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法宝残片
“黑市？”
“没听说过很正常，要是你接触过，那才不正常呢。”詹青笑嘻嘻的道。
“黑市可是见不得光的，怎么能让所有人知道？
咱们这云湾镇的黑市，可比别的地方的黑市有特色，里面卖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之前还遇到有人在那里卖前朝皇陵里的陪葬品，想想都离谱，功法的话也有很多人卖，不过那些功法假的多，需要仔细分辨。”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知道？”秦棋现在开始怀疑这货是NPC了。
“哈哈哈，我？”
詹青竖起食指摆了摆，“你还小，少打听大人的事。”
秦棋：“······”
“怎么样，下午要不要去趟黑市？你不是正好还有一竹篓的海蚌吗，黑市也是可以成交的，而且遇到冤大头，说不定能狠狠捞一笔。”
詹青笑嘻嘻道，没有一点老实本分的疍民样子。
“黑市在哪？”
“镇子东面一里地，有个雾岭村，那里就是黑市。”
詹青压低声音，然后警告道，“记住，有人问起，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的。”
“······”
秦棋夹了一口菜，细细咀嚼，想了半天后问道，“这些信息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有很特殊吗？”
两人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谈不上一点交情。
没必要自己问什么，詹青就回答什么。
而且都是真实性很高，很隐秘的信息。
“特殊，当然很特殊！在滚龙滩时我就发现了。”
“怎么说。”
“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少年，连开13个海蚌，还能控制住情绪的。平静的可怕，不管是开出来的蚌里有没有珍珠，都是一样。”
詹青回忆起当初观察秦棋开蚌时的样子，感叹道，
“要知道，所有开蚌赌珠的人，哪怕赌的是最次的蚌，开蚌之前都是满怀期待，开蚌之后要么失望、要么兴奋。而你，这些情绪都没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早就知道蚌里有没有货一样。”
竟是因为这个！
秦棋有些无语，心底告诫自己：下次开蚌的时候，得好好装一下。
“都打算开蚌了，有没有不已成定局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嘿嘿，谁说不是呢。”詹青附和道。
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
“行了，又蹭你一顿饭，以后有机会还你。对了，自己去黑市的话小心点，别让人盯上了。”詹青摸了摸嘴，告诫道。
“谁说我要去黑市了？”秦棋否认。
詹青笑了笑也不争辩，吊儿郎当的出了门，晃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街角。
“看来我跟人打交道的经验还是少了，演技也得继续磨练！”秦棋检讨着自己的不足。
黑市他肯定是要去看看的，但是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目前进武馆习武这条路算是被铁血武馆堵住了。
交这么多钱，先不说交不交得起，就算秦棋有这么多钱，他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而武庙。
听上去就很高大上，就跟天师府一样，是连武者都需要仰望的地方。
连盛丰商会这种超级大势力都只有保举的权力，可想而知武庙是个怎样的存在。
去武庙习武，秦棋当然想，但根本够不着。
目前也只有去黑市碰碰运气。
那里既然有功法售卖，而自己反正有长生库，是真是假很简单就能试出来。
也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还是找不到，那就住在海底，找个几万颗珍珠，一次次试，用长生库换功法出来！！
······
月光若水，晚风微凉，吹来咸咸的夜。
雾岭村，村舍数十间，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神秘。
这是一个荒废的村落，尽显破败，枯死的灌木枝桠在黑夜中放肆伸展，如地狱恶魔爪牙。
