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到未来
四位军区司令，三位皇家上将齐聚一堂，最高军事统帅也提前预定了观战席位，极有可能会列席，如此盛况，全军上下一年到头，也很难遇到几回。
自家研究基地搞的一次小小的机师选拔测试，竟能惊动如此多位大佬关注，夏尔南方军区司令员叶锋，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只感觉到压力山大。
行政负责人员创建好线上裁判工作室后，叶司令坐在军区办公室里，戴上脑机装具，把另外三位司令员，连同他们带着的技术顾问，一起邀请了进来。
“那三位老爷子不太习惯戴这个装具，就不连到虚拟空间里来了。他们会直接在电视上看剪辑好的视频流。统帅那边，据说是会直接连进试验场的观战系统里，亲自操作侦查无人机近距离观战。当然，前提是他能抽出来时间。”
这次测试，除了几位大佬会连进裁判席在线观看，负责宣传的工作人员，也会把现场记录下来的视频，实时剪辑后传输到各大驻地的广播站点上去，在全军所有的公共屏幕上进行直播。
今天这个日子，恰逢夏尔公国创军纪念日。
基层士兵们，都能有半天的假期。
一早上的时间，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多数人，都会选择留在驻地里。要么参加后勤部组织的庆祝活动，要么，就守在电视机的前面，观看军媒新闻。
换句话说，这次选拔测试，差不多就是要在全军所有人的面前，现场表演了。
把选拔日期敲定在如此特殊的一个日子里，是四位司令员私下里商讨之后，共同表决选定的。
虽然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但他们都一致认为，让夏尔全军上下一起检测一次南方的特招成果如何，还是非常有意义，也非常有必要的。
上午9点整，选拔测试正式开始。
陈哲和黎剑分别躺进研究基地的远程驾驶舱内，把自己的意识，连接进了千里之外的测试用钢斗之中。
钢斗睁开光学机械眼，透过机甲的视觉传感器，再次看到了戈壁滩上无比苍凉辽阔的景象，陈哲还是感觉非常的神奇。
此时，红月顶着双黑眼圈，正站在停机坪外的防护栏杆后面。
她朝着陈哲的钢斗用力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加油啊！”
测试用钢斗上，并没有搭载广播部件，陈哲没法跟她说话，干脆控制机甲抬起手臂，向她竖了个大拇指。
褪退除保险锁具后，在工作人员的远程指示下，陈哲和黎剑，一起运转起钢斗足底的履带，以超过每小时200公里的时速，快速驶向了15公里外的试验场中心区域。
今天的测试，钢斗是装载了实弹的，他们不可能在靠近装配中心的位置上交火。否则，但凡有一颗榴弹打偏了，把试验场的装配中心给炸了，那可就酿成大事故了。
仅仅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两台机甲就同时就位了。
抵达指定战斗区域后，陈哲才惊讶地注意到，四周的空气里，已经飞满了不下百架的侦查摄影无人机。
这里面，有裁判团的打分无人机，有试验场的观测无人机，还有军媒那边的转播无人机。
无人机上装配的摄像设备性能都非常顶尖，不用飞得太近，就能把两台机甲的对战情况拍得一清二楚。
戴着脑机装具的观战人员，可以直接选择连接特定某台无人机，360度全方位无死角地随时切换机位观看战斗，视野情况比真人到了现场这边用肉眼看还要优越很多。
“我靠，这些无人机每台都很贵吧？要是我不小心打下来一两台，不知道要不要赔吔……”
发现自己又开始有点紧张了，陈哲准备先深呼吸两口，调整一下心态。结果，等他想要吸气的时候，才讶异地发现，自己现在意识在钢斗里，钢斗是不需要呼吸的。
“我靠！不专门关注一下，还真发现不了，不用呼吸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测试快要开始的时候，黎剑叮嘱过他，不管有多少人，哪些人，会观看他们的比试，都不要放在心上。
一切的结果与影响，都等比完了再说。
“你就当做，你是在网游顶尖局里冲分。看你操作的人，都是些想学技术的菜鸡玩家罢了。”
