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鱼得水
秦棋重新回到深水区，他将猪尿泡解开，用嘴衔着缓缓下沉。
猪尿泡里的空气并不好闻，吸入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骚臭味，但秦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只要能提高修炼的效率，这点小苦头根本不在意。
岸边码头，周正为首的一群少年少女不停的张望着大海。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见他拿着‘球’，反而向深水区划去？”
“他不会是想着从海里绕一圈，再从其他地方登岸，戏耍我们吧？”
“他敢！”周正脸色有些难看，本想着作弄秦棋，没成想没捉弄到秦棋，自己等人还丢了“球”。
“我看他是皮痒痒了，走，去他家等着！”
看来，有人要挨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棋不知疲倦的练习着。
期间秦棋偷偷回了几次岸边歇息，又吃了个馒头。
太阳坠入大海，星光熠熠，秦棋神情坚定，恢复一些力气后再度下水。
练习这些动作耗费极大，他已经感觉非常疲惫了，但他知道自己时间有限，食物不足，所以一直在咬牙坚持。
好在有了猪尿泡后，练习动作的效率的确提升了很多。
秦棋在浅水区先将没有学会的动作熟悉一遍，然后到深水区再仔细纠正，如此一来效率又提升了一大截。
时间匆匆而过，到亥正左右（22点左右）他已经成功掌握了27个动作了。
身体也终于到达了极限，他艰难的划到一处无人滩涂，虚脱的躺下，便沉沉的睡去。
滚龙滩这个季节退潮是从戌初（晚上7点）开始，到卯初（早上7点）潮水最低，所以也不怕被海水卷走。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莺莺燕燕围着他，一口一句“老爷”，然后把山珍海味送到嘴边。
不过梦很短，秦棋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
一方面是饿的，另一方面是赶海的人已经陆续出现。
他现在待的地方是别人家的滩涂，要是被别人碰到，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年头，滩涂算是海边疍民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家家户户都把滩涂看的比老婆孩子还重要。
都指望着能捡到一两条鱼或者几只青蟹，拿到鱼档换了柴米，家中老小一天的口粮也算有了着落。
所以，但凡是在别人地盘出现，不论你有没有捡到鱼获，人家都会认为你抢了自家的东西。
就像隔壁老王大晚上的钻到人家媳妇被窝，然后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干。
你觉得人家老公会信吗？
秦棋叹了口气，从长生库中拿出最后一个馒头，三两口塞进嘴里，便趁着星光再度入水。
晚上的海水格外冰冷，秦棋咬着牙，拼命朝着海中游去。
第二十八，第二十九······
秦棋感觉身子有些麻木，全凭着一股意志在支撑。
第三十七个。
第三十八个。
最后他甚至都不再回岸边休息，因为他知道，一旦再回到岸边，他就没有勇气再游回来了。
终于。
第三十九个动作秦棋顺利摆出。
秦棋一刻也不停歇，从第一个动作开始，连贯将以一个已经掌握的动作打出。
肌肉在抽搐，脑袋也昏昏沉沉。
泥鳅功的学习并没有那么容易，学会这39个动作只是基础，要连贯的打出整套动作，体内产生“先天祖炁”才算真正的入门。
一遍、两遍、三遍。
秦棋已经疲惫到失去知觉，但他咬着舌头，尽可能让头脑保持清醒，疯狂的压榨着肌肉中为数不多的力量，纠正着体态与动作。
“咔”
第九遍动作结束，秦棋感觉体内传出一道声音，像是有什么枷锁断了。
他突然感觉身体不自觉的向海面上浮了一些。
身体似乎变轻了？
甚至心底还生出一种错觉，以为自己身处胎盘之中，冰冷的海水不再刺骨，温暖且舒适。
他仔细感受，胸腔的水压变得更小，一股若有若无的“炁”竟然在胸口盘旋。
