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相关度
“B4城市区”，今天的天光投影效果非常不错，因为前几天刚刚下过雨的关系，令人感觉雨水蒸发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不过这实际上是净化单元全功率运转的功劳，和原本会散发难闻异味的雨水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了。
在一片绿荫之下，外缘城区里一栋看起来高级感十足的独栋loft内。
“滴滴滴滴滴滴”轻盈的电子闹铃响声伴随着穿透于纱制窗帘的阳光和气味清恬的熏香充盈了整个室内，虽然闹铃声音比较轻盈，但应该是可以起到唤醒沉眠中的人的作用的。
然而，以一副极其不雅且难以描述的睡姿狂放地沉睡在安眠床垫上的男子好像对此毫无察觉。在约莫过了一刻钟后，男子好像才终于听到了这个响声，费力地从眼屎的束缚中艰难地微张开了双眼，打了一个哈欠，还扣了下鼻孔。
但他并没有就此起床，只是以一种非常熟练的架势迅速翻身滚到靠近电子闹铃控制台的床边，然后将闹铃关上了，顺便把搓成球的鼻屎随便丢了出去。
如果现在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不少人碍于困倦会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然而实际上，房间内指示时间的电子钟表已然显示了其实现在已是迫近黄昏的时间了。
刚刚还射进房间的阳光实际是天光投影关闭前最后的一抹余光了，到现在已经因为投影完全关闭而消失不见了。
同样地，如果这个还在一边打着电钻一样呼噜声响的，一边流着哈喇子把枕头都淌湿的男子是因为固定上夜班或昨天晚上有什么事情，乃至只是个单纯熬夜的无业游民也还自罢了，然而实际上，房间里面悬挂着的制服及摆放的公章昭示了男人重要单位职员的身份。
应对局调查组副组长——阿尔方斯。
应对局因为其特殊性也并不是那种朝九晚五按时打卡上班的死板的部门，但显然也并不会在工作日允许职员在家里睡到晚上，尤其还是责任关系重大的副组长级别的职员。
阿尔方斯一直睡到现在也并不是因为工作事由而导致的熬夜，单纯只是这家伙在凌晨的时候，还在和住在其他城市区有时差的线上队友组队开荒攻略了好几个小时的v-mmo游戏副本，一直打到了B4城市区的上午时分。
仅仅是因为这种事情就睡到现在不去上班还是太不称职了，所以现在被他塞到床头柜中的个人通讯终端上面还显示着有来电未接。
数量仅仅只有一个，毕竟这种事情既然存在就不可能是第一次发生了，调查组考勤处的同事也只是摆个样子罢了，拨出的时长还不超过十秒钟，大概是觉得多半不会有人接，接了的话就当做稀有事件了。
理所当然的，我们的副组长大人的考勤情况一直不容乐观，但相比之下可能这在应对局还真不算什么。
常有传言应对局人均精神病，事实肯定没有那么夸张，但像阿尔方斯一样甚至还要奇怪许多的高手应对局里还真有不少，考勤处的外包员工对此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哼——呼——噗——叽——啪——”犹如地下轨道交通运转时一样的呼噜声还在响个不停，看起来阿尔方斯可能早就准备今天直接睡到晚上，然后到凌晨再继续和线上队友们进行攻略吧，他设定的那个现在才响的电子闹铃就是为此准备的，不过就连闹铃也叫不醒他。
然而，摄像机对准他并非是毫无来由的，还不会有人显得专程观看别人的睡眠吧。
随着有如火烧一般灼热的触感从阿尔方斯的左手掌心处传来，霎时间，房间内的回荡的鼾声便烟消云散，刚刚看起来还要一睡不起的阿尔方斯也立刻直起身来。
他略微眯住双眼，看起来还是像有点没睡醒的样子，不过实际上精神十分清明。
迅速下床洗漱整理过后，阿尔方斯穿上了那件悬挂于壁橱旁的应对局战术制服，稍微整理下衣襟，自言自语道：“咿呀，不容乐观啊，看来相关度要达到100％了，时隔五年了，会见到老朋友吗？”
……
“情况已经完全超出预估了，相关度必然达到100％的程度了。”
温斯顿表情难看但还是维持着镇定地说出了这句话，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肩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紧张或是其他什么情绪而微微颤抖着。
“有这么严重吗？看你这口气像是我们已经被宣判死刑了啊，你这样搞得我都有些害怕了。”马修斯沉着声疑问道。
此时，他们二人正坐在洋馆内二楼的休息室里，二人中间摆放着那个有黑白方格相间的其实马修斯也并不认识的棋类游戏桌，这里也正是马修斯一开始遇见那个‘温斯顿’及艾米亚的地方。
没错，被艾米亚寄予厚望的废物前辈与同样废物的英雄大人在这个结构异常复杂的洋馆内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不停迷路打转，就连一开始想好的所谓相关度预防也因为温斯顿此刻的结论无果而终，真是没用啊你们这两个家伙。
