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夏日盛开的鸢尾花
夏天是一个让人厌烦的季节，太阳总是热热的晒着，烤着，人呢，就像是烤炉上的五花肉片，脸上的油都被烤了出来，人仿佛一下子也老了许多。
而祁涛讨厌夏天，不仅仅是天气的闷热，而是这闷热的气候使人暴躁，人一但暴躁，便会徒生罪孽。
光从审讯室狭小的窗户里照进来，照在房顶上缓慢转动着的风扇上，光被缓慢转动的风扇截成一段断断续续的光影，映在墙壁上。
审讯室四周封闭着，更显闷热，蒋伟只低着头，抠着指甲里的油泥。他的额头上，鼻翼两侧都是豆大的汗珠，他半旧不新的背心被汗沾黏在身上，蒋伟的神情却很是放松，丝毫没有杀人阴谋暴露后的惊慌。
祁涛，应皓月，小林三人在另一个房间看着蒋伟，小林道“他看起来倒不像是···”
“不像是什么，不像连环杀人犯吗？那杀人犯应该长啥样。”祁涛也不看小林，只是看着审讯室的蒋伟道。
不等小林说话，祁涛又接着说道“走，咱们去会一会这个蒋伟。”
祁涛一行人进入审讯室，蒋伟抬头看了一眼“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很长时间了，快点问，问完我要回家，今天晚上有区赛呢。”
小林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丢“呵，你倒是不认生哈，都指使我们起来了。我看今个儿就在这里待着吧，打什么游戏，就知道打游戏。”
“警官，哪条法律规定了，一个公民不能打游戏，这是我的兴趣爱好····”蒋伟咧着嘴笑着说，一股子痞气。
祁涛用拳头敲了敲桌子“哎，怎么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没问你就闭嘴，懂？”
蒋伟只点点头。
三人坐下来，祁涛盯着蒋伟“姓名。”
“蒋伟。”
“年龄。”
“34。”
“籍贯。”
“苏北，邯城人，我们邯城风景可好了，警官要是有时间一定要看看。”蒋伟一脸真诚的笑着说。
祁涛哼了声，又问“什么工作？”
“工作，奥自由职业者。”
应皓月冷冷道“什么自由职业，说清楚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打游戏赚钱，就是卖游戏账号。这应该不犯法吧，正常交易，一个愿买，一个愿意卖。”
祁涛直接单刀直入问“你和038号房的张雨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是邻居，我们平常都不说话的。”蒋伟右手食指扣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
“那为什么张雨的房里有你的血迹，是你杀的张雨吧？你看见张雨年轻貌美，然后起了歹意，入世实施侵犯，一下子失手杀了张雨吧。”应皓月盯着蒋伟说道。
蒋伟连连摆手“警官，你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吧，我没有杀人，我是好人。”
他又接着说道“肯定是张雨的父母一直逼张雨给家里寄钱，她才一时想不开自杀的，和我没关系，肯定和张雨的父母有关。”
祁涛问“你怎么知道，张雨的父母逼迫张雨往家里寄钱的。”
蒋伟尴尬的笑笑“要不是张雨的父母逼的那么紧，她也不会····”
“她不会干什么？”
“她也不会去卖，还不挑。张雨她是艺术学院的大学生，因为主播来钱快，才搬到这里当主播的，原本我也不知道她的事情。一直到前几个月，张雨的母亲来到我们的楼里和张雨大吵了一架。说她不孝顺，她辛辛苦苦把她供着上了大学，她就应该多多往家里寄钱，给她弟弟买楼，准备彩礼，张雨的母亲一张嘴，说着张雨只是哭。”
蒋伟顿了顿朝着祁涛说“警官，给我一颗烟吧。”
祁涛从口袋里掏出火机和烟，抽出一颗点燃了递给蒋伟。
蒋伟笑着接过了烟，放到嘴里猛吸一口，烟从口腔里喷出来，蔓延到他油光闪闪的脸颊。
“我虽然算不上什么顶顶好的人，可她娘的真不是个人，就像是一条干瘪的蚂蟥，一下子钻进她女儿的皮里疯狂的吸血，我觉得她可怜，也就对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多留了意。”
他又猛吸了一口烟，冷哼一声“她最终还是走上了那条路，成为一个行走着赚钱机器。”
“那张雨是被那些嫖客杀死的？”祁涛问道。
蒋伟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她死前的几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道士。”
“道士？”
蒋伟点点头“对，就是道士，我当时还说这个世界真的完了，就连道士也来嫖。”
祁涛问“那个道士具体什么模样还记着吗？”
“我没看见他正脸，只知道他高高瘦瘦，一头长发用一根木头在头顶上绾成一个球，身上穿着长长的道士的袍子，眼睛狭长，其他我没有印象了。”
“张雨死前可还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吗，打动声，或者还有什么奇怪的人吗？”祁涛记下蒋伟描述着道士的形象，又问到。
