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排名与隐秘
理论上的谈话结束，莫来和陆穆各自沉默片刻。
这次找到陆穆，莫来除了汇报，当然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可是，看陆穆沉思的样子，理应等待“教官”这一方先开口吧？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站了一会儿，陆穆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还有事吗？”
原来他已经没有事要说了吗？！
莫来深感自己在这里呆站却不询问的行为之白痴，不过，还是好好地拿出纸包，以相当程度的气势出示给了陆穆看：“能看一下这个吗？”
陆穆似乎也被这种气势镇住了片刻，怔了一怔，才接住纸包，缓缓打开。
看清其中的两根断线，陆穆的表情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些的？”
“或许是沙羽留下来的。”莫来没有提出作为发现者的叶飞霜，使用含糊的言辞，说得好像这个纸包里的东西是他注意到的一样。
“沙羽……”陆穆转而盯着莫来看，“你是来找我确认想法的吧？”
“我确实是想过才来问的，不过，也没什么把握。”莫来点头，话到嘴边，又突然咽了回去。
如果现在向陆穆坦诚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不相信陆穆，只是不想让陆穆作为教官夹在他和熔炉之间，难以应对继续增加的流言蜚语。
把“逃兵”的称呼背在肩上，为最后一名的队伍耗费心力，使得陆穆这个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有了一头黑白交错的斑驳短发。
如果可以的话，无论是对“教官”还是“回哥的朋友”，莫来都想尽自己的力量，稍微做点什么。
“没想好吗？”眼见莫来沉默，陆穆追问。
“我想问关于异能力的事情。您不必和我说明确的对象，只要告诉我‘熔炉中有没有能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我想要收集的情报就足够了。”
莫来举起右手，比出数字“3”的手势：“我想寻找的异能力具有以下特点：一、影响范围较广；二、能够控制他人行动；三、同时也会干涉记忆。”
不知为何，在莫来说完这些话后，陆穆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诧异，在那之后，又是十分释然的表情：“不愧是你，几乎算是点名了吧。”
“那么，我需要的拼图碎片就完整了——用比较耍帅的方法，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莫来收回两根手指，唯独晃了一下右手食指。
“既然我不必说出对应异能者的名字，你的耍帅就应该到此为止。”陆穆沉下声音提醒。
莫来应声：“是的……我先回去了。晚饭之前，我还想再确认一下‘队长可知的资料’。其他事，我也会记得去做的。”
两人交换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莫来便向着宿舍区走去。
就当成双方达成了一致吧。
莫来回到宿舍后，猛然觉得其实那个眼神什么都概括不了。不过，既然已经结束对话并离开，就只能这么觉得了。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在，在这个其实也算不上能够独处的空间里，莫来再度打开个人终端，阅读可知资料。
主要目标果然就是第二级的星轨队的那位队长——宫太郎。
其他队伍队长们的信息并没有因为身份而变得明朗，就像蒙着一层厚灰雾，姓名、性别、年龄，这些基础信息又不是莫来想要知道的情报。
“人偶操纵”……
莫来灵机一动，打开了搜索功能。
之前并不觉得这么一点内容需要依靠这个功能，他就没有考虑。而此刻，在已经有了猜想的情况下，试着搜寻这个人或这份异能力的资料，兴许会有收获！
关键词“人偶操纵”，却只找到了宫太郎的基本资料。
看起来这个异能力的名字，仅仅用在了各人的档案中。
莫来没有气馁，继续搜索，关键词“宫太郎”——
对方进入熔炉的一年内，每个月的测试成绩，是最先映入眼帘的。莫来一眼望去，不知为何，心中闪烁着“在意”的情绪。
这份直觉，当然是他强有力的武器。
宫太郎进入熔炉是在去年十二月，一进熔炉，宫太郎就直接进入了星轨队，也就是说，的确是在被期待的位置上的。
而从成绩中，也能看出他的水平。整整十次、包括月练和大月练在的测试，他都一直位于前十名的位置，偶尔还能进入前五名……除了“一次”。
不过，因为这些资料都是当前熔炉训练生的，在个人资料中，也只能看到训练生自己在每次测试的排名，所以，莫来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一直待在星轨队中。
