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要使天骄识凤麟（八）
“你说什么？”古源越不敢置信的问。
“你不是说要冲出去吗？我安排了三个好手跟你，这还不好吗？”典庭甲冷漠道。
“典庭甲！你怎敢如此跟我说话！真以为我会死在这吗？”古源越咬牙切齿，高喊出声：“你敢抛下我独自离开，就算活下来也是死路一条，真以为本王不受宠就可以随意轻慢我吗！”
“老大，你认真的？”被称为兔子的人走过来，低声问。
“对，你们等会儿就走。”典庭甲点点头，又吩咐道：“走城西门，兔子，记得留下标记。”
“那老大你们？”
“我们去城东，入侵者的主力军应该已经往这边来了。”
“行。”兔子没多问。
“典庭甲！”古源越怒极反笑，他指着将领，眼眸里满是冷意。四皇子回忆起来自他兄弟姐妹们的羞辱，那时候他还得陪笑附和，现在呢？他还要陪着笑，低声下气的恳请他带自己离去吗？
“你不过是个左卫，还是我母族提拔起来的贱民，你怎么敢抛弃我！还是说你这条狗跟了其他的主子，大哥还是二哥？亦或者你想要当三姓家奴。”
不少人的眼神都开始变得危险起来，护卫在四皇子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典庭甲带来的，他们可不愿意让老大受辱。
“果然，很像啊…”典庭甲轻声叹息，四皇子已经看到了曙光，野心随着妄想增长，增殖成另一座扭曲的森林，他已不愿再等待，连一刻也不愿在这黑暗里喘息。
就如同他的母亲。
“你还没了解到我们处在什么局面。”将领看着愤怒的皇子，少年的眉宇柔和，面容俊秀，身上却带着一种与之相反气质，熟悉古源越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伪善，是虚伪，是无时无刻带上面具的蛰伏。
“从你来到漠北开始，你的死局就已经注定。”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也对，陛下遣你来送死，怎么可能让你清楚。想必直到现在你还以为朝堂上的自告奋勇，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吧，那我来告诉你吧，古源越。”典庭甲来到四皇子身前，凶残的气息爆发，压迫着少年退后。
“皇室与世家、朝堂与边疆还前朝余孽，各个势力汇聚漠北，难不成真就是为了漠北产出的那点利益而来的吗？你可知谋与陛下为了这个局面谋划多久？”
“我是，弃子？”古源越声调颤抖，他不敢相信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除了远都，漠北诸城还邀请了其他世家大族的子弟来漠北协商，你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只要他们全死在这儿，世家伤筋动骨就是朝廷开刀的时候。”
“那些余孽也是，他们被要挟进入漠北，为得是消耗漠北日益膨胀的野心，同时谋也能顺势揪出那些资敌的世家，一举多得，而代价只是死掉一个皇子，多划算的买卖。”
“朝廷既是信誉担保，保证规则，也是主谋策划，引所有人入局，就算有人清楚，也不敢不来，因为世家会损失年轻一代、辽人会被灭掉大半、漠北被破数十城，就连皇子都死在这儿了，你怎么敢一切安好？”
“这是阳谋，就算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朝廷也无所谓，因为我们也是受害者，毕竟连皇子都死在漠北了。”
“不可能，父皇不可能这么做！”古源越面色苍白，他信了，因为临行前皇帝看他的眼神冷漠，像是另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
“远都为你陪葬，所有踏足漠北的世家随你共赴黄泉，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典庭甲轻声叹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皇他怎么会这样对我，不，不，你骗我，你就是想让我去送死！就是要把我当诱饵抛出去！”
古源越惊恐的不断退后，突然又愣住。
“对，对了！还有顾云尘，他会救我，他还站我这边！对，对，去烛文馆，去烛文馆找顾云尘，不，他会来找我的，我要去城西门！他一定会来找我！”
“兔子！”
典庭甲已经听到了庭院外的喧嚣了，他大喊道，“赶紧！”
“所有人，准备！那群余孽来了！”
“老三，卫子！跟上！”兔子一马当先，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架起四皇子。
“殿下，得罪了！”
“放开，我能自己跑！”
“所以说，发生啥了？”顾云尘老远就看到了远都的烽烟，然后又发现城门被拉上，像是换了另一副面孔。
