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是不是搞错了？
随着虚拟实境测试终止，数秒的解锁既定程序后，“巨蛋”的蛋壳打开了。
莫来坐在位置上，呆呆地望着房间里的景象，还没缓过神来。
刚才那一瞬间……
是啊，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好像做了件什么事。但因为突然从虚拟实境回到现实，他竟然无法拜托自己的脑子进行回忆了。
“你没傻吧？”这时，艾娃走到装置前，看着还在发呆的莫来。
莫来愣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没有……就是记忆有点混乱。”
顿了一下，他一边试着捡回自己的记忆，一边询问道：“我之前是在虚拟实境中的吧？现在……是结束了，还是触发了紧急脱出按钮？”
莫来自己当然希望是正常结束的情况，不过眼看当下的情况，或许并非如自己所愿吧。
只是，艾娃没有说话，仿佛在一旁思索什么。
自己的提问，这位研究员听到了吗？莫来有些疑惑，正想再度发问，就见旁边又冒出了算是和他同龄的女生：“别吵艾娃老师比较好哦。”
莫来的询问对象一转，朝向“药剂师”怜恩：“究竟是……”
“嗯，因为老师很讨厌思考的时候被打扰嘛！而且你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也可以帮忙回答。”
怜恩带着一副知晓很多的微笑表情，似是友好地向莫来伸出手：“总之，先从装置里出来吧？”
看了一眼她白得很有光泽的手，莫来思考片刻，还是轻轻握住了。
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怜恩手臂发力，将莫来带出装置，脸上依然是好像很和善的微笑：“怎么？觉得我会做什么吗？”
想法被意识到了，莫来沉默不语。怜恩的笑容更浓：“我很快就可以符合规定地对你们进行研究和实验了，所以这个月我会比较安分的啦。”
也就是说，这个月以前也有自己不算安分的自觉？
莫来站稳脚跟，松开了怜恩的手。
“关于刚才的情况，其实我也不是非常确定。因为，我还没有查看数据、进行直接操作的权限。”怜恩摊了摊手。
“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莫来转头，的确在装置边看到了操作台，但并不能看到只对有权限的人显示的虚拟屏幕。
“这个嘛，你就当是直觉吧。”怜恩看向还在发呆的艾娃，“总之，我进来的时候，装置发出警报，艾娃老师却在发愣，所以我唤醒了她，让她终止装置。”
说到这里，怜恩一指操作台上仅有的“开始”、“终止”等按钮：“我知道的就是这样，剩下的你就去问艾娃老师吧。”
莫来很想说一句“这几乎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既然知道了是艾娃按的“终止”按钮，那么，最后被火烧藤蔓包围后，自己果然没能脱困？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按照怜恩的说法，等待艾娃回过神来。
幸好这段时间并不长，只是片刻，艾娃已经一副自然姿态转过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做：“先回隔壁吧。在那边比较好解释。”
莫来得到许可，将之前放在门边那把椅子拖到更靠近二人和操作台的位置。这段期间，随着艾娃的手指移动，显示屏上不断有各种画面闪烁。
该说不愧是高级研究员吗？
忽略先前在思考中的走神，这套操作还是十分行云流水的……
正想着，艾娃已经结束了操作，显示屏又恢复了之前的空白一片。她转身过来，平静开口：“之前的探索过程，确认了你有相当强的异能力潜能。”
莫来总觉得这句话之后应该还会说些别的，便没有接话，静静等待。
“而且这一做法也和你之前说的相符。你依靠改变自身的异变能量，使用和其他人相仿的异能力——虽然资料里没有足够的情报，但在逻辑上是合理的。
“但是，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问问你。”
说着，艾娃调出了一段视频。莫来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在虚拟实境中被火焰藤蔓包围的画面。
从他人的角度看，自己当时的确挺危险的。
莫来盯着逐渐合拢的火焰藤蔓，总觉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外界的研究员直接终止探索，当然是很合理的。但是……
突然间，屏幕变黑了，无论是影像和声音，都没有再传出来。莫来本以为是记录结束了，可再一看时间轴，依然在推进。
又过了数秒，记录才完全停止。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艾娃始终看着莫来的表现，此刻才发问。
莫来摇头。
他清楚的记忆也只到这一段为止，火焰包围藤蔓，也灼烤他的身体和感知，之后感受到的东西，总有些模模糊糊的。
“那么我告诉你……”艾娃稍稍迟疑了一秒，又调出了装置的运行记录。
