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摩天轮
铃声响起，一天的考试终于落下帷幕。
“明后两天正常双休，我在这里要说几句，刚考完试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希望大家都能够严格要求自己，多花时间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多读书、多学习。”
“我也不再多说了，大家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说完班主任胳膊夹着试卷，端起茶杯离开了教室。
“欧吼！”杜英杰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全班男生紧接着三五成群的离开了。
我仍然坐在座位上慢慢收拾着东西。
茜率先收拾完后，背起书包走来：“昭阳君，假期准备去做些什么呢？”
“打算呆在家学习。”我无奈地说。
“诶？昭阳君，你先别动。”茜弯下腰，我们的额头紧紧贴在了一起。
好近，能闻到茜头发的味道。
我心跳有些加速。
“昭阳君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会说要学习？”茜起身，用手掌反复覆在我的额头上确认。
“没有啦，只是觉得班主任说得挺对的，不能虚度时光！”我用力点点头以示决心，“茜不是也说我要变成文盲了吗？”
“茜并不否认读书学习是有意义的事，但是昭阳君，世界上有意义的事情仅此一项吗？”茜看向远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两只燕子在对面教学楼的空调外机上筑起了巢，相互依偎：“我不知道，茜，我想不出别的答案。”
茜回过神来转头和我对视：“如果昭阳君明天就要死了，会想用最后的时间做什么呢？”
茜随意的假设却让我深陷沉思。
如果明天就会死的话，我大概会很不甘吧——
明明才刚刚遇见茜，明明一切都在变好，明明一切都那么快乐，好想一直那么快乐下去。
我真正开始审视自己的人生。
那时候我会后悔虚度了那么多的时光。
如果能把它们都取回来就好了，那样就能和茜在一起更久了。
“茜，我会想把所剩无几的时间都交给你决定。”
“昭阳君回答地好认真啊。”茜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又看向窗外。
我坐在凳子上，目光随她远去。
“所以啊，昭阳君，读书学习并不是唯一有意义的事。”
“生命的最后一刻，人们往往会想着如何取悦自己。”
“如果每天都能认真玩乐，认真取悦自己，我相信那也是有意义的人生。”
茜远去的目光聚焦在何处，我望不见。
“昭阳君，既然找到了答案，就别在虚度光阴了，要立刻执行哦。”茜牵起我的手，拉着我离开了教室。
我和茜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流浪。
夜色逐渐笼罩，黑夜里人们不约而同地褪去了白天虚伪的外衣，有人在饭店里大声吹着牛，有人在灯红酒绿中疯狂，有人喝醉了酒坐在公交站台休息。
“昭阳君，一起去做摩天轮吧。”茜突然提议道，“刚刚在教室看到了，想去坐坐看。”
“正好我也没去坐过呢。”我点点头。
我买好了票，和茜一起登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缓缓上升着，市郊的夜晚很美，远处的高楼大厦和近处工厂烟囱中排出的乳白色烟雾融为一体，另一边夜色下漆黑的太湖水像是黑色的汪洋。
茜侧着头沉默地欣赏着夜色，发丝随意披散着。
我沉默地欣赏着茜。
我自认为自己长相不差，高二刚转学来时也有不少女生对我表达过倾慕，尽管在发现我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后，都对我失去了兴趣。
可茜真的美得不可方物——
如果不是茜一直主动跟着我，我绝对没有勇气主动接近她。
摩天轮已经到达了最高点，开启了下行的路。
茜转过头与我对视：“呐，昭阳君，为什么不来吻我？”
“啊？！”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茜是在问，为什么昭阳君还不来吻我！”茜将声音放大了好几度，应该是在责怪我让她又重复了一遍，原本装作不为所动的脸也浮现出红晕。
我站起身来——
“茜自从在教室里看见摩天轮就一直在思考这些吗？”我想起茜不知停留何处的眼神，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是——是又怎么样！先别说这些，摩天轮就快停下来了！”茜也站了起来。
我一手搂住茜纤细的腰，一手抬起茜的下巴。
茜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眉头也有些紧蹙。
我静静等待着茜的呼吸逐渐平稳，吻向了茜。
茜的嘴唇有些冰冷。
嘴唇短暂地接触后又很快分离——
一吻结束后，我和茜四目相对。
茜抱紧了我：“四月十五日，昭阳君，要一直记得今天。”
我抚摸着茜柔顺的长发：“我会一辈子记得今天的，茜。”
我和茜牵手走下了摩天轮，一起走在送茜回家的路上。
我脱下外套递给了茜。
茜不带迟疑地接下后穿在了身上。
“茜也太小了吧。”茜穿上后袖子长了一大截，手一挥舞给人的感觉像是古时的舞女。
“没办法的吧，昭阳君是男孩子，不高大强壮一点怎么保护茜。”
茜从袖子中探出手来，我心有灵犀地牵起那只手。
茜又把褶皱在一起的袖子放下，用多出的部分套住了我的手。
做完这些后茜得意地抬起头：“这下逃不掉了吧！”
我摸了摸她的脑瓜：“压根没打算要逃啦！”