然后穿过心肝脾肺，穿过四肢百骸，所过之处，器官像是被彻底激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最终在身体内盘旋一周后又回到胸口位置。
疲惫也在一瞬间消失，前所未有的放松，秦棋舒服的张开嘴巴呻吟一句。
他忘记自己身处大海，海水立刻灌入肺叶。
秦棋大惊，开始奋力向海面游去。
然而，令秦棋极其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海水的灌入，皮肤上的毛孔全部打开。
那些海水在肺叶中沉寂片刻，便被肺叶吸收，蕴含的氧气被肺腔截流，余下的一切则越过肺壁，穿过血肉与骨骼，最终由皮肤上数万亿个毛孔排出体外！
肺，有了鳃的能力。
泥鳅功，入门了。
水下呼吸，成了！
秦棋张开嘴巴，畅快的将海水引入口中，兴奋的在海底游动起来。
他在海中放声大笑，自穿越而来压抑在心底的憋闷一扫而净，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泥鳅功入门带来的好处不光是这个，他发现在海底游动的速度变快了，双腿微微一蹬，便能向前窜出一丈。
就算是滚龙滩游泳速度最快的渔民也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吧？
而且自己不用换气，海洋已经成为了秦棋的主场，滚龙滩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对方敢下水，他就有一万种方法弄死对方。
“海水变得温暖并不是我的错觉，我与海洋变得亲近起来，能感受大海的韵律，感受水流的波动，在水底游动几乎不用花费太多力气。”
秦棋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鱼。
视力也变得更好了！
此时天还没亮，秦棋在海底近20米的地方，可以看到周身五米的区域。
这对于没有照明设备的秦棋来说，简直就是采珠的大杀器。
采珠之所以艰难，主要在于蚌类生物都喜欢在海底石缝中生存，采珠人一方面无法长时间在海底生存，另一方面则是根本看不见它们。
这也是为什么采珠人能把浅海区域搜罗的干干净净，而明知道深海珍珠更多，品相更好，却鲜有人尝试的原因。
因为就算去了，也会因为水太深，海底太暗，根本看不见。
“晚上都能看到五米，那要是白天岂不是能看的更远？”
采珠最难的两个点，在秦棋面前已经消失，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坐拥珠山的隐形富豪。
一个拥有整片大海的地主！
秦棋在海中游动，感受着身体改变带来的便利。
一只黑鲳从秦棋身边游过，好奇的看着秦棋，秦棋用手轻轻向前探去，黑鲳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奇怪的生物，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
直到秦棋一把攥住黑鲳的身体，才吓得疯狂摆尾逃窜。
鱼皮滑溜，秦棋无奈的看着黑鲳逃走。
“还得继续修炼，一旦修炼到小成，掌握御水掘沙的手段后，不论是什么鱼，再想溜走就不太可能了。”
心中对修行泥鳅功变的更加坚定。
泥鳅功入门，只能说基本上解决了当前活不下去的问题，想要将整片鬼怒海彻底当作自己的后花园，还是得将泥鳅功修炼到小成，乃至大成才行。
记忆中，这鬼怒海可是有能一口吞掉一艘商船的恐怖生物。
这个世界的海洋极为恐怖，别说遇到那种恐怖海兽，就算遇到一只普通鲨鱼，那也不是现在的秦棋能解决的。
一念至此，秦棋也不愿在深海多待，身体下潜至海底，认真的寻找着海蚌。
不多时，秦棋便收获颇丰。
十几只大小不一的沙蛤以及两颗红蛋。
并不是所有海蚌都会产生珍珠，只有少数受到刺激，比如有外物入侵体内时，海蚌还会以异物形成珍珠囊，常年累月之后才可能形成珍珠。
所以采珠人下海时都会带一把小刀，就地开蚌，即使整颗海蚌的价值要高出不少，但渔民也不得不舍弃。
不然拖着一大堆海蚌，根本无法在海底工作多久。
但是秦棋没有这个烦恼，一股脑浆海蚌丢入了长生库。
秦棋在海底不断寻找，双目如炬，所过之处海蛤、海胆、扇贝、海参、鲍鱼，只要被秦棋发现，全都一股脑的塞入府库。
直到身子再度有些疲乏，肚子也不停抗议，这才不舍的向岸边划去。