这就是“稳定”吗？
可莫来不觉得，除了陈卉以外，会有人一点都不想前进的……
而最让他在意的那“一次”，是宫太郎进入熔炉后的第三次测试，今年二月份的大月练。在那次测试中，他的排名只有三十名。
对于总是在前十名的优秀训练生，这个数字看起来就挺惊人了。
而且，因为之后三月月练时，他反而又回到了第九名，显然，上一次的排名猛退，并不是由于能力不足。
果然，在有关宫太郎的最后一条搜索结果中，莫来找到了结论。
“关于训练生宫太郎在笔试中作弊的处罚决定”……
内容很简略，只写了“宫太郎利用异能力在笔试前操纵教官，要求对方为其笔试提供帮助”这样的文字。
事件的详细经过虽然没有描述，不过，对心有所感的莫来，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显然，“人偶操纵”指的不是宫太郎能操纵人偶，而是将他人化作他可以操纵的“人偶”……
而一般来说，“人偶”需要的操纵方式，大概就是“操纵线”。再联系起沙羽过去经历的事，以及那两根断裂的细线，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
接下来，该怎么做？
莫来想到这里，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他找到了细线可能的来路，可这件事又和他没什么关系。沙羽被操纵的情况也已经结束，甚至连沙羽这个人本身都消失在了熔炉之外……
除了更加谨慎地应对熔炉中的每一天，他好像确实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想着这些，莫来退出搜索结果界面，看着闪烁的光标，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性”，试着向搜索栏输入“怜恩”二字。
之前陈卉和他说过，怜恩曾经是第二级的队伍的成员，也就是说，她曾经和宫太郎同在星轨队。
这二者之间，会有关联吗？
意料之外的是，怜恩虽然已经成为研究员了，信息却还没有从“训练生”中删除。
而且，她的排名——
记住那一长串数字，莫来又切回宫太郎的搜索结果中，发现了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
怜恩进入熔炉晚宫太郎一个月，而从今年三月的月练开始，每一次她的成绩排名，都十分精确地只落后宫太郎一名。
在这件事中，存在什么秘密吗？
莫来陷入沉思……
这次找到陆穆，莫来除了汇报，当然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可是，看陆穆沉思的样子，理应等待“教官”这一方先开口吧？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站了一会儿，陆穆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还有事吗？”
原来他已经没有事要说了吗？！
莫来深感自己在这里呆站却不询问的行为之白痴，不过，还是好好地拿出纸包，以相当程度的气势出示给了陆穆看：“能看一下这个吗？”
陆穆似乎也被这种气势镇住了片刻，怔了一怔，才接住纸包，缓缓打开。
看清其中的两根断线，陆穆的表情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些的？”
“或许是沙羽留下来的。”莫来没有提出作为发现者的叶飞霜，使用含糊的言辞，说得好像这个纸包里的东西是他注意到的一样。
“沙羽……”陆穆转而盯着莫来看，“你是来找我确认想法的吧？”
“我确实是想过才来问的，不过，也没什么把握。”莫来点头，话到嘴边，又突然咽了回去。
如果现在向陆穆坦诚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不相信陆穆，只是不想让陆穆作为教官夹在他和熔炉之间，难以应对继续增加的流言蜚语。
把“逃兵”的称呼背在肩上，为最后一名的队伍耗费心力，使得陆穆这个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有了一头黑白交错的斑驳短发。
如果可以的话，无论是对“教官”还是“回哥的朋友”，莫来都想尽自己的力量，稍微做点什么。
“没想好吗？”眼见莫来沉默，陆穆追问。
“我想问关于异能力的事情。您不必和我说明确的对象，只要告诉我‘熔炉中有没有能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我想要收集的情报就足够了。”
莫来举起右手，比出数字“3”的手势：“我想寻找的异能力具有以下特点：一、影响范围较广；二、能够控制他人行动；三、同时也会干涉记忆。”
不知为何，在莫来说完这些话后，陆穆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诧异，在那之后，又是十分释然的表情：“不愧是你，几乎算是点名了吧。”
