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与现实如此相近
眼前画面的切换，只是一瞬间的事。
就在莫来看着的正前方，甚至没有眨眼，狭小封闭的黑暗装置内部，就突然变成了广阔的自然图景——十分狭长的山谷。
上方的天空因为灰雾的遮蔽难以看清，仿佛是从天空坠落下来一般，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壁垂落到大地，只为在底部的莫来留下了可以不用侧身通过的空间。
这就是虚拟实境吗？
莫来尝试着伸开双臂，没有丝毫被束缚在装置内的感觉。
手掌触碰到的岩石质感也很坚实，不像是通过“模拟”制造出的虚拟环境。
脚下的确好像踩着大地一般，他试探性地走了两步，能够正常地前进。
“虚拟实境……真神奇啊。”莫来低声感叹道。
又回头看了一眼，莫来注意到，身后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道路。石头表面光滑，显然，能够翻过去的可能性很小。
也就是说，正如进入虚拟实境前，研究员艾娃所说，他不得不前进，也只能一路前行。
而且，莫来突然意识到，在这个虚拟实境中，自己的感知力好像被完美地带了进来，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周围的情况了。
这真的是“虚拟”的世界吗？
当莫来产生疑惑的同时，在他的感知范围内，身后的石头里，似乎展现出了某种难以定义的、正在逐渐增强的力量……
随着时间进展，蔓延开的压迫力，确实慢慢地让莫来感到了不适。
不再犹豫，莫来迈开步子，以平常的步速向前走去。
不过，就算将这个虚拟实境称作“异能力探索装置”，究竟是谁在“探索”，又要如何“探索”，他还搞不清楚。
如果要以一般闯关游戏的思路来考虑……
莫来将感知的范围继续扩大，试图寻找两端山壁的上沿。但“调查”到某个高度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触及顶端，就已经无法再向上寻找边界了。
上方看起来十分真实的天空，居然是贴图？
莫来保持固定在这个范围、但强度并不高的感知，向前走的同时，也在试图探查周围岩石中的情况。
按他原本的想法，这些岩石应该只有表面一层，深处大概也是贴图……
可事实上经过调查后，莫来注意到，岩壁的内部，似乎也和“出发点”的大石头一样，隐藏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
“啧……”
莫来轻声咂嘴。
隔了片刻再做检查，就能够发现了：那些力量正逐渐浮向岩石的表层，仿佛存在生命，希望能够挣脱石块的束缚一般。
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太妙。
莫来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如果是闯关游戏的话，至少应该存在一个可以到达的“终点”吧？他这么想着。
不过，以莫来过往浅显的认知，确实没有见过不需要越过关卡就可以到达终点的闯关游戏。
那么这场所谓的“持续前进”，或许还是会有什么“关卡”出现——
正想到这里，在莫来的感知范围边缘，从他走来的方向，陆陆续续地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事物。
那些小东西有着几乎会被忽略的形态，以及相当高的速度，只是一瞬的时间里，已经来到了莫来的正后方。
回头？
不，以他们的速度，只是回头的刹那，就会被彻底包围吧。
澎湃的星芒在身周成型，在思维领域中，莫来缓缓地回过头，看清了呈某种“战阵”出现在自己背后的那些小黑点。
它们像是古早单机游戏中，会出现的可操纵角色一般，在占据身体大半的大嘴上，长了一对相比起来实在是很小的眼睛，身体上则有小小的透明翅膀。
即便这些家伙已经包围了上来，还是给人以相当强烈的“虚拟感”——这是莫来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说起来……
莫来猛然意识到，原本顶多改变目光方向的自己，在思维领域之中，也可以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了。
这当然算是一种进步，只是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
说白了，他自己觉得的成长怎样都好……
如果不能在实际行动中证明自己，这些所谓的“成长”、“进步”，就完全是毫无意义。
莫来沉下心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即使在思维领域中，也还是以相当快的速度振翅的小东西们。
