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彼此过往的全部人生
“昭阳君，该起床啦。”茜用手轻轻晃醒我，“现在就赶紧换衣服吧，校服就放在床头柜上。”
我穿好衣服后站在浴室刷着牙，茜静静地站在门口看我。
“怎么了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嘴里含着牙膏，含糊不清地说。
茜摇摇头:“只是还没看过昭阳君刷牙的样子。”
“以后每天都来叫我起床的话就能天天看到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昭阳君，不用这样耍坏心眼我也会天天来的哦。”茜转过身向餐桌走去，“只要昭阳君不嫌烦的话。”
“啊！”茜突然惊觉了什么，又转过头来注视着我，“如果昭阳君讨厌起床的话，我天天来叫醒昭阳君，会不会也被昭阳君讨厌啊。”
“这种事不会发生的啦，茜。我既不讨厌起床，也永远不会讨厌茜。”我苦笑着。
如果我讨厌起床的话，可能已经永远睁不开眼睛了吧。我或许死在了吉林风雪交加的夜里，或许死在香港街头巷道的血泊中。
茜读取了我的思绪——
她的表情是何等悲伤——
“昭阳君，把你过往人生的全部经历都告诉我吧——”茜忧郁的眼睛像是羸弱的月季。
“嗯，很长，茜要一直听哦。”我点了点头。
我不能告诉茜我的全部人生，她一定会崩溃到嚎啕大哭。
我知道，茜比我爱自己更爱我。
那些我为自己痛哭的夜晚，茜一定会再次为我落泪。
茜从背后抱紧了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昭阳君。茜想了解昭阳君的全部，茜也会让昭阳君了解茜的全部人生。”
“昭阳君有不能说的，茜不怪你。”
“但昭阳君一旦决定要说的，就不可以对茜隐瞒细节，不可以欺骗茜。”
茜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
“茜，我会滴水不漏地告诉你，我绝不会欺骗茜。”茜楚楚可怜地神色让我狠不下心来拒绝她。
我害怕茜生气，但更害怕茜受伤。
茜拉起我的手走出了浴室：“昭阳君，来吃饭吧。”
“昭阳君，说定了就不能反悔哦。”茜说完擦去泪痕，露出一贯温柔的微笑，“茜为昭阳君做的第一份早饭，要笑着吃，昭阳君。”
“嗯，我知道了，茜。”我收拾好心情，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好吃，很好吃，真的很好吃，真的真的很好吃啊——
我狼吞虎咽起来，感觉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了。
让我想起——还在的时光，是谁还在的时候时光，记忆出现了大片空白。
真奇怪，明明幸福死了，我为什么会哭呢？为什么会落泪呢？
上一次是谁亲手给我做的早餐来着？我找不到答案。
上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是什么时候来着？我没有记忆。
“昭阳君真是的，不是说好了不哭了嘛。”茜抽出几张抽纸替我擦着眼睛。
“茜不是也在哭嘛——”我看向茜。
“真是的。昭阳君真是坏心眼。”
说完这句话的茜轻轻的笑了，听到这句话的我也经不住笑出了声来。
我们边笑边哭，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早饭。
又在路上磨蹭了半天终于到了学校。
出人意料的是，我们竟然没有迟到。
“就知道会有状况发生啦，怎么样，计算准确吧，昭阳君！”茜装作大人一样抱起手臂，露出一副期待夸奖的表情。
“是是是，茜最聪明啦。”
茜露出满足的神情，“昭阳君，再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有月考哦。”
“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茜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因为昭阳君一直不学习，想看看昭阳君有什么办法啊。”茜一脸坏笑，“昭阳君答应过茜吧，未经同意不能附身茜。”
“那也可以附身别人啊！”
