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情往来
宋晓义如今对方云泽钦佩至极，要放以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个默默无闻的邻居能和沈四爷一起开公司。
沈四爷是什么人？在宋晓义心里那就是城南最牛逼的人物。
现在借了方云泽的光，宋晓义自认为是在跟着沈四爷做事。和以前那帮狐朋狗友喝酒吃饭时，他也能拍着桌子瞪大眼睛吹牛皮了。
不过每当他喝完酒坐在出租车里，点上一根烟一吹晚风，酒醒了几分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啥也不是。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宋晓义终于看清了局势，他明白或许方云泽才是能改变他命运的那个人。
于是宋晓义对方云泽的话言听计从，无论方云泽交代给他什么，他都尽心尽力去完成，没有一丝马虎。
而方云泽也没有亏待宋晓义，当初宋晓义放在方云泽这里的十万块，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十五万。
这让宋晓义对方云泽愈发尊重，同时他也感到自己出息了。
人出息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也许人人都不尽相同，可宋晓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亲戚面前吹牛逼。
因此当宋晓义的大姨提出遇到困难时，宋晓义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尽管他根本帮不到对方，但宋晓义知道有谁能帮。
“小南门，我大姨这些年不容易，就想做点小本生意糊口，你看能不能帮帮她。”宋晓义在方云泽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乞求。
方云泽先招呼宋晓义的大姨坐下，既然有了宋晓义这层关系他自当会客气许多。
“大姨，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宋晓义的大姨是个朴素的女人，她的样子有些拘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宋晓义。
“大姨，这是小南门，我兄弟，你就当自家人一样。”宋晓义搭着方云泽的肩膀大声嚷嚷道。
“小……小南门，我就是在大街上卖鸡蛋饼的，最近生意不好，有时候一天都开不了张……”
“流动经营……哈哈，这种模式叫流动经营。”宋晓义在一旁打着哈哈，这还是他刚学会的一个词。
“大姨，如果没有营业执照，不算个体户的话我恐怕很难帮到你。”方云泽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认真地说道。
听得这话宋晓义的大姨立即站起身，她连忙摇手道：“小南门，你别听晓义乱讲，我不是想开店的，我也没那个本事。”
“只是实在赚不到钱，找不到出路了，才想着找人想想办法。”女人的表情有些羞愧，甚至不敢看面前这个比她小了二十多岁的少年。
方云泽看了一眼宋晓义，后者不停用眼神暗示帮帮忙。
“大姨，长条街，二河路那一片做流动摊贩的生意应当不会差才是。”方云泽问。
“小南门你是不知道，那一片城管查得最严，弄不好车子都要被他们扣了。”
方云泽思路迅捷，立即说道：“二河路北面的二河市场不归街道管，你去市场门口做生意城管无权驱赶你。”
“小南门，这你就不知道，二河市场门口确实能摆地摊，但在那里占据摊位的都有些关系，否则市场的人会一个劲地轰你走。”宋晓义的大姨露出为难的表情。
方云泽思索了片刻后轻叹了一口气，他心念一动人情债券簿飞到了面前。
随着其中债券一页页地翻过去，方云泽找到了想要撕下的那一张。
【欠债人：雷大头】
【评级：EE】
【债务：雷大头是二河市场的管理员，想要求见沈四爷无门，是你牵头搭线才让他见到了沈四爷，因此雷大头承诺欠你一份人情】
【请注意！一旦撕下该张债券，债务内容立即生效！】
方云泽不着痕迹地撕下了这张债券，随后对应的记忆出现他的脑海中。
方云泽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宋晓义近几日尽心为他打探城南的市场情况他都看在眼里，因此宋晓义的求助他定然会想办法帮。
撕下债券后，方云泽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宋晓义的大姨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她从方云泽的话语中猜到方云泽正在做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方云泽开口道：“大姨，你明天去二河市场找一个叫雷大头的人，他会帮你安排，以后你就安心在二河市场做生意吧。”
女人一听惊喜万分，连声道谢：“小南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这……”
“大姨，不要紧的，只要你心里记着就行。”方云泽面带微笑。
“我当然记得，小南门你这份人情我怎么敢忘。”女人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倒是让方云泽感到些许不自在。