身为区服前列的高玩，早已习惯了打游戏时被几十万玩家强势围观，陈哲谨记着黎剑的建议，闭上视觉传感器，放空了几秒心情之后，紧张的情绪消失不见了。
“请问考生准备好了吗？”
脑海里，响起了裁判团后勤工作人员发过来的量子通讯联络。
钢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陈哲在脑子里用意识回复了对方：
“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那么10秒之后，测试正式开始，祝你成功！倒计时，5，4，3，2，1……开始！”
随着裁判员发出指令，已经提前在心里预演过许多次的陈哲，马上就操纵自己的极轻型机甲，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迅猛冲向了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黎剑的枪盾机甲。
通常情况下，一般选拔测试开始以后，考生都会因为紧张之类的原因，选择先进入防御姿态观察一下。
然而这一场，情况却是考生激进得像只下山猛虎，本该主动出击的考官却做了缩头乌龟，懦了……
此次测试，黎剑的钢斗没有搭载他最常用，也最顺手的唐刀，而是选择了防御反击性能双优的枪盾。
这是他在与陈哲进行过多次模拟对练之后，深思熟虑出来的最佳选择。
枪盾这种武器，除了可以快速冲锋突刺之外，其实更适合的打法，是防御反击。
能覆盖住整个钢斗机身的重盾，能通过机甲身上的传动结构，把盾面上遭受到的冲击力，损耗极小地传导到另一只机械臂上持握着的骑枪内部蓄能腔里。
骑枪内部装配得有电离蓄能系统，接收到重盾传输过来的动能后，马上就可以将其转化成脉冲能量，以刃波的形式反馈到枪刃与枪尖上去，极大提升钢斗出枪的速度与破坏力。
可以说，主打防御反击的枪盾，就是一种极致性借力打力的武器。
陈哲双持散弹枪的钢斗，攻击频率快，弹药威力猛，黎剑使用其它类型的武器，根本扛不住它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势。
也就是用枪盾的时候，打得稍微保守一点，他才能在模拟训练场里和陈哲多周旋一点时间了。
运气好的时候，陈哲来不及反应他的防御反击，他还有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出枪戳中跳来跳去的超高速双枪机甲，逆风取胜。
就算戳不中陈哲的机甲，但只要能撑的时间足够久，等霰弹枪打光了弹药，陈哲也就只能放弃抵抗，束手就擒了。
这一次，虽然内心里是希望陈哲能取胜，顺利通过测试的，但全军上下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测试场，黎剑也不想输得太丢脸，败坏了个人的名声。
所以，他也同样全力以赴地在战斗着。
极度认真之下，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状态，比平日里还要更强了几分。
可奇怪的是，他反而发现，自己反击所戳出去的枪刺，似乎离陈哲的机甲比训练的时候还要更远了。
“什么情况？这小子变得更快了？”
事实上，也不是陈哲的反应更快了。
测试开始以后，陈哲惊讶地发现，好像他之前刚连接上真正的钢斗时，所感觉到的那种微妙的，能够超越时间，极短暂地预测未来的“直觉”，似乎，并不是一种错觉。
他好像真的可以提前个零点零几秒，提前“看”到黎剑钢斗的出枪轨迹了。
很难形容那种高过现实维度的视觉，或者说，那都不应该称为是一种视觉，而是一种“想法”一种大脑的预演，反正，陈哲就是感觉到了未来。
以比训练时更敏捷速度进行高频机动，极轻型钢斗的动作，快到几乎拖出了残影！
仿佛一只戏耍猎物的游隼一般，双枪钢斗跳跃、滑翔、冲刺着，一直在试图避开黎剑钢斗的巨盾防御，想要跃到城墙一般的盾牌后面，直接攻击对方钢斗的装甲薄弱位置。
在黎剑的视角下，就好像有一个行踪难觅的鬼魂，在围着自己的钢斗飞速打转，他已经跟不上双枪机甲不断跳出自己传感器视野的速度了！
所以，他只能勉力控制机甲，极限地跟着陈哲跃动的方向旋转，险之又险的，用巨盾的边缘，挡住双枪钢斗冷不丁打过来的，数量最密集位置的霰弹。
