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自己的路与队伍的路
无论对感觉不到的人，还是没有知觉的人，所有事都正常进行了。
次日的大会中，校长苍白的宣布后，熔炉中，确实少了几个训练生。
只不过像“药剂师”怜恩那样“成功转职”的几乎不再有第二个。如果不继续努力走下去，沙羽的去向，就会是自己的末路……
而且，就像沙羽等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大会上一样，从熔炉非正常毕业的训练生，不会在这世上留下一点点痕迹。
只有这件事，莫来绝对想要避免……
因为此刻的他还没找到足以抚平父母丧子之痛的证据，关于莫回的事、或者再加上自己可能的结局，如果不能妥善解决这些事——
他会全力从死亡的掌心逃离。
这样想的莫来，飞快地迎来了接下来的9月重大事件：月练。
和一个月前的大月练时不同，月练只占据了一整天的时间，也没有实战对抗项目。但由笔试和综合能力测试两个环节组成这点，还是没有变的。
即便作弊风波已经被校长解释过，莫来还是觉得，不管是训练生还是教官，都在笔试期间对他有了更多的提防。
过于仔细的搜身环节；阶梯教室最前端、被监考教官紧盯的座位；背后不时响起的窃窃私语。
莫来对此持完全忽略的态度，而因为身处最前排，他能且只能注意到，这次收发考卷的教官，和上次不同。
事实上，在门口负责解锁项圈、搜身的二位教官，都是男性。上回给过他友善提醒的女性教官，此刻就站在教室前端，监视笔试过程。
也就是说，每次月练、大月练，即使是同一项目的负责人也会不同？
莫来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不过此刻还是应该集中于笔试，这点他还算清楚。
他能够分心思考这些，完全是因为“精神屏障”的防御工作已经做得很完善了，在上次笔试中吵闹不休的嘈杂，现在全部被他摒除在外。
如果不是余光能瞟到较远的位置坐着的其他训练生，莫来甚至觉得，自己正一个人待在十分安静的地方。
没有了多余因素干扰，又没有出现奇怪的问题，区区笔试真的不算什么。莫来迅速依靠“意识笔”完成考卷，第一个上交，离开了阶梯教室。
一边接受教官对项圈限制的重新“上锁”，莫来一边已经回忆起了一些事。
眼前的这个教官，是一个月前在笔试中负责收发考卷的同一人，也就是在作弊风波中最大的嫌疑犯——蓝图队的文德森。
只是，单论这次笔试，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像应对其他训练生一样，平常地对莫来进行必要的步骤。
也正因为如此，莫来也以普通的姿态面对他，道谢后离开。
一切实在是和平到让人惊异的地步。
莫来本以为这种想法有失偏颇，可下午的综合能力测试，也不过是简单的田径测试，和之前的大月练比起来，简单到让人无所适从。
不过，也是多亏了这一系列轻松的月练项目，莫来有了足够的时间，思考接下来自己的道路。
之后……
从即将到来的10月开始，在熔炉的每一天，应当怎么度过？
在训练场内找了个角落坐下，莫来心想着“这就是大隐隐于市”，在附近有训练生来去的环境中，沉默地考虑着。
当然，学习、训练，这些事都要照常做。包括和队友交换想法的晚修，也必须按照以往的状态进行下去。
因为这都是让自己变强的手段。
另外他来到熔炉的理由……寻找兄长莫回踪迹这件事，同样不能遗忘。
但除此以外呢？
明明很容易就会分别，还要和其他人打好关系吗？
根本就和这些没什么关联，还要坚持探究熔炉深处的、教官们身上的、训练生之中的秘密吗？
“自己的路”，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莫来正思考着，突然感觉到个人终端的震动，调出虚拟屏幕一看，是来自陈卉的信息：“结束测试后，可以回宿舍一趟吗？”
陈卉使用的是“回宿舍”这个字眼，俨然是将宿舍当成了莫来也必须认可的聚集地——或者说，就是他们飞虎队的“家”。
而且，莫来也无法否认。
陈卉是希望留在飞虎队而放弃了向上爬升机会的人，是飞虎队的副队长，这些前提条件，让陈卉的话语在莫来心中有了更重的地位。
与其说他想去宿舍，不如说，他不得不回宿舍。
而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无论如何，那还算得上是“自己身处其中”的队伍。
作为礼貌，莫来简单回复后，很快就返回了飞虎队的宿舍小屋。
陈卉似乎叫了所有人，此刻飞虎队的训练生加上莫来一共六人，全部都集合在了大厅内。众人齐齐看着陈卉，试图从她的表情里得到“为什么”的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全员集合在一处的情况下，可以越发清晰地感觉到，沙羽已经离开。在这个前提中，陈卉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打算吗？
大桌边的椅子又在不知不觉间少了一张，但陈卉也没有坐下，反倒是站着等到了众人的齐聚。然后，她提出话题：“现在，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呢……”
“我都说过了，你直接自己顶替就好啊。”高歌摊了摊手。
“所以说清楚一点啊，什么事？”骆鸿文又算是习惯性地呛起了人。
