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巨蛋”装置
在这半个月里，莫来经历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筛去从五年后带来的情报，也还剩下不少可以分享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他花去了半个小时，分析了一遍自己得出最终结论的原因。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善于长篇大论的人，说得口干舌燥。
“嗯。”听完全部讲述，研究员艾娃轻一点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另一方面，莫来一转视线，发现旁边站着不知何时过来的“药剂师”怜恩。她手里端着一个纸杯，其中……
并不像是水，而是泛着诡异绿色，表面似乎还漂着些许颗粒物的……液体。
在他面前，怜恩的手微微晃动了一下，这种液体随之产生了轻微颤动。但颤动的幅度并不大，绿色的物质包着颗粒物一并晃动，像是胶状的动态。
总之，绝对不是可以入口的东西吧！
“渴了吗？”然而，怜恩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情，将这杯绿油油的半胶质递向莫来，“喝吧。”
“呃……算了，谢谢。”即便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莫来还是不敢挑战自己的接受度，轻轻摇了摇头。
“嗯……”
怜恩一手托着脑袋，微微歪头看向莫来，眼中尽是玩味的神情。而因为她的眼睛带有锐利的光彩，她毫不掩饰的直视目光，更加让莫来不舒服了。
片刻之后，仿佛玩弄够了猎物的野兽，她一抬手，把满杯绿色喝了下去。
原来对于那个“药剂师”来说，这是可以喝的东西啊。
莫来呆呆地看着怜恩走回原位的背影，旁边的艾娃则冷静地看过这一幕，开口道：“那是她的研究项目之一，短暂提升集中力的营养剂。”
“营养剂？”莫来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能量补充，和这个名词扯不开关系，不免想要提问，“飞虎队平时三餐能够拿到的那种也是……”
“那的确都是研究所正在开发的项目。但都是确保了没有毒性后，才会投放给训练生——刚才那杯还在研发中。”
艾娃说到最后，语调略微降下去了一些，像是在解释中警告了“药剂师”。
不过，后者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低声呢喃，一边记录着什么……
她究竟听没听见“艾娃老师”的话，以莫来的观感，真的很难说。
“总之，你打算报告的只有刚才那些了，没错吧？”收回看着怜恩的视线，艾娃向深处的小门走去，“跟我来。”
“要被艾娃老师拆解咯！”
怜恩那边，响起了十分愉悦的声音，但莫来转头望去，她依然埋头在纸上书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和图画，刚才那句话像是从来没有说过一样。
而已经打开了小门的研究员艾娃，干脆就忽略了怜恩的话语。
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怎样都只能配合研究所的要求了。
莫来如是想着，跟着艾娃，沉默地走进小门内。走过一段被光线照得惨白的走廊，又穿过一扇门，莫来看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白色“巨蛋”。
随着艾娃在“巨蛋”旁边的操纵，蛋壳打开一半，向斜后方掀起，露出了其中看着十分柔软的座椅……
简直就像古老的虚拟现实游戏舱的设计啊。
莫来实在是很想说这么一句，不过意识到艾娃打算让自己坐进去后，还是没有多说，以防对方产生什么不快的情绪。
毕竟，如果进入其中，蛋壳关闭，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会被关在里面了吗？而且自己又不熟悉这样的设备，研究员艾娃打算做什么，不都是随便她？
这么想着，莫来已经跨过剩余的蛋壳，一边坐到位置上一边询问：“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装置？”
“别担心，里面有紧急脱出按钮，就在头顶正上方。如果觉得不妙，直接用头去撞也是可以的，外壳会立刻打开。”
艾娃以“答非所问”作为回应的方式。黑暗逐渐压迫视野，莫来觉得不太舒服，可直到蛋壳完全合拢，外面的研究员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且，当他完全坠入黑暗之后，干燥的空气中混入了某种湿润的物质，在他的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
如果让莫来自己比喻，会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巨大却没什么重量的湿丝绸，和身体下方的柔软座椅一起，完全包裹了起来。
口鼻和眼睛都被这种“湿丝绸”灌入……