蒋伟摇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应皓月怒声道“怎么现在才说，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蒋伟笑笑“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那你的血迹又是怎么出现在张雨的房间里呢？”祁涛问道。
蒋伟显然一怔才说“那一天，张雨和她的家人发生争吵，我去劝架，被他弟弟打破了鼻子，可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祁涛点点头“你现在依旧有嫌疑，这一个月内不准离开泉城，要随叫随到，再有就是想到什么要随时联系我们。”
蒋伟谄媚点头应道“好来，警官，我一定配合。”
祁涛点头“行了，签个字，走吧。”
蒋伟签完字，道了谢，踏出审讯室，小林道“这就把他放了，案发现场有他的血迹，他一定是凶手。”
祁涛转头问应皓月“你怎么看。”
应皓月盯着祁涛手底下的那张纸条，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找那个道士。”
走出审讯室，祁涛站在走廊前的窗户边，太阳被一片云遮挡住了，风慢慢从树梢间吹起了。
祁涛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电脑边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显示是妈，祁涛接了起来“喂，妈怎么了，腿好了吗？”
电话那头大声道“好多了，我在家里躺着呢，你爸照顾我，你最近忙吗，别忘记好好吃饭。天气热了，别中暑。”
祁涛听着电话那头的唠唠叨叨，一一应和着“好，好，我知道了。”
“哎，”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声叹息，祁涛问“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痛了。”
“不是，我腿没事，就是你刘阿姨她，”电话那头是一种低落情绪的语气。
祁涛问“刘阿姨怎么了？”
“她疯了，她说有鬼，整天神神叨叨的，她儿媳妇嫌弃她，给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你说你刘阿姨多么利索的人，那天她还来看我，怎么能说糊涂就糊涂了呢。”
她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是身边的闺蜜，实际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模样。
祁涛也只得应付了祁母。
刚挂了电话，检验科有人说张雨的最新报告中查出，她患了胃癌，祁涛接过了报告，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晚间的时候，叫了小林和应皓月往乘基大厦的夜市，去寻找那个神秘的道士·····
-----------------------------------------------------2005年
高个子也吓了一跳，只有胖子眼中燃烧着兴奋的意味。这是杀虐带来的快感，一种弱小的无助的生命在自己手间缓慢流逝，是一种不能理解的破坏欲袭上心头。
小雨看见自己养的小狗，就这样在他的面前被杀害了，他大声的呼喊，泪水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这些年积压在心底里的委屈，就一下子爆发出来。小雨的哭喊声，惊动了房东邻居的王奶奶。
王奶奶听见小雨的叫喊声，拄着拐杖往小雨家里来。
小雨母亲在他四五岁的时候跟人跑了，他爸爸在村子里抬不起来，自此后日日酗酒度日，他们终究无法在之前的村子里立足，便来了这里租一间房，靠小雨爸爸打零工度日。
小雨的爸爸本就是粗人一个，自然不能像母亲一样处处周到的照顾小雨，房东周奶奶儿孙都在外省生活，只留下她自己一人寡居在这里，她把可怜的小雨只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疼，会给小雨讲一些陈年往事，会送一碗热饭给小雨吃，教给小雨洗衣服。小雨也把王奶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王奶奶拄着拐杖来到走进小雨家里，看见一群孩子杀了小雨喜欢的狗，还把小雨摁在地上。她急忙跑向前，用拐杖敲向胖子他们。
“你们这些小孩，咋那坏呢，好好的小狗你给人家杀了，跑到人家家里欺负人家，内是谁家的小孩，我找内家长，让你们家长好好教育你们。”王奶奶气喘吁吁的喊道。
胖子早已经沉浸在杀虐之中，他看着高个子，瘦子和矮小孩受到了惊吓，只大喊一句“一群胆小鬼，她一个疯婆子说的话谁信，我们就说是这个小骗子先骗我们的。”
这时候小雨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前去一下子跑到胖子面前，狠狠的打了一拳，可是小雨到底瘦弱，只打了一拳，两人便扭作一团，高个子，瘦子和矮小孩看见，只一起涌向前，四人打向小雨，王奶奶见众人拳拳向小雨打去，只拿着拐杖走向前。
在慌乱之中，等周围再度安静下来的时候，小雨抬头看见王奶奶已经倒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台阶的角棱上，鲜血染红了浅黄色的鸢尾花·······