在黎剑超出平常水准的操控之下，坚不可摧的巨盾，竟也把只能半蹲着原地打转的钢斗机身，护了个滴水不漏。
就如同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一样，巨盾钢斗，挡住了一轮又一轮惊涛骇浪般汹涌袭来的强悍霰弹攻势。
防御的同时，黎剑也在强找机会出枪反击。
近距离发射的霰弹，打在巨盾上面冲击力巨大。这股巨力，化作脉冲能量后，凝聚在枪尖，产生了非常惊人的螺旋突刺型脉冲！
每一次黎剑的钢斗出枪，都能在枪尖周围的空间里带起一股尖啸而至的罡风！吹得陈哲的极轻型机甲摇晃不稳，好几回都差点失去平衡，被枪刃刮到，直接坠机。
“好离谱的枪反！枪盾的借力这么厉害的吗？”
想明白了是因为自己发射霰弹的攻势太猛，才给对方提供了如此充裕的脉冲充能，陈哲下意识地加快了钢斗的机动速度，却减慢了扣动扳机的频率。
“弹药舱已经空了一半，再按这节奏打下去，说不定会输……如果我能看清楚更远一点的‘未来’就好了！”
两位疲惫的机师都默契地放慢了对攻的强度。
于是，一直屏气凝神观看测试的观众们，这才找到了个呼吸的当口，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各大军区驻地的公共电视屏幕下面，早已聚集成群的观战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太精彩了！机甲战斗这么刺激的吗？我一直以为，这种大铁疙瘩会很笨重来着！”
“太强了太强了！这是哪里的机师啊？南部军区训练基地的？”
“这真的只是选拔测试吗？感觉我们教官的技术也没这么厉害啊！”
“难怪今天要专门播这个！”
……
与夏尔各处欢呼雀跃的底层士兵不同，虚拟裁判席上的几位高层大佬，反倒是一起陷入了各怀心事的沉默之中。
就连南方军区司令叶锋自己，也有点被测试场里精彩的机甲对战给震撼到了。
表面上，他稳坐钓鱼台，装出来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笑而不语，云淡风轻。
内心里，却已经在拍桌子呐喊了。
“搞什么啊柳玉龙？你可没跟老子说过，你手底下这两个年轻人有这么厉害的！”
自家研究基地搞的一次小小的机师选拔测试，竟能惊动如此多位大佬关注，夏尔南方军区司令员叶锋，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只感觉到压力山大。
行政负责人员创建好线上裁判工作室后，叶司令坐在军区办公室里，戴上脑机装具，把另外三位司令员，连同他们带着的技术顾问，一起邀请了进来。
“那三位老爷子不太习惯戴这个装具，就不连到虚拟空间里来了。他们会直接在电视上看剪辑好的视频流。统帅那边，据说是会直接连进试验场的观战系统里，亲自操作侦查无人机近距离观战。当然，前提是他能抽出来时间。”
这次测试，除了几位大佬会连进裁判席在线观看，负责宣传的工作人员，也会把现场记录下来的视频，实时剪辑后传输到各大驻地的广播站点上去，在全军所有的公共屏幕上进行直播。
今天这个日子，恰逢夏尔公国创军纪念日。
基层士兵们，都能有半天的假期。
一早上的时间，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多数人，都会选择留在驻地里。要么参加后勤部组织的庆祝活动，要么，就守在电视机的前面，观看军媒新闻。
换句话说，这次选拔测试，差不多就是要在全军所有人的面前，现场表演了。
把选拔日期敲定在如此特殊的一个日子里，是四位司令员私下里商讨之后，共同表决选定的。
虽然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但他们都一致认为，让夏尔全军上下一起检测一次南方的特招成果如何，还是非常有意义，也非常有必要的。
上午9点整，选拔测试正式开始。
陈哲和黎剑分别躺进研究基地的远程驾驶舱内，把自己的意识，连接进了千里之外的测试用钢斗之中。
钢斗睁开光学机械眼，透过机甲的视觉传感器，再次看到了戈壁滩上无比苍凉辽阔的景象，陈哲还是感觉非常的神奇。
此时，红月顶着双黑眼圈，正站在停机坪外的防护栏杆后面。
她朝着陈哲的钢斗用力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加油啊！”