莫来已经有些明白了，能由陈卉“顶替”的事，而且又是在沙羽刚刚离开的时间点，显而易见的，陈卉是想说“队长”的问题吧？
“我支持。”于是莫来接话，“而且，其实我不是很明白‘队长’这个身份的意义所在。拥有这个身份的人，能做到什么别人做不了的事吗？”
陈卉指了指自己的个人终端：“其实也就是更了解队伍内的情况，拥有稍微高一点的、确认情报的权限而已。而且还有辅助教官的少许工作要做……
“不过，现在队长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下来，我只是以临时队长的身份，接替这几天的一些事务……我也不觉得自己适合‘队长’的职责呀。”
“副队长不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接手吗？”理解情况的骆鸿文继续发话，“我说啊，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实际的‘副队长’职务，也就是说，你不就是候补？”
“那也是在莫来到这支队伍之前……”
交谈中提及了自己的名字，莫来歪了歪头，不太理解。
陈卉则看着他说：“我认为，从各方面来讲，莫来都比我适合成为队长。”
“‘各方面’？喂，我不明白啊！”举起手晃了几下，沃夫好像真的在想为什么“不明白”。
被这么一问，陈卉正要掰着手指计数，莫来赶忙叫停：“就不要计较‘各方面’的事了……总之，陈姐是想让我来担当队长，对吧？”
说着，他环顾四周：“那就举手表决好了，希望我作为队长的……呃，举一下手？”
陈卉举手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刚刚做出了评判。
之后，高歌叹了口气，居然也举了手：“我不觉得你那么可靠，不过，既然你带来了变化，就值得期待一下嘛。”
接下来，沃夫不知道理不理解话题，总之看向莫来，一手举起，一手比了个拇指手势：“你很厉害啊！队长，当然没问题！”
叶飞霜一直没有发言，此刻却小声呢喃：“我觉得……也可以？因为，莫来确实是好人……”说着这句话时，他紧跟着举手了。
也就是说，除了莫来自己和与他有点仇怨的骆鸿文……
居然算是全票通过？
本以为会在投票中“逃过一劫”，莫来呆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么，之后就和我去找教官登记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飞虎队的队长了！”陈卉不知为何情绪十分高涨。
而莫来依然无法完全理解这番发言。
自己……
队长？
次日的大会中，校长苍白的宣布后，熔炉中，确实少了几个训练生。
只不过像“药剂师”怜恩那样“成功转职”的几乎不再有第二个。如果不继续努力走下去，沙羽的去向，就会是自己的末路……
而且，就像沙羽等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大会上一样，从熔炉非正常毕业的训练生，不会在这世上留下一点点痕迹。
只有这件事，莫来绝对想要避免……
因为此刻的他还没找到足以抚平父母丧子之痛的证据，关于莫回的事、或者再加上自己可能的结局，如果不能妥善解决这些事——
他会全力从死亡的掌心逃离。
这样想的莫来，飞快地迎来了接下来的9月重大事件：月练。
和一个月前的大月练时不同，月练只占据了一整天的时间，也没有实战对抗项目。但由笔试和综合能力测试两个环节组成这点，还是没有变的。
即便作弊风波已经被校长解释过，莫来还是觉得，不管是训练生还是教官，都在笔试期间对他有了更多的提防。
过于仔细的搜身环节；阶梯教室最前端、被监考教官紧盯的座位；背后不时响起的窃窃私语。
莫来对此持完全忽略的态度，而因为身处最前排，他能且只能注意到，这次收发考卷的教官，和上次不同。
事实上，在门口负责解锁项圈、搜身的二位教官，都是男性。上回给过他友善提醒的女性教官，此刻就站在教室前端，监视笔试过程。
也就是说，每次月练、大月练，即使是同一项目的负责人也会不同？
莫来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不过此刻还是应该集中于笔试，这点他还算清楚。
他能够分心思考这些，完全是因为“精神屏障”的防御工作已经做得很完善了，在上次笔试中吵闹不休的嘈杂，现在全部被他摒除在外。
如果不是余光能瞟到较远的位置坐着的其他训练生，莫来甚至觉得，自己正一个人待在十分安静的地方。
没有了多余因素干扰，又没有出现奇怪的问题，区区笔试真的不算什么。莫来迅速依靠“意识笔”完成考卷，第一个上交，离开了阶梯教室。
一边接受教官对项圈限制的重新“上锁”，莫来一边已经回忆起了一些事。
眼前的这个教官，是一个月前在笔试中负责收发考卷的同一人，也就是在作弊风波中最大的嫌疑犯——蓝图队的文德森。
只是，单论这次笔试，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像应对其他训练生一样，平常地对莫来进行必要的步骤。
也正因为如此，莫来也以普通的姿态面对他，道谢后离开。
一切实在是和平到让人惊异的地步。
莫来本以为这种想法有失偏颇，可下午的综合能力测试，也不过是简单的田径测试，和之前的大月练比起来，简单到让人无所适从。
