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哥哥”
因为灵魂受到印章的短暂修复，现在顾崇动脑子没有那么费劲了。
不过要说到自己特殊，穿越已经是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
难道自己是因为这个男子口中所谓【主】的仪式来到这个世界的？
联想到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顾崇不由得猜测。
又或者，与自己在十年前的“门”事件中，曾进入过那扇通向未知之地的门内，得到【回溯】的能力有关？
这些疑惑在顾崇补完灵魂，完全解开记忆之前不可能知道。
在他的记忆中，应该存在着进入“门”后的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十年前的中庆市，那场造成中庆市陷落的‘门’事件，是不是你们策划的。”
这个问题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问出来并不只是想得到这个回答。
关于这场事件中的所有细节，他都不想放过。
可是风衣男子的回答让顾崇失望了。
“在十年前，我还没有来到‘使徒’内部。”
男子说道，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真诚。
顾崇沉默片刻，没有相信他的鬼话。
“你最好老实一点。”
顾崇出手，再次将两条长到一半的手臂连根斩断。
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体内的黔影有所恢复，气息再次积攒起来。
他相信风衣男子的恢复速度不弱于他，便通过不断让对方手臂进行自愈以此消耗对方的恢复进度。
“我很老实。”
男子有点无辜的说道：“我已经实话告诉你了。”
顾崇只是盯着他：“要是你不说，杀了你之后直接查看你的灵魂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男子不屑地反问道：“说了之后我就能活着吗，别傻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杀了我。不然等到我的【圣物】度过虚弱期，你就没有机会了。”
顾崇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敢？”男子继续刺激顾崇。
忽然，顾崇嗤笑一声，手掌伸入男子的心脏，将那印章扯出。
在收容印章之后，印章似乎便成为对方灵魂的一部分。
风衣男子的生命伴随印章的脱离渐渐消逝，眼神中光芒逐渐黯淡。
顾崇抖落印章上多余的血肉，第一时间将印章收入收容盒中。
同时切断自己体内印章的调动。
来自灵魂的剧痛袭来，不过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印章的功效确实十分强大。
顾崇对于自己灵魂的补完有了希望。
身上的血色战甲消散，四周的断壁残垣映入眼帘。
原本不算大的老城区，在这次战斗中被几近摧毁，到处都是废墟中隐约传来的哭声和哀嚎。
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有点恍惚，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中庆市。
保安亭的位置被倒塌的房屋压住，但没有完全碾碎。
顾崇先是将刘筱柳扶起。
在先前的战斗中，她由于被风衣男子多次正面重击，全身骨头近乎全部碎裂。
等到现在，疼痛几乎将她淹没，但她仍是一声不吭，顽强的要命。
“把我，把我带到我妈那里去。”刘筱柳说道，声音非常虚弱。
顾崇还未从刚才的战斗状态反应过来，将刘筱柳轻轻抱起，找到现在黄姨的位置，又将她轻轻放下。
刘筱柳看着平静的黄姨，上手一摸已经全身冰冷。
顾崇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句“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就走开了。
在走出十几米后，他听见了一声大吼，随后就是刘筱柳的哭声。
顾崇没有转身，来到保安亭。
扯掉被挤压变形的门，他看到张大爷的身影。
还好。
他探过鼻息后确认张大爷只是昏迷，便将他背到较为安全的区域。
紧接着，顾崇没有停下，一个一个走过废墟，重复刚刚的行为。
只不过，无论是风衣男子还是顾崇，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
从一开始两人交战，到现在顾崇看似将风衣男子斩杀，在远处的一个树梢上，始终站立着一名男子。
男子脸上带着大大的面具，在红色月光中显得无比诡异。
他似乎一直都保持沉默，直到顾崇将风衣男子心脏抓出的那一刻，他的身影才突兀地消失。
如同在黑板上被抹去的字迹。
在面具男子消失的同时，距离顾崇小区不到一公里的地下水管。
除了那些爱好猎奇的探险者，不会有任何人喜欢踏足这里。
这里充斥着各种污浊混合的气味，是老鼠和蟑螂的天堂。
“轰”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开水面。
一道身影从满是污浊的池子里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管这里的空气有多难闻，仿佛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在缓解片刻后，男子手脚并用爬上两边的台阶，抹去脸上的污渍，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那正是不久前刚刚被顾崇斩杀的风衣男子。
“呵呵呵···哈哈哈···”
他狂笑着，整个下水管道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活下来了···那个蝼蚁肯定不知道。他那个低阶【圣物】才没有割裂的功能···”
风衣男子的【圣物】是最高阶的等级，只要不超过其本身能够承受的极限，这种分裂可以一直进行。
当然考虑到分裂后的强度有所下降，通常“使徒”成员会选择分裂在至多五个。
因而在感受到印章成功造出身体后，他果断地选择刺激顾崇杀了自己。
他享受着劫后余生，一想到自己日后又能享受到拥有的权利，金钱，他内心的挫败和耻辱荡然无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回其他的碎片，组合起来···”
他的思绪被突然出现的脚步打断。
“谁？”
他警惕的起身，看见一个戴着印有鬼神图案面具的人影。
风衣男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那是“使徒”潜藏在调查局的线人。
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嗤笑一声：“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面具男子蹲下，用手指戳了戳风衣男子的肉体。
“这是你的【圣物】重新生长出躯体？”
“有什么关系。”风衣男子打开他的手，很是嫌弃，“你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跑出来没有人发现？”
“放心吧，你知道我的，除非必要，我从不在办事前让人知道我的行踪。”面具男子笑着回答。
可风衣男子却从话语之中察觉到什么。
“办事，办什么事？给谁办事？‘四柱’给我们下达新的命令了？”
“不，当然不是。”
面具男子摇着头，“一共两件事，一件事情是保护一个人不被杀死。第二件事...”