“到饭点了吗？这么多烟，不过我要怎么进去？”顾云尘又绕着城门外走，他还不清楚远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还是谨慎处在林中，以他的视力其实已经看到了在城头挂着的尸体和举着弓的人，青年没有轻举妄动，他还要继续观察。
突然有响动从身后发出，青年直接拔剑扭头。
然后在顾云尘无语的注视下，地面裂开一个洞，从中钻出一个光头僧人。那僧人慌不择路，跑出来通道后还差点摔了一跤。
哪来的和尚？漠北这边有寺庙吗？好像有来着。
“这位方丈！”顾云尘追了上去，喊住前方跌跌撞撞跑着的光头。
总感觉有古怪。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就是个寺庙里念经的和尚，杀了我会遭报应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要杀我呀！”那僧人瞧见持剑而来的青年，转头跑得更快了，只不过僧人太慌张没看清路，碰一声摔在地上。
僧人跌倒后又看了眼顾云尘，随后挣扎着像是狗刨似得向前爬动。
顾云尘：(﹁“﹁)
我有这么吓人吗？
青年看了看自己，觉得没问题，也就是剑看起来太凶残而已。
“方丈，我从烛文馆来，刚回来就看到远都城封城了，你知道城里发生什么了？”
“你、你，你真不是，那群暴徒？”僧人有些狼狈地爬起身，他狐疑地打量着青年，只不过目光落到那柄剑上时恍惚了片刻。
他是害怕我的剑吗？还是想抢？
僧人被顾云尘的目光激得打了个寒颤，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颤声告饶，“好汉饶命，小僧乃是远都附近寺庙里的和尚，受邀来远都讲经，哪曾想今日远都城来了一批贼人，冲进来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门都被他们给封死了，小僧是好不容易才逃走然后躲起来，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这条密道，小僧想着后退也是死，就硬着头皮冲进来，没想到这真是条通往外面密道。小僧就知道这么多了，好汉你看，能不能就这样把小僧放了？”
他说谎了吗？还是说真就这样巧合？不行，不能赌。
“那方丈能否告诉我，现在城内状况如何？”
顾云尘拎着剑的手向后撇，脚步轻移，缓慢靠近。
“小僧，小僧不知道啊！”
僧人哭丧着一张脸，眼神频频望向密道，语气急迫。
“好汉，你就放我走吧，我不知道那些追兵还有多久会来，你还有抵抗之力，小僧我可真是手无缚鸡啊！”
眼见着僧人好像真的要哭出来的样子，顾云尘终究是叹了口气。
算了，好歹是人命。
“你走吧。”青年转身提剑，冲进了密道内。
而僧人也如蒙大赦，飞快的消失在林中，过了一会儿，顾云尘从密道中探出头，他扫了眼僧人离开的方向，放弃了追寻的念头，毕竟此时古源越还在城中生死难料，他答应过这位皇子，现在也必须得去救他一命了，顾云尘心想，早知道就不答应当他的朋友了。
良久，一个光头从林中冒头，他又走回了密道处，蹲在密道口，摸着下巴思索着。
“你演技可真好。”
又一个人走了出来，僧人惊讶抬头，困惑出声。
“你怎么也来了？”
“曹柳卿让我过来看看，顺便送他一把剑，以这小子的惹事能力，不给他点神兵利器怕是真得死在这儿。”扎乌尔苏走上前，也蹲到了密道口，“你现在是谁？无心还是失空？”
“贫僧无心。”无心席地而坐，手捏佛印，拈花一笑，“施主与我佛有缘，为何不斩断因果，遁入空门？”
“你要是有本事就先把曹柳卿渡进佛门，别来烦我。”男人扯下扎乌尔苏的面容，露出他原本精致妖艳的脸庞，那张脸像是狐狸却比狐狸更狡猾。
“这条密道怎么回事？”
“远都城主留的，我顺道用用，毕竟等会还得去城郊的军营，拦住他们。”
“唉，那可就现在麻烦了。”狐脸男人无奈的叹气，他盯住无心，责怪道：“本来那小子都打算知难而退的，谁成想你给他这么一条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我俩都跟进去吧。”
“我记得烛文馆不是在城西那边吗？怎么跑城东来了？”
“他迷路了。”
“啧，不愧是重阳真人教出来的徒弟。你放心吧，他不会死在那些小喽啰手上的。”
无心摆摆手。
“但是他要去找四皇子，你敢保证不会出事吗？”
“满其尔应该会给真人一个面子的。”
“那就好。”狐脸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无心僧，“不过你真的忽悠了满其尔让他屠城吗？”
“那可不是忽悠。而且远都人已经没剩多少了，要他杀得不过是那些余孽罢了。”
“你的仇恨还没消下去。”
“对，毕竟我小时候。”
无心抬手一掌，内力激荡将密道的出口掩埋。
“这些蒙人可喜欢在我那儿打秋风了。”
城池倒映在眼眸中，只不过僧人眼睛里，黑白分明。
