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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敌国境内

    将颖佑塔和洛林外出探查后所获的报告带回洞穴,不仅没能缓解气氛,反而让所有人雪上加霜。

    “……怎么会……居然被冲到国境的另一边了……“

    哈洛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渐渐回暖的李林也发出惨叫声:

    “可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以为总算活下来了……

    趁此机会,颖佑塔整理了一下当前的处境。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可以主动选择的路子有限。我认为首先应该统一所有人的意志,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说着,他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并排竖起左右手的食指。

    “第一种选择,是向卡尼亚军投降,要求对我们这些俘虏给予应有的待遇。嗯,这算是比较实际的路线。“

    狭窄的洞穴里一片沉寂,似乎没人愿意轻易选择这条路。

    “第二种选择,是要设法突破国境线,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返回帝国。不过这可是赌上全部的豪赌。“

    单凭纸上谈兵是很容易,但要真的去实行,每个人都无法轻易表态赞同。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李林终于以战战兢兢的语气开口:

    “成……成为俘虏的话,我们的人身安全就会受到战时公约的保障。虽然会被拘捕,但只要等一阵子,是不是就能够透过交换俘虏的方式回到帝国去……?“

    李林的话充其量只是一种乐观的猜测,因此玛特丽很干脆地否决了。

    “这想法再怎么说也太天真了。我们当中不乏家世显赫的人,正是卡尼亚军不愿轻易放我们回去的原因……更别提就算扣除这部分,能成为外交谈判的人质的我们也太多了,包括我在内都是如此。“

    “没错。公主殿下更是不用多说,玛特丽小姐你出身伊格塞姆家族,我也是隆美尔家的人……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都会被视为极有价值的人质吧。假如真能获释回国,对方也必定会狠狠勒索一笔赎金。“

    “哎呀~作为有价值的大人物确实辛苦啊,居然连想要乖乖地求得自身安全都办不到。“

    颖佑塔一脸不以为然,语带嘲讽。但没有人有闲心去反驳他。他只是耸了耸肩继续说:

    “算了,总之呢李林朋友,就算我们在这里被俘,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还给帝国。要是真被放回去,那时对方必定会严厉榨取一大笔代价。你还是先想象一下,等回到国内后会有多遭罪吧……呃,当然如果你觉得成为俘虏也没什么,那就得祈祷卡尼亚人孤陋寡闻,没听过泰德凯立士家的大名了。“

    尽管场合已经严肃到了这个地步,颖佑塔的尖酸讽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中断。李林抱头烦恼了一阵子,却在下一刻突然爆发出一记大喝:

    “成为俘虏——开什么玩笑!“

    那一声喝叫在逼仄的洞穴内回荡,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林从地上弹了起来,再次大声咆哮:

    “我们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以肆意被俘虏和交换啊!你们想啊,我们可是高等军官候补生,是肩负着帝国未来的栋梁之才啊!“

    李林的狂吼虽然出自一时失态,但话里毕竟有其一分理。军官候补生的身份使他们在战俘的队伍里确实独树一帜。

    “李林说得没错。“玛特丽环视众人,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该被俘虏和交换,因为我们的存在本身就太过重要。一旦被卡尼亚军俘虏,不只是帝国政府会被勒索赎金,就连考试的主办方奥斯提亚联邦都会受到极大压力。“

    “所以我们若是被俘,双方不可能进行一般的交换程序。我们或许会被无限期拘禁,甚至作为要挟帝国或联邦的人质永远都无法获释。“洛林接着说明。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身为军官候补生固然会有种种殊荣,但同时也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那我们要作何打算呢?“哈洛关切地看向罗奇卡,希望能从她口中获得指示。

    “成为俘虏——开什么玩笑!“

    这句吼叫来自罗奇卡公主。她站了起来,虽然身高不高,但威严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洛林、颖佑塔,你们之前外出探查过了吗?现在就说明现况。“