宋晓义在适当时刻站出来说道：“大姨，我早和你说，小南门是自家兄弟，而且重情重义手段不凡，肯定会帮你解决问题！”
“小南门真是了不起……”
方云泽挥手打断了两人的吹捧，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小南门，你去哪儿？”宋晓义殷切地追上来。
“下班了，我回家！”
……
夜幕降临，方云泽瞪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他一进门发现柳淑珍早就在家了。
若是往常柳淑珍肯定会把方云泽数落一通，指责他连吃饭也赶不上点，但今天柳淑珍像是有心事，嘴里嘟囔个不停。
“云泽，有件怪事我实在想不通。”柳淑珍说，“往常我出去摆摊一晚上能卖出一半就不错了，可最近不到一个钟头就全卖完了。”
柳淑珍表情夸张，像是遭遇了匪夷所思的问题。
“快的时候甚至只要十五分钟，一帮人二话不说就扔钱抢货，像是早就在那蹲着我似的。”柳淑珍叨叨个不停。
“我还特意瞧了，每天来买的人都不是同一批。真是奇了怪了，和我一起摆摊的芳芳，她的货别人看都不看，只买我的。”
“我柳淑珍到底是吃了什么狗屎运？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方云泽一旁笑而不语，不用说那些买家都是他安排的，方云泽想要的无非就是柳淑珍能够轻松些。
至于方云泽为什么要瞒着柳淑珍，不把自己正做的事情告知她。
那是因为方云泽对柳淑珍再了解不过了，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农妇，论见识胆气那更是没有。
要是让柳淑珍知道方云泽现在正和城南的沈四爷合伙开公司，而且方云泽还出了一半的钱。
柳淑珍保准会被吓破胆，随后便是闹着让方云泽收手。
方云泽甚至能够想象到那样的画面，所以对柳淑珍坦白一事还需要徐徐图之。
不过今日方云泽打算给柳淑珍透露一些情况，因为临近开学，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让柳淑珍同意才能做。
坐在沙发上，方云泽故意把新买的诺基亚手机亮出来，柳淑珍一看眼睛都直了。
“你手机哪里来的？”柳淑珍向来是一副训斥的口吻对方云泽说话。
方云泽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柳淑珍，他平静地说道：“我买的。”
“你买的？你哪来的钱？”柳淑珍一听就要发怒，两簇眉毛高高抬起。
“我做生意赚的。”方云泽的表情依旧从容。
“做生意？你会做个屁的生意！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哪来的钱？”柳淑珍伸手要来揪方云泽的耳朵，却被方云泽一把抓住了手腕。
紧接着，方云泽说出了一句让柳淑珍近乎崩溃的话。
“妈，我不想读大学了。”
沈四爷是什么人？在宋晓义心里那就是城南最牛逼的人物。
现在借了方云泽的光，宋晓义自认为是在跟着沈四爷做事。和以前那帮狐朋狗友喝酒吃饭时，他也能拍着桌子瞪大眼睛吹牛皮了。
不过每当他喝完酒坐在出租车里，点上一根烟一吹晚风，酒醒了几分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啥也不是。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宋晓义终于看清了局势，他明白或许方云泽才是能改变他命运的那个人。
于是宋晓义对方云泽的话言听计从，无论方云泽交代给他什么，他都尽心尽力去完成，没有一丝马虎。
而方云泽也没有亏待宋晓义，当初宋晓义放在方云泽这里的十万块，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十五万。
这让宋晓义对方云泽愈发尊重，同时他也感到自己出息了。
人出息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也许人人都不尽相同，可宋晓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亲戚面前吹牛逼。
因此当宋晓义的大姨提出遇到困难时，宋晓义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尽管他根本帮不到对方，但宋晓义知道有谁能帮。
“小南门，我大姨这些年不容易，就想做点小本生意糊口，你看能不能帮帮她。”宋晓义在方云泽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乞求。
方云泽先招呼宋晓义的大姨坐下，既然有了宋晓义这层关系他自当会客气许多。
“大姨，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宋晓义的大姨是个朴素的女人，她的样子有些拘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宋晓义。
“大姨，这是小南门，我兄弟，你就当自家人一样。”宋晓义搭着方云泽的肩膀大声嚷嚷道。
“小……小南门，我就是在大街上卖鸡蛋饼的，最近生意不好，有时候一天都开不了张……”
“流动经营……哈哈，这种模式叫流动经营。”宋晓义在一旁打着哈哈，这还是他刚学会的一个词。
“大姨，如果没有营业执照，不算个体户的话我恐怕很难帮到你。”方云泽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认真地说道。