但呼吸好像还是很正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究没有经历太多事情，莫来正拼命让恐惧消解，直接灌入他耳朵的无性电子合成音，终究还是给他解了惑。
“欢迎进入虚拟实境异能力探索装置。
“启动者：高级研究员艾娃……权限确认。
“使用者：训练生莫来……装置限制建立完毕。项圈限制已解除。”
一瞬间，莫来确实感觉到了脖颈处逐渐习以为常的轻松感。也是在能够清晰感知周围情况的同一时刻，他注意到，自己真的被关在了这个“巨蛋”里。
这指的不仅是躯体，更是用于操纵异能力的“精神”。
他无法透过装置的外壳，利用感知触碰到“外界”的任何事物。
莫来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呼……”
莫来轻轻吸了一口气，重重呼出，用思考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真不知道和刚才那种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套麻袋”的状况比起来，现在这样被“关在蛋里”的样子，哪个比较狼狈？
总之，既然已经启动了装置，而且也知道头顶就有紧急脱出按钮，既来之则安之吧！
话又说回来，如果他被带到这个“探索装置”里，是因为他发觉了异能力能以各种方式被使用的实质，研究所想要借此确认他掌握“实质”的程度……
那么，联系“虚拟实境”这一前提条件，接下来可能会看到的就是——
“在接下来显示出的环境中，尽可能地前进。”
研究员艾娃的声音在内部又一次响起，而莫来这边，忍不住张口试着发了一个音：“啊……”
口腔内部被薄薄一层湿乎乎的东西贴着却要说话的感觉，的确不妙。
“你可能不太习惯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感觉吧？不过，你说的话，外面是能听到的，特殊材料会忠实地传达你的全部发声。”艾娃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要开始在虚拟实境中闯关了？”既然知道不管大声还是小声说话，装置外都能听见，莫来干脆以气声发音。
“可以这么理解。按你的说法，会有智能呈现的数道关卡。”
“那个啊……艾娃研究员……”打算尽量拉长适应的过程，莫来试图开个玩笑，“开发这个装置的人，是不是很喜欢闯关游戏……”
“我按开始了。”
然而，艾娃“听”起来不像是能够开玩笑的性格，语调变得异常冰冷。紧接着，又换成了电子合成音的提示声：
“倒计时三秒，进入场景。”
莫来沉下心来，即使现在还有些迷茫，依然准备好了应对一切挑战。
“3、2、1……
“虚拟实境，启动。”
筛去从五年后带来的情报，也还剩下不少可以分享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他花去了半个小时，分析了一遍自己得出最终结论的原因。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善于长篇大论的人，说得口干舌燥。
“嗯。”听完全部讲述，研究员艾娃轻一点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另一方面，莫来一转视线，发现旁边站着不知何时过来的“药剂师”怜恩。她手里端着一个纸杯，其中……
并不像是水，而是泛着诡异绿色，表面似乎还漂着些许颗粒物的……液体。
在他面前，怜恩的手微微晃动了一下，这种液体随之产生了轻微颤动。但颤动的幅度并不大，绿色的物质包着颗粒物一并晃动，像是胶状的动态。
总之，绝对不是可以入口的东西吧！
“渴了吗？”然而，怜恩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情，将这杯绿油油的半胶质递向莫来，“喝吧。”
“呃……算了，谢谢。”即便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莫来还是不敢挑战自己的接受度，轻轻摇了摇头。
“嗯……”
怜恩一手托着脑袋，微微歪头看向莫来，眼中尽是玩味的神情。而因为她的眼睛带有锐利的光彩，她毫不掩饰的直视目光，更加让莫来不舒服了。
片刻之后，仿佛玩弄够了猎物的野兽，她一抬手，把满杯绿色喝了下去。
原来对于那个“药剂师”来说，这是可以喝的东西啊。
莫来呆呆地看着怜恩走回原位的背影，旁边的艾娃则冷静地看过这一幕，开口道：“那是她的研究项目之一，短暂提升集中力的营养剂。”
“营养剂？”莫来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能量补充，和这个名词扯不开关系，不免想要提问，“飞虎队平时三餐能够拿到的那种也是……”
“那的确都是研究所正在开发的项目。但都是确保了没有毒性后，才会投放给训练生——刚才那杯还在研发中。”
艾娃说到最后，语调略微降下去了一些，像是在解释中警告了“药剂师”。
不过，后者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低声呢喃，一边记录着什么……
她究竟听没听见“艾娃老师”的话，以莫来的观感，真的很难说。
“总之，你打算报告的只有刚才那些了，没错吧？”收回看着怜恩的视线，艾娃向深处的小门走去，“跟我来。”