测试用钢斗上，并没有搭载广播部件，陈哲没法跟她说话，干脆控制机甲抬起手臂，向她竖了个大拇指。
褪退除保险锁具后，在工作人员的远程指示下，陈哲和黎剑，一起运转起钢斗足底的履带，以超过每小时200公里的时速，快速驶向了15公里外的试验场中心区域。
今天的测试，钢斗是装载了实弹的，他们不可能在靠近装配中心的位置上交火。否则，但凡有一颗榴弹打偏了，把试验场的装配中心给炸了，那可就酿成大事故了。
仅仅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两台机甲就同时就位了。
抵达指定战斗区域后，陈哲才惊讶地注意到，四周的空气里，已经飞满了不下百架的侦查摄影无人机。
这里面，有裁判团的打分无人机，有试验场的观测无人机，还有军媒那边的转播无人机。
无人机上装配的摄像设备性能都非常顶尖，不用飞得太近，就能把两台机甲的对战情况拍得一清二楚。
戴着脑机装具的观战人员，可以直接选择连接特定某台无人机，360度全方位无死角地随时切换机位观看战斗，视野情况比真人到了现场这边用肉眼看还要优越很多。
“我靠，这些无人机每台都很贵吧？要是我不小心打下来一两台，不知道要不要赔吔……”
发现自己又开始有点紧张了，陈哲准备先深呼吸两口，调整一下心态。结果，等他想要吸气的时候，才讶异地发现，自己现在意识在钢斗里，钢斗是不需要呼吸的。
“我靠！不专门关注一下，还真发现不了，不用呼吸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测试快要开始的时候，黎剑叮嘱过他，不管有多少人，哪些人，会观看他们的比试，都不要放在心上。
一切的结果与影响，都等比完了再说。
“你就当做，你是在网游顶尖局里冲分。看你操作的人，都是些想学技术的菜鸡玩家罢了。”
身为区服前列的高玩，早已习惯了打游戏时被几十万玩家强势围观，陈哲谨记着黎剑的建议，闭上视觉传感器，放空了几秒心情之后，紧张的情绪消失不见了。
“请问考生准备好了吗？”
脑海里，响起了裁判团后勤工作人员发过来的量子通讯联络。
钢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陈哲在脑子里用意识回复了对方：
“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那么10秒之后，测试正式开始，祝你成功！倒计时，5，4，3，2，1……开始！”
随着裁判员发出指令，已经提前在心里预演过许多次的陈哲，马上就操纵自己的极轻型机甲，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迅猛冲向了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黎剑的枪盾机甲。
通常情况下，一般选拔测试开始以后，考生都会因为紧张之类的原因，选择先进入防御姿态观察一下。
然而这一场，情况却是考生激进得像只下山猛虎，本该主动出击的考官却做了缩头乌龟，懦了……
此次测试，黎剑的钢斗没有搭载他最常用，也最顺手的唐刀，而是选择了防御反击性能双优的枪盾。
这是他在与陈哲进行过多次模拟对练之后，深思熟虑出来的最佳选择。
枪盾这种武器，除了可以快速冲锋突刺之外，其实更适合的打法，是防御反击。
能覆盖住整个钢斗机身的重盾，能通过机甲身上的传动结构，把盾面上遭受到的冲击力，损耗极小地传导到另一只机械臂上持握着的骑枪内部蓄能腔里。
骑枪内部装配得有电离蓄能系统，接收到重盾传输过来的动能后，马上就可以将其转化成脉冲能量，以刃波的形式反馈到枪刃与枪尖上去，极大提升钢斗出枪的速度与破坏力。
可以说，主打防御反击的枪盾，就是一种极致性借力打力的武器。
陈哲双持散弹枪的钢斗，攻击频率快，弹药威力猛，黎剑使用其它类型的武器，根本扛不住它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势。
也就是用枪盾的时候，打得稍微保守一点，他才能在模拟训练场里和陈哲多周旋一点时间了。
运气好的时候，陈哲来不及反应他的防御反击，他还有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出枪戳中跳来跳去的超高速双枪机甲，逆风取胜。
