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抓住的未来记忆
剧烈的头痛……
闪烁的光点……
莫来意识到了：这是许久都没有明显出现在眼前过的，来自未来的记忆展现的景象。
“喂……”
“你怎么……”
莫来紧紧闭着眼睛，在两名女性询问的声音中，却无法集中注意力。为了摒除这些嘈杂，他干脆狠下心来，暂时切断了对外界的感知。
就姑且相信一下她们……相信熔炉的研究所吧……
如果不专注到极致，又会像之前那样，只能看到零碎的画面，连不成片。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啊！
意识深处，光亮的碎片逐渐拼合。莫来看到了灰雾，凝聚在一起的程度比当下更甚，显然是在比较久远的未来发生的景象。
在灰雾之中，有形形色色生活着的人，比起当下，他们的表情僵硬，似乎已经不再有生的希望了。
随之而来的是在路旁大肆宣传的灰雾会成员，尽管在寂静中，莫来依然不知道那家伙说了些什么，但想必是一些有关“灰雾之神”的阴暗理论。
似乎只是一些日常的画面，从这些东西中，究竟能够意识到什么？
莫来不觉得引发了剧烈头痛的“未来记忆”只会是普通日常。事实上，莫来比较在意的是这段记忆的“视角”。
既然是自己重生带回来的“记忆”，那么一定是在未来的自己看过的景象，这么想，应该没什么错。
可这就很奇怪了。
意识到路人的存在、知道是灰雾会的成员在宣传，全部都是因为，他所在的角度能看见主讲人的演讲稿，看不清楚的小字上方，的确有“灰雾会”的题头。
也就是说，未来的自己是在主讲人背后很近的距离，看着这一幕？
头痛变得越发剧烈，但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了……
再坚持一下吧。
莫来内心的声音对他说，随之而来的是突然响起的、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并不只是女性的声音，更像是道路上会有的声响。
是未来记忆碎片中的声音？
自己能够更清晰地“回忆”起未来的情况了吗？
压过那些声音的是一个女声，而且还让莫来感到了些许熟悉感。可惜的是，他能够听到的内容依然一片模糊，只能依稀察觉到对方就是主讲人。
灰雾会的主讲人、女性、熟悉感……
在台下一般民众的欢呼中，作为主讲人的女性转过了头。
一瞬间，莫来的思绪变得混乱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结束对记忆碎片的确认。
恢复的外界感官让他听见了两名女性的窃窃私语，这样一来，通过对比，莫来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察觉到的熟悉感并不是误会。
刚才……不，“未来的某一天”，那个灰雾会的主讲人……
确实是此刻站在不远处的艾娃。
“你清醒了？”注意到莫来睁开眼睛了，还作为研究员的艾娃走上前来，询问莫来的状况。
强压住心头弥漫开的警惕，莫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摔在地上，滚到了房间的角落，只得努力支撑着身体起来。
头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至少不会影响行动了。他用力拍了拍脑袋：“呃……你们看起来，我发生了什么？”
“那么就不是普通的头痛咯？”怜恩在一边，似是调侃又像是认真地说道，“看到你捂着脑袋挣扎了一下，然后倒向地面，一直紧闭眼睛、呼吸急促。”
“我刚才正在联系你的教官……”艾娃顿了一下，将自己终端的虚拟屏幕显示出来，转向莫来，“你自己跟他说吧。”
屏幕停留在“通讯中”的界面，看通话时间，似乎是刚联络上陆穆没多久。
另一边，陆穆沉默着，莫来才意识到这是让自己解释，赶紧开口：“我在研究所，刚刚突然剧烈头痛，暂时失去了意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是什么原因？”陆穆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糊弄过去。
可是，莫来这边也有不能交代的秘密……
打通思绪，莫来迅速回应：“或许是之前使用实验装置的时候，受到了一点影响，但当时我脑子还不太清醒，影响延迟起效了吧。”
这种理由当然是站得住脚的。
而且，莫来越说越觉得，如果忽略他在记忆里注意到了未来的灰雾会成员艾娃——也就是说，引爆记忆碎片的不是先前的异能力探索装置，而是艾娃……
其他人在只知道无关额外因素的情报时，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十分合理。
陆穆似乎也接受了如此的想法，在通讯另一端低声“嗯”了一下，继续说：“多注意自己的状态。”
“明白了。”莫来答应下来。
通讯结束，艾娃收回举在莫来面前的手，再度看向他：“我从未听说过探索装置会造成延迟影响……你感受到了什么？”