以这样的速度，它们想要追上逃开的自己，只需一刹那吧？
那么，想要避免必须要紧急脱出的情况……
只有先阻拦一下这群家伙的接近才行了。
梳理一下自己的手牌吧。
首先，正在使用的思维领域，闪光对于它们来说大概不会有多少意义——就算暂时致盲了，以它们的冲击力，凭惯性都能击穿自己的身体了。
其次是从陆穆那里学来的、改变物质状态的异能力……
这种力量对空气有用吗？能不能将空气转变为固态、将那些家伙拦下来？
只有试用一下才能知道了。
最后，则是至今为止莫来还没有展示过的能力——
在大月练的实战对抗上，实际用双手接触、身体感受过后，莫来依稀觉得，自己可以模拟出骆鸿文使用的火焰异能力了。
虽然不一定能用得那么顺畅，但作为最后的底牌，或许可以派得上用场！
一切已经理清，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自己调整异能力的使用方式时，需要耗费一点时间……
对于那些集中冲向他上半身的小怪物，深蹲会有效吗？或者，直接翻滚？
莫来斟酌了一瞬，结束了思维领域的使用。
与此同时，整个人毫不犹豫地向后仰倒——
“噗通！”
坠向地面，应该不是这种声音——如果有人在旁边，一定会这么问吧。
莫来整个人陷入了近似液体的“地面”内，这为他争取了极其宝贵的时间。
因为就在下一秒，那些冲过头的小怪物，直直地向他坠来，却一个个撞在了与莫来的身体近在咫尺的固态空气墙上。
“哇……”
莫来双手托住半球形的、完全包裹保护了自己的空气墙，感觉到几乎不间断的强烈冲击力，不由得小声感叹。
如果这些东西直接撞上身体，就算没有被穿透，也会痛到无力应对吧？
片刻后，猛烈的冲击变得微弱，又过了数秒，似乎只是“一次性用品”的小怪物一个个嵌在空气墙中、散落在地面上，没有了动静。
这一波攻击，应该是挺过去了吧？
莫来小心地用感知确认过后，解除对空气的状态改变，从满是泥泞的地面中坐起来。
要是有洁癖的人，这时候可能已经对一后背都是湿泥的状态感到不爽了。
不过，既然知道这是虚拟实境，莫来倒没有那么在意身体上的不适感，反倒捏起一个从空气墙中掉在身上的小怪物……
然后，这个小怪物就在他没有用力的手指间，被碾碎了。
“嗯？”莫来疑惑地往旁边看去，才发觉全部的小怪物都已经自发地崩解，变成了细细的粉末。
而在更接近的地方，又有些“什么”，正在暗自滋生……
就在莫来看着的正前方，甚至没有眨眼，狭小封闭的黑暗装置内部，就突然变成了广阔的自然图景——十分狭长的山谷。
上方的天空因为灰雾的遮蔽难以看清，仿佛是从天空坠落下来一般，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壁垂落到大地，只为在底部的莫来留下了可以不用侧身通过的空间。
这就是虚拟实境吗？
莫来尝试着伸开双臂，没有丝毫被束缚在装置内的感觉。
手掌触碰到的岩石质感也很坚实，不像是通过“模拟”制造出的虚拟环境。
脚下的确好像踩着大地一般，他试探性地走了两步，能够正常地前进。
“虚拟实境……真神奇啊。”莫来低声感叹道。
又回头看了一眼，莫来注意到，身后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道路。石头表面光滑，显然，能够翻过去的可能性很小。
也就是说，正如进入虚拟实境前，研究员艾娃所说，他不得不前进，也只能一路前行。
而且，莫来突然意识到，在这个虚拟实境中，自己的感知力好像被完美地带了进来，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周围的情况了。
这真的是“虚拟”的世界吗？
当莫来产生疑惑的同时，在他的感知范围内，身后的石头里，似乎展现出了某种难以定义的、正在逐渐增强的力量……
随着时间进展，蔓延开的压迫力，确实慢慢地让莫来感到了不适。
不再犹豫，莫来迈开步子，以平常的步速向前走去。
不过，就算将这个虚拟实境称作“异能力探索装置”，究竟是谁在“探索”，又要如何“探索”，他还搞不清楚。
如果要以一般闯关游戏的思路来考虑……
莫来将感知的范围继续扩大，试图寻找两端山壁的上沿。但“调查”到某个高度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触及顶端，就已经无法再向上寻找边界了。
上方看起来十分真实的天空，居然是贴图？
莫来保持固定在这个范围、但强度并不高的感知，向前走的同时，也在试图探查周围岩石中的情况。
按他原本的想法，这些岩石应该只有表面一层，深处大概也是贴图……
可事实上经过调查后，莫来注意到，岩壁的内部，似乎也和“出发点”的大石头一样，隐藏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
“啧……”
莫来轻声咂嘴。