“你不是说要冲出去吗？我安排了三个好手跟你，这还不好吗？”典庭甲冷漠道。
“典庭甲！你怎敢如此跟我说话！真以为我会死在这吗？”古源越咬牙切齿，高喊出声：“你敢抛下我独自离开，就算活下来也是死路一条，真以为本王不受宠就可以随意轻慢我吗！”
“老大，你认真的？”被称为兔子的人走过来，低声问。
“对，你们等会儿就走。”典庭甲点点头，又吩咐道：“走城西门，兔子，记得留下标记。”
“那老大你们？”
“我们去城东，入侵者的主力军应该已经往这边来了。”
“行。”兔子没多问。
“典庭甲！”古源越怒极反笑，他指着将领，眼眸里满是冷意。四皇子回忆起来自他兄弟姐妹们的羞辱，那时候他还得陪笑附和，现在呢？他还要陪着笑，低声下气的恳请他带自己离去吗？
“你不过是个左卫，还是我母族提拔起来的贱民，你怎么敢抛弃我！还是说你这条狗跟了其他的主子，大哥还是二哥？亦或者你想要当三姓家奴。”
不少人的眼神都开始变得危险起来，护卫在四皇子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典庭甲带来的，他们可不愿意让老大受辱。
“果然，很像啊…”典庭甲轻声叹息，四皇子已经看到了曙光，野心随着妄想增长，增殖成另一座扭曲的森林，他已不愿再等待，连一刻也不愿在这黑暗里喘息。
就如同他的母亲。
“你还没了解到我们处在什么局面。”将领看着愤怒的皇子，少年的眉宇柔和，面容俊秀，身上却带着一种与之相反气质，熟悉古源越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伪善，是虚伪，是无时无刻带上面具的蛰伏。
“从你来到漠北开始，你的死局就已经注定。”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也对，陛下遣你来送死，怎么可能让你清楚。想必直到现在你还以为朝堂上的自告奋勇，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吧，那我来告诉你吧，古源越。”典庭甲来到四皇子身前，凶残的气息爆发，压迫着少年退后。
“皇室与世家、朝堂与边疆还前朝余孽，各个势力汇聚漠北，难不成真就是为了漠北产出的那点利益而来的吗？你可知谋与陛下为了这个局面谋划多久？”
“我是，弃子？”古源越声调颤抖，他不敢相信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除了远都，漠北诸城还邀请了其他世家大族的子弟来漠北协商，你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只要他们全死在这儿，世家伤筋动骨就是朝廷开刀的时候。”
“那些余孽也是，他们被要挟进入漠北，为得是消耗漠北日益膨胀的野心，同时谋也能顺势揪出那些资敌的世家，一举多得，而代价只是死掉一个皇子，多划算的买卖。”
“朝廷既是信誉担保，保证规则，也是主谋策划，引所有人入局，就算有人清楚，也不敢不来，因为世家会损失年轻一代、辽人会被灭掉大半、漠北被破数十城，就连皇子都死在这儿了，你怎么敢一切安好？”
“这是阳谋，就算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朝廷也无所谓，因为我们也是受害者，毕竟连皇子都死在漠北了。”
“不可能，父皇不可能这么做！”古源越面色苍白，他信了，因为临行前皇帝看他的眼神冷漠，像是另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
“远都为你陪葬，所有踏足漠北的世家随你共赴黄泉，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典庭甲轻声叹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皇他怎么会这样对我，不，不，你骗我，你就是想让我去送死！就是要把我当诱饵抛出去！”
古源越惊恐的不断退后，突然又愣住。
“对，对了！还有顾云尘，他会救我，他还站我这边！对，对，去烛文馆，去烛文馆找顾云尘，不，他会来找我的，我要去城西门！他一定会来找我！”
“兔子！”
典庭甲已经听到了庭院外的喧嚣了，他大喊道，“赶紧！”
“所有人，准备！那群余孽来了！”
“老三，卫子！跟上！”兔子一马当先，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架起四皇子。
“殿下，得罪了！”
“放开，我能自己跑！”
“所以说，发生啥了？”顾云尘老远就看到了远都的烽烟，然后又发现城门被拉上，像是换了另一副面孔。
“到饭点了吗？这么多烟，不过我要怎么进去？”顾云尘又绕着城门外走，他还不清楚远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还是谨慎处在林中，以他的视力其实已经看到了在城头挂着的尸体和举着弓的人，青年没有轻举妄动，他还要继续观察。