秦棋脸上盖着一块布，只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踩在枯败的田间小路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慢慢靠近村落，才发现村庄里四处点缀着烛火，一个个人影在黑暗中交头接耳，如恶鬼在低语。
整个村庄到处都透露着一股幽深诡异。
为了躲避官府的制裁，这黑市也太会选地方了。
这要不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秦棋是打死都不愿来。
太瘆人了。
村庄四周没有围墙，但所有进村的人，都会自发的从村口的大榕树下经过。
那些排队的人也都如秦棋一样的打扮，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眼神里闪烁着戒备。
这里卖的东西，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或者是被禁止交易的，所以黑市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买卖时不问买主与卖主信息，也不问东西的来历。
只讨论价格。
买亏了，那是眼光不好。
买赚了，那是本事。
反正是不能反悔的。
村口榕树下，盘坐着一个腿上放着刀的男人，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留着一撮山羊胡。
是目前秦棋看到唯一真面目见人的人。
老人面前放着一个铜盆，每个从他面前经过的人，都会拿在盆里丢下钱。
有1钱银子的，也有2钱银子的。
一钱银子进去，要么只能买东西，要么只能卖东西。
二钱银子，买卖都行，还能摆摊。
他已经提前问过詹青，这是进入黑市的规矩。
老人相当于黑市的执法者，是黑市的发起者之一。
交钱才能进去，进去后也得遵守规矩，一旦犯了错轻则被驱逐，严重的会被老头当场超度。
据说，效率极高。
秦棋也老老实实的排队，然后从怀里拿出两贯铜钱，当着老人的面丢在了盆里。
老人只是抬头看了眼秦棋，便很快挪开了目光。
好像只这一眼，就已经记住了一般，也不知是忽悠人，还是真记住了。
进了黑市，秦棋左右打量。
角落里有不少人蹲在地上摆摊，也不呼喊，都是一个个沉默着坐着。
有人上前查看地上的物品，才会小声介绍几句。
“兄弟，我有一本家传武学，想要吗？轻功水上飘，我爷爷传下来的，大成之后身轻如燕，日行百里不成问题。”
秦棋晃悠着，身后突然有人快步上前，与他并肩而行，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
“武学？”
秦棋一愣，“多少钱？”
“3两银子，让你学了。”那人见秦棋搭话，立马开口，然后将怀里的书籍露出一角。
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大力金刚掌》。
“······”
书特么的都拿错了。
那人见气氛不对，朝怀里看了一眼，然后立马道，“实不相瞒，这本《大力金刚掌》是我外婆传过来的，看来是与你有缘，1两卖给你······哎，别走啊。”
秦棋继续闲逛，不光有卖功法的，还有卖淬体液，小绿丸，疗伤药，骨头、皮囊、武器、珍珠······总之，五花八门，种类极多。
看的秦棋眼花缭乱。
如卖功法的，秦棋只稍稍留意了一下，绝对不少于5人，基本上是逮到一个人就要上去问一下，而且都是尽量挑新人搭讪。
都是一群老骗子。
期间有一个瘦高个与秦棋一样，也是被这些人烦的受不了，就差爆粗口了。
两人同时露出一个无奈表情，惺惺相惜间，也就胡乱交谈了几句。
没成想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觉欣赏对方的认知和见解。
过程中，那瘦子还给秦棋说了一大通武者修炼的知识，听的秦棋受益匪浅。
比如皮、肉、筋、骨该如何炼，练成之后有何种奇异，说的那叫一个自信，一个铿锵有力，听的秦棋向往不已。
然后就掏出了一本《伏虎拳》。
看的秦棋头皮发麻。
将信将疑间，秦棋用长生府库验证了一下，结果得到的评价是“厕纸一扎，可易不可押”。
这些人，推销话术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就是时刻提防，说不定也会上当。
抱着侥幸的心理，秦棋将黑市所有在售的书籍全都拿到长生府库走了一圈。
竟然全都是假的。
秦棋突然有点想骂人了。
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个鬼地方。
一本功法没找到，还搭了2贯钱？
这特么的找谁说理去？
秦棋阴沉着脸，在各大摊子上检查，希望能够捡漏。
长生库门前，两只貔貅，眼睛一刻都不得闲。
一个看，一个说。