隔了片刻再做检查，就能够发现了：那些力量正逐渐浮向岩石的表层，仿佛存在生命，希望能够挣脱石块的束缚一般。
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太妙。
莫来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如果是闯关游戏的话，至少应该存在一个可以到达的“终点”吧？他这么想着。
不过，以莫来过往浅显的认知，确实没有见过不需要越过关卡就可以到达终点的闯关游戏。
那么这场所谓的“持续前进”，或许还是会有什么“关卡”出现——
正想到这里，在莫来的感知范围边缘，从他走来的方向，陆陆续续地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事物。
那些小东西有着几乎会被忽略的形态，以及相当高的速度，只是一瞬的时间里，已经来到了莫来的正后方。
回头？
不，以他们的速度，只是回头的刹那，就会被彻底包围吧。
澎湃的星芒在身周成型，在思维领域中，莫来缓缓地回过头，看清了呈某种“战阵”出现在自己背后的那些小黑点。
它们像是古早单机游戏中，会出现的可操纵角色一般，在占据身体大半的大嘴上，长了一对相比起来实在是很小的眼睛，身体上则有小小的透明翅膀。
即便这些家伙已经包围了上来，还是给人以相当强烈的“虚拟感”——这是莫来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说起来……
莫来猛然意识到，原本顶多改变目光方向的自己，在思维领域之中，也可以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了。
这当然算是一种进步，只是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
说白了，他自己觉得的成长怎样都好……
如果不能在实际行动中证明自己，这些所谓的“成长”、“进步”，就完全是毫无意义。
莫来沉下心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即使在思维领域中，也还是以相当快的速度振翅的小东西们。
以这样的速度，它们想要追上逃开的自己，只需一刹那吧？
那么，想要避免必须要紧急脱出的情况……
只有先阻拦一下这群家伙的接近才行了。
梳理一下自己的手牌吧。
首先，正在使用的思维领域，闪光对于它们来说大概不会有多少意义——就算暂时致盲了，以它们的冲击力，凭惯性都能击穿自己的身体了。
其次是从陆穆那里学来的、改变物质状态的异能力……
这种力量对空气有用吗？能不能将空气转变为固态、将那些家伙拦下来？
只有试用一下才能知道了。
最后，则是至今为止莫来还没有展示过的能力——
在大月练的实战对抗上，实际用双手接触、身体感受过后，莫来依稀觉得，自己可以模拟出骆鸿文使用的火焰异能力了。
虽然不一定能用得那么顺畅，但作为最后的底牌，或许可以派得上用场！
一切已经理清，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自己调整异能力的使用方式时，需要耗费一点时间……
对于那些集中冲向他上半身的小怪物，深蹲会有效吗？或者，直接翻滚？
莫来斟酌了一瞬，结束了思维领域的使用。
与此同时，整个人毫不犹豫地向后仰倒——
“噗通！”
坠向地面，应该不是这种声音——如果有人在旁边，一定会这么问吧。
莫来整个人陷入了近似液体的“地面”内，这为他争取了极其宝贵的时间。
因为就在下一秒，那些冲过头的小怪物，直直地向他坠来，却一个个撞在了与莫来的身体近在咫尺的固态空气墙上。
“哇……”
莫来双手托住半球形的、完全包裹保护了自己的空气墙，感觉到几乎不间断的强烈冲击力，不由得小声感叹。
如果这些东西直接撞上身体，就算没有被穿透，也会痛到无力应对吧？
片刻后，猛烈的冲击变得微弱，又过了数秒，似乎只是“一次性用品”的小怪物一个个嵌在空气墙中、散落在地面上，没有了动静。
这一波攻击，应该是挺过去了吧？
莫来小心地用感知确认过后，解除对空气的状态改变，从满是泥泞的地面中坐起来。
要是有洁癖的人，这时候可能已经对一后背都是湿泥的状态感到不爽了。
不过，既然知道这是虚拟实境，莫来倒没有那么在意身体上的不适感，反倒捏起一个从空气墙中掉在身上的小怪物……
然后，这个小怪物就在他没有用力的手指间，被碾碎了。
“嗯？”莫来疑惑地往旁边看去，才发觉全部的小怪物都已经自发地崩解，变成了细细的粉末。
而在更接近的地方，又有些“什么”，正在暗自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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