“明后两天正常双休，我在这里要说几句，刚考完试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希望大家都能够严格要求自己，多花时间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多读书、多学习。”
“我也不再多说了，大家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说完班主任胳膊夹着试卷，端起茶杯离开了教室。
“欧吼！”杜英杰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全班男生紧接着三五成群的离开了。
我仍然坐在座位上慢慢收拾着东西。
茜率先收拾完后，背起书包走来：“昭阳君，假期准备去做些什么呢？”
“打算呆在家学习。”我无奈地说。
“诶？昭阳君，你先别动。”茜弯下腰，我们的额头紧紧贴在了一起。
好近，能闻到茜头发的味道。
我心跳有些加速。
“昭阳君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会说要学习？”茜起身，用手掌反复覆在我的额头上确认。
“没有啦，只是觉得班主任说得挺对的，不能虚度时光！”我用力点点头以示决心，“茜不是也说我要变成文盲了吗？”
“茜并不否认读书学习是有意义的事，但是昭阳君，世界上有意义的事情仅此一项吗？”茜看向远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两只燕子在对面教学楼的空调外机上筑起了巢，相互依偎：“我不知道，茜，我想不出别的答案。”
茜回过神来转头和我对视：“如果昭阳君明天就要死了，会想用最后的时间做什么呢？”
茜随意的假设却让我深陷沉思。
如果明天就会死的话，我大概会很不甘吧——
明明才刚刚遇见茜，明明一切都在变好，明明一切都那么快乐，好想一直那么快乐下去。
我真正开始审视自己的人生。
那时候我会后悔虚度了那么多的时光。
如果能把它们都取回来就好了，那样就能和茜在一起更久了。
“茜，我会想把所剩无几的时间都交给你决定。”
“昭阳君回答地好认真啊。”茜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又看向窗外。
我坐在凳子上，目光随她远去。
“所以啊，昭阳君，读书学习并不是唯一有意义的事。”
“生命的最后一刻，人们往往会想着如何取悦自己。”
“如果每天都能认真玩乐，认真取悦自己，我相信那也是有意义的人生。”
茜远去的目光聚焦在何处，我望不见。
“昭阳君，既然找到了答案，就别在虚度光阴了，要立刻执行哦。”茜牵起我的手，拉着我离开了教室。
我和茜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流浪。
夜色逐渐笼罩，黑夜里人们不约而同地褪去了白天虚伪的外衣，有人在饭店里大声吹着牛，有人在灯红酒绿中疯狂，有人喝醉了酒坐在公交站台休息。
“昭阳君，一起去做摩天轮吧。”茜突然提议道，“刚刚在教室看到了，想去坐坐看。”
“正好我也没去坐过呢。”我点点头。
我买好了票，和茜一起登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缓缓上升着，市郊的夜晚很美，远处的高楼大厦和近处工厂烟囱中排出的乳白色烟雾融为一体，另一边夜色下漆黑的太湖水像是黑色的汪洋。
茜侧着头沉默地欣赏着夜色，发丝随意披散着。
我沉默地欣赏着茜。
我自认为自己长相不差，高二刚转学来时也有不少女生对我表达过倾慕，尽管在发现我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后，都对我失去了兴趣。
可茜真的美得不可方物——
如果不是茜一直主动跟着我，我绝对没有勇气主动接近她。
摩天轮已经到达了最高点，开启了下行的路。
茜转过头与我对视：“呐，昭阳君，为什么不来吻我？”
“啊？！”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茜是在问，为什么昭阳君还不来吻我！”茜将声音放大了好几度，应该是在责怪我让她又重复了一遍，原本装作不为所动的脸也浮现出红晕。
我站起身来——
“茜自从在教室里看见摩天轮就一直在思考这些吗？”我想起茜不知停留何处的眼神，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是——是又怎么样！先别说这些，摩天轮就快停下来了！”茜也站了起来。
我一手搂住茜纤细的腰，一手抬起茜的下巴。
茜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眉头也有些紧蹙。
我静静等待着茜的呼吸逐渐平稳，吻向了茜。
茜的嘴唇有些冰冷。
嘴唇短暂地接触后又很快分离——
一吻结束后，我和茜四目相对。
茜抱紧了我：“四月十五日，昭阳君，要一直记得今天。”
我抚摸着茜柔顺的长发：“我会一辈子记得今天的，茜。”
我和茜牵手走下了摩天轮，一起走在送茜回家的路上。
我脱下外套递给了茜。
茜不带迟疑地接下后穿在了身上。
“茜也太小了吧。”茜穿上后袖子长了一大截，手一挥舞给人的感觉像是古时的舞女。
“没办法的吧，昭阳君是男孩子，不高大强壮一点怎么保护茜。”
茜从袖子中探出手来，我心有灵犀地牵起那只手。
茜又把褶皱在一起的袖子放下，用多出的部分套住了我的手。
做完这些后茜得意地抬起头：“这下逃不掉了吧！”
我摸了摸她的脑瓜：“压根没打算要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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