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叶飞霜的潜能
叶飞霜……
早晨起来后，莫来记挂着昨天说到的事，一边在角落里吃早饭一边走神，脑子里全是叶飞霜的相关情报。
而就是这么一梳理后，莫来才注意到，叶飞霜的确总是只出现在他的视野角落里，很难捕捉到踪迹。
而正是因此，莫来更加希望能够从异能力的角度了解他。
不只是由于被艾娃委托，或者自己想要提升自身的异能力，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叶飞霜在他如今所处的队伍之中。
“队伍”这个词，有时的确是让人觉得存在多重意义的词汇。
作为飞虎队的一员，他终究希望和其他人拉近关系。
这不仅是因为没有人际关系，就不能相处下去，更是因为作为莫来自己，也依然想试着成为什么人的“朋友”……
他以前是没有朋友的。
因为必须隐瞒自己作为异能者的身份，他一直避开其他同龄人生活。而在熔炉，莫来反而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找到“朋友”存在的踪迹了。
真是一件相当讽刺的事……
“日常”中没有普通的朋友，“异常”的当下，却在寻求友情。
但或许，这的确就是在灰雾时代应有的交友方法……也说不定？
莫来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浅色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一角移动过去。他忍不住迈出步子，同时叫住了对方：“叶飞霜！”
“队、队、队长？”叶飞霜明显被吓了一跳，刚接住的早饭差点落在地上。
手忙脚乱地将早饭的小包裹抱在怀里，他习惯性地低下头：“队长，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和你聊聊关于异能力的事。过来吧？”莫来想了想，还是又退后一步，进入飞虎队众人自娱自乐说出的“餐厅”范围内。
叶飞霜跟着他来到角落中，手上依然有些拘谨地攥着小包裹，没有多动弹，却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等着莫来首先说话。
这倒是莫来不擅长应对的情况了。
尽管在熔炉的一个多月里，他也学会了不少说话的艺术，但真的和叶飞霜这样一个与过去的他十分相似的少年对上，他依然不太明白怎么开口。
两人僵持数秒，莫来终于说话了：“总之，你先吃饭吧？”
“啊……”叶飞霜犹豫了一下，好像刚意识到自己没吃饭一样。他点点头，边用余光打量莫来，边整理包裹，将包装尽量完整地拆开。
莫来指向他手中的包裹：“这算是你的习惯吗？”
“诶？”愣了好久，叶飞霜好像半天才反应过来，“因为以前住在边缘的地方，妈妈收集这些材料、整理的时候很不容易，所以，我总在这么做。”
“而且，收拾东西，将它们铺整齐，可以让心情变好……嗯，还是不说我的情况了，都是些陈年旧事……关于异能力，队长要问我什么呢？”
叶飞霜说到这里，稍微抬头看了莫来一眼，随后又猛地低下了头。
暗自想着和叶飞霜好好交流也不是容易的事，莫来在心里叹气，尽量不让自己的表现给对方太大刺激：“也就和之前问骆鸿文的差不多吧……
“不过，因为有了对他的调查为基础，在你这里，我更想确认几个尚未明确的‘共通性’。当然了，只在两种异能力中寻找共通性，不算什么好事……”
叶飞霜似懂非懂地点头：“我觉得……队长如果觉得有什么可能性，直接去确认就好了，不多想也可以吧……大概是这样？”
莫来深以为然：“不愧是你，看得还挺通透的。”
随口闲聊了几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解，莫来认为这大概是可以深入交谈的时刻了，便将自己问过骆鸿文的问题照样说了一遍。
当然，不是一口气全部倒出来。
“异变能量的流动趋势？”叶飞霜的表情有些呆，“我不太明白……似乎就是集中注意力后，在掌心自然生成特殊的‘能量’，然后得以创造出冰块。”
莫来倒也不觉得这种说法很敷衍。
事实上，目前还没有足以服众的研究可以证明，“异变能量是因为灰雾影响了躯体的哪个部位而得以产生的”。
灰雾时代至今才六年，学术研究并未跟上实践应用的脚步——而且，那可是真正的研究者们得出的“结论”。
即便在研究所说了大话，莫来其实也不觉得自己能找到什么“共性”。
只是……
想多了解一些的心情，对于每个人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有意无意忽略了自己相当多余的好奇心，莫来点点头：“很正常，说实话，如果研究单一的异能者就能得出结论，‘研究’未免太轻松了。”
“但我觉得……比起我，研究队长会比较好？”叶飞霜小声说，“因为队长是很特别的异能者吧？”
“当局者迷，我又不擅长剖析自我，只能尽可能观察其他人的情况，借以对比自己，找到一些提升的空间了。”莫来摆摆手。