    被点名的两人对视一眼,颖佑塔点头让洛林先说。

    “是的,公主殿下。我和颖佑塔曾经离开这里,往前方走去查看周围环境。结果在前方的草原上发现了......卡尼亚共和国的国境线,还有布满scouts情营的监视哨塔。“

    “什么?!“玛特丽脸色突变,其他人也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没错,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是敌国卡尼亚的领土了。“颖佑塔接着说,“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但离开这里的树林就会正面遭遇国境线,根本无法直接返回帝国领土。“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洞窟,所有人都被这个现实打击到说不出话来。罗奇卡的眼神在几个人脸上扫视一圈后,她长长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看来我们真的遇到了最坏的情况。“

    “公主殿下,您有什么打算吗?“玛特丽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是要设法尽快返回帝国,绝不能在这里被敌人俘虏!不过……“

    罗奇卡瞥了一眼李林,后者不安地缩了缩身子。

    ……怎么会……居然被冲到国境的另一边……“

    哈洛铁青着脸喃喃说道,身体好不容易才变暖的李林也发出惨叫。

    “可恶……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以为好不容易活下来了……“

    先不论这样做是对是错,李林的发言的确代替所有人说出心声。就连玛特丽似乎也必须先仔细选择该说什么话来激励众人,因此暂时保持沉默。颖佑塔趁这段期间整合状况。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可以主动选择的选项有限。我认为首先必须要针对这一点统一所有人的意志,才是聪明的做法。“

    不等其他人的反应,颖佑塔就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位置并排竖起左右手的食指。

    “第一种,是向卡尼亚军投降并要求对方提供对俘虏的待遇。嗯,这还算是脚踏实地的路线。“

    狭窄的空间里塞满沉重的沉默,现场没有任何人随便选择了这个选项。

    “第二种,是要想办法突破国境靠自己的力量回到帝国。这个算是赌很大吧。“

    纸上谈兵是很简单,然而一想到实行后会碰到的困难,没有人能轻易表示赞同。

    思考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后,李林以战战兢兢的态度开口说道:

    “成……成为俘虏后,我们的人身安全就会受到战时条约的保障。当然会被拘捕,但只要等一阵子,是不是就能够透过交换俘虏回到帝国去……?“

    这段发言与其说是基于事实的意见,还不如说是乐观的预测。因此玛特丽很干脆地舍弃了他的提议。

    “这想法再怎么说都太乐观了。我知道在我们之中还有欠缺自觉的家伙,但毕竟我们可是要一肩扛起帝国军将来的高等军官候补生耶。光凭这点就十分足以成为卡尼亚军不想放我们回去的理由……而且就算扣掉这部分,这几个人里面能成为外交谈判筹码的人实在太多了,当然也包括我本身在内。“

    “没错。公主殿下自不用说,伊格塞姆家出身的玛特丽小姐,还有隆美尔家出身的我……不管怎么样我们三人都会被视为高价值的人质吧。假设真的能够回去,也不知道对方到底会要求多大的代价。“

    “哎呀~性命值钱的大人们果然很辛苦啊,居然连想要老老实实地求得自身的平安都无法如愿。“

    虽然颖佑塔一脸不以为然地出言讽刺,也无人还有心思去回应他。少年耸了耸肩继续说道:

    “算了,总而言之呢,吾友李林。就算我们在这里成为俘虏,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还给帝国,假设真的要放我们回去,那时肯定会被狠狠地压榨一笔代价。还有你也可以先想像一下回国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唔,如果考量过这几点后还是要选择俘虏这选项,你只能先祈祷卡尼亚的人们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泰德凯立士家的大名了。“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颖佑塔发言里的尖锐讽刺依然没有消失。李林抱头开始烦恼,但下一瞬间,彷佛要把这种挣扎狠狠排除的大喝声响遍整个洞窟。

    “成为俘虏——开什么玩笑!“

    这句吼叫来自罗奇卡公主。她站了起来,虽然身高不高,但威严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洛林、颖佑塔,你们之前外出探查过了吗?现在就说明现况。“

