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消息
“多谢来顺叔。”
秦棋双手奉上珍珠。
价值100文的珍珠，卖了80文，还得说声谢。
这就是龙武国最底层的现状。
不管是珍珠，鱼档也是如此，不过因为鱼虾是可以自由交易的，所以鱼档往往会使用一些小手段。
比如用特殊手段垄断鱼市，除非有人拿着鱼去镇上卖，这样才免去一层剥削。
当然，镇上的鱼档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有了竞争，更在乎名声罢了。
点了钱，秦棋收了摊，将打开的沙蛤全都给了借刀子的王老头。
沙蛤味道鲜美，肉也是能吃的。
自从泥鳅功入门，秦棋五感变得敏锐起来，所以王老头刚刚的低语他听见了的。
“娃，留着自己吃吧。”王老头推辞着，有些不好意思。
“不不不，我去下馆子。”
王老头：？
本性淳朴的人就是如此，害怕人家施惠，因为总惦记着如何还人情，秦棋也懒的拉扯，转身入了饭馆。
一进饭馆，老板立马迎了上来，表情热切的好比老嫖客进了怡红院，眼睛放着光。
“说说，说说，这些好珠都是在哪采的？”
秦棋一愣，顿时给老板贴上一个“白痴”的标签。
这问题问的，压根就没想着别人。
“自然是海里。”
饭馆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老板似乎也知道这话问的有毛病，笑了笑也就不说话了。
秦棋点了一斤牛肉，另外猪肚，猪耳和红烧肉各点一份，最后又要了一个肉汤。
四菜一汤。
这是前身下海之前最惦记的东西。
主要也是秦棋自己想沾荤，自穿越而来一口热乎食都没吃上，硬是靠着一屉小笼包和三个馒头撑到现在。
这期间还在不停的练功，消耗极大，五脏庙早就饥渴难耐了。
菜弗一上桌，秦棋便开始狼吞虎咽，看的周围的食客也是口水直流，格外的羡慕。
这几个肉菜，可不是谁都会点的。
“想吃，就坐过来吃！”
秦棋扫过隔壁两位菜还没上桌的食客，面生的很，像是从镇上来的，于是慷慨的招呼起来。
严才根和詹青两人大喜，拉过椅子便就准备开动，可筷子刚夹住一块红烧肉便被秦棋压住了。
“不急，先让小子问几个问题，问完了，肉都是你们的。”
“行，你快问。”两人咽了口唾沫，比秦棋还着急。
“你们可知成为采珠人需要哪些条件？我说的是，登记造册的那种。”秦棋好奇的问道。
自己以后肯定会拿出很多珍珠出来售卖，对别人说全是自己采的有点不大现实。
他仔细想过，想要在滚龙滩站住脚，又适合自己洗·钱敛财的身份，还真就只有采珠人了。
到时候自己收珠子，然后再把自己采的也一起拿去镇上卖，人家问怎么有这么多珠，那就有真当理由了。
准确的讲，这不叫洗·钱，应该叫洗珠。
可惜前身并不知道如何成为在册采珠人。
“就这个？”詹青有些意外。
“虽然采珠人在滚龙滩不多，但在云湾镇倒是不少，因为采珠是比捕鱼还危险的事情，一旦下了海，不说遇到海兽，就是遇到暗流漩涡，一个弄不好也会丢了性命。
所以每年死掉的采珠人都很多，官府每年也都会招募一批新的采珠人，而且每一位采珠人都能获得一部功法，据说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在水下憋气半个时辰呢。”
秦棋点头，虽说民谣里唱着采珠人下海少，而且人人可以包二奶。
但是秦棋知道，京城里那位的妃子可不少，这个妃子喜欢白珠，那个妃子喜欢红珠，而且每一个还都是罕见的极品珍珠。
这些好东西全指望游蜂是不可能的，还得下死命令让采珠人上缴。
不交鱼课，但要缴珠。
一旦搜罗不到好珠，那就只能亲自下海，而且必须采上好珠为止，不然以违抗军令处罚，其后果比缴不上税更严重。
在滚龙滩采珠人高高在上，但在大人物眼中，采珠人不过珠奴罢了。
给修炼功法，也不过是为了更大程度的发挥珠奴的价值。
水下采珠，最危险的不是水，而是躲藏在暗处的海中生物。
“条件倒是不多，只有两条，第一个，水性要足够好，在水下能憋气半刻，第二个就是需要采上一颗异珠，只要满足这两个条件，去采珠衙门报备一声，领了牌子就行了。”
詹青说完，然后诧异道，“小哥不会是想做采珠人吧，采珠人只是看上去风光，可性命都与宫的那些贵人喜好绑在一块，
这两年没有提要求采什么黄珠、紫珠，可保不齐今年哪位得了宠的贵人喜欢，到时候可就要搏命了。”
“没事我就问问而已。”秦棋挪开筷子，心里盘算着得失。
水下憋气半刻，也就是7分多钟，这一点他肯定没问题，采一颗异珠的话倒是有些麻烦。
对他而言，不管是不是在编的采珠人，他都得经常下海。
泥鳅功无论如何都要在水里练。
既然如此，那多一个身份总比没有的好。
真要深究起来，沿海这些疍民下海捞珠可都是违法的。
