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潜力股
“怎么弄成了这幅德行，王兄？”
白一尘半蹲下来，伸手简单确认了下王双利的状态。
呼吸还算正常。
脉搏跳动的速度也正常。
除了脑袋上五个血淋淋的窟窿看着有点吓人外，王双利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这时，白一尘姑且松了一口气，而艰难睁开眼睛的王双利，则发出了无比虚弱的声音：
“……白掌柜？”
“是我。”白一尘半蹲在他的身边，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已经说过的话，“我是来讨债的，三天快到了。”
现在已经是典当后的第三天一大早。
再拖延一段时间，王双利就将失约。
但在他即将失约前，白一尘主动赶到了他的面前，随手将一个装满了灵石的袋子，丢在了王双利的身边。然后，他又弯下腰，先是从王双利的手中，取出了那根被他死死攥在掌中的手指金属，接着又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了当票。
“这袋灵石我提前收走了十灵石……我们的帐一笔勾销了，王兄。”
说着，白一尘随手撕掉了那张当票，将它丢进了一旁的水道里。
然而，他这番行动，并没能引起王双利多少反应。
他的眼球微微转动，费力地看了看四周，试图看一眼那个装满了灵石的袋子，但从他有些涣散的眼神来看，他什么都没看到。
在挣扎了片刻后，王双利将眼球重新转了回来，落在白一尘的脸上。
这时，他涣散的目光变得凝实了些许，但恢复神采的眼中并非激动和庆幸，而是混杂着愤怒、迷茫、困惑、失望等等情绪的复杂。
他勉强地张开嘴：
“你……”
“我的确不是万物归一宗的总舵使者。”
白一尘抢在他开口之前，承认了这件事：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典当铺掌柜。”
听到他承认这件事，王双利闭上了眼睛，不准备再和他对话，想就这样躺在这里等死。
他的心死在了身体之前。
但这时，他听到了白一尘的下一句话：
“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但我能赐予你奇迹，借给你所渴求之物。”
王双利再度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白一尘神秘的笑容。
……
白一尘在当票到期前来找王双利，只是因为散步时的心血来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走没两步就会后悔，然后原路返回到归墟典当铺，等待当票到期的那一刻，爽赚整整一百三十一灵石。
但意外不出意外得发生了。
当白一尘踏上了寻找王双利的道路，归墟顿时来了劲儿——它在白一尘的视野范围内，不断绘制着指向王双利当票的箭头，就像当初在城西“鬼”市时，催促着他领取奖励时一样。
白一尘与归墟的相处也有些日子了，现在的他逐渐多了一项技能，那就是从归墟的字里行间，看出它此时的情绪和内心所想——它此时的行为一看就是急了，而这种焦急的状态，一般只会出现在它催促他去完成任务时。
或者说，只会出现在他们能得到好处时……比如说奇迹点数。
换句话说，如果白一尘能在王双利失约前找到他，便能得到某种好处。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白一尘便加快了步伐。
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当票的位置从当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再移动过了，而柳花折前去围剿“老饕”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换句话说，无论当票为何原地不动，但白一尘都不可能撞见已经逃跑的老饕。
他最多最多，也就是找到过去三天都躲着没动的王双利。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白一尘在一条下水道旁找到了如同躺尸般的王双利。
老实说，原本，白一尘并不明白王双利对于归墟有什么价值，毕竟它曾对王双利两次估价，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这是个连“壹”奇迹点数都凑不出来的“穷光蛋”，甚至还不如他在鬼市里卖得那些破烂杂货。
但此时此刻，归墟在半死不活的王双利额头上点下了些许墨迹，并很快绘制出了一个字：
“壹”。
当然，区区“壹”点奇迹点数，是不足以引起归墟如此强力的反应的。
不到一秒钟，归墟便擦去了“壹”，在王双利的额头上画上了第二个字：
“贰”。
这还没完
又三秒后，归墟写上了“叁”，又五秒后，归墟写上了“肆”……
每隔几秒钟，归墟便会擦去自己之前的估价，在他的额头上写上全新的价值。
王双利正在不断升值。
在白一尘与他对话的短短几分钟，王双利额头上的标价就一定来到了“贰拾柒”。
白一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
要知道，归墟估价一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除了始终估不出明确价格的妖僧无异外，从来没有这种朝令夕改的情况发生。
像王双利这样价值不断飙升的潜力股，白一尘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以这个速度不断增长下去，王双利的价值要不了一天就能涨上千，光他一个人就足够白一尘完成主线任务了。
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王双利的涨价速度很快便抵达了评价。
当他额头上的标价抵达“叁拾肆”后，继续涨价的速度终于变缓——而这种速度变化主要体现在归墟擦去笔画的速度。只见它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笔一笔地擦去上一个价格。
以它擦拭笔画的速度，王双利得等十几分钟，才能将价值提升到“叁拾伍”。
但就算如此，这样的增长速度也足够惊人了。
如果再放任他这样增值几日，他最多能涨到何等地步？
白一尘盯着王双利的额头。
很显然，归墟就是冲着王双利来的。
“……奇迹？得到想要的东西？”
王双利有些迟钝地开口，在疼痛与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中，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渴求着什么东西？
他记不清了。
是幸福吗？
是归宿吗？
是希望吗？
还是说……
“你所渴求的是力量。”
贪婪的邪教徒什么都想要，所以他心中真正渴求的是力量。
是能杀掉老饕的力量，是能与官府对抗的力量，是能在这个狗屁世道里创造一个归宿的力量。
“我能赐予你力量。”
白掌柜的声音仿佛邪祟低语：
“只需以你的一切为代价。”
白一尘半蹲下来，伸手简单确认了下王双利的状态。