而祁涛讨厌夏天，不仅仅是天气的闷热，而是这闷热的气候使人暴躁，人一但暴躁，便会徒生罪孽。
光从审讯室狭小的窗户里照进来，照在房顶上缓慢转动着的风扇上，光被缓慢转动的风扇截成一段断断续续的光影，映在墙壁上。
审讯室四周封闭着，更显闷热，蒋伟只低着头，抠着指甲里的油泥。他的额头上，鼻翼两侧都是豆大的汗珠，他半旧不新的背心被汗沾黏在身上，蒋伟的神情却很是放松，丝毫没有杀人阴谋暴露后的惊慌。
祁涛，应皓月，小林三人在另一个房间看着蒋伟，小林道“他看起来倒不像是···”
“不像是什么，不像连环杀人犯吗？那杀人犯应该长啥样。”祁涛也不看小林，只是看着审讯室的蒋伟道。
不等小林说话，祁涛又接着说道“走，咱们去会一会这个蒋伟。”
祁涛一行人进入审讯室，蒋伟抬头看了一眼“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很长时间了，快点问，问完我要回家，今天晚上有区赛呢。”
小林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丢“呵，你倒是不认生哈，都指使我们起来了。我看今个儿就在这里待着吧，打什么游戏，就知道打游戏。”
“警官，哪条法律规定了，一个公民不能打游戏，这是我的兴趣爱好····”蒋伟咧着嘴笑着说，一股子痞气。
祁涛用拳头敲了敲桌子“哎，怎么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没问你就闭嘴，懂？”
蒋伟只点点头。
三人坐下来，祁涛盯着蒋伟“姓名。”
“蒋伟。”
“年龄。”
“34。”
“籍贯。”
“苏北，邯城人，我们邯城风景可好了，警官要是有时间一定要看看。”蒋伟一脸真诚的笑着说。
祁涛哼了声，又问“什么工作？”
“工作，奥自由职业者。”
应皓月冷冷道“什么自由职业，说清楚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打游戏赚钱，就是卖游戏账号。这应该不犯法吧，正常交易，一个愿买，一个愿意卖。”
祁涛直接单刀直入问“你和038号房的张雨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是邻居，我们平常都不说话的。”蒋伟右手食指扣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
“那为什么张雨的房里有你的血迹，是你杀的张雨吧？你看见张雨年轻貌美，然后起了歹意，入世实施侵犯，一下子失手杀了张雨吧。”应皓月盯着蒋伟说道。
蒋伟连连摆手“警官，你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吧，我没有杀人，我是好人。”
他又接着说道“肯定是张雨的父母一直逼张雨给家里寄钱，她才一时想不开自杀的，和我没关系，肯定和张雨的父母有关。”
祁涛问“你怎么知道，张雨的父母逼迫张雨往家里寄钱的。”
蒋伟尴尬的笑笑“要不是张雨的父母逼的那么紧，她也不会····”
“她不会干什么？”
“她也不会去卖，还不挑。张雨她是艺术学院的大学生，因为主播来钱快，才搬到这里当主播的，原本我也不知道她的事情。一直到前几个月，张雨的母亲来到我们的楼里和张雨大吵了一架。说她不孝顺，她辛辛苦苦把她供着上了大学，她就应该多多往家里寄钱，给她弟弟买楼，准备彩礼，张雨的母亲一张嘴，说着张雨只是哭。”
蒋伟顿了顿朝着祁涛说“警官，给我一颗烟吧。”
祁涛从口袋里掏出火机和烟，抽出一颗点燃了递给蒋伟。
蒋伟笑着接过了烟，放到嘴里猛吸一口，烟从口腔里喷出来，蔓延到他油光闪闪的脸颊。
“我虽然算不上什么顶顶好的人，可她娘的真不是个人，就像是一条干瘪的蚂蟥，一下子钻进她女儿的皮里疯狂的吸血，我觉得她可怜，也就对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多留了意。”
他又猛吸了一口烟，冷哼一声“她最终还是走上了那条路，成为一个行走着赚钱机器。”
“那张雨是被那些嫖客杀死的？”祁涛问道。
蒋伟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她死前的几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道士。”
“道士？”
蒋伟点点头“对，就是道士，我当时还说这个世界真的完了，就连道士也来嫖。”
祁涛问“那个道士具体什么模样还记着吗？”
“我没看见他正脸，只知道他高高瘦瘦，一头长发用一根木头在头顶上绾成一个球，身上穿着长长的道士的袍子，眼睛狭长，其他我没有印象了。”
“张雨死前可还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吗，打动声，或者还有什么奇怪的人吗？”祁涛记下蒋伟描述着道士的形象，又问到。
蒋伟摇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应皓月怒声道“怎么现在才说，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蒋伟笑笑“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那你的血迹又是怎么出现在张雨的房间里呢？”祁涛问道。