“那么，我需要的拼图碎片就完整了——用比较耍帅的方法，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莫来收回两根手指，唯独晃了一下右手食指。
“既然我不必说出对应异能者的名字，你的耍帅就应该到此为止。”陆穆沉下声音提醒。
莫来应声：“是的……我先回去了。晚饭之前，我还想再确认一下‘队长可知的资料’。其他事，我也会记得去做的。”
两人交换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莫来便向着宿舍区走去。
就当成双方达成了一致吧。
莫来回到宿舍后，猛然觉得其实那个眼神什么都概括不了。不过，既然已经结束对话并离开，就只能这么觉得了。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在，在这个其实也算不上能够独处的空间里，莫来再度打开个人终端，阅读可知资料。
主要目标果然就是第二级的星轨队的那位队长——宫太郎。
其他队伍队长们的信息并没有因为身份而变得明朗，就像蒙着一层厚灰雾，姓名、性别、年龄，这些基础信息又不是莫来想要知道的情报。
“人偶操纵”……
莫来灵机一动，打开了搜索功能。
之前并不觉得这么一点内容需要依靠这个功能，他就没有考虑。而此刻，在已经有了猜想的情况下，试着搜寻这个人或这份异能力的资料，兴许会有收获！
关键词“人偶操纵”，却只找到了宫太郎的基本资料。
看起来这个异能力的名字，仅仅用在了各人的档案中。
莫来没有气馁，继续搜索，关键词“宫太郎”——
对方进入熔炉的一年内，每个月的测试成绩，是最先映入眼帘的。莫来一眼望去，不知为何，心中闪烁着“在意”的情绪。
这份直觉，当然是他强有力的武器。
宫太郎进入熔炉是在去年十二月，一进熔炉，宫太郎就直接进入了星轨队，也就是说，的确是在被期待的位置上的。
而从成绩中，也能看出他的水平。整整十次、包括月练和大月练在的测试，他都一直位于前十名的位置，偶尔还能进入前五名……除了“一次”。
不过，因为这些资料都是当前熔炉训练生的，在个人资料中，也只能看到训练生自己在每次测试的排名，所以，莫来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一直待在星轨队中。
这就是“稳定”吗？
可莫来不觉得，除了陈卉以外，会有人一点都不想前进的……
而最让他在意的那“一次”，是宫太郎进入熔炉后的第三次测试，今年二月份的大月练。在那次测试中，他的排名只有三十名。
对于总是在前十名的优秀训练生，这个数字看起来就挺惊人了。
而且，因为之后三月月练时，他反而又回到了第九名，显然，上一次的排名猛退，并不是由于能力不足。
果然，在有关宫太郎的最后一条搜索结果中，莫来找到了结论。
“关于训练生宫太郎在笔试中作弊的处罚决定”……
内容很简略，只写了“宫太郎利用异能力在笔试前操纵教官，要求对方为其笔试提供帮助”这样的文字。
事件的详细经过虽然没有描述，不过，对心有所感的莫来，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显然，“人偶操纵”指的不是宫太郎能操纵人偶，而是将他人化作他可以操纵的“人偶”……
而一般来说，“人偶”需要的操纵方式，大概就是“操纵线”。再联系起沙羽过去经历的事，以及那两根断裂的细线，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
接下来，该怎么做？
莫来想到这里，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他找到了细线可能的来路，可这件事又和他没什么关系。沙羽被操纵的情况也已经结束，甚至连沙羽这个人本身都消失在了熔炉之外……
除了更加谨慎地应对熔炉中的每一天，他好像确实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想着这些，莫来退出搜索结果界面，看着闪烁的光标，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性”，试着向搜索栏输入“怜恩”二字。
之前陈卉和他说过，怜恩曾经是第二级的队伍的成员，也就是说，她曾经和宫太郎同在星轨队。
这二者之间，会有关联吗？
意料之外的是，怜恩虽然已经成为研究员了，信息却还没有从“训练生”中删除。
而且，她的排名——
记住那一长串数字，莫来又切回宫太郎的搜索结果中，发现了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
怜恩进入熔炉晚宫太郎一个月，而从今年三月的月练开始，每一次她的成绩排名，都十分精确地只落后宫太郎一名。
在这件事中，存在什么秘密吗？
莫来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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