    被点名的两人对视一眼,颖佑塔点头让洛林先说。

    “是的,公主殿下。我和颖佑塔曾经离开这里,往前方走去查看周围环境。结果在前方的草原上发现了……卡尼亚共和国的国境线,还有布满军情营的监视哨塔。“

    “什么?!“玛特丽脸色突变,其他人也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没错,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是敌国卡尼亚的领土了。“颖佑塔接着说,“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但离开这里的树林就会正面遭遇国境线,根本无法直接返回帝国领土。“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洞窟,所有人都被这个现实打击到说不出话来。罗奇卡的眼神在几个人脸上扫视一圈后,她长长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看来我们真的遇到了最坏的情况。“

    “公主殿下,您有什么打算吗?“玛特丽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是要设法尽快返回帝国,绝不能在这里被敌人俘虏!不过……“

    罗奇卡瞥了一眼李林,后者不安地缩了缩身子。

    “我们中有人或许没有这个勇气和决心。那我现在就挑明了说,谁有想要临阵脱逃、被俘虏的念头,尽管直说没关系。“

    她环视着每个人的表情,确保大家都明白她的用意。所有人都垂下了视线,无人搭话。

    “很好,如果没人表达异议的话,我就当做大家都有回去的决心了。“

    罗奇卡点点头,态度缓和了些许。

    “不过突破国境线绝非易事,就算我们有玛特丽和伊格塞姆家的优秀人才在,也未必就一定能成功。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决不放弃。“

    她转向虽然沉着脸但眼神透露着期待的哈洛和玛特丽。

    罗奇卡瞥了一眼李林,后者不安地缩了缩身子。

    “我们中有人或许没有这个勇气和决心。那我现在就挑明了说,谁有想要临阵脱逃、被俘虏的念头,尽管直说没关系。“

    她环视着每个人的表情,确保大家都明白她的用意。所有人都垂下了视线,无人搭话。

    “很好,如果没人表达异议的话,我就当做大家都有回去的决心了。“

    罗奇卡点点头,态度缓和了些许。

    “不过突破国境线绝非易事,就算我们有玛特丽和伊格塞姆家的优秀人才在,也未必就一定能成功。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决不放弃。“

    她转向虽然沉着脸但眼神透露着期待的哈洛和玛特丽。

    “玛特丽,你们伊格塞姆家世代担任皇室亲卫,定有不少应对这种危机的经验和手段。我现在正式命令你,想尽一切办法带领我们突破重围,返回帝国!“

    玛特丽神情一凛,单膝跪下:“是,我当全力以赴!“

    “很好。“罗奇卡点头满意,又看向颖佑塔,“颖佑塔,你拥有光之精灵,在夜晚肯定是我们的大助力。“

    “啊,您太过稀罕我了。“颖佑塔漫不经心地答道,却让公主脸色一沉。

    “我正视你为关键战力,你可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明白。不过,我可没您那种执着的闪闪发光的王族决心啊。“颖佑塔耸耸肩,“不管怎样,但凡有利可图我自然会卯足全力,您尽管吩咐。“

    “切,真是无可救药的人啊。“罗奇卡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接着将视线移向洛林。

    “洛林,你应该最了解风系魔法在实战中的应用了。就让你向大家讲解一下,如何利用精灵之力来突破重围吧。“

    洛林一时有些无措,但还是站起身来服从命令。

    “遵命。利用风之力的确能给我们提供强大的机动力和进攻力,但也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系统地讲解风之力在实战中的优缺点,以及需要注意的细节。其他人都紧紧地盯着他,聚精会神地听讲。李林也不例外,显然他也下定决心要和大家一起突围了。

    讲解结束后,罗奇卡双手环抱,颔首沉思片刻。

    “我们现在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几点必须要重申:首先,我们回归的目标是罗夫曼帝国的领土,只要踏上那里我们就算成功了。其次,在途中如何应对敌人的阻挠,就全权交给玛特丽和颖佑塔你们做主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环视着每一个人的脸,目光如电般锐利有力:“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绝不允许有人临阵退缩,被敌人俘虏!这是命令!我们一定要全员无欠地平安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