与笔试的监考！”
“但到了实战的时候，这家伙肯定和‘逃兵’共同布了局！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突然就用了相似的异能力？”
诸如此类的讨论乃至争论，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刻。
莫来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昨天下午的表现实在是太不怕死了，其他人讨论归讨论，并没有谁敢于凑上来问他具体情况。
“哟，兄弟，你昨天很厉害啊！”
当然，和莫来同期进入熔炉却被奉为天才的“金毛”步天舟除外。他以之前莫来感受过的、绝对就是少根筋的架势，大咧咧地搭上了他的肩。
“凑这么近会给你惹上不痛快的。”莫来算是平常地提醒了一句。
“我只在意强者的意见，而我在熔炉显然是非常强的人。”带着一股隐约的“中二”气息，步天舟又拍了拍莫来。
莫来不太会应对的类型中，肯定包括了步天舟这一类人。
过分强大的自信，加上事实上也不弱的力量，让莫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与之对话……
这也是他在人际交往方面的弱项体现了。
还好，在他想出如何回应之前，教官们聚集在了训练场中央，步天舟便和莫来挥了挥手，径直走向了他的队友们。
不用再考虑怎么应对，莫来着实松了一口气。
和先前一样，几名教官中央，一块朝着空中投影出的虚拟屏幕显示出来。屏幕中，校长的黑色剪影依稀可见。
“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校长咳了好几声，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九月的第一天，熔炉照常召开月初大会，恭喜各位训练生又活过一个月。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几秒，不到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天结束的大月练成绩，在大会结束后，就可以在各位的终端上查阅了。究竟谁升谁降，对我来说呢，其实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一直觉得月初大会这个惯例相当愚蠢——嗯，直到昨天晚上为止，我都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同了！我确实发现了需要立刻向全体宣布的事！”
说着这些废话一般的“前言”，校长的语调激动，简直像个小孩子。
“飞虎队训练生莫来，上前。”
关键时刻来了。
因为昨天所谓的“交易”，莫来认为，校长还算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又或者，无关正确与否，校长知道熔炉需要的是什么。
这里是“利刃”的锻炼场，是用来培育熔炉、甚至是灰雾应对组织所需的特殊人才的区域。
对于自己有没有足以被当成“培育材料”的价值，如果说昨天之前他还有些犹豫，在经过一夜无意识的梳理后，莫来心怀自信。
自己是拥有“思维领域”的异能者，也是能够分析、拆解、复现他人异能力的异能者……
而在他可知的情报中，世上还没有出现过他这样的特殊存在！
只要掌握这张“底牌”，他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成为被丢弃的“废材”。
想着这些，莫来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到了正中央，面对虚拟屏幕。
“大月练中的作弊传闻，你就算进了医务室，也是很清楚的吧？”校长的语气依然轻佻，一点也不像打算说正事的样子。
“我知道。”莫来双手背后，挺直腰杆，正视前方。
“因为敢在我眼皮底下作弊、还能逃脱我手掌心的训练生，从来都没有过，所以呢，我‘稍微’确认了一下实际情况……
“蓝图队训练生骆鸿文，上前。”
听到骆鸿文被叫上去的时候，众训练生中不免有些交头接耳的声音。内容集中在“他就是败给莫来的家伙”这种话题上。
骆鸿文快步走上前，站到了莫来身旁的位置。莫来侧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神色十分紧张，背在身后的手也有细微的颤抖。
“是你向上举报了莫来作弊的情况，并散播了相应的传言，对吧？”不待骆鸿文回答，校长自顾自地说，“检举他人违规，自己也要有觉悟，你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后，骆鸿文的神色倒是变得认真了起来。
“的确呢，你露出了还算可以的表情。那么，我宣布调查结果的时候，你也不要动摇哦？”校长的语气里，带有耍弄的气息。
骆鸿文沉默了，校长则拖长了音调：“关于此次的作弊事件，经过调查，我得出的、教官们一致认同的结论——”
还是他自己有什么能够让身体快速恢复的力量呢……
总之，到了第二天早晨，莫来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虽然四肢还有点僵硬，但他并不打算接着在医务室假装病号，享受休息时间。
事实上，昨天校长的说法他非常在意。
“月初大会”、“美好的九月”……
在熔炉这种地方，究竟是什么才能配得上“美好”二字，莫来可是一点都想不通。
于是，带着一双被新换上的绷带包裹着的手，莫来在早晨七点半，准时前往食堂去“接住”自己的早饭。
经过两天的大月练，莫来在熔炉可说是已经赚足了风头。
“据说作了弊被举报”的笔试，以下克上惊险击败对手的实战对抗，两者在他人的议论声中互相冲击、发酵，使得他走到哪里，就被注目到哪里。
单论八卦的能力，熔炉的训练生们也是相当优秀。
莫来按习惯钻进小角落吃早饭，而就在他走到食堂门口又离开的几分钟间，已经听到了各种有关作弊手法的讨论。
更有甚者，似乎是知道陆穆异能力表现方式的“情报通”，竟然认为莫来在和骆鸿文对战的时候，也完全是依靠了他人的力量。
“还真是一心抹黑最底层的可怜训练生……”
莫来完全没有任何冲动的打算，心中一片淡然，只是积极地摄取了晨间通过“实验用”食物可以得到的营养。