呼吸还算正常。
脉搏跳动的速度也正常。
除了脑袋上五个血淋淋的窟窿看着有点吓人外，王双利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这时，白一尘姑且松了一口气，而艰难睁开眼睛的王双利，则发出了无比虚弱的声音：
“……白掌柜？”
“是我。”白一尘半蹲在他的身边，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已经说过的话，“我是来讨债的，三天快到了。”
现在已经是典当后的第三天一大早。
再拖延一段时间，王双利就将失约。
但在他即将失约前，白一尘主动赶到了他的面前，随手将一个装满了灵石的袋子，丢在了王双利的身边。然后，他又弯下腰，先是从王双利的手中，取出了那根被他死死攥在掌中的手指金属，接着又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了当票。
“这袋灵石我提前收走了十灵石……我们的帐一笔勾销了，王兄。”
说着，白一尘随手撕掉了那张当票，将它丢进了一旁的水道里。
然而，他这番行动，并没能引起王双利多少反应。
他的眼球微微转动，费力地看了看四周，试图看一眼那个装满了灵石的袋子，但从他有些涣散的眼神来看，他什么都没看到。
在挣扎了片刻后，王双利将眼球重新转了回来，落在白一尘的脸上。
这时，他涣散的目光变得凝实了些许，但恢复神采的眼中并非激动和庆幸，而是混杂着愤怒、迷茫、困惑、失望等等情绪的复杂。
他勉强地张开嘴：
“你……”
“我的确不是万物归一宗的总舵使者。”
白一尘抢在他开口之前，承认了这件事：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典当铺掌柜。”
听到他承认这件事，王双利闭上了眼睛，不准备再和他对话，想就这样躺在这里等死。
他的心死在了身体之前。
但这时，他听到了白一尘的下一句话：
“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但我能赐予你奇迹，借给你所渴求之物。”
王双利再度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白一尘神秘的笑容。
……
白一尘在当票到期前来找王双利，只是因为散步时的心血来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走没两步就会后悔，然后原路返回到归墟典当铺，等待当票到期的那一刻，爽赚整整一百三十一灵石。
但意外不出意外得发生了。
当白一尘踏上了寻找王双利的道路，归墟顿时来了劲儿——它在白一尘的视野范围内，不断绘制着指向王双利当票的箭头，就像当初在城西“鬼”市时，催促着他领取奖励时一样。
白一尘与归墟的相处也有些日子了，现在的他逐渐多了一项技能，那就是从归墟的字里行间，看出它此时的情绪和内心所想——它此时的行为一看就是急了，而这种焦急的状态，一般只会出现在它催促他去完成任务时。
或者说，只会出现在他们能得到好处时……比如说奇迹点数。
换句话说，如果白一尘能在王双利失约前找到他，便能得到某种好处。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白一尘便加快了步伐。
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当票的位置从当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再移动过了，而柳花折前去围剿“老饕”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换句话说，无论当票为何原地不动，但白一尘都不可能撞见已经逃跑的老饕。
他最多最多，也就是找到过去三天都躲着没动的王双利。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白一尘在一条下水道旁找到了如同躺尸般的王双利。
老实说，原本，白一尘并不明白王双利对于归墟有什么价值，毕竟它曾对王双利两次估价，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这是个连“壹”奇迹点数都凑不出来的“穷光蛋”，甚至还不如他在鬼市里卖得那些破烂杂货。
但此时此刻，归墟在半死不活的王双利额头上点下了些许墨迹，并很快绘制出了一个字：
“壹”。
当然，区区“壹”点奇迹点数，是不足以引起归墟如此强力的反应的。
不到一秒钟，归墟便擦去了“壹”，在王双利的额头上画上了第二个字：
“贰”。
这还没完
又三秒后，归墟写上了“叁”，又五秒后，归墟写上了“肆”……
每隔几秒钟，归墟便会擦去自己之前的估价，在他的额头上写上全新的价值。
王双利正在不断升值。
在白一尘与他对话的短短几分钟，王双利额头上的标价就一定来到了“贰拾柒”。
白一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
要知道，归墟估价一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除了始终估不出明确价格的妖僧无异外，从来没有这种朝令夕改的情况发生。
像王双利这样价值不断飙升的潜力股，白一尘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以这个速度不断增长下去，王双利的价值要不了一天就能涨上千，光他一个人就足够白一尘完成主线任务了。
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王双利的涨价速度很快便抵达了评价。
当他额头上的标价抵达“叁拾肆”后，继续涨价的速度终于变缓——而这种速度变化主要体现在归墟擦去笔画的速度。只见它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笔一笔地擦去上一个价格。
以它擦拭笔画的速度，王双利得等十几分钟，才能将价值提升到“叁拾伍”。
但就算如此，这样的增长速度也足够惊人了。
如果再放任他这样增值几日，他最多能涨到何等地步？
白一尘盯着王双利的额头。
很显然，归墟就是冲着王双利来的。
“……奇迹？得到想要的东西？”
王双利有些迟钝地开口，在疼痛与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中，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渴求着什么东西？
他记不清了。
是幸福吗？
是归宿吗？
是希望吗？
还是说……
“你所渴求的是力量。”
贪婪的邪教徒什么都想要，所以他心中真正渴求的是力量。
是能杀掉老饕的力量，是能与官府对抗的力量，是能在这个狗屁世道里创造一个归宿的力量。
“我能赐予你力量。”
白掌柜的声音仿佛邪祟低语：
“只需以你的一切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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