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再探研究所
这一周很快又过去了。
周日一大早，当日有效的认证信息卡发到了莫来的个人终端中，随之而来的信息中，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吃完早饭，莫来便在食堂周围散步，一边走一边梳理了一下思路。
今天去研究所报到，可不只是作为研究对象参与实验这么简单。
关于“图鉴”的事情，莫来还是想向研究员艾娃好好咨询一下。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似乎和兄长相连的绿玉挂饰。
如果自己和熔炉的其他训练生一样，时刻被监控着，那么这块绿玉挂饰的存在，大概早已被熔炉方面知晓。
但他们一直没有做出任何询问的举动，证明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饰品，没有必要深究——那么，在今天的提问中，当然不能轻易暴露。
即便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数日前在胸口感受到的微弱波动，莫来认为，绝对不会是错觉……
按照莫来以前看各种作品的经验来说，或许这东西会是“护身符”？
比如和行踪不明的莫回相连，最糟糕的时候可以把兄长召唤回来，或者借用他的力量……之类的？
想到这里，莫来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
能想出这种事情，足以证明自己已经习惯了熔炉的恶劣环境，精神跟着一起变得不正常了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莫来向着研究所走去。
在莫来心中，有关莫回的记忆其实有些模糊了，他的长相似乎还定格在照片里，手掌的温度也不甚清晰，包括莫回究竟拥有怎样的异能力，莫来也记不得。
如果“图鉴”真的存在的话……
作为熔炉一期生中最闪亮的那颗星，莫回的情报，是否也被记录其中？这同样是莫来想要提起“图鉴”事项的理由之一。
他来到熔炉，毕竟也是想找到和莫回有关的信息的。
按照上次的流程，莫来经过验证，进入了研究所。这一次的指示在九点整到来，依然要求他进入左手边第二扇门。
这一天，房间里只有艾娃一人，“药剂师”怜恩并不在场。
莫来四下打量了一下，感到放松了一些。不过艾娃应该是理解错了他松口气的动作，操作了一下个人终端：“你比较想看到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在这里？”
“不，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莫来立刻澄清。
“她也有自己的日常生活，以成为研究员来结束训练生的生活之前，需要一些必要的手续，今天应该是去办那些了。”用平静的语气，艾娃解释道。
其实，这样对于莫来更方便一点。
莫来想尽可能减少对他人坦白的程度，而如果怜恩在旁边，势必会把所有对话听进去。
另外，怜恩看起来很像是擅长提问、能够抓住重点的人，她那双十分锐利的眼睛，莫来一直在留意。
反倒是作为“老师”和高级研究员的艾娃，似乎总是会陷入沉思，也不是很在意研究以外的事情。这样一来，套出情报或许会容易一些。
莫来一边想，一边等待艾娃开口。
然而艾娃又一次盯着个人终端，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次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在被“放置”了数分钟后，莫来还是决定开口提问。
总不能就在研究所一直站着啊！
“嗯？”艾娃从思考中抬起头，看了看莫来，一指角落里的座位，“先坐，我有话问你。”
莫来听话坐好，艾娃操作了一番，在显示屏上调出了一段音频。再一播放，熟悉的女声响起：
“……我只知道它通称‘图鉴’，似乎是将所有异能力进行汇总、分类的整理计划。”
是前几天陈卉说过的话……也就是说，个人终端中只有监听器吗？
不，暂时不能确定……
“我并不打算过多监控你们的行动。”在莫来发散思维时，艾娃适时地开口了，“但监控用的程序捕捉到关键词后，将记录转给了我，我也就必须关注了。”
“抱歉……”莫来微微低头。虽然这不是很好的开启话题的方式，但至少用道歉表示诚意，之后再找机会收集情报吧。
艾娃的语调很轻松：“用不着道歉，陈卉只和你说这件事确实无所谓，反正你们都是……嗯，就算是小白鼠吧。”
莫来重新抬头，恰好看到艾娃又调出了一个类似数据库的界面，但在概览画面，每一条数据都只有代号，从他这个外人的角度完全看不懂。
“这就是还在搭建中的异能力数据库——‘图鉴’。”
只让莫来看了一眼，艾娃就将其暂时缩小了：“从灰雾应对组织成立那一天开始，这个数据库就一直在完善的过程中。
“因为异能者的‘意志’不同，不同种类的异能力一直在不断涌现，所以，很难说‘图鉴’会有完成的那一天。当然……”
艾娃指了指莫来：“你这种强化到极致、可以复制他人异能力的思考能力，当然在必须登记入库的范围内。本来我就要说这件事，也省了我解释的工夫。”