猪尿泡里的空气并不好闻，吸入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骚臭味，但秦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只要能提高修炼的效率，这点小苦头根本不在意。
岸边码头，周正为首的一群少年少女不停的张望着大海。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见他拿着‘球’，反而向深水区划去？”
“他不会是想着从海里绕一圈，再从其他地方登岸，戏耍我们吧？”
“他敢！”周正脸色有些难看，本想着作弄秦棋，没成想没捉弄到秦棋，自己等人还丢了“球”。
“我看他是皮痒痒了，走，去他家等着！”
看来，有人要挨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棋不知疲倦的练习着。
期间秦棋偷偷回了几次岸边歇息，又吃了个馒头。
太阳坠入大海，星光熠熠，秦棋神情坚定，恢复一些力气后再度下水。
练习这些动作耗费极大，他已经感觉非常疲惫了，但他知道自己时间有限，食物不足，所以一直在咬牙坚持。
好在有了猪尿泡后，练习动作的效率的确提升了很多。
秦棋在浅水区先将没有学会的动作熟悉一遍，然后到深水区再仔细纠正，如此一来效率又提升了一大截。
时间匆匆而过，到亥正左右（22点左右）他已经成功掌握了27个动作了。
身体也终于到达了极限，他艰难的划到一处无人滩涂，虚脱的躺下，便沉沉的睡去。
滚龙滩这个季节退潮是从戌初（晚上7点）开始，到卯初（早上7点）潮水最低，所以也不怕被海水卷走。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莺莺燕燕围着他，一口一句“老爷”，然后把山珍海味送到嘴边。
不过梦很短，秦棋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
一方面是饿的，另一方面是赶海的人已经陆续出现。
他现在待的地方是别人家的滩涂，要是被别人碰到，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年头，滩涂算是海边疍民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家家户户都把滩涂看的比老婆孩子还重要。
都指望着能捡到一两条鱼或者几只青蟹，拿到鱼档换了柴米，家中老小一天的口粮也算有了着落。
所以，但凡是在别人地盘出现，不论你有没有捡到鱼获，人家都会认为你抢了自家的东西。
就像隔壁老王大晚上的钻到人家媳妇被窝，然后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干。
你觉得人家老公会信吗？
秦棋叹了口气，从长生库中拿出最后一个馒头，三两口塞进嘴里，便趁着星光再度入水。
晚上的海水格外冰冷，秦棋咬着牙，拼命朝着海中游去。
第二十八，第二十九······
秦棋感觉身子有些麻木，全凭着一股意志在支撑。
第三十七个。
第三十八个。
最后他甚至都不再回岸边休息，因为他知道，一旦再回到岸边，他就没有勇气再游回来了。
终于。
第三十九个动作秦棋顺利摆出。
秦棋一刻也不停歇，从第一个动作开始，连贯将以一个已经掌握的动作打出。
肌肉在抽搐，脑袋也昏昏沉沉。
泥鳅功的学习并没有那么容易，学会这39个动作只是基础，要连贯的打出整套动作，体内产生“先天祖炁”才算真正的入门。
一遍、两遍、三遍。
秦棋已经疲惫到失去知觉，但他咬着舌头，尽可能让头脑保持清醒，疯狂的压榨着肌肉中为数不多的力量，纠正着体态与动作。
“咔”
第九遍动作结束，秦棋感觉体内传出一道声音，像是有什么枷锁断了。
他突然感觉身体不自觉的向海面上浮了一些。
身体似乎变轻了？
甚至心底还生出一种错觉，以为自己身处胎盘之中，冰冷的海水不再刺骨，温暖且舒适。
他仔细感受，胸腔的水压变得更小，一股若有若无的“炁”竟然在胸口盘旋。
然后穿过心肝脾肺，穿过四肢百骸，所过之处，器官像是被彻底激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最终在身体内盘旋一周后又回到胸口位置。
疲惫也在一瞬间消失，前所未有的放松，秦棋舒服的张开嘴巴呻吟一句。
