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原创曲目
周遥行动力很强，他找到了还没午休的音乐老师，以排练参赛曲目为由，从她那儿借来了音乐教室的钥匙。
13点到14点，是校园内的午休时期。老师们各自找地方短暂地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课；同学们则大都在教室里自习，或者趴着小憩；少数活力派，会在操场上挥洒汗水……
音乐教室，是空无一人的。
而作为90年代的高中，有音乐教室足以证明这是一所大校！大多数的学校是没有这个配置的，直到千禧年后，许多学校开始建造新校区，才将这些功能教室补齐。
高三的学生，基本已经没了技能课的配置。课表上，音乐课两周才一节，也经常会被挪用。因此，音乐老师的存在，基本上是帮着组织组织音乐类活动，带一带高一的课。而挂名任教文科班的音乐张老师，还是豫章师大的本科生导师，帮着师大培养未来的音乐教师。
其实，附中的很多老师都挂着大学导师这个名头，甚至老罗这样的，还是研究生导师。这也侧面说明，附中的实力，是背靠大学，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优秀师资。
说回音乐教室，这里不但有吸音的墙壁，还有木质地板，跳个舞也毫无压力。教室正中摆着一架练习钢琴，这是音乐老师的主要教学工具。顶头位置，还有一间小储藏室，里面放着一些常规乐器。
周遥从储藏室里摸出了一把吉他，古典的箱琴，没有什么插电的功能。手指划过琴弦，发出的音质还很不错，说明日常维护到位。
有了伴奏，周遥从书包里拿出昨晚扒的谱，递给了叶式微。
简谱，上过音乐课的人都能看懂。叶式微不愧是有音乐天赋的，一边看，就能一边哼哼出来。只哼唱的声音，就比周遥自己录的小样强！
周遥丝毫没有因此被打击，等叶式微哼唱完一遍后，才问道：
“OK吗？”
“OK的！”叶式微笑了起来，很好看的样子。
歌OK，人也OK，虽然早在周遥意料之中，但依然心里小小地振奋了一下！
“那我们走一遍，你按照你自己的感觉唱！”周遥把吉他挂上，开始配合叶式微伴奏。
两个小节的前奏完毕，叶式微准确地卡住了第一个音，小口微开，一种略带慵懒，却清澈婉转的女声立刻在教室里弥散开来。
“你是，遥遥的路，山洪大雨里的灯……”
转入副歌，叶式微却没有骤然拔高嗓音，依然用那种叙述感极强的口吻演绎第一遍——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直到进入第二遍，周遥的吉他音加重了几分，叶式微的声音也跟着增强了几分情绪，口吻由叙述变成了感怅。
“你是，岁月长河，星火燃起的天空
我是仰望者，就把你唱成歌……”
等到第二段副歌时，隐藏的情绪好像彻底抒发！抒发，不是爆发，在保留一贯清新风格下，感慨、惆怅最终转为怀念，直到收尾——
“与你相约，一生清澈，如你年轻的脸……”
至此，一曲完毕。演唱者和伴奏者，居然都默不作声，似乎沉寂在了情绪中。
几秒过后，周遥才由衷地鼓起掌——
“唱得真好啊！完全就是我想要的感觉……这首歌很适合你！”
叶式微没有害羞，似乎自己的发挥在情理之中。她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周遥的感慨，然后再次看向了曲谱——
“《如愿》……这首歌是毛虫你写的吗？我都不知道你会写歌诶！”
“前段时间住院，什么事也没法干，病房里天天播灾难的新闻……也算有所感触吧！”周遥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转而编起了创作心路。
事实上，这首曲子唯一属于周遥原创的部分，就是把第一段歌词“山野大雾里的灯”改成了“山洪大雨里的灯”。这一改，歌曲倒是更契合时事主题了。
“那也很厉害啊……”小迷糊果然没有纠结，被周遥带偏了。
就在两个人交谈之际，音乐教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教音乐的张玫老师带着自己的实习生小梁老师走了进来。
两人先是很给面子地鼓掌了几下，随后张老师指了指叶式微手中的谱子，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说道：
“可以给我看看吗？”
叶式微很单纯地就把谱子递了过去。
作为专业人士，张老师立刻就从这份简陋的谱子里看出了很多信息：这份谱子写的很业余，小节号、延音符号、连音符号这些都不太规范；但这并不妨碍这首曲子非常成熟，无论词曲都无可指摘。