这当然是理由之一，另外的原因，大概就是“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被研究所研究”，不过既然叶飞霜不是“小白鼠同伴”，他也不会失言。
“说回异能力的事——在接触现实存在的冰块时，你有怎样的感觉？”
拉扯着话题转回“正道”，莫来继续询问。
“这个……其实，我觉得或许并不只是‘冰’的程度……”叶飞霜显得有几分踌躇。莫来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叶飞霜轻轻点头：“浴室里流淌的水……洗澡时，我也感受过，和‘冰’给我的感觉不同。但是，如果需要模拟，我也能做得到。”
不只是“冰”，也包括“水”吗？
道理上这是很自然的，冰本身就是水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但进入异能力的领域，它们是否能算得上一种异能力的表现方法……
这就是“研究”领域的进展了！
而且，莫来记得很清楚，叶飞霜的异能力，在档案中写的是“操纵冰”。
此刻的“水”，也是他潜能的一部分吗？
无关研究，更和“图鉴”的完善没有关联，只是莫来自己想搞清楚！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听了莫来这句问话，叶飞霜不安地将最后一点早饭吃掉，完全咽下去后才回答：“上午按照教官的安排，是异能力训练……”
“正好。”莫来一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逾越”的表情，“我们去和教官打声招呼，今天我来当你异能力训练的陪练吧。”
叶飞霜呆呆的，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不乐意的话要和我说啊。”莫来想了想，补上一句。
叶飞霜忙不迭摇头：“没有……我想和队长练习。我们……嗯，一起去。”
隐约觉得自己注意到了什么，莫来干脆又在语言表达上加码：“那走吧。我们一起和教官申请，当然不会有问题。”
看起来，只是简单的一个“我们”，就让叶飞霜非常受用。他赶忙收拾好垃圾，冲去扔掉后，跟在莫来身后，两人一起前往训练场。
这不算欺骗吧？毕竟……莫来确实是将叶飞霜等人视作“我们飞虎队”的。
但看着叶飞霜晶亮的眼睛，他还是稍微有点心虚……
早晨起来后，莫来记挂着昨天说到的事，一边在角落里吃早饭一边走神，脑子里全是叶飞霜的相关情报。
而就是这么一梳理后，莫来才注意到，叶飞霜的确总是只出现在他的视野角落里，很难捕捉到踪迹。
而正是因此，莫来更加希望能够从异能力的角度了解他。
不只是由于被艾娃委托，或者自己想要提升自身的异能力，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叶飞霜在他如今所处的队伍之中。
“队伍”这个词，有时的确是让人觉得存在多重意义的词汇。
作为飞虎队的一员，他终究希望和其他人拉近关系。
这不仅是因为没有人际关系，就不能相处下去，更是因为作为莫来自己，也依然想试着成为什么人的“朋友”……
他以前是没有朋友的。
因为必须隐瞒自己作为异能者的身份，他一直避开其他同龄人生活。而在熔炉，莫来反而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找到“朋友”存在的踪迹了。
真是一件相当讽刺的事……
“日常”中没有普通的朋友，“异常”的当下，却在寻求友情。
但或许，这的确就是在灰雾时代应有的交友方法……也说不定？
莫来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浅色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一角移动过去。他忍不住迈出步子，同时叫住了对方：“叶飞霜！”
“队、队、队长？”叶飞霜明显被吓了一跳，刚接住的早饭差点落在地上。
手忙脚乱地将早饭的小包裹抱在怀里，他习惯性地低下头：“队长，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和你聊聊关于异能力的事。过来吧？”莫来想了想，还是又退后一步，进入飞虎队众人自娱自乐说出的“餐厅”范围内。
叶飞霜跟着他来到角落中，手上依然有些拘谨地攥着小包裹，没有多动弹，却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等着莫来首先说话。
这倒是莫来不擅长应对的情况了。
尽管在熔炉的一个多月里，他也学会了不少说话的艺术，但真的和叶飞霜这样一个与过去的他十分相似的少年对上，他依然不太明白怎么开口。
两人僵持数秒，莫来终于说话了：“总之，你先吃饭吧？”
“啊……”叶飞霜犹豫了一下，好像刚意识到自己没吃饭一样。他点点头，边用余光打量莫来，边整理包裹，将包装尽量完整地拆开。