虽然很想用“我这种特殊的存在您也是第一次见吧”来回应，但考虑到艾娃以灰雾教成员身份出现在未来中，莫来还是没有说笑。
取而代之的，他做出一副正在回想的表情——事实上是在找借口就是了。
“我看到了很浓的灰雾……各种各样的光点、画面和情绪的碎片……
“另外，我觉得自己的感官一直浮浮沉沉的，似乎被影响了。直到因为头痛恢复意识为止，都察觉不到周围的状况。”
这番交代中，除了“那些碎片其实是可以看清的未来记忆”，这一点他造假了以外，还有一件事，其实是莫来刻意留下的明显漏洞。
名为“漏洞”实为“试探”的一种“掩饰”……
因为，他对周围的感知是为了确认记忆碎片，自己封锁起来的。但在他的描述里，如此“封闭”的情况完全是副作用的影响。
如果她们真的注意不到，那当然是好事。
但假如二人依靠本身能力或研究所的设备，注意到了这点，就会更在意莫来说的“有关封闭感知的谎言”，更加不会注意到光点和碎片的事情。
听完他的这番话，艾娃又陷入了思考，接下话头的反倒是怜恩：“真的是外界的影响吗？”
“嗯？”莫来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表现出纯良的模样。
“我是说啊，不去感受周围的情况，将感知专注于‘内部’，这件事，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
怜恩微笑着，一双锐利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实在是让莫来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又上前一步，莫来半是演戏、半是认真，也退了一步。
“你所感受到的事情，真的和你说的完全一致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才切断感知的吗？我说你啊，到底感受到了什么，告诉我——”
怜恩的手伸向白色外套的内袋，一想到对方“药剂师”的绰号，莫来赶忙开口：“我以前确实会有类似的头痛恍惚情况，但除了这点，完全属实！”
“好了，你回去吧。”
怜恩还要逼问，艾娃却抬手分开了两人。她静静看着莫来的眼睛：“我们会继续研究你的情况，这个周日记得过来报道。”
这算是过关了吗？还是依然给她们埋下了疑问的种子？
莫来并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确实是离开的时间了。他点点头，离开了房间，踏出研究所。
闪烁的光点……
莫来意识到了：这是许久都没有明显出现在眼前过的，来自未来的记忆展现的景象。
“喂……”
“你怎么……”
莫来紧紧闭着眼睛，在两名女性询问的声音中，却无法集中注意力。为了摒除这些嘈杂，他干脆狠下心来，暂时切断了对外界的感知。
就姑且相信一下她们……相信熔炉的研究所吧……
如果不专注到极致，又会像之前那样，只能看到零碎的画面，连不成片。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啊！
意识深处，光亮的碎片逐渐拼合。莫来看到了灰雾，凝聚在一起的程度比当下更甚，显然是在比较久远的未来发生的景象。
在灰雾之中，有形形色色生活着的人，比起当下，他们的表情僵硬，似乎已经不再有生的希望了。
随之而来的是在路旁大肆宣传的灰雾会成员，尽管在寂静中，莫来依然不知道那家伙说了些什么，但想必是一些有关“灰雾之神”的阴暗理论。
似乎只是一些日常的画面，从这些东西中，究竟能够意识到什么？
莫来不觉得引发了剧烈头痛的“未来记忆”只会是普通日常。事实上，莫来比较在意的是这段记忆的“视角”。
既然是自己重生带回来的“记忆”，那么一定是在未来的自己看过的景象，这么想，应该没什么错。
可这就很奇怪了。
意识到路人的存在、知道是灰雾会的成员在宣传，全部都是因为，他所在的角度能看见主讲人的演讲稿，看不清楚的小字上方，的确有“灰雾会”的题头。
也就是说，未来的自己是在主讲人背后很近的距离，看着这一幕？
头痛变得越发剧烈，但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了……
再坚持一下吧。
莫来内心的声音对他说，随之而来的是突然响起的、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并不只是女性的声音，更像是道路上会有的声响。
是未来记忆碎片中的声音？
自己能够更清晰地“回忆”起未来的情况了吗？
压过那些声音的是一个女声，而且还让莫来感到了些许熟悉感。可惜的是，他能够听到的内容依然一片模糊，只能依稀察觉到对方就是主讲人。
灰雾会的主讲人、女性、熟悉感……
在台下一般民众的欢呼中，作为主讲人的女性转过了头。
一瞬间，莫来的思绪变得混乱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结束对记忆碎片的确认。