“你并非应对局出身自然不清楚，相关度才是评判事件的核心，代表着整个事件与“醒者”的关联性，显然这次的事件已经可以明确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了，刚刚那闪过的代表艾米亚最终手段的刺眼白光就是证明。”
温斯顿咽了口吐沫，似乎是为了克服某种难言的情绪，接着说道：“连那种手段都被逼出来的话就只能联想到“醒者”了，应对目标的评估等级可以明确为A及无上限了，不，可能现在连评估都失去意义了。”
“因为在应对局，评估等级A是一个重要的节点，在其之下的事件大概是按照影响范围危险程度等一系列指标划定的，当然也会考虑到可能存在的他们施加或遗留的某些间接影响，而给予‘相关度’指标的评估。在其之上的所有事件只有一个简单标准——他们有意识的主动的直接的参与。”他如此长篇大论地解释着。
“等等，老师，我有问题！”马修斯装模作样地举起手提问道。
“直接说，不要废话。”
“我在应对局曾经看到过评定等级A+的事件记录，好像编号是a-n35什么的，还有说被抑制然而还是造成了一些后果之类的。你不是说A级别以上的评估没有意义吗，那为什么这个事件还要被评定为‘A+’呢？除此之外我对这个事件的详情其实还是挺感兴趣的，如果你有了解的话不妨告诉我，好歹也让我知道我们现在面对事件的类似情况。”
“……第一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一开始被评定为A+级别自然有其道理，而且其实那个特派事项的最终评估结果也并非止于A+。”
温斯顿思量良久憋出来这么两句话，然后再不多言，只是表情好像更难看了，配上他那狰狞的伤疤活像一个犯罪电影中的变态杀人狂。
马修斯在听到这两句话之后，仿佛也从温斯顿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他的态度，并没有再过分追问，只是在座位上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像是在消化刚刚温斯顿透露出来的信息。
虽无明说，但显然温斯顿表露出了自己非常了解那个被编号为a-n35的事件这一情况。不过，无言的沉默就是拒绝的明示——了解但并不想说。
对于那个事件的详情，似乎无论是之前在应对局的薇薇忒及寸头男子，还是现下的退休职员温斯顿，都不想再次过度提及。
由于之前已经在应对局触过霉头了，马修斯在现下的境况中也只是稍作试探，遭到拒绝后就立刻读懂了空气。
“总之……我大概了解了，不过对于所谓的醒者，我也只是略有耳闻，从来没有真正遇到过。只是听过‘是群比应对局的人更糟糕一万倍的混乱邪恶精神病’类似的说法，既然即将要遭遇……”
刚刚还在一旁坐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斯顿没等他说完就用行动制止了马修斯的言语——捂住了他的嘴。
马修斯感到有些莫名，觉得如果不想回答的话沉默就好了，也没必要这么强硬地制止自己的提问吧。
而且你这家伙用的是刚刚碰过自己伤口的右手吧，上面还有你的血诶，呜哇好咸，怎么还有点麻啊不会有毒吧。
“是“醒者”，不是醒……”话说到一半，温斯顿便止住了言语，但马修斯瞬时间就止住了脑内的吐槽，明白了他的意思。
“啊？必须是“醒者”？我说你刚刚好好说话怎么突然要说什么难懂的‘左角括号’之类的东西，还突然到某处就戛然而至换一个代词来说，原来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包含在你上一个问题之中，不需要去追究缘由，总之他们是一群哪怕仅仅是直接提到群体代号也可能会产生相应麻烦的家伙。一辈子也无法遇见他们的人无所谓，但总有机会遭遇的应对局相关人员则必须严守这一法则，而现在肯定要遭遇的我们就不必多言了。”
“那我好像刚刚直接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了啊，你不是说我们可能马上就会遇到吗，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不好说，不可说，这种事情需要你自己确认。”
“诶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等到我都说完了才解释然后又不置可否，我非常怀疑你在开恶劣的玩笑！”
“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怎么可能骗你，再说你看我像那种活跃气氛开玩笑的人吗？”
马修斯看了眼温斯顿那看起来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沉思了一会认真道：“这种反差应该是蛮常见的设定吧。”
温斯顿又故意摆出一副像是超级杀人狂的样子摇了摇头，舒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想通什么，边站起身边说道：“好了，无论如何，提问与玩笑到此为止。虽然很艰难，但我们需要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