蒋伟显然一怔才说“那一天，张雨和她的家人发生争吵，我去劝架，被他弟弟打破了鼻子，可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祁涛点点头“你现在依旧有嫌疑，这一个月内不准离开泉城，要随叫随到，再有就是想到什么要随时联系我们。”
蒋伟谄媚点头应道“好来，警官，我一定配合。”
祁涛点头“行了，签个字，走吧。”
蒋伟签完字，道了谢，踏出审讯室，小林道“这就把他放了，案发现场有他的血迹，他一定是凶手。”
祁涛转头问应皓月“你怎么看。”
应皓月盯着祁涛手底下的那张纸条，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找那个道士。”
走出审讯室，祁涛站在走廊前的窗户边，太阳被一片云遮挡住了，风慢慢从树梢间吹起了。
祁涛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电脑边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显示是妈，祁涛接了起来“喂，妈怎么了，腿好了吗？”
电话那头大声道“好多了，我在家里躺着呢，你爸照顾我，你最近忙吗，别忘记好好吃饭。天气热了，别中暑。”
祁涛听着电话那头的唠唠叨叨，一一应和着“好，好，我知道了。”
“哎，”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声叹息，祁涛问“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痛了。”
“不是，我腿没事，就是你刘阿姨她，”电话那头是一种低落情绪的语气。
祁涛问“刘阿姨怎么了？”
“她疯了，她说有鬼，整天神神叨叨的，她儿媳妇嫌弃她，给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你说你刘阿姨多么利索的人，那天她还来看我，怎么能说糊涂就糊涂了呢。”
她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是身边的闺蜜，实际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模样。
祁涛也只得应付了祁母。
刚挂了电话，检验科有人说张雨的最新报告中查出，她患了胃癌，祁涛接过了报告，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晚间的时候，叫了小林和应皓月往乘基大厦的夜市，去寻找那个神秘的道士·····
-----------------------------------------------------2005年
高个子也吓了一跳，只有胖子眼中燃烧着兴奋的意味。这是杀虐带来的快感，一种弱小的无助的生命在自己手间缓慢流逝，是一种不能理解的破坏欲袭上心头。
小雨看见自己养的小狗，就这样在他的面前被杀害了，他大声的呼喊，泪水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这些年积压在心底里的委屈，就一下子爆发出来。小雨的哭喊声，惊动了房东邻居的王奶奶。
王奶奶听见小雨的叫喊声，拄着拐杖往小雨家里来。
小雨母亲在他四五岁的时候跟人跑了，他爸爸在村子里抬不起来，自此后日日酗酒度日，他们终究无法在之前的村子里立足，便来了这里租一间房，靠小雨爸爸打零工度日。
小雨的爸爸本就是粗人一个，自然不能像母亲一样处处周到的照顾小雨，房东周奶奶儿孙都在外省生活，只留下她自己一人寡居在这里，她把可怜的小雨只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疼，会给小雨讲一些陈年往事，会送一碗热饭给小雨吃，教给小雨洗衣服。小雨也把王奶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王奶奶拄着拐杖来到走进小雨家里，看见一群孩子杀了小雨喜欢的狗，还把小雨摁在地上。她急忙跑向前，用拐杖敲向胖子他们。
“你们这些小孩，咋那坏呢，好好的小狗你给人家杀了，跑到人家家里欺负人家，内是谁家的小孩，我找内家长，让你们家长好好教育你们。”王奶奶气喘吁吁的喊道。
胖子早已经沉浸在杀虐之中，他看着高个子，瘦子和矮小孩受到了惊吓，只大喊一句“一群胆小鬼，她一个疯婆子说的话谁信，我们就说是这个小骗子先骗我们的。”
这时候小雨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前去一下子跑到胖子面前，狠狠的打了一拳，可是小雨到底瘦弱，只打了一拳，两人便扭作一团，高个子，瘦子和矮小孩看见，只一起涌向前，四人打向小雨，王奶奶见众人拳拳向小雨打去，只拿着拐杖走向前。
在慌乱之中，等周围再度安静下来的时候，小雨抬头看见王奶奶已经倒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台阶的角棱上，鲜血染红了浅黄色的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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