“昭阳君要是附身别的成绩好的女生的话，茜可是会很伤心的。”
我还未执行，茜的情绪仿佛就已经低落了下去。
“不不不不不，我可以附身——班里男生哪有成绩好的啊！”我双手抱头痛苦哀嚎。
“大家收拾一下各自的座位，拉开桌子准备测验。”班主任抱着试卷走上讲台。
十分钟后开考铃声准时响起，试卷分发了下去。
“冽，救救我，快。”
冽立刻从我影子中遁出，持刀大喝：“主公，敌人再何处？在下立刻取他首级！”
“不是啦，去茜的影子里把茜的答案记下来，等茜写完了再回来交给我。”
“啊，让我去做这个啊。”冽挠挠头，“这样不好吧，在我出生的时代科考作弊可是要砍头的。”
“现在哪有那么严重，你在塔里也偶尔关心一下时事热点好嘛！”
“你别废话啦，茜就要翻页啦。快去快去！”
我摆摆拳头，冽立刻吓得落荒而逃。
安排好一切，我开始了悠闲的等待。
月考，意味着今天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十四天了。
啊，在那之前茜就一直跟着我，大概从我转到这个学校几天后，茜就开始追着我。
不是茜的话，不善言辞的我能在班级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吗？
茜很早以前就开始帮助我了啊——
我果然最爱茜了！
“咔嚓”，寂静中轻微的声响就足够引人注目了，是茜的笔芯断了。
茜的耳朵很红。
又偷听我心声了吧，真是活该。我有些幸灾乐祸地抿嘴偷笑。
“主公，我回来了——”冽低着头，看不出一点完成任务的喜悦。
“你啊，还在为这事感到良心不安吗？”我有些惭愧，于是安慰起他来。
“不是的，主公。是被茜夫人抓到了，被臭骂了一顿。”
“茜夫人说了，我这是在限制主公的成长，会把主公纵容成文盲的，不让我把答案送过来。”
“你这不是送回来了。我真是小看你了，能从茜的监视下把答案偷渡过来，回头我一定重重地赏你!”我拍了拍冽的肩膀，示意他做的很好。
“不是的，主公说笑了。在下哪有那种能耐。茜夫人笔芯断了以后就突然同意了，让我赶快回去。”
“主公，下次你就是杀了在下，我也再也不去了，好恐怖的。”冽说完即刻遁回了影子。
我愣愣地注视着茜。
我果然最爱茜了！
我穿好衣服后站在浴室刷着牙，茜静静地站在门口看我。
“怎么了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嘴里含着牙膏，含糊不清地说。
茜摇摇头:“只是还没看过昭阳君刷牙的样子。”
“以后每天都来叫我起床的话就能天天看到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昭阳君，不用这样耍坏心眼我也会天天来的哦。”茜转过身向餐桌走去，“只要昭阳君不嫌烦的话。”
“啊！”茜突然惊觉了什么，又转过头来注视着我，“如果昭阳君讨厌起床的话，我天天来叫醒昭阳君，会不会也被昭阳君讨厌啊。”
“这种事不会发生的啦，茜。我既不讨厌起床，也永远不会讨厌茜。”我苦笑着。
如果我讨厌起床的话，可能已经永远睁不开眼睛了吧。我或许死在了吉林风雪交加的夜里，或许死在香港街头巷道的血泊中。
茜读取了我的思绪——
她的表情是何等悲伤——
“昭阳君，把你过往人生的全部经历都告诉我吧——”茜忧郁的眼睛像是羸弱的月季。
“嗯，很长，茜要一直听哦。”我点了点头。
我不能告诉茜我的全部人生，她一定会崩溃到嚎啕大哭。
我知道，茜比我爱自己更爱我。
那些我为自己痛哭的夜晚，茜一定会再次为我落泪。
茜从背后抱紧了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昭阳君。茜想了解昭阳君的全部，茜也会让昭阳君了解茜的全部人生。”
“昭阳君有不能说的，茜不怪你。”
“但昭阳君一旦决定要说的，就不可以对茜隐瞒细节，不可以欺骗茜。”
茜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
“茜，我会滴水不漏地告诉你，我绝不会欺骗茜。”茜楚楚可怜地神色让我狠不下心来拒绝她。
我害怕茜生气，但更害怕茜受伤。
茜拉起我的手走出了浴室：“昭阳君，来吃饭吧。”
“昭阳君，说定了就不能反悔哦。”茜说完擦去泪痕，露出一贯温柔的微笑，“茜为昭阳君做的第一份早饭，要笑着吃，昭阳君。”
