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黔偶
第二天上午。
时钟在滴答声中走向七点三刻。
顾崇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早上八点之前的新沪市了。
在印象中，上一次看到在上八点的景色，是因为在蓝冠酒吧接了一个委托，和那位擅长幻境的黔者拉扯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堪堪收工。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按照徐雯所说的来到事务所内唯一带有“综合办公室”门派的房间，找到最靠后的位置坐下。
正所谓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作为小学时代的神童，初中时代的摆烂仔，顾崇始终占据这个班级中最令人羡慕的位置。
等到接近八点的时候，看见那名为苏红棠的少女从门口走进，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
顾崇由于极度的昏睡已经完全不在意这点。
事实证明，连黔影都免疫不了早八。
徐雯看着坐在最后昏昏欲睡的顾崇，又看见坐在第一排精神饱满的苏红棠，瞬间就意识到学生时代，自己的班主任有多么不容易。
“醒醒，别睡着了。”
连说出来的话都和每天早读时候，班主任说的一模一样。
徐雯并不在乎，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两个词。
红月、调查局。
“今天讲的东西很简单，有关于在红月降临之后，关于调查局的发展。”
徐雯打开随身携带的薄荷糖，丢进嘴里嚼碎，用来保持清醒。
自从和顾崇合作的那一刻起她就准备把烟戒了。
虽说不知道这一次会持续多久。
薄荷糖的作用下，徐雯的思路清晰不少，她继续说道：“虽然你们都应该知道，但这里还是要提一下。”
“公元2000年，天降异象，红月当空。”
“在此之后，全国各地出现各种与超自然现象有关的案件。”
“各地社会开始动荡不安。”
“调查局在一年之后建立，诞生之初只是为调查这些有关超自然事件背后的隐情。”
“同年，社会中的黔影觉醒者数量达到一个小峰值。在调查局运作下，很快发现了他们在超自然事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并成功在不久后发现了【黔影】。”
“在此后不到几个月中，调查局倾注大量人力物力对各个觉醒黔影的人进行研究调查。”
“很快，在各种对照实验和临床解剖中的研究结果表明，这种超自然力量来源于人体精神层面———也就是灵魂中负面情绪的爆炸性增长。”
“虽然当时有人曾试图用科学的方式解释，但最终的结果仍然向着‘心理’、‘潜意识’等一类，与人们口中灵魂与精神密不可分的门类紧密相关。”
“这个结果上报之后，根据上层的意思，由于觉醒这种超自然能力的人，通常遭受过巨大精神层面的刺激，并且会在长时间动用这种力量后彻底被负面情绪吞噬，成为失去理智、和野兽无异的人型猛兽。”
“于是这种令人失去理智的力量被以【黔】字命名，加之大部分体现状态诡异，便称为【黔影】。”
“觉醒了【黔影】的人类叫做【黔者】。”
“那些使用【黔影】次数过多，被其吞噬的【黔者】，被称为【黔兽】。”
“调查局也从单纯的超自然事件调查局，增加一项职能，成为保卫社会安定，解决【黔兽】，处理那些危害社会稳定【黔者】的组织，并开始大规模培养，招募【黔者】加入。”
“后来又经过几次事件，调查局内部的结构不断完善，最终看到了现在的样子。”
说到这里徐雯面前的白板上已经满是潦草的字迹，顾崇看到最后索性不看，闭着眼睛听徐雯讲的话。
苏红棠倒是听得很认真，不断的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徐雯喝口水，缓解黔影打开的胸闷气短后继续开口。
“调查局内部大致分为行动组、后勤组、武装部、实验部、组织部。”
“行动组和后勤组通常需要活跃在事件的第一线，前者是调查局处理事件的主力，后者是防止事件处理之后的残余污染扩散，以及一些后续处理。”
“相比于其他部门，行动组的伤亡率是最高的，仅是新沪市去年的伤亡率就达到了45.8%。”
“后勤组的伤亡率排在第二，虽然后勤组的人经常被局内人员诟病，但是其面对黔影二次污染的危险并不小。”
“至于武装部...武装部的伤亡率并不对外开放...”