话毕，未等风衣男子反映，面具男突然伸手，五指成爪，用力穿透男子的胸膛，握住了他正在跳动的心脏。
“你干什么？！”
风衣男子大惊。
“第二件事，是杀死那个想杀死我要保护的人的人。这两件事没有人给我命令，我是来杀你的。”
面具男子话毕，手掌用力一捏，将心脏连同其中的【圣物】一同捏的粉碎。
风衣男子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用力抓住面具男子的衣服。
“你...你叛变...你怎么敢...”
可【圣物】的破碎最终带来他的死亡。
这一次伴随【圣物】主体的死亡，风衣男子已经再无复活的可能。
面具男子看着被血污染红的手，显得十分嫌弃。
他将风衣男子的尸体一脚踢进一旁仅能容纳一人侧身通过的狭小通道。
不久之后，这里的老鼠会帮他解决一切痕迹。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男子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没有选择调查局这条路，之后的事情我也无法完全掌控。”
“可能到最后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的哥哥。”
面具男子看看四周，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轻握一下面具边缘，身影同此前一般消失在原地。
不过要说到自己特殊，穿越已经是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
难道自己是因为这个男子口中所谓【主】的仪式来到这个世界的？
联想到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顾崇不由得猜测。
又或者，与自己在十年前的“门”事件中，曾进入过那扇通向未知之地的门内，得到【回溯】的能力有关？
这些疑惑在顾崇补完灵魂，完全解开记忆之前不可能知道。
在他的记忆中，应该存在着进入“门”后的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十年前的中庆市，那场造成中庆市陷落的‘门’事件，是不是你们策划的。”
这个问题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问出来并不只是想得到这个回答。
关于这场事件中的所有细节，他都不想放过。
可是风衣男子的回答让顾崇失望了。
“在十年前，我还没有来到‘使徒’内部。”
男子说道，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真诚。
顾崇沉默片刻，没有相信他的鬼话。
“你最好老实一点。”
顾崇出手，再次将两条长到一半的手臂连根斩断。
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体内的黔影有所恢复，气息再次积攒起来。
他相信风衣男子的恢复速度不弱于他，便通过不断让对方手臂进行自愈以此消耗对方的恢复进度。
“我很老实。”
男子有点无辜的说道：“我已经实话告诉你了。”
顾崇只是盯着他：“要是你不说，杀了你之后直接查看你的灵魂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男子不屑地反问道：“说了之后我就能活着吗，别傻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杀了我。不然等到我的【圣物】度过虚弱期，你就没有机会了。”
顾崇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敢？”男子继续刺激顾崇。
忽然，顾崇嗤笑一声，手掌伸入男子的心脏，将那印章扯出。
在收容印章之后，印章似乎便成为对方灵魂的一部分。
风衣男子的生命伴随印章的脱离渐渐消逝，眼神中光芒逐渐黯淡。
顾崇抖落印章上多余的血肉，第一时间将印章收入收容盒中。
同时切断自己体内印章的调动。
来自灵魂的剧痛袭来，不过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印章的功效确实十分强大。
顾崇对于自己灵魂的补完有了希望。
身上的血色战甲消散，四周的断壁残垣映入眼帘。
原本不算大的老城区，在这次战斗中被几近摧毁，到处都是废墟中隐约传来的哭声和哀嚎。
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有点恍惚，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中庆市。
保安亭的位置被倒塌的房屋压住，但没有完全碾碎。
顾崇先是将刘筱柳扶起。
在先前的战斗中，她由于被风衣男子多次正面重击，全身骨头近乎全部碎裂。
等到现在，疼痛几乎将她淹没，但她仍是一声不吭，顽强的要命。
“把我，把我带到我妈那里去。”刘筱柳说道，声音非常虚弱。
顾崇还未从刚才的战斗状态反应过来，将刘筱柳轻轻抱起，找到现在黄姨的位置，又将她轻轻放下。
刘筱柳看着平静的黄姨，上手一摸已经全身冰冷。
顾崇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句“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就走开了。