不过，也是多亏了这一系列轻松的月练项目，莫来有了足够的时间，思考接下来自己的道路。
之后……
从即将到来的10月开始，在熔炉的每一天，应当怎么度过？
在训练场内找了个角落坐下，莫来心想着“这就是大隐隐于市”，在附近有训练生来去的环境中，沉默地考虑着。
当然，学习、训练，这些事都要照常做。包括和队友交换想法的晚修，也必须按照以往的状态进行下去。
因为这都是让自己变强的手段。
另外他来到熔炉的理由……寻找兄长莫回踪迹这件事，同样不能遗忘。
但除此以外呢？
明明很容易就会分别，还要和其他人打好关系吗？
根本就和这些没什么关联，还要坚持探究熔炉深处的、教官们身上的、训练生之中的秘密吗？
“自己的路”，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莫来正思考着，突然感觉到个人终端的震动，调出虚拟屏幕一看，是来自陈卉的信息：“结束测试后，可以回宿舍一趟吗？”
陈卉使用的是“回宿舍”这个字眼，俨然是将宿舍当成了莫来也必须认可的聚集地——或者说，就是他们飞虎队的“家”。
而且，莫来也无法否认。
陈卉是希望留在飞虎队而放弃了向上爬升机会的人，是飞虎队的副队长，这些前提条件，让陈卉的话语在莫来心中有了更重的地位。
与其说他想去宿舍，不如说，他不得不回宿舍。
而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无论如何，那还算得上是“自己身处其中”的队伍。
作为礼貌，莫来简单回复后，很快就返回了飞虎队的宿舍小屋。
陈卉似乎叫了所有人，此刻飞虎队的训练生加上莫来一共六人，全部都集合在了大厅内。众人齐齐看着陈卉，试图从她的表情里得到“为什么”的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全员集合在一处的情况下，可以越发清晰地感觉到，沙羽已经离开。在这个前提中，陈卉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打算吗？
大桌边的椅子又在不知不觉间少了一张，但陈卉也没有坐下，反倒是站着等到了众人的齐聚。然后，她提出话题：“现在，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呢……”
“我都说过了，你直接自己顶替就好啊。”高歌摊了摊手。
“所以说清楚一点啊，什么事？”骆鸿文又算是习惯性地呛起了人。
莫来已经有些明白了，能由陈卉“顶替”的事，而且又是在沙羽刚刚离开的时间点，显而易见的，陈卉是想说“队长”的问题吧？
“我支持。”于是莫来接话，“而且，其实我不是很明白‘队长’这个身份的意义所在。拥有这个身份的人，能做到什么别人做不了的事吗？”
陈卉指了指自己的个人终端：“其实也就是更了解队伍内的情况，拥有稍微高一点的、确认情报的权限而已。而且还有辅助教官的少许工作要做……
“不过，现在队长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下来，我只是以临时队长的身份，接替这几天的一些事务……我也不觉得自己适合‘队长’的职责呀。”
“副队长不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接手吗？”理解情况的骆鸿文继续发话，“我说啊，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实际的‘副队长’职务，也就是说，你不就是候补？”
“那也是在莫来到这支队伍之前……”
交谈中提及了自己的名字，莫来歪了歪头，不太理解。
陈卉则看着他说：“我认为，从各方面来讲，莫来都比我适合成为队长。”
“‘各方面’？喂，我不明白啊！”举起手晃了几下，沃夫好像真的在想为什么“不明白”。
被这么一问，陈卉正要掰着手指计数，莫来赶忙叫停：“就不要计较‘各方面’的事了……总之，陈姐是想让我来担当队长，对吧？”
说着，他环顾四周：“那就举手表决好了，希望我作为队长的……呃，举一下手？”
陈卉举手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刚刚做出了评判。
之后，高歌叹了口气，居然也举了手：“我不觉得你那么可靠，不过，既然你带来了变化，就值得期待一下嘛。”
接下来，沃夫不知道理不理解话题，总之看向莫来，一手举起，一手比了个拇指手势：“你很厉害啊！队长，当然没问题！”
叶飞霜一直没有发言，此刻却小声呢喃：“我觉得……也可以？因为，莫来确实是好人……”说着这句话时，他紧跟着举手了。
也就是说，除了莫来自己和与他有点仇怨的骆鸿文……
居然算是全票通过？
本以为会在投票中“逃过一劫”，莫来呆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么，之后就和我去找教官登记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飞虎队的队长了！”陈卉不知为何情绪十分高涨。
而莫来依然无法完全理解这番发言。
自己……
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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