但是，莫来能够知道这是运行记录，是多亏了其中存在一些“启动”和“终止”之类的文字。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从表格上看不出来。
“这台异能力探索装置，有非常高的异变能量承受上限，以目前有的资料来说，熔炉内还没有出过能够冲击其上限，使它发出警报的异能者。
“而且，这次发出的警报，不仅和‘量’有关，也涉及了‘质’的方面。”
艾娃所说的前半段话，莫来还能够理解，可到了后续的部分，又有些迷茫产生了：“请问……‘量’我可以明白，‘质’又是指什么？”
艾娃脸上浮现了审视似的神情，莫来却也知道，自己真的不明白这件事，只得挺直后背，任由其目光不断“扫描”自己的身体。
“‘不可测定’。”
许久，艾娃幽幽地吐出四个字，并且解释起来：
“如果只是能量过强，那还好说。可对这个综合了应对组织已知全部类型异能力的装置来说，你在最后监控中断的时候，使用了装置未知的异能力。”
说到这里，这位研究员一下子站起身，跨到莫来面前，借由站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家伙？从实招来！”
莫来很无奈。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本以为，最后是因为自己在火焰中使用了其他的异能力，或者是隐藏的潜能什么的大爆发了，才导致监控中断。
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未知的异能力”？
自己也搞不清楚的问题，究竟该怎么回应？
莫来微微后仰，保持在不会把椅子掀翻的程度，仰头看去：“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实上，最后那段时间，我也没有清楚的记忆。但有没有一种可能……”
莫来斟酌用词，小心地指了指艾娃背后的显示屏，试探性地说：“是这台装置出了问题，或者有哪里搞错了……”
“怎么可能？”艾娃皱紧了眉头，“这可是应对组织为了灰雾研究，刚开发没多久的全新科技——”
“唔！”
猛然间，剧烈的头痛又刺入了莫来的脑海，他死死抱住头，承受着已经很熟悉、但还是难以忍耐的痛楚。
冷静，莫来，要冷静！
在几乎要把脑袋刺穿的痛苦中，莫来拼了命地抓住眼前闪现的光点。
这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疼痛，研究所、全新科技、不可测定的异能力，这些东西集合在一起，也不可能是毫无道理的！
在此期间，能够得到怎样的情报……
那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莫来坐在位置上，呆呆地望着房间里的景象，还没缓过神来。
刚才那一瞬间……
是啊，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好像做了件什么事。但因为突然从虚拟实境回到现实，他竟然无法拜托自己的脑子进行回忆了。
“你没傻吧？”这时，艾娃走到装置前，看着还在发呆的莫来。
莫来愣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没有……就是记忆有点混乱。”
顿了一下，他一边试着捡回自己的记忆，一边询问道：“我之前是在虚拟实境中的吧？现在……是结束了，还是触发了紧急脱出按钮？”
莫来自己当然希望是正常结束的情况，不过眼看当下的情况，或许并非如自己所愿吧。
只是，艾娃没有说话，仿佛在一旁思索什么。
自己的提问，这位研究员听到了吗？莫来有些疑惑，正想再度发问，就见旁边又冒出了算是和他同龄的女生：“别吵艾娃老师比较好哦。”
莫来的询问对象一转，朝向“药剂师”怜恩：“究竟是……”
“嗯，因为老师很讨厌思考的时候被打扰嘛！而且你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也可以帮忙回答。”
怜恩带着一副知晓很多的微笑表情，似是友好地向莫来伸出手：“总之，先从装置里出来吧？”
看了一眼她白得很有光泽的手，莫来思考片刻，还是轻轻握住了。
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怜恩手臂发力，将莫来带出装置，脸上依然是好像很和善的微笑：“怎么？觉得我会做什么吗？”
想法被意识到了，莫来沉默不语。怜恩的笑容更浓：“我很快就可以符合规定地对你们进行研究和实验了，所以这个月我会比较安分的啦。”
也就是说，这个月以前也有自己不算安分的自觉？
莫来站稳脚跟，松开了怜恩的手。
“关于刚才的情况，其实我也不是非常确定。因为，我还没有查看数据、进行直接操作的权限。”怜恩摊了摊手。
“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莫来转头，的确在装置边看到了操作台，但并不能看到只对有权限的人显示的虚拟屏幕。
“这个嘛，你就当是直觉吧。”怜恩看向还在发呆的艾娃，“总之，我进来的时候，装置发出警报，艾娃老师却在发愣，所以我唤醒了她，让她终止装置。”
说到这里，怜恩一指操作台上仅有的“开始”、“终止”等按钮：“我知道的就是这样，剩下的你就去问艾娃老师吧。”
