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天才异能者莫回
在数据读取的过程中，房间里安静到让人觉得诡异。
数秒后，艾娃打破了这种几乎无法呼吸的沉默：“你是莫回的弟弟？”
“是。”莫来总觉得嗓子干哑，半天才挤出一个字的回答。
“原来如此。”
艾娃用着“你不需要理解”似的语气低语了一句，随后提高声音：“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图鉴’在熔炉的数据记录工作，一直是我负责的。
“六年前灰雾降世，不到一年后熔炉迅速成立，几乎是同时，‘图鉴’就开始收集数据了。熔炉这么一个优秀异能者聚集的场所，自然不会被忽略。”
依稀觉得从艾娃这里能听到不少“过去的故事”，莫来点头倾听。
“熔炉一期生中最优秀的天才，这就是莫回的头衔。而且，他也确实拥有极其特殊的异能力，便成为了最先记录在‘图鉴’里的第一条数据。”
原来“图鉴”的记录工作是从熔炉开始的……
莫来继续点头，艾娃却又安静了几秒：“关于他的事情，他毕业进入探索小队之后，关于他的情报更新，就是由组织方面的研究员负责的。
“不过，‘图鉴’中不会记录太多个人经历，只会包括基本信息以及对异能力的研究成果。你可以阅读的权限是基本信息部分……其中有生死。”
听到了这里，莫来有那么一点能够理解艾娃此刻的心情。
或者说，她是在体谅“莫回的弟弟”的情况下，用相对柔和的方式说话吗？
如果到了艾娃必须这样回避话题的状况，也就意味着“莫回已经死了”这件事，在灰雾应对组织的数据中，早就成了事实？
读取的进度条走到百分之九十，莫来感觉自己握紧的拳头内湿漉漉的，掌心被一片冷汗浸透。
自己应该期待看到兄长的信息吗？
如果真的一眼望去，看到了带着“死亡”含义的盖棺定论，该怎么办？
不，仔细想想，知道莫回事情的陆穆那里，说的一直是“失踪”吧……
可也无法忽略陆穆是和他一样，抱有“这个人还活着”的希望，才认为莫回只是失踪……
终于，进度条读取完毕，一张基本信息表显示在屏幕上。
姓名是莫回……照片也确实是莫来认识的那张脸……信息吻合……
莫来匆匆扫过整个界面，虽然关于异能力的简要介绍一闪而过，但他实在没有多加思考的余裕——
在右下角，写有“当前状态”那一栏……
“嗯？”
莫来听到了艾娃有些疑惑的鼻音，而他本人则是以绝对的释然心情，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莫回的当前状态是，“失踪”。
只要不是被灰雾应对组织完全确定的“死亡”，就绝对还留有一线希望。
“你来熔炉的理由，不会是想找到莫回的踪迹吧？”眼见莫来做出这么大的反应，艾娃丢出了自然而然的疑问。
莫来做了一次深呼吸，点头：“算是有这方面原因吧……”
艾娃轻声咂嘴：“那这距离可够远的。”
“是啊……”莫来苦笑，“熔炉最底层的飞虎队成员，和从熔炉顺利毕业、入职探索小队的天才异能者，这之间的差距，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娃关闭“图鉴”界面，让莫回那张引人怀念的脸消失在了显示屏上。但她又没有要解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令莫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纠结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发问：“那么您是什么意思呢？”
“你也知道他去了探索小队，剩下的就自己悟吧。过来。”
和之前一样，艾娃强硬地把莫来塞进了虚拟实境异能力探索装置，应对和之前不同的场景、模拟怪物。
这一次的怪物强度比上次弱一些，莫来便有大把时间，思考一些别的事情。
最关键的，当然是“距离可够远的”这句话的含义。
就算提及“探索小队”这个关键词，莫来依然觉得，他和兄长莫回之间的距离，应该只是因为二人的能力、身份而拉开的。
也就是“天才”和“一般异能者”、“熔炉训练生”和“探索小队副队长”，这样的区别……
可艾娃的意思显然不是这样。
在他和莫回之间，难道还有可以称之为“距离”的东西吗？
一直到结束了当天的研究，以平静姿态在操作台旁边休息时，莫来都无法阻止自己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问艾娃，对方会回答吗？
莫来认为不会。
心里藏着什么事的人，如果不是被针对性的语言戳穿，大多都不会轻易揭露想法中的秘密。
而且，艾娃隐藏的事情，大概不止“距离”这一点。
莫来揉着稍微有点痛，但痛感并不严重的太阳穴，呆呆地看着艾娃在操作台边记录数据的背影。