能有的选的情况下，能不违法还是不要违法。
至于采珠人每年要缴纳的特殊珍珠，秦棋根本没放在心上，有长生府库在，只要有本钱，多换几次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也开始大口吞咽起来。
期间两人点的一些素材也上桌了，最终满满一桌菜，被三人全部扫光。
“我看小哥人还不错，我免费送你一个昨日的大新闻。”
詹青看上去颇为健谈，拍了拍肚子，一脸神秘道。
“莫不是龙头武馆的事？”严才根显然也有所耳闻。
一旁的饭馆老板也停下手上动作，竖起了耳朵。
“说说看。”
听到“武馆”二字，秦棋也来了兴趣。
“昨日傍晚，云湾镇五六个人，在龙头武馆对面盘了一家店，贴脸开了一家‘铁血武馆’。”
“这云湾镇上武馆也有好几家，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各家武馆都有自己的地盘，现如今一帮外来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开馆，而且还开在龙头武馆对面，这和踢馆也没什么区别了。”
“龙头武馆气不过，自然要找麻烦，可是你猜怎么着，诺大的龙头武馆一个个神气的出门，然后一个个被抬了回来，从早上被打到晚上，门主到看门的门徒，就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詹青说的绘声绘色，谈论起云湾镇里的大人物时，带着不满，言语中带有一丝幸灾乐祸。
“那这龙头武馆岂不是颜面扫地，这以后谁还愿意去他那习武了？”饭馆古怪道。
“也好，反正龙头武馆这些年干的坏事也不少，仗势欺人，这只能算是报应。”严才根不屑道。
秦棋用手撑着桌子，轻轻的抚摸着下巴，眼神扫过了刚刚从饭馆前走过的一道身影上。
一脸的麻子。
“消息是不是真的？龙头武馆里的人，当真全都重伤了？”秦棋笑着确认道。
“那还有假，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詹青保证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
他记得段大海的儿子段成，就是在龙头武馆学艺的。
秦棋双手奉上珍珠。
价值100文的珍珠，卖了80文，还得说声谢。
这就是龙武国最底层的现状。
不管是珍珠，鱼档也是如此，不过因为鱼虾是可以自由交易的，所以鱼档往往会使用一些小手段。
比如用特殊手段垄断鱼市，除非有人拿着鱼去镇上卖，这样才免去一层剥削。
当然，镇上的鱼档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有了竞争，更在乎名声罢了。
点了钱，秦棋收了摊，将打开的沙蛤全都给了借刀子的王老头。
沙蛤味道鲜美，肉也是能吃的。
自从泥鳅功入门，秦棋五感变得敏锐起来，所以王老头刚刚的低语他听见了的。
“娃，留着自己吃吧。”王老头推辞着，有些不好意思。
“不不不，我去下馆子。”
王老头：？
本性淳朴的人就是如此，害怕人家施惠，因为总惦记着如何还人情，秦棋也懒的拉扯，转身入了饭馆。
一进饭馆，老板立马迎了上来，表情热切的好比老嫖客进了怡红院，眼睛放着光。
“说说，说说，这些好珠都是在哪采的？”
秦棋一愣，顿时给老板贴上一个“白痴”的标签。
这问题问的，压根就没想着别人。
“自然是海里。”
饭馆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老板似乎也知道这话问的有毛病，笑了笑也就不说话了。
秦棋点了一斤牛肉，另外猪肚，猪耳和红烧肉各点一份，最后又要了一个肉汤。
四菜一汤。
这是前身下海之前最惦记的东西。
主要也是秦棋自己想沾荤，自穿越而来一口热乎食都没吃上，硬是靠着一屉小笼包和三个馒头撑到现在。
这期间还在不停的练功，消耗极大，五脏庙早就饥渴难耐了。
菜弗一上桌，秦棋便开始狼吞虎咽，看的周围的食客也是口水直流，格外的羡慕。
这几个肉菜，可不是谁都会点的。
“想吃，就坐过来吃！”
秦棋扫过隔壁两位菜还没上桌的食客，面生的很，像是从镇上来的，于是慷慨的招呼起来。
严才根和詹青两人大喜，拉过椅子便就准备开动，可筷子刚夹住一块红烧肉便被秦棋压住了。
“不急，先让小子问几个问题，问完了，肉都是你们的。”
“行，你快问。”两人咽了口唾沫，比秦棋还着急。
“你们可知成为采珠人需要哪些条件？我说的是，登记造册的那种。”秦棋好奇的问道。
自己以后肯定会拿出很多珍珠出来售卖，对别人说全是自己采的有点不大现实。
他仔细想过，想要在滚龙滩站住脚，又适合自己洗·钱敛财的身份，还真就只有采珠人了。