“‘图鉴’是否登记异能力，还会考虑异能者本人的想法？”思考了一刻，莫来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会啊，就算不给你解释，你的异能力也已经被记录了。事实上，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是足够纳入‘图鉴’的异能者情报，这里都有。
“只是我觉得之后‘图鉴’的完善中，或许会需要你的思考能力，所以顺便告诉你这件事。”
话语中提到了莫来十分在意的情报，艾娃面无表情地表达“顺便”的想法。
想想也是，无论是研究所、熔炉，还是二者的上层机构灰雾应对组织，确实都是以“强硬”著称的……
“要是过于人性化，在面对非人的灰雾时，绝对会败北”——这似乎是当前组织总负责人说过的话？
可无论如何，在莫来从五年后归来时，未来的蓝星已经要毁灭了啊？
莫来轻轻叹了口气，将注意力从还有些遥远的2064年拽回来：“需要完善的时候，也会是这样一条消息直接把我叫过来吧？”
“你今天的说话风格和平日里完全不符。”冷着一张脸，艾娃站起来，俯视他，“但即便有什么情绪，一切都会和往常一样进行下去，没有你拒绝的空间。”
“我不是想要拒绝……”
经过一番铺垫，莫来冷静地接近自己真正的目的：“事实上，我很乐意配合研究以及和‘图鉴’有关的工作。但是，我也有一个……请求。”
“你想说什么？”艾娃倚着操作台，眉心有拧紧的趋势。
“事实上，我的哥哥以前也在熔炉当过训练生，之后他似乎是加入了组织的探索小队，失踪则是在一年前……但从好几年前开始，他就几乎没有回过家。
“如果可以记录的异能者情报在‘图鉴’中都有，我想看一看哥哥的相关信息……我的请求只是这样而已。”
不知不觉间，莫来已经在膝盖上握紧了拳头。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但当莫来注意到小动作后，也觉得就这样比较好。
因为他确实就是这么迫切地想知道莫回的事……
任何一点都可以，他想找到莫回留下的痕迹，如果可以的话，当然也包括了莫回这个人的存在本身……
“可以啊。”
耳畔飘过随意的应答，莫来瞪大了眼睛。只见艾娃坐到操作台边，再度调出“图鉴”的界面，点开搜索框：“你哥哥叫什么？”
这么轻易就可以？
莫来一时失语，直到艾娃再度催促他，才以颤抖的声音开口：“莫回……”
“莫回？”
听清这两个字后，艾娃的声音居然也有了波动。她抿着嘴唇，关闭搜索框，将所有数据重新排列——莫来瞟到，似乎是按照入库顺序——然后……
点开了位于第一个的数据信息。
周日一大早，当日有效的认证信息卡发到了莫来的个人终端中，随之而来的信息中，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吃完早饭，莫来便在食堂周围散步，一边走一边梳理了一下思路。
今天去研究所报到，可不只是作为研究对象参与实验这么简单。
关于“图鉴”的事情，莫来还是想向研究员艾娃好好咨询一下。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似乎和兄长相连的绿玉挂饰。
如果自己和熔炉的其他训练生一样，时刻被监控着，那么这块绿玉挂饰的存在，大概早已被熔炉方面知晓。
但他们一直没有做出任何询问的举动，证明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饰品，没有必要深究——那么，在今天的提问中，当然不能轻易暴露。
即便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数日前在胸口感受到的微弱波动，莫来认为，绝对不会是错觉……
按照莫来以前看各种作品的经验来说，或许这东西会是“护身符”？
比如和行踪不明的莫回相连，最糟糕的时候可以把兄长召唤回来，或者借用他的力量……之类的？
想到这里，莫来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
能想出这种事情，足以证明自己已经习惯了熔炉的恶劣环境，精神跟着一起变得不正常了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莫来向着研究所走去。
在莫来心中，有关莫回的记忆其实有些模糊了，他的长相似乎还定格在照片里，手掌的温度也不甚清晰，包括莫回究竟拥有怎样的异能力，莫来也记不得。
如果“图鉴”真的存在的话……
作为熔炉一期生中最闪亮的那颗星，莫回的情报，是否也被记录其中？这同样是莫来想要提起“图鉴”事项的理由之一。
他来到熔炉，毕竟也是想找到和莫回有关的信息的。
按照上次的流程，莫来经过验证，进入了研究所。这一次的指示在九点整到来，依然要求他进入左手边第二扇门。
这一天，房间里只有艾娃一人，“药剂师”怜恩并不在场。
莫来四下打量了一下，感到放松了一些。不过艾娃应该是理解错了他松口气的动作，操作了一下个人终端：“你比较想看到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在这里？”
“不，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莫来立刻澄清。