先前，她们来到教室外时，刚好是歌曲进入第二段前的间隙。隔着门，听到两人的演绎，就连张老师也无法否认，哪怕设备简陋一些，但歌曲已经抑制不住地出色了！随便录一录，就可以作为小样投递给音乐制作公司了！
嘶……我居然还有这么天才的学生？一个能写，一个能唱？张老师捏着曲谱，陷入了复杂的情绪中。
“呃……张老师，您怎么来了？”周遥看着似乎在沉思的张老师，只好出声打断一下。
“哦……哦！是这样，你先前说为了参赛曲目排练，我觉得很感兴趣，就叫小梁一起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的现场这么出色，大大超出我的预料啊……”
一边的小梁不禁撇了撇嘴——明明是张老师你后知后觉，钥匙给出去了，才想到大中午的、空无一人的教室、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会不会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这才喊上我来视察的……
“张老师您过奖了……那您看看，这歌还有哪里要改的吗？”周遥也没有深究张老师话里的漏洞，转而问起了对方的意见。
问到张老师的专业了，自然不会露怯。于是她稍稍一琢磨，就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首曲子如果只有吉他伴奏，就像民谣了。但这种旋律和内容，又不太适合民谣去表达……我建议，现场演出时，可以只用一把吉他伴奏。但背景音乐可以稍稍制作一下，加入一下其他的弦乐……嗯，第二段副歌甚至可以稍稍衬一点打击乐，毕竟这里力度也应该要稍强了……”
周遥立刻打蛇随棍上，说道：“那能不能麻烦张老师您？毕竟我们俩都不是专业的，尤其是我，勉强只会点吉他。”
“可以啊！”张老师想要的，就是一个参与的机会，哪怕是编曲呢！她隐隐觉得，这首曲子有广为流传的可能性！搞不好能成为当下既契合现实事件，又符合主/旋律，还能覆盖各年龄人群的爆款！
“这样，我和小梁这几天帮你编编曲……”张老师没有忘记自己的实习生，所谓见者有份。接着，她飞快地盘算起来——
“这首曲子，我们都暂且保密！这一次校园歌手大赛，作为它的初舞台。到时候我会把这首曲子推荐出去……”
13点到14点，是校园内的午休时期。老师们各自找地方短暂地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课；同学们则大都在教室里自习，或者趴着小憩；少数活力派，会在操场上挥洒汗水……
音乐教室，是空无一人的。
而作为90年代的高中，有音乐教室足以证明这是一所大校！大多数的学校是没有这个配置的，直到千禧年后，许多学校开始建造新校区，才将这些功能教室补齐。
高三的学生，基本已经没了技能课的配置。课表上，音乐课两周才一节，也经常会被挪用。因此，音乐老师的存在，基本上是帮着组织组织音乐类活动，带一带高一的课。而挂名任教文科班的音乐张老师，还是豫章师大的本科生导师，帮着师大培养未来的音乐教师。
其实，附中的很多老师都挂着大学导师这个名头，甚至老罗这样的，还是研究生导师。这也侧面说明，附中的实力，是背靠大学，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优秀师资。
说回音乐教室，这里不但有吸音的墙壁，还有木质地板，跳个舞也毫无压力。教室正中摆着一架练习钢琴，这是音乐老师的主要教学工具。顶头位置，还有一间小储藏室，里面放着一些常规乐器。
周遥从储藏室里摸出了一把吉他，古典的箱琴，没有什么插电的功能。手指划过琴弦，发出的音质还很不错，说明日常维护到位。
有了伴奏，周遥从书包里拿出昨晚扒的谱，递给了叶式微。
简谱，上过音乐课的人都能看懂。叶式微不愧是有音乐天赋的，一边看，就能一边哼哼出来。只哼唱的声音，就比周遥自己录的小样强！
周遥丝毫没有因此被打击，等叶式微哼唱完一遍后，才问道：
“OK吗？”
“OK的！”叶式微笑了起来，很好看的样子。
歌OK，人也OK，虽然早在周遥意料之中，但依然心里小小地振奋了一下！
“那我们走一遍，你按照你自己的感觉唱！”周遥把吉他挂上，开始配合叶式微伴奏。
两个小节的前奏完毕，叶式微准确地卡住了第一个音，小口微开，一种略带慵懒，却清澈婉转的女声立刻在教室里弥散开来。
“你是，遥遥的路，山洪大雨里的灯……”
转入副歌，叶式微却没有骤然拔高嗓音，依然用那种叙述感极强的口吻演绎第一遍——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直到进入第二遍，周遥的吉他音加重了几分，叶式微的声音也跟着增强了几分情绪，口吻由叙述变成了感怅。