“总感觉上一次你这么说完之后我们也没做什么。唔……是你之前说的艾米亚的机体回收的事情吗？不过我们好像没找到这座建筑的出口吧，根本做不到的。”
“并不是，虽然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也想去回收，但如你所说，我们没有去这座建筑之外的方法。所以——这件事会有人去做的，并且是一定可以做到的人去做。”
温斯顿的手指顺势指向了楼梯的方向，开口说道：“走吧，你不是之前就很想知道吗，去顶楼吧。既然他们已经明确与此事有关，而且应对物基本可以确认被艾米亚消灭了，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再玩这些复杂的解密游戏了。”
说完，他也没有再等马修斯，一个人率先登上楼梯向上走去。
“你这家伙，之前故意不说！到底是在哪里啊？”马修斯急匆匆地跟了上去，明白了温斯顿的意图。
是的，二人其实并没有找到这个形似洋馆建筑的出口，自然也就没有去这个建筑外侧的方法，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人就无法离开这里。
早在马修斯刚刚复生的时候，温斯顿便表示过离开这里，或者说离开这个‘空间’的方法他已经知晓，那时候因为还想继续进一步确认相关度的线索故而不了了之。
可是现下确实没那个必要了，因而与其留在这个危险的空间遭遇“醒者”不如先行离开，将事情交给可以解决的人来做，之后再做打算。
换句话说，就是崩撤卖溜。
马修斯紧赶慢赶好歹是堪堪跟住了温斯顿的脚步，一边跟着还不忘说道：“好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先前说了一番正义感责任感十足的话，没想到转眼就决定逃跑了啊，还跑得这么快！”
温斯顿轻飘飘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相关度的确认已经没必要了，说实话确实可以离开。而且正义感之类的东西是对应对目标来说的，对于他们则根本像是玩笑，何况我也不……”
话头止住了，温斯顿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终于，马修斯也来到了顶楼，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层楼的样子，但在早先马修斯一人被困的时候就尝试过了，楼梯比看起来实际上要长得多，要上下楼的话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在一片绿荫之下，外缘城区里一栋看起来高级感十足的独栋loft内。
“滴滴滴滴滴滴”轻盈的电子闹铃响声伴随着穿透于纱制窗帘的阳光和气味清恬的熏香充盈了整个室内，虽然闹铃声音比较轻盈，但应该是可以起到唤醒沉眠中的人的作用的。
然而，以一副极其不雅且难以描述的睡姿狂放地沉睡在安眠床垫上的男子好像对此毫无察觉。在约莫过了一刻钟后，男子好像才终于听到了这个响声，费力地从眼屎的束缚中艰难地微张开了双眼，打了一个哈欠，还扣了下鼻孔。
但他并没有就此起床，只是以一种非常熟练的架势迅速翻身滚到靠近电子闹铃控制台的床边，然后将闹铃关上了，顺便把搓成球的鼻屎随便丢了出去。
如果现在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不少人碍于困倦会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然而实际上，房间内指示时间的电子钟表已然显示了其实现在已是迫近黄昏的时间了。
刚刚还射进房间的阳光实际是天光投影关闭前最后的一抹余光了，到现在已经因为投影完全关闭而消失不见了。
同样地，如果这个还在一边打着电钻一样呼噜声响的，一边流着哈喇子把枕头都淌湿的男子是因为固定上夜班或昨天晚上有什么事情，乃至只是个单纯熬夜的无业游民也还自罢了，然而实际上，房间里面悬挂着的制服及摆放的公章昭示了男人重要单位职员的身份。
应对局调查组副组长——阿尔方斯。
应对局因为其特殊性也并不是那种朝九晚五按时打卡上班的死板的部门，但显然也并不会在工作日允许职员在家里睡到晚上，尤其还是责任关系重大的副组长级别的职员。
阿尔方斯一直睡到现在也并不是因为工作事由而导致的熬夜，单纯只是这家伙在凌晨的时候，还在和住在其他城市区有时差的线上队友组队开荒攻略了好几个小时的v-mmo游戏副本，一直打到了B4城市区的上午时分。
仅仅是因为这种事情就睡到现在不去上班还是太不称职了，所以现在被他塞到床头柜中的个人通讯终端上面还显示着有来电未接。
数量仅仅只有一个，毕竟这种事情既然存在就不可能是第一次发生了，调查组考勤处的同事也只是摆个样子罢了，拨出的时长还不超过十秒钟，大概是觉得多半不会有人接，接了的话就当做稀有事件了。
理所当然的，我们的副组长大人的考勤情况一直不容乐观，但相比之下可能这在应对局还真不算什么。