到时候自己收珠子，然后再把自己采的也一起拿去镇上卖，人家问怎么有这么多珠，那就有真当理由了。
准确的讲，这不叫洗·钱，应该叫洗珠。
可惜前身并不知道如何成为在册采珠人。
“就这个？”詹青有些意外。
“虽然采珠人在滚龙滩不多，但在云湾镇倒是不少，因为采珠是比捕鱼还危险的事情，一旦下了海，不说遇到海兽，就是遇到暗流漩涡，一个弄不好也会丢了性命。
所以每年死掉的采珠人都很多，官府每年也都会招募一批新的采珠人，而且每一位采珠人都能获得一部功法，据说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在水下憋气半个时辰呢。”
秦棋点头，虽说民谣里唱着采珠人下海少，而且人人可以包二奶。
但是秦棋知道，京城里那位的妃子可不少，这个妃子喜欢白珠，那个妃子喜欢红珠，而且每一个还都是罕见的极品珍珠。
这些好东西全指望游蜂是不可能的，还得下死命令让采珠人上缴。
不交鱼课，但要缴珠。
一旦搜罗不到好珠，那就只能亲自下海，而且必须采上好珠为止，不然以违抗军令处罚，其后果比缴不上税更严重。
在滚龙滩采珠人高高在上，但在大人物眼中，采珠人不过珠奴罢了。
给修炼功法，也不过是为了更大程度的发挥珠奴的价值。
水下采珠，最危险的不是水，而是躲藏在暗处的海中生物。
“条件倒是不多，只有两条，第一个，水性要足够好，在水下能憋气半刻，第二个就是需要采上一颗异珠，只要满足这两个条件，去采珠衙门报备一声，领了牌子就行了。”
詹青说完，然后诧异道，“小哥不会是想做采珠人吧，采珠人只是看上去风光，可性命都与宫的那些贵人喜好绑在一块，
这两年没有提要求采什么黄珠、紫珠，可保不齐今年哪位得了宠的贵人喜欢，到时候可就要搏命了。”
“没事我就问问而已。”秦棋挪开筷子，心里盘算着得失。
水下憋气半刻，也就是7分多钟，这一点他肯定没问题，采一颗异珠的话倒是有些麻烦。
对他而言，不管是不是在编的采珠人，他都得经常下海。
泥鳅功无论如何都要在水里练。
既然如此，那多一个身份总比没有的好。
真要深究起来，沿海这些疍民下海捞珠可都是违法的。
能有的选的情况下，能不违法还是不要违法。
至于采珠人每年要缴纳的特殊珍珠，秦棋根本没放在心上，有长生府库在，只要有本钱，多换几次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也开始大口吞咽起来。
期间两人点的一些素材也上桌了，最终满满一桌菜，被三人全部扫光。
“我看小哥人还不错，我免费送你一个昨日的大新闻。”
詹青看上去颇为健谈，拍了拍肚子，一脸神秘道。
“莫不是龙头武馆的事？”严才根显然也有所耳闻。
一旁的饭馆老板也停下手上动作，竖起了耳朵。
“说说看。”
听到“武馆”二字，秦棋也来了兴趣。
“昨日傍晚，云湾镇五六个人，在龙头武馆对面盘了一家店，贴脸开了一家‘铁血武馆’。”
“这云湾镇上武馆也有好几家，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各家武馆都有自己的地盘，现如今一帮外来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开馆，而且还开在龙头武馆对面，这和踢馆也没什么区别了。”
“龙头武馆气不过，自然要找麻烦，可是你猜怎么着，诺大的龙头武馆一个个神气的出门，然后一个个被抬了回来，从早上被打到晚上，门主到看门的门徒，就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詹青说的绘声绘色，谈论起云湾镇里的大人物时，带着不满，言语中带有一丝幸灾乐祸。
“那这龙头武馆岂不是颜面扫地，这以后谁还愿意去他那习武了？”饭馆古怪道。
“也好，反正龙头武馆这些年干的坏事也不少，仗势欺人，这只能算是报应。”严才根不屑道。
秦棋用手撑着桌子，轻轻的抚摸着下巴，眼神扫过了刚刚从饭馆前走过的一道身影上。
一脸的麻子。
“消息是不是真的？龙头武馆里的人，当真全都重伤了？”秦棋笑着确认道。
“那还有假，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詹青保证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
他记得段大海的儿子段成，就是在龙头武馆学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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