神镜碎片——“破铜烂铁，可易不可押。”
前朝金丝蟒袍——“破烂布条，可易不可押。”
深海异珠——“残珠，可易不可押。”
上等宝玉——“普通石头，不可易不可押。”
乌黑金精——“臭牛粪，可易不可押······”
秦棋连忙丢掉手上的一大坨。
把普通石头当成上等宝玉他都忍了，特么的把牛粪当成宝来卖，简直过分！
“不满意？”摊主见秦棋脸色难看，连忙出声问询。
秦棋则阴沉着脸，随手扯出一条破布擦手。
“哎，你怎么能用我的藏宝图来擦手！”
把这破抹布说藏宝图，还真能吹的。
秦棋嘴角抽了抽。
“法宝残片，可易可押。”
然而，随着长生库里貔貅的声音落下，秦棋彻底傻住了。
法宝残片？
把法宝残片当成藏宝图，那这黑心商人肯定是不知道这破抹布的真实价值的。
他只是略微扫一眼，这破布上面，的确纵横勾勒着不少线条。
连忙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藏宝图？来来来，今天你要是不给这块破抹布编出个来历来，我还就不走了！还有地上那坨牛粪，乌黑金精是吧？炼制兵器的上等材料是吧，这弄我一手的乌黑金精你怎么解释？”
秦棋突然站起来大骂，声音极具穿透性，顿时整个黑市的人都朝着这边望来。
黑市向来不允许发生冲突，一旦被那老人注意到，就别再想进黑市了。
秦棋无所谓，大不了再也不来就是，但是那黑心商人就不一样了，他这黑市打秋风，一年下来能骗不少钱呢。
老板看了眼村口的山羊胡，连忙把秦棋拉了下来，“额，你别生气啊，这是黑市！”
原来你怕呀，怕就好办！
“不是，黑市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亏几个钱我都忍了，但是你用牛粪，这不明白着恶心人吗，别说是我，换做这黑市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也忍不了啊！
你这就是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你这就是想把黑市的名声彻底搞臭，彻底断掉黑市以后的路！”
“哎哟，我的老天爷～”
那老板见秦棋越说越激动，一瞬间就把自己摆在了黑市的对立面，顿时将地上的东西一卷，矮着身子逃跑了。
秦棋也不追，只是还气愤着，一脸嫌弃的用“藏宝图”擦着手。
“没听说过很正常，要是你接触过，那才不正常呢。”詹青笑嘻嘻的道。
“黑市可是见不得光的，怎么能让所有人知道？
咱们这云湾镇的黑市，可比别的地方的黑市有特色，里面卖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之前还遇到有人在那里卖前朝皇陵里的陪葬品，想想都离谱，功法的话也有很多人卖，不过那些功法假的多，需要仔细分辨。”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知道？”秦棋现在开始怀疑这货是NPC了。
“哈哈哈，我？”
詹青竖起食指摆了摆，“你还小，少打听大人的事。”
秦棋：“······”
“怎么样，下午要不要去趟黑市？你不是正好还有一竹篓的海蚌吗，黑市也是可以成交的，而且遇到冤大头，说不定能狠狠捞一笔。”
詹青笑嘻嘻道，没有一点老实本分的疍民样子。
“黑市在哪？”
“镇子东面一里地，有个雾岭村，那里就是黑市。”
詹青压低声音，然后警告道，“记住，有人问起，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的。”
“······”
秦棋夹了一口菜，细细咀嚼，想了半天后问道，“这些信息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有很特殊吗？”
两人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谈不上一点交情。
没必要自己问什么，詹青就回答什么。
而且都是真实性很高，很隐秘的信息。
“特殊，当然很特殊！在滚龙滩时我就发现了。”
“怎么说。”
“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少年，连开13个海蚌，还能控制住情绪的。平静的可怕，不管是开出来的蚌里有没有珍珠，都是一样。”
詹青回忆起当初观察秦棋开蚌时的样子，感叹道，
“要知道，所有开蚌赌珠的人，哪怕赌的是最次的蚌，开蚌之前都是满怀期待，开蚌之后要么失望、要么兴奋。而你，这些情绪都没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早就知道蚌里有没有货一样。”
竟是因为这个！
秦棋有些无语，心底告诫自己：下次开蚌的时候，得好好装一下。