“她也有自己的日常生活，以成为研究员来结束训练生的生活之前，需要一些必要的手续，今天应该是去办那些了。”用平静的语气，艾娃解释道。
其实，这样对于莫来更方便一点。
莫来想尽可能减少对他人坦白的程度，而如果怜恩在旁边，势必会把所有对话听进去。
另外，怜恩看起来很像是擅长提问、能够抓住重点的人，她那双十分锐利的眼睛，莫来一直在留意。
反倒是作为“老师”和高级研究员的艾娃，似乎总是会陷入沉思，也不是很在意研究以外的事情。这样一来，套出情报或许会容易一些。
莫来一边想，一边等待艾娃开口。
然而艾娃又一次盯着个人终端，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次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在被“放置”了数分钟后，莫来还是决定开口提问。
总不能就在研究所一直站着啊！
“嗯？”艾娃从思考中抬起头，看了看莫来，一指角落里的座位，“先坐，我有话问你。”
莫来听话坐好，艾娃操作了一番，在显示屏上调出了一段音频。再一播放，熟悉的女声响起：
“……我只知道它通称‘图鉴’，似乎是将所有异能力进行汇总、分类的整理计划。”
是前几天陈卉说过的话……也就是说，个人终端中只有监听器吗？
不，暂时不能确定……
“我并不打算过多监控你们的行动。”在莫来发散思维时，艾娃适时地开口了，“但监控用的程序捕捉到关键词后，将记录转给了我，我也就必须关注了。”
“抱歉……”莫来微微低头。虽然这不是很好的开启话题的方式，但至少用道歉表示诚意，之后再找机会收集情报吧。
艾娃的语调很轻松：“用不着道歉，陈卉只和你说这件事确实无所谓，反正你们都是……嗯，就算是小白鼠吧。”
莫来重新抬头，恰好看到艾娃又调出了一个类似数据库的界面，但在概览画面，每一条数据都只有代号，从他这个外人的角度完全看不懂。
“这就是还在搭建中的异能力数据库——‘图鉴’。”
只让莫来看了一眼，艾娃就将其暂时缩小了：“从灰雾应对组织成立那一天开始，这个数据库就一直在完善的过程中。
“因为异能者的‘意志’不同，不同种类的异能力一直在不断涌现，所以，很难说‘图鉴’会有完成的那一天。当然……”
艾娃指了指莫来：“你这种强化到极致、可以复制他人异能力的思考能力，当然在必须登记入库的范围内。本来我就要说这件事，也省了我解释的工夫。”
“‘图鉴’是否登记异能力，还会考虑异能者本人的想法？”思考了一刻，莫来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会啊，就算不给你解释，你的异能力也已经被记录了。事实上，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是足够纳入‘图鉴’的异能者情报，这里都有。
“只是我觉得之后‘图鉴’的完善中，或许会需要你的思考能力，所以顺便告诉你这件事。”
话语中提到了莫来十分在意的情报，艾娃面无表情地表达“顺便”的想法。
想想也是，无论是研究所、熔炉，还是二者的上层机构灰雾应对组织，确实都是以“强硬”著称的……
“要是过于人性化，在面对非人的灰雾时，绝对会败北”——这似乎是当前组织总负责人说过的话？
可无论如何，在莫来从五年后归来时，未来的蓝星已经要毁灭了啊？
莫来轻轻叹了口气，将注意力从还有些遥远的2064年拽回来：“需要完善的时候，也会是这样一条消息直接把我叫过来吧？”
“你今天的说话风格和平日里完全不符。”冷着一张脸，艾娃站起来，俯视他，“但即便有什么情绪，一切都会和往常一样进行下去，没有你拒绝的空间。”
“我不是想要拒绝……”
经过一番铺垫，莫来冷静地接近自己真正的目的：“事实上，我很乐意配合研究以及和‘图鉴’有关的工作。但是，我也有一个……请求。”
“你想说什么？”艾娃倚着操作台，眉心有拧紧的趋势。
“事实上，我的哥哥以前也在熔炉当过训练生，之后他似乎是加入了组织的探索小队，失踪则是在一年前……但从好几年前开始，他就几乎没有回过家。
“如果可以记录的异能者情报在‘图鉴’中都有，我想看一看哥哥的相关信息……我的请求只是这样而已。”
不知不觉间，莫来已经在膝盖上握紧了拳头。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但当莫来注意到小动作后，也觉得就这样比较好。
因为他确实就是这么迫切地想知道莫回的事……
任何一点都可以，他想找到莫回留下的痕迹，如果可以的话，当然也包括了莫回这个人的存在本身……
“可以啊。”
耳畔飘过随意的应答，莫来瞪大了眼睛。只见艾娃坐到操作台边，再度调出“图鉴”的界面，点开搜索框：“你哥哥叫什么？”
这么轻易就可以？
莫来一时失语，直到艾娃再度催促他，才以颤抖的声音开口：“莫回……”
“莫回？”
听清这两个字后，艾娃的声音居然也有了波动。她抿着嘴唇，关闭搜索框，将所有数据重新排列——莫来瞟到，似乎是按照入库顺序——然后……
点开了位于第一个的数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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