他忘记自己身处大海，海水立刻灌入肺叶。
秦棋大惊，开始奋力向海面游去。
然而，令秦棋极其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海水的灌入，皮肤上的毛孔全部打开。
那些海水在肺叶中沉寂片刻，便被肺叶吸收，蕴含的氧气被肺腔截流，余下的一切则越过肺壁，穿过血肉与骨骼，最终由皮肤上数万亿个毛孔排出体外！
肺，有了鳃的能力。
泥鳅功，入门了。
水下呼吸，成了！
秦棋张开嘴巴，畅快的将海水引入口中，兴奋的在海底游动起来。
他在海中放声大笑，自穿越而来压抑在心底的憋闷一扫而净，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泥鳅功入门带来的好处不光是这个，他发现在海底游动的速度变快了，双腿微微一蹬，便能向前窜出一丈。
就算是滚龙滩游泳速度最快的渔民也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吧？
而且自己不用换气，海洋已经成为了秦棋的主场，滚龙滩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对方敢下水，他就有一万种方法弄死对方。
“海水变得温暖并不是我的错觉，我与海洋变得亲近起来，能感受大海的韵律，感受水流的波动，在水底游动几乎不用花费太多力气。”
秦棋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鱼。
视力也变得更好了！
此时天还没亮，秦棋在海底近20米的地方，可以看到周身五米的区域。
这对于没有照明设备的秦棋来说，简直就是采珠的大杀器。
采珠之所以艰难，主要在于蚌类生物都喜欢在海底石缝中生存，采珠人一方面无法长时间在海底生存，另一方面则是根本看不见它们。
这也是为什么采珠人能把浅海区域搜罗的干干净净，而明知道深海珍珠更多，品相更好，却鲜有人尝试的原因。
因为就算去了，也会因为水太深，海底太暗，根本看不见。
“晚上都能看到五米，那要是白天岂不是能看的更远？”
采珠最难的两个点，在秦棋面前已经消失，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坐拥珠山的隐形富豪。
一个拥有整片大海的地主！
秦棋在海中游动，感受着身体改变带来的便利。
一只黑鲳从秦棋身边游过，好奇的看着秦棋，秦棋用手轻轻向前探去，黑鲳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奇怪的生物，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
直到秦棋一把攥住黑鲳的身体，才吓得疯狂摆尾逃窜。
鱼皮滑溜，秦棋无奈的看着黑鲳逃走。
“还得继续修炼，一旦修炼到小成，掌握御水掘沙的手段后，不论是什么鱼，再想溜走就不太可能了。”
心中对修行泥鳅功变的更加坚定。
泥鳅功入门，只能说基本上解决了当前活不下去的问题，想要将整片鬼怒海彻底当作自己的后花园，还是得将泥鳅功修炼到小成，乃至大成才行。
记忆中，这鬼怒海可是有能一口吞掉一艘商船的恐怖生物。
这个世界的海洋极为恐怖，别说遇到那种恐怖海兽，就算遇到一只普通鲨鱼，那也不是现在的秦棋能解决的。
一念至此，秦棋也不愿在深海多待，身体下潜至海底，认真的寻找着海蚌。
不多时，秦棋便收获颇丰。
十几只大小不一的沙蛤以及两颗红蛋。
并不是所有海蚌都会产生珍珠，只有少数受到刺激，比如有外物入侵体内时，海蚌还会以异物形成珍珠囊，常年累月之后才可能形成珍珠。
所以采珠人下海时都会带一把小刀，就地开蚌，即使整颗海蚌的价值要高出不少，但渔民也不得不舍弃。
不然拖着一大堆海蚌，根本无法在海底工作多久。
但是秦棋没有这个烦恼，一股脑浆海蚌丢入了长生库。
秦棋在海底不断寻找，双目如炬，所过之处海蛤、海胆、扇贝、海参、鲍鱼，只要被秦棋发现，全都一股脑的塞入府库。
直到身子再度有些疲乏，肚子也不停抗议，这才不舍的向岸边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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