“都打算开蚌了，有没有不已成定局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嘿嘿，谁说不是呢。”詹青附和道。
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
“行了，又蹭你一顿饭，以后有机会还你。对了，自己去黑市的话小心点，别让人盯上了。”詹青摸了摸嘴，告诫道。
“谁说我要去黑市了？”秦棋否认。
詹青笑了笑也不争辩，吊儿郎当的出了门，晃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街角。
“看来我跟人打交道的经验还是少了，演技也得继续磨练！”秦棋检讨着自己的不足。
黑市他肯定是要去看看的，但是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目前进武馆习武这条路算是被铁血武馆堵住了。
交这么多钱，先不说交不交得起，就算秦棋有这么多钱，他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而武庙。
听上去就很高大上，就跟天师府一样，是连武者都需要仰望的地方。
连盛丰商会这种超级大势力都只有保举的权力，可想而知武庙是个怎样的存在。
去武庙习武，秦棋当然想，但根本够不着。
目前也只有去黑市碰碰运气。
那里既然有功法售卖，而自己反正有长生库，是真是假很简单就能试出来。
也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还是找不到，那就住在海底，找个几万颗珍珠，一次次试，用长生库换功法出来！！
······
月光若水，晚风微凉，吹来咸咸的夜。
雾岭村，村舍数十间，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神秘。
这是一个荒废的村落，尽显破败，枯死的灌木枝桠在黑夜中放肆伸展，如地狱恶魔爪牙。
秦棋脸上盖着一块布，只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踩在枯败的田间小路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慢慢靠近村落，才发现村庄里四处点缀着烛火，一个个人影在黑暗中交头接耳，如恶鬼在低语。
整个村庄到处都透露着一股幽深诡异。
为了躲避官府的制裁，这黑市也太会选地方了。
这要不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秦棋是打死都不愿来。
太瘆人了。
村庄四周没有围墙，但所有进村的人，都会自发的从村口的大榕树下经过。
那些排队的人也都如秦棋一样的打扮，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眼神里闪烁着戒备。
这里卖的东西，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或者是被禁止交易的，所以黑市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买卖时不问买主与卖主信息，也不问东西的来历。
只讨论价格。
买亏了，那是眼光不好。
买赚了，那是本事。
反正是不能反悔的。
村口榕树下，盘坐着一个腿上放着刀的男人，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留着一撮山羊胡。
是目前秦棋看到唯一真面目见人的人。
老人面前放着一个铜盆，每个从他面前经过的人，都会拿在盆里丢下钱。
有1钱银子的，也有2钱银子的。
一钱银子进去，要么只能买东西，要么只能卖东西。
二钱银子，买卖都行，还能摆摊。
他已经提前问过詹青，这是进入黑市的规矩。
老人相当于黑市的执法者，是黑市的发起者之一。
交钱才能进去，进去后也得遵守规矩，一旦犯了错轻则被驱逐，严重的会被老头当场超度。
据说，效率极高。
秦棋也老老实实的排队，然后从怀里拿出两贯铜钱，当着老人的面丢在了盆里。
老人只是抬头看了眼秦棋，便很快挪开了目光。
好像只这一眼，就已经记住了一般，也不知是忽悠人，还是真记住了。
进了黑市，秦棋左右打量。
角落里有不少人蹲在地上摆摊，也不呼喊，都是一个个沉默着坐着。
有人上前查看地上的物品，才会小声介绍几句。
“兄弟，我有一本家传武学，想要吗？轻功水上飘，我爷爷传下来的，大成之后身轻如燕，日行百里不成问题。”
秦棋晃悠着，身后突然有人快步上前，与他并肩而行，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