听得这话宋晓义的大姨立即站起身，她连忙摇手道：“小南门，你别听晓义乱讲，我不是想开店的，我也没那个本事。”
“只是实在赚不到钱，找不到出路了，才想着找人想想办法。”女人的表情有些羞愧，甚至不敢看面前这个比她小了二十多岁的少年。
方云泽看了一眼宋晓义，后者不停用眼神暗示帮帮忙。
“大姨，长条街，二河路那一片做流动摊贩的生意应当不会差才是。”方云泽问。
“小南门你是不知道，那一片城管查得最严，弄不好车子都要被他们扣了。”
方云泽思路迅捷，立即说道：“二河路北面的二河市场不归街道管，你去市场门口做生意城管无权驱赶你。”
“小南门，这你就不知道，二河市场门口确实能摆地摊，但在那里占据摊位的都有些关系，否则市场的人会一个劲地轰你走。”宋晓义的大姨露出为难的表情。
方云泽思索了片刻后轻叹了一口气，他心念一动人情债券簿飞到了面前。
随着其中债券一页页地翻过去，方云泽找到了想要撕下的那一张。
【欠债人：雷大头】
【评级：EE】
【债务：雷大头是二河市场的管理员，想要求见沈四爷无门，是你牵头搭线才让他见到了沈四爷，因此雷大头承诺欠你一份人情】
【请注意！一旦撕下该张债券，债务内容立即生效！】
方云泽不着痕迹地撕下了这张债券，随后对应的记忆出现他的脑海中。
方云泽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宋晓义近几日尽心为他打探城南的市场情况他都看在眼里，因此宋晓义的求助他定然会想办法帮。
撕下债券后，方云泽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宋晓义的大姨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她从方云泽的话语中猜到方云泽正在做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方云泽开口道：“大姨，你明天去二河市场找一个叫雷大头的人，他会帮你安排，以后你就安心在二河市场做生意吧。”
女人一听惊喜万分，连声道谢：“小南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这……”
“大姨，不要紧的，只要你心里记着就行。”方云泽面带微笑。
“我当然记得，小南门你这份人情我怎么敢忘。”女人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倒是让方云泽感到些许不自在。
宋晓义在适当时刻站出来说道：“大姨，我早和你说，小南门是自家兄弟，而且重情重义手段不凡，肯定会帮你解决问题！”
“小南门真是了不起……”
方云泽挥手打断了两人的吹捧，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小南门，你去哪儿？”宋晓义殷切地追上来。
“下班了，我回家！”
……
夜幕降临，方云泽瞪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他一进门发现柳淑珍早就在家了。
若是往常柳淑珍肯定会把方云泽数落一通，指责他连吃饭也赶不上点，但今天柳淑珍像是有心事，嘴里嘟囔个不停。
“云泽，有件怪事我实在想不通。”柳淑珍说，“往常我出去摆摊一晚上能卖出一半就不错了，可最近不到一个钟头就全卖完了。”
柳淑珍表情夸张，像是遭遇了匪夷所思的问题。
“快的时候甚至只要十五分钟，一帮人二话不说就扔钱抢货，像是早就在那蹲着我似的。”柳淑珍叨叨个不停。
“我还特意瞧了，每天来买的人都不是同一批。真是奇了怪了，和我一起摆摊的芳芳，她的货别人看都不看，只买我的。”
“我柳淑珍到底是吃了什么狗屎运？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方云泽一旁笑而不语，不用说那些买家都是他安排的，方云泽想要的无非就是柳淑珍能够轻松些。
至于方云泽为什么要瞒着柳淑珍，不把自己正做的事情告知她。
那是因为方云泽对柳淑珍再了解不过了，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农妇，论见识胆气那更是没有。
要是让柳淑珍知道方云泽现在正和城南的沈四爷合伙开公司，而且方云泽还出了一半的钱。
柳淑珍保准会被吓破胆，随后便是闹着让方云泽收手。
方云泽甚至能够想象到那样的画面，所以对柳淑珍坦白一事还需要徐徐图之。
不过今日方云泽打算给柳淑珍透露一些情况，因为临近开学，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让柳淑珍同意才能做。
坐在沙发上，方云泽故意把新买的诺基亚手机亮出来，柳淑珍一看眼睛都直了。
“你手机哪里来的？”柳淑珍向来是一副训斥的口吻对方云泽说话。
方云泽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柳淑珍，他平静地说道：“我买的。”
“你买的？你哪来的钱？”柳淑珍一听就要发怒，两簇眉毛高高抬起。
“我做生意赚的。”方云泽的表情依旧从容。
“做生意？你会做个屁的生意！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哪来的钱？”柳淑珍伸手要来揪方云泽的耳朵，却被方云泽一把抓住了手腕。
紧接着，方云泽说出了一句让柳淑珍近乎崩溃的话。
“妈，我不想读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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