就算戳不中陈哲的机甲，但只要能撑的时间足够久，等霰弹枪打光了弹药，陈哲也就只能放弃抵抗，束手就擒了。
这一次，虽然内心里是希望陈哲能取胜，顺利通过测试的，但全军上下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测试场，黎剑也不想输得太丢脸，败坏了个人的名声。
所以，他也同样全力以赴地在战斗着。
极度认真之下，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状态，比平日里还要更强了几分。
可奇怪的是，他反而发现，自己反击所戳出去的枪刺，似乎离陈哲的机甲比训练的时候还要更远了。
“什么情况？这小子变得更快了？”
事实上，也不是陈哲的反应更快了。
测试开始以后，陈哲惊讶地发现，好像他之前刚连接上真正的钢斗时，所感觉到的那种微妙的，能够超越时间，极短暂地预测未来的“直觉”，似乎，并不是一种错觉。
他好像真的可以提前个零点零几秒，提前“看”到黎剑钢斗的出枪轨迹了。
很难形容那种高过现实维度的视觉，或者说，那都不应该称为是一种视觉，而是一种“想法”一种大脑的预演，反正，陈哲就是感觉到了未来。
以比训练时更敏捷速度进行高频机动，极轻型钢斗的动作，快到几乎拖出了残影！
仿佛一只戏耍猎物的游隼一般，双枪钢斗跳跃、滑翔、冲刺着，一直在试图避开黎剑钢斗的巨盾防御，想要跃到城墙一般的盾牌后面，直接攻击对方钢斗的装甲薄弱位置。
在黎剑的视角下，就好像有一个行踪难觅的鬼魂，在围着自己的钢斗飞速打转，他已经跟不上双枪机甲不断跳出自己传感器视野的速度了！
所以，他只能勉力控制机甲，极限地跟着陈哲跃动的方向旋转，险之又险的，用巨盾的边缘，挡住双枪钢斗冷不丁打过来的，数量最密集位置的霰弹。
在黎剑超出平常水准的操控之下，坚不可摧的巨盾，竟也把只能半蹲着原地打转的钢斗机身，护了个滴水不漏。
就如同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一样，巨盾钢斗，挡住了一轮又一轮惊涛骇浪般汹涌袭来的强悍霰弹攻势。
防御的同时，黎剑也在强找机会出枪反击。
近距离发射的霰弹，打在巨盾上面冲击力巨大。这股巨力，化作脉冲能量后，凝聚在枪尖，产生了非常惊人的螺旋突刺型脉冲！
每一次黎剑的钢斗出枪，都能在枪尖周围的空间里带起一股尖啸而至的罡风！吹得陈哲的极轻型机甲摇晃不稳，好几回都差点失去平衡，被枪刃刮到，直接坠机。
“好离谱的枪反！枪盾的借力这么厉害的吗？”
想明白了是因为自己发射霰弹的攻势太猛，才给对方提供了如此充裕的脉冲充能，陈哲下意识地加快了钢斗的机动速度，却减慢了扣动扳机的频率。
“弹药舱已经空了一半，再按这节奏打下去，说不定会输……如果我能看清楚更远一点的‘未来’就好了！”
两位疲惫的机师都默契地放慢了对攻的强度。
于是，一直屏气凝神观看测试的观众们，这才找到了个呼吸的当口，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各大军区驻地的公共电视屏幕下面，早已聚集成群的观战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太精彩了！机甲战斗这么刺激的吗？我一直以为，这种大铁疙瘩会很笨重来着！”
“太强了太强了！这是哪里的机师啊？南部军区训练基地的？”
“这真的只是选拔测试吗？感觉我们教官的技术也没这么厉害啊！”
“难怪今天要专门播这个！”
……
与夏尔各处欢呼雀跃的底层士兵不同，虚拟裁判席上的几位高层大佬，反倒是一起陷入了各怀心事的沉默之中。
就连南方军区司令叶锋自己，也有点被测试场里精彩的机甲对战给震撼到了。
表面上，他稳坐钓鱼台，装出来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笑而不语，云淡风轻。
内心里，却已经在拍桌子呐喊了。
“搞什么啊柳玉龙？你可没跟老子说过，你手底下这两个年轻人有这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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