“要被艾娃老师拆解咯！”
怜恩那边，响起了十分愉悦的声音，但莫来转头望去，她依然埋头在纸上书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和图画，刚才那句话像是从来没有说过一样。
而已经打开了小门的研究员艾娃，干脆就忽略了怜恩的话语。
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怎样都只能配合研究所的要求了。
莫来如是想着，跟着艾娃，沉默地走进小门内。走过一段被光线照得惨白的走廊，又穿过一扇门，莫来看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白色“巨蛋”。
随着艾娃在“巨蛋”旁边的操纵，蛋壳打开一半，向斜后方掀起，露出了其中看着十分柔软的座椅……
简直就像古老的虚拟现实游戏舱的设计啊。
莫来实在是很想说这么一句，不过意识到艾娃打算让自己坐进去后，还是没有多说，以防对方产生什么不快的情绪。
毕竟，如果进入其中，蛋壳关闭，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会被关在里面了吗？而且自己又不熟悉这样的设备，研究员艾娃打算做什么，不都是随便她？
这么想着，莫来已经跨过剩余的蛋壳，一边坐到位置上一边询问：“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装置？”
“别担心，里面有紧急脱出按钮，就在头顶正上方。如果觉得不妙，直接用头去撞也是可以的，外壳会立刻打开。”
艾娃以“答非所问”作为回应的方式。黑暗逐渐压迫视野，莫来觉得不太舒服，可直到蛋壳完全合拢，外面的研究员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且，当他完全坠入黑暗之后，干燥的空气中混入了某种湿润的物质，在他的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
如果让莫来自己比喻，会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巨大却没什么重量的湿丝绸，和身体下方的柔软座椅一起，完全包裹了起来。
口鼻和眼睛都被这种“湿丝绸”灌入……
但呼吸好像还是很正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究没有经历太多事情，莫来正拼命让恐惧消解，直接灌入他耳朵的无性电子合成音，终究还是给他解了惑。
“欢迎进入虚拟实境异能力探索装置。
“启动者：高级研究员艾娃……权限确认。
“使用者：训练生莫来……装置限制建立完毕。项圈限制已解除。”
一瞬间，莫来确实感觉到了脖颈处逐渐习以为常的轻松感。也是在能够清晰感知周围情况的同一时刻，他注意到，自己真的被关在了这个“巨蛋”里。
这指的不仅是躯体，更是用于操纵异能力的“精神”。
他无法透过装置的外壳，利用感知触碰到“外界”的任何事物。
莫来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呼……”
莫来轻轻吸了一口气，重重呼出，用思考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真不知道和刚才那种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套麻袋”的状况比起来，现在这样被“关在蛋里”的样子，哪个比较狼狈？
总之，既然已经启动了装置，而且也知道头顶就有紧急脱出按钮，既来之则安之吧！
话又说回来，如果他被带到这个“探索装置”里，是因为他发觉了异能力能以各种方式被使用的实质，研究所想要借此确认他掌握“实质”的程度……
那么，联系“虚拟实境”这一前提条件，接下来可能会看到的就是——
“在接下来显示出的环境中，尽可能地前进。”
研究员艾娃的声音在内部又一次响起，而莫来这边，忍不住张口试着发了一个音：“啊……”
口腔内部被薄薄一层湿乎乎的东西贴着却要说话的感觉，的确不妙。
“你可能不太习惯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感觉吧？不过，你说的话，外面是能听到的，特殊材料会忠实地传达你的全部发声。”艾娃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要开始在虚拟实境中闯关了？”既然知道不管大声还是小声说话，装置外都能听见，莫来干脆以气声发音。
“可以这么理解。按你的说法，会有智能呈现的数道关卡。”
“那个啊……艾娃研究员……”打算尽量拉长适应的过程，莫来试图开个玩笑，“开发这个装置的人，是不是很喜欢闯关游戏……”
“我按开始了。”
然而，艾娃“听”起来不像是能够开玩笑的性格，语调变得异常冰冷。紧接着，又换成了电子合成音的提示声：
“倒计时三秒，进入场景。”
莫来沉下心来，即使现在还有些迷茫，依然准备好了应对一切挑战。
“3、2、1……
“虚拟实境，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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