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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七杀令

    朱慈烺环顾三人,道:“大明立国两百余载,军规大同小异,但本将军要加上几条,李仲都准备笔墨录书。”

    “平时。成立军法司,负责营内奖赏惩罚的执法工作,下设赏善司和罚恶司。军法司任职人员必先进入罚恶司,表现优异者经选拔进入赏善司。

    每月薪俸由各营哨军官随机交叉发放,发放军饷时需有任意两名及以上监军在场,负责监督。监军由文官、宦官以及侍卫充任。

    每月初五日按时发放粮饷。克扣、挪用兵士饷银者处以驱逐、流放、抄家、连坐四等处罚等级,并没收所得赃款。

    营中严谨赌博。可听候上级命令择日饮酒,除此外禁止私下酗酒。违者视后果严重程度处以二十杖至百杖共五等处罚。

    考核分为月度与季度考核。考核成绩月度六次、季度两次上上等者,可进入升职序列,充用材官。

    考核成绩月度六次、季度两次下下等者,降入辅兵,继而降为守城兵。

    遵循营内各级待遇平等。平等适用范围:奖罚程序处理结果、同级别起居标准、同等军功升迁速度。另,饮食水准全营一致。

    每月将有五日左右魔鬼日,即高强度训练以及实战演武。成绩最优的队伍每人可得五钱银子赏银,成绩最差的队伍负责次月杂务。

    战时。非必要不实行斩首记功、报功、奖赏方式。军功报功以斩将、夺旗、陷阵、先登为标准。”

    见三人有些走神,朱慈烺轻咳一声,道:“十杀令。”

    “一、畏缩不前,临阵脱逃者,杀!

    二、残害无辜居民者,杀!

    三、违抗军令,延误战机者,杀!

    四、私藏私分战利品者,杀!

    五、谎报、泄露军情者,杀!

    六、造谣惑众,动摇军心者,杀!

    七、违反战场纪律者,杀!”

    “八……”朱慈烺心道,来之前只打个腹稿,如今卡壳露怯了。转而尴尬地笑道:“先定七条,剩下三条,以后补齐。”

    当朱慈烺一字一句轻描淡写地吐出那数个杀字时,帐内三人心思各异。

    吴三辅与朱慈烺接触时间最短,一时拿不准太子殿下的性子。

    李仲都疑云满腹,猜度朱慈烺所言军规会执行到何等程度。

    耿郅与朱慈烺相处时间最久,心道,若真有人以身试法,殿下不亲自操刀剁咯那人,大抵是他不愿动、不想动罢了。

    朱慈烺环视三人,笑道:“当然,微功此录,有功必赏。”

    朱慈烺又沈思片刻,补充道:“军功严禁侵占转让买卖,如发现此类情况,由军法司介入。

    涉事人员一律撤职,降为本体系中最基础兵员等级。并处以罚金,军杖,斩首等一切必要处罚。”

    “暂时就想到这些,其余参考国朝军纪严明部队的成例。”说罢,朱慈烺抿了两口茶水。

    李仲都长舒一口气,问道:“完整的龙骧营军规何时呈报殿下?”

    “半个月内,初稿一旬内。”朱慈烺沈思几息,继而吩咐道:“耿郅,你明日去锦衣卫挑选八十人,再从营中拣选二十人组成临时军法司。选拔或募集二十个识文断字之人,作为军规宣讲人员。”

    轻揉太阳穴,朱慈烺对吴三辅说道:“三辅,建造房屋的事你盯紧点,质量绝对不能出问题。

    提前对那些工匠、匠户们交底,等房屋建造完统一验收,验收合格再付尾款。”

    “都先下去罢!”朱慈烺留在帐内,阖目养神。

    崇祯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天气晴空气质量良。宜路见不平一声吼。注:诸般因果,皆已种下。

    山东东平府城南郊。郝总旗怀揣两封书信,率押送队伍躲避沿途盗匪。

    今年又逢大旱,数地禾草不沾污,米价飞涨。

    山东地界啸聚山林的匪寇日益猖獗,不少吃不上饭的流民因生计所迫投奔求活,在诨号五花八门的山大王裹挟下,动辄劫杀过路商旅。

    郝总旗感喟道:“什么世道!官兵反而躲起贼来了。”

    近些时日,他总感觉后方有贼人跟随,数次提醒众人小心。

    因成国公府逆案定罪吃瓜落的罪眷们走出东平府城不远,便有探马来报:“这几年前方地界匪患严重,大路两侧有些低矮的丘陵土山。”

    郝总旗理顺最近蓄起的胡子,“都麻利点,天黑前务必赶到下个村子。”

    京营兵马、顺天府衙役以及锦衣卫组成的押送人员,连声催促连坐制度下的牺牲品。

    拖拖沓沓的流放队伍未能赶在天黑前抵达前方村子。

    郝总旗退而求其次,选择背靠东面的丘陵缓坡姑且熬过今夜。

    丑时时分,几声似是夜猫子的哀鸣在野外飘荡。

    又过一柱香功夫,倏尔一伙几十人的麻匪突袭而来。

    在众人呼喊声中,郝总旗睁开双眼,下意识拔出雁翎刀,高声喝道:“举火!”待数个火把点燃,郝总旗察看眼下形势。

    京营兵士和衙役们从受到麻匪袭击到试图组织抵抗再到四散奔逃,不过盏茶功夫。

    郝总旗眼神阴冷,拎着雁翎刀召集周围锦衣卫,身先士卒杀向眼前麻匪。

    刀枪碰撞之间,郝总旗意识到麻匪似乎并不是冲着官差们而来,刹那间清醒过来,喝令道:“别让囚犯们跑了!”

    西侧土坡。

    年逾五旬的老者焦急地眺望山下情形。对身旁大汉说道:“莫伤了小公子。”

    大汉大大咧咧回道:“坦爷,您就放心吧。”

    郝总旗挥舞手中雁翎刀,又一个啸聚山林的好汉,躺倒在他身前。

    有他这等不要命的上司,麾下锦衣卫们也不敢逃离,只得硬着头皮冲杀上去。

    十余麻匪护卫在个六七岁的小子身前,阻拦官差。

    小子挣扎哭喊:“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其中两个麻匪并不搭话,架起小子向西侧土丘奔去。

    此时,两支箭簇“嗖嗖”破空忽至,那两个麻匪闷哼两声,后背中箭趴伏在缓坡上。

    小子浑身战栗不止,没坚持住,尿了,趴窝在一摊尚未渗进黄土的尿迹里。

    东侧山坡后,不知何时跃出两身穿粗布棉衣的青年,向下奔来。

    郝总旗一时难以分辨二人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