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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九州山河

    一夜无话。

    翌日,东方天际微亮李泽安正在中军帐中小憩,一声叫喊声将他惊醒。

    “都尉,是吐蕃人来使者了,此刻就在营门口指明要见您。”

    “使者?”李泽安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

    走出中军帐来到营门哨台之上,此时薛应礼几人已经在此。

    定眼看去,营门外几十名吐蕃士兵此时正护卫着一名手持持节状饰品的吐蕃使者。

    看见李泽安走上哨台,吐蕃士兵在使者的身旁低语几句,使者点了点头随即朝李泽安喊道:“你就是此地的唐军首领?”

    李泽安点头,“正是。”

    “好,我代表论钦陵将军前来和你谈判,你将昨日你们所救的那两人交出来,我们即刻退兵,不但退兵还会赔付你们一笔不菲的金钱来补偿战死的士兵如何?”

    李泽安与薛应礼几人对视一眼,果然,就是冲着秦无绝和那个小女孩来的。

    李泽安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小女孩究竟有多重要,甚至能让吐蕃使者一上来就开出来这样的条件,要知道这在谈判中可是极为不利的。

    眼见李泽安不回话,吐蕃使者继续道:“唐国将军,你不必要疑虑,这是论钦陵将军的好意,我们并不想和贵国开战,可你们唐人却劫走了论钦陵将军的女儿,我们只是要回属于我们的人和那个恶徒。”

    “放你娘的屁,那女娃子哪里像你们吐蕃人,分明就是个汉人。”

    哨台上,一直旁听的秦无绝忍不住爆出口道。

    这时,吐蕃使者也认出来了秦无绝,“你,你,你就是那个恶徒!白玛公主是论钦陵将军收养的养女,就是你绑走了白玛公主!唐国的将军,快快将你身边之人拿下!”

    白玛公主,这是李泽安第一次听到关于女孩的名字,李泽安看向薛应礼,薛应礼知道现在李泽安在想什么,叹口气道:“昨天我还不能肯定,可既然是论钦陵收养的,恐怕就是我想的那人了。

    这个女孩不能交出去。”

    李泽安微蹙眉头,薛应礼一向不会瞒他什么事,可就是在这小女孩的身世上遮遮掩掩。

    “薛大哥,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我需要一个理由说服士兵们为此一战,名正则言顺。”

    薛应礼露出难色,他知道李泽安说的是实话,吐蕃使者的话语对普通士兵的士气无疑会有很大的打击,难道他们会为了一个绑架犯而战吗?哪怕那人是唐人恐怕也不会。

    片刻无言,薛应礼的眼神从犹疑到坚定,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并未解释女孩的来历,而是转身对营门口的吐蕃使者道:“回去告诉论钦陵,塞上银枪在此,这小女孩的身世他清楚,我也清楚。

    这女孩的父母是唐人,他自然便也是唐人,如今既已回故土又何来送回你们吐蕃的道理。

    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更清楚,带着你的人回去吧,谎言掩盖不了真相。”

    塞上银枪!

    当听到薛应礼报出自己的名号时,无论是营门处的吐蕃人还是营内的折冲府士兵们都出现了一阵骚动。

    塞上银枪,李泽安以前从没听薛应礼仔细说过这个名号,他不明白这个名号到底代表着什么,如果他但凡了解一点此时也就能理解这些士兵此时为何如此震惊。

    营门下,吐蕃使者也是缓了片刻,吞咽了两口唾沫有些不死心道:“就算是塞上银枪又如何?你们若不交人我大军一到必定将你们踏碎,到时候都是一样的结局!”

    有了薛应礼做背书,一时间无论是营中的新兵还是老兵都像打了鸡血般,特别是听说小女孩的父母都是唐人之后更是有了底气。

    一时间所有士兵都开始朝着吐蕃使者口绽莲花。

    “去你丫的,有本事就打过来!”

    “对啊,别在这放屁,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看着此时营内士气如虹李泽安心底也不由升起一股豪情。

    他冷冷看着营门下的吐蕃使者,声音威严道:“听到了?回去罢!这也是我的回答,要战便战,唐军从无畏战之兵!”

    “战!战!战!”

    随着李泽安话音落下,所有士兵开始呐喊,哪怕是远处听不清李泽安说了什么的士兵也被这滔天战意所感染跟着一起呐喊。

    吐蕃使者面色难看,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灰溜溜的回营。

    安排好各处驻守后李泽安特意将薛应礼单独叫到了中军帐内,他有太多的疑问急切想要获得一个答案。

    “薛大哥,现在四下无人就只有你我,现在你能跟我说说那个小女孩的身世了吗?”

    这一次薛应礼没有拒绝,轻叹一口气后缓声道:“有些事现在是该让你知道了。

    你可听闻过《推背图》与《九州山河卷》?”

    李泽安一愣,“《推背图》我自然知道,当年袁天罡李淳风二人演算大唐千秋命数,如今那份《推背图》还在宫里藏着呢,至于《九州山河卷》我倒是没听说过。

    难道这与那个小女孩身世有关系?”

    薛应礼点点头,“是,要说清楚那孩子的身世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

    十五年前,那时候还是开元年间,我与师父棍侠王伯安游历江湖已有数年,师父为人侠义且口碑极好,整个江湖上基本没有什么仇家。

    可突然在一段时间师父却突然消失没有半点消息,他走时只让我在宁州等他,可当我再见到他时他已然身受重伤。

    师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人打伤他,只是托付给我了一块不知用处的令牌。

    当然事后经过我不断探寻打伤我师父的应该就是吐蕃军中之人和吐蕃梵宗之人。

    吐蕃武林不似中原江湖百花齐放而是梵宗一家独大,而因为信仰梵宗之人又与吐蕃朝堂密不可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江湖上探寻那块令牌的用处可一无所获,直到我遇到了张承怀。

    张家身为医圣世家又曾与李淳风结缘,所以他们一家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些占卜演算之学,他告诉我令牌上面的卦象解出来正合九州之意,而其上走向正是天下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