“武学？”
秦棋一愣，“多少钱？”
“3两银子，让你学了。”那人见秦棋搭话，立马开口，然后将怀里的书籍露出一角。
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大力金刚掌》。
“······”
书特么的都拿错了。
那人见气氛不对，朝怀里看了一眼，然后立马道，“实不相瞒，这本《大力金刚掌》是我外婆传过来的，看来是与你有缘，1两卖给你······哎，别走啊。”
秦棋继续闲逛，不光有卖功法的，还有卖淬体液，小绿丸，疗伤药，骨头、皮囊、武器、珍珠······总之，五花八门，种类极多。
看的秦棋眼花缭乱。
如卖功法的，秦棋只稍稍留意了一下，绝对不少于5人，基本上是逮到一个人就要上去问一下，而且都是尽量挑新人搭讪。
都是一群老骗子。
期间有一个瘦高个与秦棋一样，也是被这些人烦的受不了，就差爆粗口了。
两人同时露出一个无奈表情，惺惺相惜间，也就胡乱交谈了几句。
没成想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觉欣赏对方的认知和见解。
过程中，那瘦子还给秦棋说了一大通武者修炼的知识，听的秦棋受益匪浅。
比如皮、肉、筋、骨该如何炼，练成之后有何种奇异，说的那叫一个自信，一个铿锵有力，听的秦棋向往不已。
然后就掏出了一本《伏虎拳》。
看的秦棋头皮发麻。
将信将疑间，秦棋用长生府库验证了一下，结果得到的评价是“厕纸一扎，可易不可押”。
这些人，推销话术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就是时刻提防，说不定也会上当。
抱着侥幸的心理，秦棋将黑市所有在售的书籍全都拿到长生府库走了一圈。
竟然全都是假的。
秦棋突然有点想骂人了。
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个鬼地方。
一本功法没找到，还搭了2贯钱？
这特么的找谁说理去？
秦棋阴沉着脸，在各大摊子上检查，希望能够捡漏。
长生库门前，两只貔貅，眼睛一刻都不得闲。
一个看，一个说。
神镜碎片——“破铜烂铁，可易不可押。”
前朝金丝蟒袍——“破烂布条，可易不可押。”
深海异珠——“残珠，可易不可押。”
上等宝玉——“普通石头，不可易不可押。”
乌黑金精——“臭牛粪，可易不可押······”
秦棋连忙丢掉手上的一大坨。
把普通石头当成上等宝玉他都忍了，特么的把牛粪当成宝来卖，简直过分！
“不满意？”摊主见秦棋脸色难看，连忙出声问询。
秦棋则阴沉着脸，随手扯出一条破布擦手。
“哎，你怎么能用我的藏宝图来擦手！”
把这破抹布说藏宝图，还真能吹的。
秦棋嘴角抽了抽。
“法宝残片，可易可押。”
然而，随着长生库里貔貅的声音落下，秦棋彻底傻住了。
法宝残片？
把法宝残片当成藏宝图，那这黑心商人肯定是不知道这破抹布的真实价值的。
他只是略微扫一眼，这破布上面，的确纵横勾勒着不少线条。
连忙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藏宝图？来来来，今天你要是不给这块破抹布编出个来历来，我还就不走了！还有地上那坨牛粪，乌黑金精是吧？炼制兵器的上等材料是吧，这弄我一手的乌黑金精你怎么解释？”
秦棋突然站起来大骂，声音极具穿透性，顿时整个黑市的人都朝着这边望来。
黑市向来不允许发生冲突，一旦被那老人注意到，就别再想进黑市了。
秦棋无所谓，大不了再也不来就是，但是那黑心商人就不一样了，他这黑市打秋风，一年下来能骗不少钱呢。
老板看了眼村口的山羊胡，连忙把秦棋拉了下来，“额，你别生气啊，这是黑市！”
原来你怕呀，怕就好办！
“不是，黑市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亏几个钱我都忍了，但是你用牛粪，这不明白着恶心人吗，别说是我，换做这黑市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也忍不了啊！
你这就是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你这就是想把黑市的名声彻底搞臭，彻底断掉黑市以后的路！”
“哎哟，我的老天爷～”
那老板见秦棋越说越激动，一瞬间就把自己摆在了黑市的对立面，顿时将地上的东西一卷，矮着身子逃跑了。
秦棋也不追，只是还气愤着，一脸嫌弃的用“藏宝图”擦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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