在看到莫回的“失踪”状态时，她那边，的确有疑惑的声音发出。
这个特殊的情况，会和自己与兄长的“距离”有关吗？
想了这么多事，莫来反倒感觉头痛有所减轻。干脆又把他暂时不认为有那么重要的情报，一并拿出来进行分析。
那便是莫回异能力的简要介绍。
比较明显的名称部分，写的是“结构分析”。而简介的内容，莫来从记忆里扯出来后，意识到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
“给予他足够的时间，就能够分析一切结构的本质形态。”
饶是拥有思维领域的他，对于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也稍微陷入了沉思。
虽然字面意思好像很好理解，但放在实际应用场景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异能力呢？
“恢复好了？那就回去。”只是，艾娃恰好结束了工作，注意到莫来正在走神，立刻下了逐客令。
要问她吗？
莫来起身的一瞬间，脑内闪过了这个想法，不过，最后他还是普通地告别、走出了研究所。
“结构分析”……
在实物上当然能够轻易搞清楚。就算不知道莫回掌握了何种层级的异能力，大概就是分析建筑物的内部结构，或是砂石里有没有金子之类的？
但是，“一切结构”这个关键词，让莫来十分在意。
另外还有什么东西，是有“结构”的呢？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莫来不断在脑内用“某某的结构”这种组合，进行词语的匹配。
人体的内部结构……这还是属于“实物”的部分吧。
灰雾应对组织的组成结构……如果可行的话，真的很厉害啊。
等等。
莫来呆站在道路中央，整个人被自己脑内蹦出的想法震得动弹不得。
从未有人教导过他，生物体受到灰雾的异变能量改变后，究竟变成了怎样的组成结构，更没有谁提及过驱动异能力时，异变能量在体内的运行方式。
如果说，莫回的“结构分析”能够一直分析到这个程度……
自己的“思维领域”，也是以相同的方式——分析异能力的本质、利用自己的能量进行模仿——运作的！
各种各样的思路集中在一起，莫来呆呆地按住心口的绿玉挂饰。
“回哥……”他低声喃喃，“难道你已经——”
数秒后，艾娃打破了这种几乎无法呼吸的沉默：“你是莫回的弟弟？”
“是。”莫来总觉得嗓子干哑，半天才挤出一个字的回答。
“原来如此。”
艾娃用着“你不需要理解”似的语气低语了一句，随后提高声音：“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图鉴’在熔炉的数据记录工作，一直是我负责的。
“六年前灰雾降世，不到一年后熔炉迅速成立，几乎是同时，‘图鉴’就开始收集数据了。熔炉这么一个优秀异能者聚集的场所，自然不会被忽略。”
依稀觉得从艾娃这里能听到不少“过去的故事”，莫来点头倾听。
“熔炉一期生中最优秀的天才，这就是莫回的头衔。而且，他也确实拥有极其特殊的异能力，便成为了最先记录在‘图鉴’里的第一条数据。”
原来“图鉴”的记录工作是从熔炉开始的……
莫来继续点头，艾娃却又安静了几秒：“关于他的事情，他毕业进入探索小队之后，关于他的情报更新，就是由组织方面的研究员负责的。
“不过，‘图鉴’中不会记录太多个人经历，只会包括基本信息以及对异能力的研究成果。你可以阅读的权限是基本信息部分……其中有生死。”
听到了这里，莫来有那么一点能够理解艾娃此刻的心情。
或者说，她是在体谅“莫回的弟弟”的情况下，用相对柔和的方式说话吗？
如果到了艾娃必须这样回避话题的状况，也就意味着“莫回已经死了”这件事，在灰雾应对组织的数据中，早就成了事实？
读取的进度条走到百分之九十，莫来感觉自己握紧的拳头内湿漉漉的，掌心被一片冷汗浸透。
自己应该期待看到兄长的信息吗？
如果真的一眼望去，看到了带着“死亡”含义的盖棺定论，该怎么办？
不，仔细想想，知道莫回事情的陆穆那里，说的一直是“失踪”吧……
可也无法忽略陆穆是和他一样，抱有“这个人还活着”的希望，才认为莫回只是失踪……
终于，进度条读取完毕，一张基本信息表显示在屏幕上。
姓名是莫回……照片也确实是莫来认识的那张脸……信息吻合……
莫来匆匆扫过整个界面，虽然关于异能力的简要介绍一闪而过，但他实在没有多加思考的余裕——
在右下角，写有“当前状态”那一栏……
“嗯？”
莫来听到了艾娃有些疑惑的鼻音，而他本人则是以绝对的释然心情，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莫回的当前状态是，“失踪”。
只要不是被灰雾应对组织完全确定的“死亡”，就绝对还留有一线希望。