常有传言应对局人均精神病，事实肯定没有那么夸张，但像阿尔方斯一样甚至还要奇怪许多的高手应对局里还真有不少，考勤处的外包员工对此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哼——呼——噗——叽——啪——”犹如地下轨道交通运转时一样的呼噜声还在响个不停，看起来阿尔方斯可能早就准备今天直接睡到晚上，然后到凌晨再继续和线上队友们进行攻略吧，他设定的那个现在才响的电子闹铃就是为此准备的，不过就连闹铃也叫不醒他。
然而，摄像机对准他并非是毫无来由的，还不会有人显得专程观看别人的睡眠吧。
随着有如火烧一般灼热的触感从阿尔方斯的左手掌心处传来，霎时间，房间内的回荡的鼾声便烟消云散，刚刚看起来还要一睡不起的阿尔方斯也立刻直起身来。
他略微眯住双眼，看起来还是像有点没睡醒的样子，不过实际上精神十分清明。
迅速下床洗漱整理过后，阿尔方斯穿上了那件悬挂于壁橱旁的应对局战术制服，稍微整理下衣襟，自言自语道：“咿呀，不容乐观啊，看来相关度要达到100％了，时隔五年了，会见到老朋友吗？”
……
“情况已经完全超出预估了，相关度必然达到100％的程度了。”
温斯顿表情难看但还是维持着镇定地说出了这句话，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肩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紧张或是其他什么情绪而微微颤抖着。
“有这么严重吗？看你这口气像是我们已经被宣判死刑了啊，你这样搞得我都有些害怕了。”马修斯沉着声疑问道。
此时，他们二人正坐在洋馆内二楼的休息室里，二人中间摆放着那个有黑白方格相间的其实马修斯也并不认识的棋类游戏桌，这里也正是马修斯一开始遇见那个‘温斯顿’及艾米亚的地方。
没错，被艾米亚寄予厚望的废物前辈与同样废物的英雄大人在这个结构异常复杂的洋馆内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不停迷路打转，就连一开始想好的所谓相关度预防也因为温斯顿此刻的结论无果而终，真是没用啊你们这两个家伙。
“你并非应对局出身自然不清楚，相关度才是评判事件的核心，代表着整个事件与“醒者”的关联性，显然这次的事件已经可以明确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了，刚刚那闪过的代表艾米亚最终手段的刺眼白光就是证明。”
温斯顿咽了口吐沫，似乎是为了克服某种难言的情绪，接着说道：“连那种手段都被逼出来的话就只能联想到“醒者”了，应对目标的评估等级可以明确为A及无上限了，不，可能现在连评估都失去意义了。”
“因为在应对局，评估等级A是一个重要的节点，在其之下的事件大概是按照影响范围危险程度等一系列指标划定的，当然也会考虑到可能存在的他们施加或遗留的某些间接影响，而给予‘相关度’指标的评估。在其之上的所有事件只有一个简单标准——他们有意识的主动的直接的参与。”他如此长篇大论地解释着。
“等等，老师，我有问题！”马修斯装模作样地举起手提问道。
“直接说，不要废话。”
“我在应对局曾经看到过评定等级A+的事件记录，好像编号是a-n35什么的，还有说被抑制然而还是造成了一些后果之类的。你不是说A级别以上的评估没有意义吗，那为什么这个事件还要被评定为‘A+’呢？除此之外我对这个事件的详情其实还是挺感兴趣的，如果你有了解的话不妨告诉我，好歹也让我知道我们现在面对事件的类似情况。”
“……第一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一开始被评定为A+级别自然有其道理，而且其实那个特派事项的最终评估结果也并非止于A+。”
温斯顿思量良久憋出来这么两句话，然后再不多言，只是表情好像更难看了，配上他那狰狞的伤疤活像一个犯罪电影中的变态杀人狂。
马修斯在听到这两句话之后，仿佛也从温斯顿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他的态度，并没有再过分追问，只是在座位上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像是在消化刚刚温斯顿透露出来的信息。
虽无明说，但显然温斯顿表露出了自己非常了解那个被编号为a-n35的事件这一情况。不过，无言的沉默就是拒绝的明示——了解但并不想说。
对于那个事件的详情，似乎无论是之前在应对局的薇薇忒及寸头男子，还是现下的退休职员温斯顿，都不想再次过度提及。
由于之前已经在应对局触过霉头了，马修斯在现下的境况中也只是稍作试探，遭到拒绝后就立刻读懂了空气。
“总之……我大概了解了，不过对于所谓的醒者，我也只是略有耳闻，从来没有真正遇到过。只是听过‘是群比应对局的人更糟糕一万倍的混乱邪恶精神病’类似的说法，既然即将要遭遇……”
刚刚还在一旁坐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斯顿没等他说完就用行动制止了马修斯的言语——捂住了他的嘴。