在走出十几米后，他听见了一声大吼，随后就是刘筱柳的哭声。
顾崇没有转身，来到保安亭。
扯掉被挤压变形的门，他看到张大爷的身影。
还好。
他探过鼻息后确认张大爷只是昏迷，便将他背到较为安全的区域。
紧接着，顾崇没有停下，一个一个走过废墟，重复刚刚的行为。
只不过，无论是风衣男子还是顾崇，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
从一开始两人交战，到现在顾崇看似将风衣男子斩杀，在远处的一个树梢上，始终站立着一名男子。
男子脸上带着大大的面具，在红色月光中显得无比诡异。
他似乎一直都保持沉默，直到顾崇将风衣男子心脏抓出的那一刻，他的身影才突兀地消失。
如同在黑板上被抹去的字迹。
在面具男子消失的同时，距离顾崇小区不到一公里的地下水管。
除了那些爱好猎奇的探险者，不会有任何人喜欢踏足这里。
这里充斥着各种污浊混合的气味，是老鼠和蟑螂的天堂。
“轰”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开水面。
一道身影从满是污浊的池子里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管这里的空气有多难闻，仿佛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在缓解片刻后，男子手脚并用爬上两边的台阶，抹去脸上的污渍，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那正是不久前刚刚被顾崇斩杀的风衣男子。
“呵呵呵···哈哈哈···”
他狂笑着，整个下水管道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活下来了···那个蝼蚁肯定不知道。他那个低阶【圣物】才没有割裂的功能···”
风衣男子的【圣物】是最高阶的等级，只要不超过其本身能够承受的极限，这种分裂可以一直进行。
当然考虑到分裂后的强度有所下降，通常“使徒”成员会选择分裂在至多五个。
因而在感受到印章成功造出身体后，他果断地选择刺激顾崇杀了自己。
他享受着劫后余生，一想到自己日后又能享受到拥有的权利，金钱，他内心的挫败和耻辱荡然无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回其他的碎片，组合起来···”
他的思绪被突然出现的脚步打断。
“谁？”
他警惕的起身，看见一个戴着印有鬼神图案面具的人影。
风衣男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那是“使徒”潜藏在调查局的线人。
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嗤笑一声：“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面具男子蹲下，用手指戳了戳风衣男子的肉体。
“这是你的【圣物】重新生长出躯体？”
“有什么关系。”风衣男子打开他的手，很是嫌弃，“你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跑出来没有人发现？”
“放心吧，你知道我的，除非必要，我从不在办事前让人知道我的行踪。”面具男子笑着回答。
可风衣男子却从话语之中察觉到什么。
“办事，办什么事？给谁办事？‘四柱’给我们下达新的命令了？”
“不，当然不是。”
面具男子摇着头，“一共两件事，一件事情是保护一个人不被杀死。第二件事...”
话毕，未等风衣男子反映，面具男突然伸手，五指成爪，用力穿透男子的胸膛，握住了他正在跳动的心脏。
“你干什么？！”
风衣男子大惊。
“第二件事，是杀死那个想杀死我要保护的人的人。这两件事没有人给我命令，我是来杀你的。”
面具男子话毕，手掌用力一捏，将心脏连同其中的【圣物】一同捏的粉碎。
风衣男子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用力抓住面具男子的衣服。
“你...你叛变...你怎么敢...”
可【圣物】的破碎最终带来他的死亡。
这一次伴随【圣物】主体的死亡，风衣男子已经再无复活的可能。
面具男子看着被血污染红的手，显得十分嫌弃。
他将风衣男子的尸体一脚踢进一旁仅能容纳一人侧身通过的狭小通道。
不久之后，这里的老鼠会帮他解决一切痕迹。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男子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没有选择调查局这条路，之后的事情我也无法完全掌控。”
“可能到最后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的哥哥。”
面具男子看看四周，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轻握一下面具边缘，身影同此前一般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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