“你来熔炉的理由，不会是想找到莫回的踪迹吧？”眼见莫来做出这么大的反应，艾娃丢出了自然而然的疑问。
莫来做了一次深呼吸，点头：“算是有这方面原因吧……”
艾娃轻声咂嘴：“那这距离可够远的。”
“是啊……”莫来苦笑，“熔炉最底层的飞虎队成员，和从熔炉顺利毕业、入职探索小队的天才异能者，这之间的差距，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娃关闭“图鉴”界面，让莫回那张引人怀念的脸消失在了显示屏上。但她又没有要解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令莫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纠结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发问：“那么您是什么意思呢？”
“你也知道他去了探索小队，剩下的就自己悟吧。过来。”
和之前一样，艾娃强硬地把莫来塞进了虚拟实境异能力探索装置，应对和之前不同的场景、模拟怪物。
这一次的怪物强度比上次弱一些，莫来便有大把时间，思考一些别的事情。
最关键的，当然是“距离可够远的”这句话的含义。
就算提及“探索小队”这个关键词，莫来依然觉得，他和兄长莫回之间的距离，应该只是因为二人的能力、身份而拉开的。
也就是“天才”和“一般异能者”、“熔炉训练生”和“探索小队副队长”，这样的区别……
可艾娃的意思显然不是这样。
在他和莫回之间，难道还有可以称之为“距离”的东西吗？
一直到结束了当天的研究，以平静姿态在操作台旁边休息时，莫来都无法阻止自己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问艾娃，对方会回答吗？
莫来认为不会。
心里藏着什么事的人，如果不是被针对性的语言戳穿，大多都不会轻易揭露想法中的秘密。
而且，艾娃隐藏的事情，大概不止“距离”这一点。
莫来揉着稍微有点痛，但痛感并不严重的太阳穴，呆呆地看着艾娃在操作台边记录数据的背影。
在看到莫回的“失踪”状态时，她那边，的确有疑惑的声音发出。
这个特殊的情况，会和自己与兄长的“距离”有关吗？
想了这么多事，莫来反倒感觉头痛有所减轻。干脆又把他暂时不认为有那么重要的情报，一并拿出来进行分析。
那便是莫回异能力的简要介绍。
比较明显的名称部分，写的是“结构分析”。而简介的内容，莫来从记忆里扯出来后，意识到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
“给予他足够的时间，就能够分析一切结构的本质形态。”
饶是拥有思维领域的他，对于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也稍微陷入了沉思。
虽然字面意思好像很好理解，但放在实际应用场景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异能力呢？
“恢复好了？那就回去。”只是，艾娃恰好结束了工作，注意到莫来正在走神，立刻下了逐客令。
要问她吗？
莫来起身的一瞬间，脑内闪过了这个想法，不过，最后他还是普通地告别、走出了研究所。
“结构分析”……
在实物上当然能够轻易搞清楚。就算不知道莫回掌握了何种层级的异能力，大概就是分析建筑物的内部结构，或是砂石里有没有金子之类的？
但是，“一切结构”这个关键词，让莫来十分在意。
另外还有什么东西，是有“结构”的呢？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莫来不断在脑内用“某某的结构”这种组合，进行词语的匹配。
人体的内部结构……这还是属于“实物”的部分吧。
灰雾应对组织的组成结构……如果可行的话，真的很厉害啊。
等等。
莫来呆站在道路中央，整个人被自己脑内蹦出的想法震得动弹不得。
从未有人教导过他，生物体受到灰雾的异变能量改变后，究竟变成了怎样的组成结构，更没有谁提及过驱动异能力时，异变能量在体内的运行方式。
如果说，莫回的“结构分析”能够一直分析到这个程度……
自己的“思维领域”，也是以相同的方式——分析异能力的本质、利用自己的能量进行模仿——运作的！
各种各样的思路集中在一起，莫来呆呆地按住心口的绿玉挂饰。
“回哥……”他低声喃喃，“难道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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