莫来很想说一句“这几乎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既然知道了是艾娃按的“终止”按钮，那么，最后被火烧藤蔓包围后，自己果然没能脱困？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按照怜恩的说法，等待艾娃回过神来。
幸好这段时间并不长，只是片刻，艾娃已经一副自然姿态转过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做：“先回隔壁吧。在那边比较好解释。”
莫来得到许可，将之前放在门边那把椅子拖到更靠近二人和操作台的位置。这段期间，随着艾娃的手指移动，显示屏上不断有各种画面闪烁。
该说不愧是高级研究员吗？
忽略先前在思考中的走神，这套操作还是十分行云流水的……
正想着，艾娃已经结束了操作，显示屏又恢复了之前的空白一片。她转身过来，平静开口：“之前的探索过程，确认了你有相当强的异能力潜能。”
莫来总觉得这句话之后应该还会说些别的，便没有接话，静静等待。
“而且这一做法也和你之前说的相符。你依靠改变自身的异变能量，使用和其他人相仿的异能力——虽然资料里没有足够的情报，但在逻辑上是合理的。
“但是，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问问你。”
说着，艾娃调出了一段视频。莫来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在虚拟实境中被火焰藤蔓包围的画面。
从他人的角度看，自己当时的确挺危险的。
莫来盯着逐渐合拢的火焰藤蔓，总觉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外界的研究员直接终止探索，当然是很合理的。但是……
突然间，屏幕变黑了，无论是影像和声音，都没有再传出来。莫来本以为是记录结束了，可再一看时间轴，依然在推进。
又过了数秒，记录才完全停止。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艾娃始终看着莫来的表现，此刻才发问。
莫来摇头。
他清楚的记忆也只到这一段为止，火焰包围藤蔓，也灼烤他的身体和感知，之后感受到的东西，总有些模模糊糊的。
“那么我告诉你……”艾娃稍稍迟疑了一秒，又调出了装置的运行记录。
但是，莫来能够知道这是运行记录，是多亏了其中存在一些“启动”和“终止”之类的文字。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从表格上看不出来。
“这台异能力探索装置，有非常高的异变能量承受上限，以目前有的资料来说，熔炉内还没有出过能够冲击其上限，使它发出警报的异能者。
“而且，这次发出的警报，不仅和‘量’有关，也涉及了‘质’的方面。”
艾娃所说的前半段话，莫来还能够理解，可到了后续的部分，又有些迷茫产生了：“请问……‘量’我可以明白，‘质’又是指什么？”
艾娃脸上浮现了审视似的神情，莫来却也知道，自己真的不明白这件事，只得挺直后背，任由其目光不断“扫描”自己的身体。
“‘不可测定’。”
许久，艾娃幽幽地吐出四个字，并且解释起来：
“如果只是能量过强，那还好说。可对这个综合了应对组织已知全部类型异能力的装置来说，你在最后监控中断的时候，使用了装置未知的异能力。”
说到这里，这位研究员一下子站起身，跨到莫来面前，借由站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家伙？从实招来！”
莫来很无奈。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本以为，最后是因为自己在火焰中使用了其他的异能力，或者是隐藏的潜能什么的大爆发了，才导致监控中断。
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未知的异能力”？
自己也搞不清楚的问题，究竟该怎么回应？
莫来微微后仰，保持在不会把椅子掀翻的程度，仰头看去：“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实上，最后那段时间，我也没有清楚的记忆。但有没有一种可能……”
莫来斟酌用词，小心地指了指艾娃背后的显示屏，试探性地说：“是这台装置出了问题，或者有哪里搞错了……”
“怎么可能？”艾娃皱紧了眉头，“这可是应对组织为了灰雾研究，刚开发没多久的全新科技——”
“唔！”
猛然间，剧烈的头痛又刺入了莫来的脑海，他死死抱住头，承受着已经很熟悉、但还是难以忍耐的痛楚。
冷静，莫来，要冷静！
在几乎要把脑袋刺穿的痛苦中，莫来拼了命地抓住眼前闪现的光点。
这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疼痛，研究所、全新科技、不可测定的异能力，这些东西集合在一起，也不可能是毫无道理的！
在此期间，能够得到怎样的情报……
那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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