“嗯，我知道了，茜。”我收拾好心情，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好吃，很好吃，真的很好吃，真的真的很好吃啊——
我狼吞虎咽起来，感觉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了。
让我想起——还在的时光，是谁还在的时候时光，记忆出现了大片空白。
真奇怪，明明幸福死了，我为什么会哭呢？为什么会落泪呢？
上一次是谁亲手给我做的早餐来着？我找不到答案。
上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是什么时候来着？我没有记忆。
“昭阳君真是的，不是说好了不哭了嘛。”茜抽出几张抽纸替我擦着眼睛。
“茜不是也在哭嘛——”我看向茜。
“真是的。昭阳君真是坏心眼。”
说完这句话的茜轻轻的笑了，听到这句话的我也经不住笑出了声来。
我们边笑边哭，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早饭。
又在路上磨蹭了半天终于到了学校。
出人意料的是，我们竟然没有迟到。
“就知道会有状况发生啦，怎么样，计算准确吧，昭阳君！”茜装作大人一样抱起手臂，露出一副期待夸奖的表情。
“是是是，茜最聪明啦。”
茜露出满足的神情，“昭阳君，再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有月考哦。”
“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茜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因为昭阳君一直不学习，想看看昭阳君有什么办法啊。”茜一脸坏笑，“昭阳君答应过茜吧，未经同意不能附身茜。”
“那也可以附身别人啊！”
“昭阳君要是附身别的成绩好的女生的话，茜可是会很伤心的。”
我还未执行，茜的情绪仿佛就已经低落了下去。
“不不不不不，我可以附身——班里男生哪有成绩好的啊！”我双手抱头痛苦哀嚎。
“大家收拾一下各自的座位，拉开桌子准备测验。”班主任抱着试卷走上讲台。
十分钟后开考铃声准时响起，试卷分发了下去。
“冽，救救我，快。”
冽立刻从我影子中遁出，持刀大喝：“主公，敌人再何处？在下立刻取他首级！”
“不是啦，去茜的影子里把茜的答案记下来，等茜写完了再回来交给我。”
“啊，让我去做这个啊。”冽挠挠头，“这样不好吧，在我出生的时代科考作弊可是要砍头的。”
“现在哪有那么严重，你在塔里也偶尔关心一下时事热点好嘛！”
“你别废话啦，茜就要翻页啦。快去快去！”
我摆摆拳头，冽立刻吓得落荒而逃。
安排好一切，我开始了悠闲的等待。
月考，意味着今天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十四天了。
啊，在那之前茜就一直跟着我，大概从我转到这个学校几天后，茜就开始追着我。
不是茜的话，不善言辞的我能在班级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吗？
茜很早以前就开始帮助我了啊——
我果然最爱茜了！
“咔嚓”，寂静中轻微的声响就足够引人注目了，是茜的笔芯断了。
茜的耳朵很红。
又偷听我心声了吧，真是活该。我有些幸灾乐祸地抿嘴偷笑。
“主公，我回来了——”冽低着头，看不出一点完成任务的喜悦。
“你啊，还在为这事感到良心不安吗？”我有些惭愧，于是安慰起他来。
“不是的，主公。是被茜夫人抓到了，被臭骂了一顿。”
“茜夫人说了，我这是在限制主公的成长，会把主公纵容成文盲的，不让我把答案送过来。”
“你这不是送回来了。我真是小看你了，能从茜的监视下把答案偷渡过来，回头我一定重重地赏你!”我拍了拍冽的肩膀，示意他做的很好。
“不是的，主公说笑了。在下哪有那种能耐。茜夫人笔芯断了以后就突然同意了，让我赶快回去。”
“主公，下次你就是杀了在下，我也再也不去了，好恐怖的。”冽说完即刻遁回了影子。
我愣愣地注视着茜。
我果然最爱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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