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旧时往事
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
浩浩史书之间往往只有帝师征伐天下的神威，文臣武将殚精竭虑的功绩，却鲜有市井江湖的记载。
可这些市井江湖百姓侠客才是最真实的人间，而如十三棍僧助唐王这等江湖奇闻其实并不在少数，这些江湖侠客也有自己心中的家国天下。
薛应礼的讲述对李泽安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这些故事，不，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比之那些江湖传说也毫不逊色。
“所以这些和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关系呢？”李泽安不解的问道。
“不要心急。
当年我和张承怀知道了令牌里的秘密后颇为心惊，这一切都指向传说中的《九州山河卷》，此卷乃是鬼谷门中所留，传闻得此图者可窥天下百年气运。
虽说比之《推背图》有所不及，可这《九州山河卷》也堪称奇书，与诸葛一门的神算八卦共称两大江湖奇术。
之后我与张承怀跟随令牌上的卦象确实在秦岭山中确实找到一处归隐地，只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吐蕃人竟然早于我们找到了那里，据我推测应该是这样的信物不止一个，我们到时那里已经被吐蕃人翻了一遍。
再之后就是我曾与你讲过，我与张承怀两人两骑闯入吐蕃境内，在论钦陵府中的地牢内见到了守卷人，可惜守卷人已经被论钦陵折磨的精神失常。
当时我们救出守卷人时他的妻子已经即将临产，论钦陵以守卷人妻子威胁，那女子是个刚烈性子自己撞上论钦陵刀锋身亡，论钦陵却将那女子的肚子刨开取出了婴孩......
而在我们回中原的路上，一天夜里守卷人盯着夜空望了许久，之后留下一句谶言。
紫薇不正，天子德倾，宙时不序，纲常不轨，其有稚子，通古晓今......”
李泽安感觉到薛应礼的眼神此时复杂至极，而这几句谶言李泽安也是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
紫微星移位，天子德行不正，古往今来的时间混乱，天下纲常不在本应所在的轨道上，而其有稚子，通古晓今......
难怪很多事情都变了，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打乱了整个历史本来的轨迹才会导致宙时不序。
李泽安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揭开一般。
“还有呢？”李泽安极度不安的问道，看向薛应礼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的飘忽不定。
“那个守卷人彻底疯了，后面的谶言我们听不清，这些年张承怀闭门不出就是在想办法治疗他，因为《九州山河卷》到现在不知所踪，哦，彻底疯之前守卷人卜卦算出了个位置，以长安为阵，落脚刚好就在你家...”
李泽安彻底沉默了，一时心中掀起惊涛巨浪，这么多年过去自己都快要忘了前世的那些记忆，可现在又被提起......
“所以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年守卷人的女儿？这次是想把小女孩带回去？可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啊。”
李泽安强压心中波涛将话题转移到小女孩身上。
薛应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张承怀想干什么，但既然救出来了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况且牵扯到那人。”
“好，我清楚了，薛大哥你先去休息吧。”
李泽安此刻心情复杂至极，“老天啊，你到底是和我开了多大个玩笑。”
他刚恢复记忆的那几年曾在内心吐槽过自己重生后没有一点主角样，加点面板系统任务魔法真气这些一个都没有，就好像是被老天随手从一个世界扔到另一个世界，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所以他不甘，自从五岁那年完全恢复神智他便博学苦练，最年轻的进士，长安城小剑仙，书画双绝李少白，他尽力让自己变得不凡。
如今，本以为是江湖笑谈的占卜之术又这么突然的撞入他的认知，他逐渐有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夜色已深。
李泽安还在努力调整着自己心绪，这时大帐之外又有士兵来报。
“禀都尉，营外吐蕃大军似有异动，梁威都尉请您前往营门。”
“知道了。”
李泽安睁眼，眼下还是要先解决眼前问题，至于之后怎么跟封常清甚至哥舒翰解释......等先打退吐蕃人再说。
营门哨台。
向吐蕃营地望去，只见此时吐蕃人开始排兵列阵，不少人都在准备些什么，由于距离太远李泽安也看不清楚，可他知道今晚吐蕃人一定会有所行动。
“梁都尉，你能看出来那些吐蕃人在做什么吗？”
李泽安向来不耻下问，此时询问经验更为丰富的梁威显然没有问题。
“都尉大人，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楚，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在制作火箭。”
“火箭！”
李泽安一惊，再次仔细朝吐蕃营地望去。
“对，虽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可若要晚上进攻，对付我们这种木石营寨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攻，而且他们制作了很多火把，那些火把就是火源。”
梁威的判断完全正确，此时在吐蕃营地内所有士兵正在排队往自己裹上棉布的箭矢上浸染火油。
李泽安只是稍加思考，随后便叫来了唐怀恩。
“我们的储水还有多少？”
唐怀恩确定答道：“五天时间。”
“五天么，取出三天用水发放给士兵开始往营地外墙上泼水，快去。”
“是！”
梁威的眼神亮了起来，“都尉，你是想？”
“当年潼关之战曹公夜筑冰城，我们倒不用筑城，给外墙浇上水后按照这个天气不一会儿就会结冰，哪怕是吐蕃人再用火攻也不怕能烧穿营墙。”
“妙计！”
李泽安摆摆手，“不过是古人智慧罢了，梁都尉你去从老兵中挑选最精锐百人，将最好的战马最好的铠甲全部取出发下去。”
“都尉您是想？”
“有备无患，去吧。”
“是！”
整个折冲府营寨开始忙碌起来，老兵鼓舞着新兵，薛应礼也在各营之间走动鼓舞士气，外墙上很快出现士兵运水泼水。
好像老天也站在李泽安一边，竟是在此时开始下起大雪。
浩浩史书之间往往只有帝师征伐天下的神威，文臣武将殚精竭虑的功绩，却鲜有市井江湖的记载。
可这些市井江湖百姓侠客才是最真实的人间，而如十三棍僧助唐王这等江湖奇闻其实并不在少数，这些江湖侠客也有自己心中的家国天下。
薛应礼的讲述对李泽安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这些故事，不，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比之那些江湖传说也毫不逊色。
“所以这些和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关系呢？”李泽安不解的问道。
“不要心急。
当年我和张承怀知道了令牌里的秘密后颇为心惊，这一切都指向传说中的《九州山河卷》，此卷乃是鬼谷门中所留，传闻得此图者可窥天下百年气运。
虽说比之《推背图》有所不及，可这《九州山河卷》也堪称奇书，与诸葛一门的神算八卦共称两大江湖奇术。
之后我与张承怀跟随令牌上的卦象确实在秦岭山中确实找到一处归隐地，只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吐蕃人竟然早于我们找到了那里，据我推测应该是这样的信物不止一个，我们到时那里已经被吐蕃人翻了一遍。
再之后就是我曾与你讲过，我与张承怀两人两骑闯入吐蕃境内，在论钦陵府中的地牢内见到了守卷人，可惜守卷人已经被论钦陵折磨的精神失常。
当时我们救出守卷人时他的妻子已经即将临产，论钦陵以守卷人妻子威胁，那女子是个刚烈性子自己撞上论钦陵刀锋身亡，论钦陵却将那女子的肚子刨开取出了婴孩......