“等等。”顾崇找到机会打断徐雯，“如果你讲的都是这些东西的话，我能不能不参加训练了？”
在顾崇十年前离开调查局返回新沪市之后，他花费过一些时间学习相关知识。
如果只是单纯的了解这些，对顾崇来说没有必要再听下去。
徐雯看着顾崇沉吟片刻，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顾崇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苏红棠，思索片刻后说道：“在一年前，我接到过一个委托。在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生物。”
“很奇怪的生物？”
这个故事当然是顾崇现场编的，就是根据回溯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为原型。
回溯之前顾崇没有时间向徐雯了解，现在问也是一样。
“是的。”顾崇道，“其实说生物也不太准确。因为我在和对方交手的过程中，发现幻境对对方完全没有作用。”
“但是对方只是一个身体素质在二阶水平的‘人’。”
“因此我推断，对方并不存在我们口中的灵魂。”
“在此之后，虽然我成功将他斩杀，但心里还是十分疑惑。我的问题就是这个困扰了我很久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顾崇想知道这个问题，有一半是源于好奇，另一半是想试探一下回溯之前，徐雯是否对自己有所隐瞒。
“没有灵魂...那对方有没有黔影？”徐雯问道。
顾崇回想起那个怪物身上升腾起的幽蓝色气息，肯定的道：“对方拥有幽蓝色的气息，强度同样在二阶左右。”
这一次徐雯十分肯定的开口：“那是一个‘黔偶’。”
“‘黔偶’？”
时钟在滴答声中走向七点三刻。
顾崇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早上八点之前的新沪市了。
在印象中，上一次看到在上八点的景色，是因为在蓝冠酒吧接了一个委托，和那位擅长幻境的黔者拉扯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堪堪收工。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按照徐雯所说的来到事务所内唯一带有“综合办公室”门派的房间，找到最靠后的位置坐下。
正所谓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作为小学时代的神童，初中时代的摆烂仔，顾崇始终占据这个班级中最令人羡慕的位置。
等到接近八点的时候，看见那名为苏红棠的少女从门口走进，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
顾崇由于极度的昏睡已经完全不在意这点。
事实证明，连黔影都免疫不了早八。
徐雯看着坐在最后昏昏欲睡的顾崇，又看见坐在第一排精神饱满的苏红棠，瞬间就意识到学生时代，自己的班主任有多么不容易。
“醒醒，别睡着了。”
连说出来的话都和每天早读时候，班主任说的一模一样。
徐雯并不在乎，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两个词。
红月、调查局。
“今天讲的东西很简单，有关于在红月降临之后，关于调查局的发展。”
徐雯打开随身携带的薄荷糖，丢进嘴里嚼碎，用来保持清醒。
自从和顾崇合作的那一刻起她就准备把烟戒了。
虽说不知道这一次会持续多久。
薄荷糖的作用下，徐雯的思路清晰不少，她继续说道：“虽然你们都应该知道，但这里还是要提一下。”
“公元2000年，天降异象，红月当空。”
“在此之后，全国各地出现各种与超自然现象有关的案件。”
“各地社会开始动荡不安。”
“调查局在一年之后建立，诞生之初只是为调查这些有关超自然事件背后的隐情。”
“同年，社会中的黔影觉醒者数量达到一个小峰值。在调查局运作下，很快发现了他们在超自然事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并成功在不久后发现了【黔影】。”
“在此后不到几个月中，调查局倾注大量人力物力对各个觉醒黔影的人进行研究调查。”
“很快，在各种对照实验和临床解剖中的研究结果表明，这种超自然力量来源于人体精神层面———也就是灵魂中负面情绪的爆炸性增长。”
“虽然当时有人曾试图用科学的方式解释，但最终的结果仍然向着‘心理’、‘潜意识’等一类，与人们口中灵魂与精神密不可分的门类紧密相关。”
“这个结果上报之后，根据上层的意思，由于觉醒这种超自然能力的人，通常遭受过巨大精神层面的刺激，并且会在长时间动用这种力量后彻底被负面情绪吞噬，成为失去理智、和野兽无异的人型猛兽。”
“于是这种令人失去理智的力量被以【黔】字命名，加之大部分体现状态诡异，便称为【黔影】。”
“觉醒了【黔影】的人类叫做【黔者】。”
“那些使用【黔影】次数过多，被其吞噬的【黔者】，被称为【黔兽】。”
“调查局也从单纯的超自然事件调查局，增加一项职能，成为保卫社会安定，解决【黔兽】，处理那些危害社会稳定【黔者】的组织，并开始大规模培养，招募【黔者】加入。”
“后来又经过几次事件，调查局内部的结构不断完善，最终看到了现在的样子。”
说到这里徐雯面前的白板上已经满是潦草的字迹，顾崇看到最后索性不看，闭着眼睛听徐雯讲的话。
苏红棠倒是听得很认真，不断的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徐雯喝口水，缓解黔影打开的胸闷气短后继续开口。
“调查局内部大致分为行动组、后勤组、武装部、实验部、组织部。”
“行动组和后勤组通常需要活跃在事件的第一线，前者是调查局处理事件的主力，后者是防止事件处理之后的残余污染扩散，以及一些后续处理。”
“相比于其他部门，行动组的伤亡率是最高的，仅是新沪市去年的伤亡率就达到了45.8%。”
“后勤组的伤亡率排在第二，虽然后勤组的人经常被局内人员诟病，但是其面对黔影二次污染的危险并不小。”
“至于武装部...武装部的伤亡率并不对外开放...”
“等等。”顾崇找到机会打断徐雯，“如果你讲的都是这些东西的话，我能不能不参加训练了？”
在顾崇十年前离开调查局返回新沪市之后，他花费过一些时间学习相关知识。
如果只是单纯的了解这些，对顾崇来说没有必要再听下去。
徐雯看着顾崇沉吟片刻，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顾崇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苏红棠，思索片刻后说道：“在一年前，我接到过一个委托。在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生物。”
“很奇怪的生物？”
这个故事当然是顾崇现场编的，就是根据回溯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为原型。
回溯之前顾崇没有时间向徐雯了解，现在问也是一样。
“是的。”顾崇道，“其实说生物也不太准确。因为我在和对方交手的过程中，发现幻境对对方完全没有作用。”
“但是对方只是一个身体素质在二阶水平的‘人’。”
“因此我推断，对方并不存在我们口中的灵魂。”
“在此之后，虽然我成功将他斩杀，但心里还是十分疑惑。我的问题就是这个困扰了我很久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顾崇想知道这个问题，有一半是源于好奇，另一半是想试探一下回溯之前，徐雯是否对自己有所隐瞒。
“没有灵魂...那对方有没有黔影？”徐雯问道。
顾崇回想起那个怪物身上升腾起的幽蓝色气息，肯定的道：“对方拥有幽蓝色的气息，强度同样在二阶左右。”
这一次徐雯十分肯定的开口：“那是一个‘黔偶’。”
“‘黔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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