马修斯感到有些莫名，觉得如果不想回答的话沉默就好了，也没必要这么强硬地制止自己的提问吧。
而且你这家伙用的是刚刚碰过自己伤口的右手吧，上面还有你的血诶，呜哇好咸，怎么还有点麻啊不会有毒吧。
“是“醒者”，不是醒……”话说到一半，温斯顿便止住了言语，但马修斯瞬时间就止住了脑内的吐槽，明白了他的意思。
“啊？必须是“醒者”？我说你刚刚好好说话怎么突然要说什么难懂的‘左角括号’之类的东西，还突然到某处就戛然而至换一个代词来说，原来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包含在你上一个问题之中，不需要去追究缘由，总之他们是一群哪怕仅仅是直接提到群体代号也可能会产生相应麻烦的家伙。一辈子也无法遇见他们的人无所谓，但总有机会遭遇的应对局相关人员则必须严守这一法则，而现在肯定要遭遇的我们就不必多言了。”
“那我好像刚刚直接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了啊，你不是说我们可能马上就会遇到吗，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不好说，不可说，这种事情需要你自己确认。”
“诶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等到我都说完了才解释然后又不置可否，我非常怀疑你在开恶劣的玩笑！”
“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怎么可能骗你，再说你看我像那种活跃气氛开玩笑的人吗？”
马修斯看了眼温斯顿那看起来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沉思了一会认真道：“这种反差应该是蛮常见的设定吧。”
温斯顿又故意摆出一副像是超级杀人狂的样子摇了摇头，舒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想通什么，边站起身边说道：“好了，无论如何，提问与玩笑到此为止。虽然很艰难，但我们需要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
“总感觉上一次你这么说完之后我们也没做什么。唔……是你之前说的艾米亚的机体回收的事情吗？不过我们好像没找到这座建筑的出口吧，根本做不到的。”
“并不是，虽然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也想去回收，但如你所说，我们没有去这座建筑之外的方法。所以——这件事会有人去做的，并且是一定可以做到的人去做。”
温斯顿的手指顺势指向了楼梯的方向，开口说道：“走吧，你不是之前就很想知道吗，去顶楼吧。既然他们已经明确与此事有关，而且应对物基本可以确认被艾米亚消灭了，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再玩这些复杂的解密游戏了。”
说完，他也没有再等马修斯，一个人率先登上楼梯向上走去。
“你这家伙，之前故意不说！到底是在哪里啊？”马修斯急匆匆地跟了上去，明白了温斯顿的意图。
是的，二人其实并没有找到这个形似洋馆建筑的出口，自然也就没有去这个建筑外侧的方法，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人就无法离开这里。
早在马修斯刚刚复生的时候，温斯顿便表示过离开这里，或者说离开这个‘空间’的方法他已经知晓，那时候因为还想继续进一步确认相关度的线索故而不了了之。
可是现下确实没那个必要了，因而与其留在这个危险的空间遭遇“醒者”不如先行离开，将事情交给可以解决的人来做，之后再做打算。
换句话说，就是崩撤卖溜。
马修斯紧赶慢赶好歹是堪堪跟住了温斯顿的脚步，一边跟着还不忘说道：“好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先前说了一番正义感责任感十足的话，没想到转眼就决定逃跑了啊，还跑得这么快！”
温斯顿轻飘飘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相关度的确认已经没必要了，说实话确实可以离开。而且正义感之类的东西是对应对目标来说的，对于他们则根本像是玩笑，何况我也不……”
话头止住了，温斯顿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终于，马修斯也来到了顶楼，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层楼的样子，但在早先马修斯一人被困的时候就尝试过了，楼梯比看起来实际上要长得多，要上下楼的话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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