莫来指向他手中的包裹：“这算是你的习惯吗？”
“诶？”愣了好久，叶飞霜好像半天才反应过来，“因为以前住在边缘的地方，妈妈收集这些材料、整理的时候很不容易，所以，我总在这么做。”
“而且，收拾东西，将它们铺整齐，可以让心情变好……嗯，还是不说我的情况了，都是些陈年旧事……关于异能力，队长要问我什么呢？”
叶飞霜说到这里，稍微抬头看了莫来一眼，随后又猛地低下了头。
暗自想着和叶飞霜好好交流也不是容易的事，莫来在心里叹气，尽量不让自己的表现给对方太大刺激：“也就和之前问骆鸿文的差不多吧……
“不过，因为有了对他的调查为基础，在你这里，我更想确认几个尚未明确的‘共通性’。当然了，只在两种异能力中寻找共通性，不算什么好事……”
叶飞霜似懂非懂地点头：“我觉得……队长如果觉得有什么可能性，直接去确认就好了，不多想也可以吧……大概是这样？”
莫来深以为然：“不愧是你，看得还挺通透的。”
随口闲聊了几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解，莫来认为这大概是可以深入交谈的时刻了，便将自己问过骆鸿文的问题照样说了一遍。
当然，不是一口气全部倒出来。
“异变能量的流动趋势？”叶飞霜的表情有些呆，“我不太明白……似乎就是集中注意力后，在掌心自然生成特殊的‘能量’，然后得以创造出冰块。”
莫来倒也不觉得这种说法很敷衍。
事实上，目前还没有足以服众的研究可以证明，“异变能量是因为灰雾影响了躯体的哪个部位而得以产生的”。
灰雾时代至今才六年，学术研究并未跟上实践应用的脚步——而且，那可是真正的研究者们得出的“结论”。
即便在研究所说了大话，莫来其实也不觉得自己能找到什么“共性”。
只是……
想多了解一些的心情，对于每个人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有意无意忽略了自己相当多余的好奇心，莫来点点头：“很正常，说实话，如果研究单一的异能者就能得出结论，‘研究’未免太轻松了。”
“但我觉得……比起我，研究队长会比较好？”叶飞霜小声说，“因为队长是很特别的异能者吧？”
“当局者迷，我又不擅长剖析自我，只能尽可能观察其他人的情况，借以对比自己，找到一些提升的空间了。”莫来摆摆手。
这当然是理由之一，另外的原因，大概就是“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被研究所研究”，不过既然叶飞霜不是“小白鼠同伴”，他也不会失言。
“说回异能力的事——在接触现实存在的冰块时，你有怎样的感觉？”
拉扯着话题转回“正道”，莫来继续询问。
“这个……其实，我觉得或许并不只是‘冰’的程度……”叶飞霜显得有几分踌躇。莫来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叶飞霜轻轻点头：“浴室里流淌的水……洗澡时，我也感受过，和‘冰’给我的感觉不同。但是，如果需要模拟，我也能做得到。”
不只是“冰”，也包括“水”吗？
道理上这是很自然的，冰本身就是水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但进入异能力的领域，它们是否能算得上一种异能力的表现方法……
这就是“研究”领域的进展了！
而且，莫来记得很清楚，叶飞霜的异能力，在档案中写的是“操纵冰”。
此刻的“水”，也是他潜能的一部分吗？
无关研究，更和“图鉴”的完善没有关联，只是莫来自己想搞清楚！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听了莫来这句问话，叶飞霜不安地将最后一点早饭吃掉，完全咽下去后才回答：“上午按照教官的安排，是异能力训练……”
“正好。”莫来一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逾越”的表情，“我们去和教官打声招呼，今天我来当你异能力训练的陪练吧。”
叶飞霜呆呆的，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不乐意的话要和我说啊。”莫来想了想，补上一句。
叶飞霜忙不迭摇头：“没有……我想和队长练习。我们……嗯，一起去。”
隐约觉得自己注意到了什么，莫来干脆又在语言表达上加码：“那走吧。我们一起和教官申请，当然不会有问题。”
看起来，只是简单的一个“我们”，就让叶飞霜非常受用。他赶忙收拾好垃圾，冲去扔掉后，跟在莫来身后，两人一起前往训练场。
这不算欺骗吧？毕竟……莫来确实是将叶飞霜等人视作“我们飞虎队”的。
但看着叶飞霜晶亮的眼睛，他还是稍微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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