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大明:我毒计频出,朝臣高呼圣明 » 第二十章 行不更名

第二十章 行不更名

    闻言,窦老丈喝道:“你给我滚!就当咱两家从来没有过交情。”

    窦文抗忽的出现在门口。柴老汉吓得向后连退几步,叫嚷道:“怎地,婚姻之事不成,就想杀人灭口?还有没有王法?”

    窦文抗将一包袱掷出,说道:“这些够了么?”柴老汉一看不是要他命,也放下心来,拆开一看,铜钱被红绳穿成一串儿一串儿,里面还有个十两的银锭。

    柴老汉问道:“哪来这些钱财?”旋即拉长了声音,道:“哦……你莫不是做那蝇营狗苟的事去了?走,和我去见官。”说罢伸手要拽窦文抗胳膊。

    窦文抗怒不可遏,一甩手臂,打开柴老汉的手,说道:“有贵人赏识,借的。”

    柴老汉依旧不信,转了转眼珠,道:“即便如此,那……也不够,老员外可许了五十两银子。”老员外其实许下三十两银子。

    柴老汉神气地说道:“再说,老员外家中资财颇丰,要是我女儿嫁过去就算不能生个一儿半女,等到老员外一口气没喘上来,到时候分家产……”

    窦文抗一想到小姑娘要被她亲爹推进火坑,再也听不下去,抬手要给柴老汉一巴掌。

    此刻,耿郅身形一闪窜出来,一把按下窦文抗手掌。

    柴老汉见窦文抗才要扬手扇他,立即有人跳出来制止,心想:一定是同伙,在这配合演戏蒙我。

    柴老汉倒地打滚,撕心裂肺地嚎道:“没天理啊,今日原形毕露了吧,还没娶过门就敢打老泰山。

    你这个混不吝,早晚和你哥一样死了都没人埋。婚事退定了,我这就去报官。”

    他说完也不继续撒泼,起身往门外逃去,也没人阻拦。

    回家的路上,柴老汉正窃喜自己反应快,要不然怎能走出那家人的门。

    还没到城门口,就见一锦衣华服的少年迎面走来,恭敬施一礼道:“可是柴老汉?”

    柴老汉闻言脚步一滞,上下打量起朱慈烺,问道:“小公子如何认得我,可是有什么事?”

    朱慈烺道:“听闻柴老汉家中尚有一女待字闺中,尚未婚配,贸然前来商谈,意欲求娶,有些唐突,还望老汉莫怪。”

    柴老汉挺了挺有些佝偻的背,问道:“你又如何得知?”

    朱慈烺笑道:“昨日城内见令爱舞弄长枪,身姿绰约,一见倾心,便遣奴仆打听。今日得知您出城去,这才在此等候,天公作美,还真等到您老。”

    说着拿出两个五十两银锭塞到柴老汉手中。又道:“您别嫌少,这算是订金。”

    柴老汉盯视白花花的银子,眼睛拔不出来。

    朱慈烺连唤两声:“老汉,老汉。”

    柴老汉回过神说道:“还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嫁娶得三媒六聘,还有这花销……”

    “怪我,一时心急。我家在顺德府城窦府,尚有些产业。我乃家中嫡长子,这家业日后还要交到我手上,花费甚么自不必节省。

    婚书都拟好了,您看?不若您寻个中人,今日便定下这门亲事,其余关节,日后再补上。”

    柴老汉心下暗道,同姓也就罢了,还都相中他家闺女,这事透着蹊跷。可这白花花的银子可在手里攥着呢。

    嗯,管他呢,甭管是七十老翁还是十二三岁少年,银子是真的不就行了。

    柴老汉大字不识,收起婚书道:“花那冤枉钱做甚。贤婿,老夫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朱慈烺忍着恶心,笑道:“那怎么行,今日小子得偿所愿,尚未感谢老汉成全,走,去全县最好的酒楼喝一杯去。”柴老汉乐乐呵呵的随朱慈烺步入一酒楼。

    两刻后,酒楼雅间内,传来朱慈烺的声音。

    “哎,你个老逼登,掉钱眼里出不来,你闺女怎地摊上你这么个爹。”

    朱慈烺不解气,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过去,把柴老汉扇得眼冒金星。

    取回那一百两银子,朱慈烺又照着柴老汉肚子来了一脚,却也用多大气力,而后说道:“不妨告诉你,小爷不姓窦,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记住,我叫石倪蝶。”说罢,扬长而去。

    柴老汉鼻青脸肿的回到家中,越想越气,什么事啊。对一妇人道:“老婆子,这口气不能这么咽下去。”

    老婆子一听也嚷嚷道:“哪个丧尽天良的,下这么狠的手。为了一个赔钱货,咋惹出这些祸事来。”

    正所谓龙找龙来虎找虎,癞蛤蟆找蝲蝲蛄。谁能想到老婆子口中的赔钱货正是她亲生女儿。

    翌日,二人便来到县衙喊冤。原本,邯郸县令协助太子殿下募兵,无暇顾及这些。

    可架不住这对老夫妻又是击鼓,又是哭闹,县令担心此事传到太子殿下耳中,再误以为他不作为。唉,审吧。

    “升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如实讲来。”柴老汉“原原本本”诉说着实情。

    县令问道:“你身上的伤可是那恶少年所为?”

    柴老汉回道:“不是。”

    县令追问道:“那是何人所为?”

    柴老汉恨恨道:“是酒楼的伙计,见我付不起钱,以为遇到吃白食的,就不由分说一顿好打。石倪蝶点了一桌酒菜,什么贵点什么,小老儿哪里付得起。”

    县令方才就觉得奇怪,又问一遍,那恶少年叫什么名字?柴老汉答道:“石倪蝶。”

    县令反复默念:“石倪蝶,石倪蝶,石倪……”他娘的,本县尊这几日腿都遛细了,忙活募兵的事,如今又被两个刁民愚弄。

    县令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俩无事生非,辱骂父母官的刁民,给我狠狠地打!”

    窦文抗家中,朱慈烺温声道:“这是你哥的抚恤金,你若不愿来参军,本宫绝不会为难你,婚书你且收好。”朱慈烺说完转身欲走。

    窦文抗道:“殿下之恩,文抗无以为报,愿追随殿下左右。”

    “本宫总觉得事没办好,这么一闹,气是出了,可,你那岳父岳母估计没多久就能想明白前因后果,两家关系还会更加紧张。”

    “殿下,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怕是为时已晚……”

    朱慈烺将银钱递给窦文抗,“这是那日的酒菜银钱,你寻个合适时机,给人家送去。”

    说罢,朱慈烺拉着窦文抗走出房门。

    门外众人已经知晓朱慈烺身份,皆磕头行礼。

    “都起来,是朝廷对不住你们,本宫受这一拜有愧。”朱慈烺转头对窦文抗道:“规矩不能改,后日募集的战兵便要跟本宫回京。你若参军,家人也得跟随,那婚事……”

    柴姑娘出声道:“殿下,民女年纪还小,等到明年再与窦哥哥成亲也不迟。”说罢,她面色绯红,饶是能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的她,也受制于时代。

    朱慈烺见窦文抗并无异议,“也好,婚事既已定下,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