恢复的外界感官让他听见了两名女性的窃窃私语，这样一来，通过对比，莫来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察觉到的熟悉感并不是误会。
刚才……不，“未来的某一天”，那个灰雾会的主讲人……
确实是此刻站在不远处的艾娃。
“你清醒了？”注意到莫来睁开眼睛了，还作为研究员的艾娃走上前来，询问莫来的状况。
强压住心头弥漫开的警惕，莫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摔在地上，滚到了房间的角落，只得努力支撑着身体起来。
头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至少不会影响行动了。他用力拍了拍脑袋：“呃……你们看起来，我发生了什么？”
“那么就不是普通的头痛咯？”怜恩在一边，似是调侃又像是认真地说道，“看到你捂着脑袋挣扎了一下，然后倒向地面，一直紧闭眼睛、呼吸急促。”
“我刚才正在联系你的教官……”艾娃顿了一下，将自己终端的虚拟屏幕显示出来，转向莫来，“你自己跟他说吧。”
屏幕停留在“通讯中”的界面，看通话时间，似乎是刚联络上陆穆没多久。
另一边，陆穆沉默着，莫来才意识到这是让自己解释，赶紧开口：“我在研究所，刚刚突然剧烈头痛，暂时失去了意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是什么原因？”陆穆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糊弄过去。
可是，莫来这边也有不能交代的秘密……
打通思绪，莫来迅速回应：“或许是之前使用实验装置的时候，受到了一点影响，但当时我脑子还不太清醒，影响延迟起效了吧。”
这种理由当然是站得住脚的。
而且，莫来越说越觉得，如果忽略他在记忆里注意到了未来的灰雾会成员艾娃——也就是说，引爆记忆碎片的不是先前的异能力探索装置，而是艾娃……
其他人在只知道无关额外因素的情报时，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十分合理。
陆穆似乎也接受了如此的想法，在通讯另一端低声“嗯”了一下，继续说：“多注意自己的状态。”
“明白了。”莫来答应下来。
通讯结束，艾娃收回举在莫来面前的手，再度看向他：“我从未听说过探索装置会造成延迟影响……你感受到了什么？”
虽然很想用“我这种特殊的存在您也是第一次见吧”来回应，但考虑到艾娃以灰雾教成员身份出现在未来中，莫来还是没有说笑。
取而代之的，他做出一副正在回想的表情——事实上是在找借口就是了。
“我看到了很浓的灰雾……各种各样的光点、画面和情绪的碎片……
“另外，我觉得自己的感官一直浮浮沉沉的，似乎被影响了。直到因为头痛恢复意识为止，都察觉不到周围的状况。”
这番交代中，除了“那些碎片其实是可以看清的未来记忆”，这一点他造假了以外，还有一件事，其实是莫来刻意留下的明显漏洞。
名为“漏洞”实为“试探”的一种“掩饰”……
因为，他对周围的感知是为了确认记忆碎片，自己封锁起来的。但在他的描述里，如此“封闭”的情况完全是副作用的影响。
如果她们真的注意不到，那当然是好事。
但假如二人依靠本身能力或研究所的设备，注意到了这点，就会更在意莫来说的“有关封闭感知的谎言”，更加不会注意到光点和碎片的事情。
听完他的这番话，艾娃又陷入了思考，接下话头的反倒是怜恩：“真的是外界的影响吗？”
“嗯？”莫来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表现出纯良的模样。
“我是说啊，不去感受周围的情况，将感知专注于‘内部’，这件事，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
怜恩微笑着，一双锐利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实在是让莫来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又上前一步，莫来半是演戏、半是认真，也退了一步。
“你所感受到的事情，真的和你说的完全一致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才切断感知的吗？我说你啊，到底感受到了什么，告诉我——”
怜恩的手伸向白色外套的内袋，一想到对方“药剂师”的绰号，莫来赶忙开口：“我以前确实会有类似的头痛恍惚情况，但除了这点，完全属实！”
“好了，你回去吧。”
怜恩还要逼问，艾娃却抬手分开了两人。她静静看着莫来的眼睛：“我们会继续研究你的情况，这个周日记得过来报道。”
这算是过关了吗？还是依然给她们埋下了疑问的种子？
莫来并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确实是离开的时间了。他点点头，离开了房间，踏出研究所。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