而在我们回中原的路上，一天夜里守卷人盯着夜空望了许久，之后留下一句谶言。
紫薇不正，天子德倾，宙时不序，纲常不轨，其有稚子，通古晓今......”
李泽安感觉到薛应礼的眼神此时复杂至极，而这几句谶言李泽安也是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
紫微星移位，天子德行不正，古往今来的时间混乱，天下纲常不在本应所在的轨道上，而其有稚子，通古晓今......
难怪很多事情都变了，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打乱了整个历史本来的轨迹才会导致宙时不序。
李泽安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揭开一般。
“还有呢？”李泽安极度不安的问道，看向薛应礼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的飘忽不定。
“那个守卷人彻底疯了，后面的谶言我们听不清，这些年张承怀闭门不出就是在想办法治疗他，因为《九州山河卷》到现在不知所踪，哦，彻底疯之前守卷人卜卦算出了个位置，以长安为阵，落脚刚好就在你家...”
李泽安彻底沉默了，一时心中掀起惊涛巨浪，这么多年过去自己都快要忘了前世的那些记忆，可现在又被提起......
“所以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年守卷人的女儿？这次是想把小女孩带回去？可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啊。”
李泽安强压心中波涛将话题转移到小女孩身上。
薛应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张承怀想干什么，但既然救出来了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况且牵扯到那人。”
“好，我清楚了，薛大哥你先去休息吧。”
李泽安此刻心情复杂至极，“老天啊，你到底是和我开了多大个玩笑。”
他刚恢复记忆的那几年曾在内心吐槽过自己重生后没有一点主角样，加点面板系统任务魔法真气这些一个都没有，就好像是被老天随手从一个世界扔到另一个世界，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所以他不甘，自从五岁那年完全恢复神智他便博学苦练，最年轻的进士，长安城小剑仙，书画双绝李少白，他尽力让自己变得不凡。
如今，本以为是江湖笑谈的占卜之术又这么突然的撞入他的认知，他逐渐有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夜色已深。
李泽安还在努力调整着自己心绪，这时大帐之外又有士兵来报。
“禀都尉，营外吐蕃大军似有异动，梁威都尉请您前往营门。”
“知道了。”
李泽安睁眼，眼下还是要先解决眼前问题，至于之后怎么跟封常清甚至哥舒翰解释......等先打退吐蕃人再说。
营门哨台。
向吐蕃营地望去，只见此时吐蕃人开始排兵列阵，不少人都在准备些什么，由于距离太远李泽安也看不清楚，可他知道今晚吐蕃人一定会有所行动。
“梁都尉，你能看出来那些吐蕃人在做什么吗？”
李泽安向来不耻下问，此时询问经验更为丰富的梁威显然没有问题。
“都尉大人，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楚，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在制作火箭。”
“火箭！”
李泽安一惊，再次仔细朝吐蕃营地望去。
“对，虽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可若要晚上进攻，对付我们这种木石营寨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攻，而且他们制作了很多火把，那些火把就是火源。”
梁威的判断完全正确，此时在吐蕃营地内所有士兵正在排队往自己裹上棉布的箭矢上浸染火油。
李泽安只是稍加思考，随后便叫来了唐怀恩。
“我们的储水还有多少？”
唐怀恩确定答道：“五天时间。”
“五天么，取出三天用水发放给士兵开始往营地外墙上泼水，快去。”
“是！”
梁威的眼神亮了起来，“都尉，你是想？”
“当年潼关之战曹公夜筑冰城，我们倒不用筑城，给外墙浇上水后按照这个天气不一会儿就会结冰，哪怕是吐蕃人再用火攻也不怕能烧穿营墙。”
“妙计！”
李泽安摆摆手，“不过是古人智慧罢了，梁都尉你去从老兵中挑选最精锐百人，将最好的战马最好的铠甲全部取出发下去。”
“都尉您是想？”
“有备无患，去吧。”
“是！”
整个折冲府营寨开始忙碌起来，老兵鼓舞着新兵，薛应礼也在各营之间走动鼓舞士气，外墙上很快出现士兵运水泼水。
好像老天也站在李泽安一边，竟是在此时开始下起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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