“你是，岁月长河，星火燃起的天空
我是仰望者，就把你唱成歌……”
等到第二段副歌时，隐藏的情绪好像彻底抒发！抒发，不是爆发，在保留一贯清新风格下，感慨、惆怅最终转为怀念，直到收尾——
“与你相约，一生清澈，如你年轻的脸……”
至此，一曲完毕。演唱者和伴奏者，居然都默不作声，似乎沉寂在了情绪中。
几秒过后，周遥才由衷地鼓起掌——
“唱得真好啊！完全就是我想要的感觉……这首歌很适合你！”
叶式微没有害羞，似乎自己的发挥在情理之中。她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周遥的感慨，然后再次看向了曲谱——
“《如愿》……这首歌是毛虫你写的吗？我都不知道你会写歌诶！”
“前段时间住院，什么事也没法干，病房里天天播灾难的新闻……也算有所感触吧！”周遥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转而编起了创作心路。
事实上，这首曲子唯一属于周遥原创的部分，就是把第一段歌词“山野大雾里的灯”改成了“山洪大雨里的灯”。这一改，歌曲倒是更契合时事主题了。
“那也很厉害啊……”小迷糊果然没有纠结，被周遥带偏了。
就在两个人交谈之际，音乐教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教音乐的张玫老师带着自己的实习生小梁老师走了进来。
两人先是很给面子地鼓掌了几下，随后张老师指了指叶式微手中的谱子，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说道：
“可以给我看看吗？”
叶式微很单纯地就把谱子递了过去。
作为专业人士，张老师立刻就从这份简陋的谱子里看出了很多信息：这份谱子写的很业余，小节号、延音符号、连音符号这些都不太规范；但这并不妨碍这首曲子非常成熟，无论词曲都无可指摘。
先前，她们来到教室外时，刚好是歌曲进入第二段前的间隙。隔着门，听到两人的演绎，就连张老师也无法否认，哪怕设备简陋一些，但歌曲已经抑制不住地出色了！随便录一录，就可以作为小样投递给音乐制作公司了！
嘶……我居然还有这么天才的学生？一个能写，一个能唱？张老师捏着曲谱，陷入了复杂的情绪中。
“呃……张老师，您怎么来了？”周遥看着似乎在沉思的张老师，只好出声打断一下。
“哦……哦！是这样，你先前说为了参赛曲目排练，我觉得很感兴趣，就叫小梁一起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的现场这么出色，大大超出我的预料啊……”
一边的小梁不禁撇了撇嘴——明明是张老师你后知后觉，钥匙给出去了，才想到大中午的、空无一人的教室、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会不会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这才喊上我来视察的……
“张老师您过奖了……那您看看，这歌还有哪里要改的吗？”周遥也没有深究张老师话里的漏洞，转而问起了对方的意见。
问到张老师的专业了，自然不会露怯。于是她稍稍一琢磨，就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首曲子如果只有吉他伴奏，就像民谣了。但这种旋律和内容，又不太适合民谣去表达……我建议，现场演出时，可以只用一把吉他伴奏。但背景音乐可以稍稍制作一下，加入一下其他的弦乐……嗯，第二段副歌甚至可以稍稍衬一点打击乐，毕竟这里力度也应该要稍强了……”
周遥立刻打蛇随棍上，说道：“那能不能麻烦张老师您？毕竟我们俩都不是专业的，尤其是我，勉强只会点吉他。”
“可以啊！”张老师想要的，就是一个参与的机会，哪怕是编曲呢！她隐隐觉得，这首曲子有广为流传的可能性！搞不好能成为当下既契合现实事件，又符合主/旋律，还能覆盖各年龄人群的爆款！
“这样，我和小梁这几天帮你编编曲……”张老师没有忘记自己的实习生，所谓见者有份。接着，她飞快地盘算起来——
“这首曲子，我们都暂且保密！这一次校园歌手大赛，作为它的初舞台。到时候我会把这首曲子推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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