不过，他嘀咕完，才发现同样习惯待在这个角落里的叶飞霜听到了他的话，稍微缩了缩脖子，像是打算装作没听见。
昨天没来得及“围观”叶飞霜的实战对抗，让莫来有些耿耿于怀，干脆一边收拾食物包装一边靠过去一步：“你也觉得我作弊了吗？”
“不……”叶飞霜的回答完全出乎莫来的预料，“我觉得，你是好人。”
这一句评价，实在是让莫来不知道怎么接话比较好，思索良久，他也只能沉默地离开这个角落，独自前往训练场。
大部分时候，熔炉的集体活动都在这里进行，月初大会也不例外。
挑了个远离中心的偏僻处，依靠阴影稍稍隐藏身形，莫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路过的训练生们讨论的话题。
八卦传播了大半天，到了这个份上，内容逐渐偏移，也有些清醒的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你是第一天来熔炉吗？大月练的笔试可完全在教官们的监视下……”
“我都说了啊，他说不定和教官联手了呢！”
“废物队的‘逃兵’教官又没有参与笔试的监考！”
“但到了实战的时候，这家伙肯定和‘逃兵’共同布了局！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突然就用了相似的异能力？”
诸如此类的讨论乃至争论，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刻。
莫来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昨天下午的表现实在是太不怕死了，其他人讨论归讨论，并没有谁敢于凑上来问他具体情况。
“哟，兄弟，你昨天很厉害啊！”
当然，和莫来同期进入熔炉却被奉为天才的“金毛”步天舟除外。他以之前莫来感受过的、绝对就是少根筋的架势，大咧咧地搭上了他的肩。
“凑这么近会给你惹上不痛快的。”莫来算是平常地提醒了一句。
“我只在意强者的意见，而我在熔炉显然是非常强的人。”带着一股隐约的“中二”气息，步天舟又拍了拍莫来。
莫来不太会应对的类型中，肯定包括了步天舟这一类人。
过分强大的自信，加上事实上也不弱的力量，让莫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与之对话……
这也是他在人际交往方面的弱项体现了。
还好，在他想出如何回应之前，教官们聚集在了训练场中央，步天舟便和莫来挥了挥手，径直走向了他的队友们。
不用再考虑怎么应对，莫来着实松了一口气。
和先前一样，几名教官中央，一块朝着空中投影出的虚拟屏幕显示出来。屏幕中，校长的黑色剪影依稀可见。
“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校长咳了好几声，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九月的第一天，熔炉照常召开月初大会，恭喜各位训练生又活过一个月。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几秒，不到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天结束的大月练成绩，在大会结束后，就可以在各位的终端上查阅了。究竟谁升谁降，对我来说呢，其实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一直觉得月初大会这个惯例相当愚蠢——嗯，直到昨天晚上为止，我都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同了！我确实发现了需要立刻向全体宣布的事！”
说着这些废话一般的“前言”，校长的语调激动，简直像个小孩子。
“飞虎队训练生莫来，上前。”
关键时刻来了。
因为昨天所谓的“交易”，莫来认为，校长还算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又或者，无关正确与否，校长知道熔炉需要的是什么。
这里是“利刃”的锻炼场，是用来培育熔炉、甚至是灰雾应对组织所需的特殊人才的区域。
对于自己有没有足以被当成“培育材料”的价值，如果说昨天之前他还有些犹豫，在经过一夜无意识的梳理后，莫来心怀自信。
自己是拥有“思维领域”的异能者，也是能够分析、拆解、复现他人异能力的异能者……
而在他可知的情报中，世上还没有出现过他这样的特殊存在！
只要掌握这张“底牌”，他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成为被丢弃的“废材”。
想着这些，莫来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到了正中央，面对虚拟屏幕。
“大月练中的作弊传闻，你就算进了医务室，也是很清楚的吧？”校长的语气依然轻佻，一点也不像打算说正事的样子。
“我知道。”莫来双手背后，挺直腰杆，正视前方。
“因为敢在我眼皮底下作弊、还能逃脱我手掌心的训练生，从来都没有过，所以呢，我‘稍微’确认了一下实际情况……
“蓝图队训练生骆鸿文，上前。”
听到骆鸿文被叫上去的时候，众训练生中不免有些交头接耳的声音。内容集中在“他就是败给莫来的家伙”这种话题上。
骆鸿文快步走上前，站到了莫来身旁的位置。莫来侧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神色十分紧张，背在身后的手也有细微的颤抖。
“是你向上举报了莫来作弊的情况，并散播了相应的传言，对吧？”不待骆鸿文回答，校长自顾自地说，“检举他人违规，自己也要有觉悟，你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后，骆鸿文的神色倒是变得认真了起来。
“的确呢，你露出了还算可以的表情。那么，我宣布调查结果的时候，你也不要动摇哦？”校长的语气里，带有耍弄的气息。
骆鸿文沉默了，校长则拖长了音调：“关于此次的作弊事件，经过调查，我得出的、教官们一致认同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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