突然有响动从身后发出，青年直接拔剑扭头。
然后在顾云尘无语的注视下，地面裂开一个洞，从中钻出一个光头僧人。那僧人慌不择路，跑出来通道后还差点摔了一跤。
哪来的和尚？漠北这边有寺庙吗？好像有来着。
“这位方丈！”顾云尘追了上去，喊住前方跌跌撞撞跑着的光头。
总感觉有古怪。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就是个寺庙里念经的和尚，杀了我会遭报应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要杀我呀！”那僧人瞧见持剑而来的青年，转头跑得更快了，只不过僧人太慌张没看清路，碰一声摔在地上。
僧人跌倒后又看了眼顾云尘，随后挣扎着像是狗刨似得向前爬动。
顾云尘：(﹁“﹁)
我有这么吓人吗？
青年看了看自己，觉得没问题，也就是剑看起来太凶残而已。
“方丈，我从烛文馆来，刚回来就看到远都城封城了，你知道城里发生什么了？”
“你、你，你真不是，那群暴徒？”僧人有些狼狈地爬起身，他狐疑地打量着青年，只不过目光落到那柄剑上时恍惚了片刻。
他是害怕我的剑吗？还是想抢？
僧人被顾云尘的目光激得打了个寒颤，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颤声告饶，“好汉饶命，小僧乃是远都附近寺庙里的和尚，受邀来远都讲经，哪曾想今日远都城来了一批贼人，冲进来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门都被他们给封死了，小僧是好不容易才逃走然后躲起来，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这条密道，小僧想着后退也是死，就硬着头皮冲进来，没想到这真是条通往外面密道。小僧就知道这么多了，好汉你看，能不能就这样把小僧放了？”
他说谎了吗？还是说真就这样巧合？不行，不能赌。
“那方丈能否告诉我，现在城内状况如何？”
顾云尘拎着剑的手向后撇，脚步轻移，缓慢靠近。
“小僧，小僧不知道啊！”
僧人哭丧着一张脸，眼神频频望向密道，语气急迫。
“好汉，你就放我走吧，我不知道那些追兵还有多久会来，你还有抵抗之力，小僧我可真是手无缚鸡啊！”
眼见着僧人好像真的要哭出来的样子，顾云尘终究是叹了口气。
算了，好歹是人命。
“你走吧。”青年转身提剑，冲进了密道内。
而僧人也如蒙大赦，飞快的消失在林中，过了一会儿，顾云尘从密道中探出头，他扫了眼僧人离开的方向，放弃了追寻的念头，毕竟此时古源越还在城中生死难料，他答应过这位皇子，现在也必须得去救他一命了，顾云尘心想，早知道就不答应当他的朋友了。
良久，一个光头从林中冒头，他又走回了密道处，蹲在密道口，摸着下巴思索着。
“你演技可真好。”
又一个人走了出来，僧人惊讶抬头，困惑出声。
“你怎么也来了？”
“曹柳卿让我过来看看，顺便送他一把剑，以这小子的惹事能力，不给他点神兵利器怕是真得死在这儿。”扎乌尔苏走上前，也蹲到了密道口，“你现在是谁？无心还是失空？”
“贫僧无心。”无心席地而坐，手捏佛印，拈花一笑，“施主与我佛有缘，为何不斩断因果，遁入空门？”
“你要是有本事就先把曹柳卿渡进佛门，别来烦我。”男人扯下扎乌尔苏的面容，露出他原本精致妖艳的脸庞，那张脸像是狐狸却比狐狸更狡猾。
“这条密道怎么回事？”
“远都城主留的，我顺道用用，毕竟等会还得去城郊的军营，拦住他们。”
“唉，那可就现在麻烦了。”狐脸男人无奈的叹气，他盯住无心，责怪道：“本来那小子都打算知难而退的，谁成想你给他这么一条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我俩都跟进去吧。”
“我记得烛文馆不是在城西那边吗？怎么跑城东来了？”
“他迷路了。”
“啧，不愧是重阳真人教出来的徒弟。你放心吧，他不会死在那些小喽啰手上的。”
无心摆摆手。
“但是他要去找四皇子，你敢保证不会出事吗？”
“满其尔应该会给真人一个面子的。”
“那就好。”狐脸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无心僧，“不过你真的忽悠了满其尔让他屠城吗？”
“那可不是忽悠。而且远都人已经没剩多少了，要他杀得不过是那些余孽罢了。”
“你的仇恨还没消下去。”
“对，毕竟我小时候。”
无心抬手一掌，内力激荡将密道的出口掩埋。
“这些蒙人可喜欢在我那儿打秋风了。”
城池倒映在眼眸中，只不过僧人眼睛里，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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