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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薛父之死

    薛岳家心里一个咯噔,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曾经小茶姑娘曾经刺出的那一剑。

    不知不觉间,连嗓音都颤抖了:“父亲他,怎么了?”

    管家再不肯多说一句,赶紧领着薛月见夫妻二人往家主那屋走。

    师明旭眉心一皱,抬手握住了薛月见的手腕,难得轻声细语的说话:“慢点,崴了脚我可不伺候你。”

    “我..父亲。”薛月见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死死抓住师明旭的手腕,几乎是拽着他往前走。

    继母姨娘的苛责打骂此刻都完全消失在了薛月见的记忆中。

    父亲的不作为也被忘却。

    此时此刻,薛月见慌了手脚。

    二人脚步匆匆往前走,额角不知不觉的冒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不知道何时交握的掌心也生了一层汗。

    刚到门口,屋内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声止住了两人的脚步:“老爷!”

    脚步立止,薛月见愣愣站在原地,耳边传来幼儿奶声奶气呼喊父亲的声音。

    “爹爹,爹爹,月儿想吃糖葫芦。”

    “糖葫芦~”薛江转头看向坐在廊下绣帕子的少妇,笑着问,“夫人,月儿想吃糖葫芦。”

    少妇转过头,看着不到薛江腰高的小丫头莞尔一笑:“就一串,可不许贪嘴。”

    “好诶!”小丫头开心的坐上了爹爹肩头,被托向那个年纪无法企及的高度。

    一大一小,快快乐乐的奔向热闹的街头……

    “师明旭。”一双圆眼泪汪汪的看过来,声线颤抖,神色恍惚,“我、我没有爹爹了。”

    说罢,整个人脱力似的往前一跪,直直扑倒在地。

    临摔倒前,师明旭拽了一把又怕给她拽脱臼没敢用力,只能俯身去接。

    新婚未出一月,薛月见历经悲喜。

    汝阳侯夫人看着昏迷不醒的薛月见,满面愁容:“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大夫说是旧疾复发,又加上近日饮酒过度,所以..没法救。”

    “没法救?”汝阳侯微眯了眼睛,有些不大相信这样的说法,“纵然是鸩毒,也有片刻活路,他区区旧疾怎会说死就死?”

    “这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师明旭摸摸后脑勺,被父母二人训的实在委屈。

    说到底,他不是大夫不懂得悬壶济世。

    就因为媳妇惊闻噩耗骤然昏迷遭到这样的逼问,只怕没几个人能回答的上来。

    好在,师明旭虽然脾气活宝,但是面对家人时耐心还是充足的。

    一一回答完之后坐在一边,抱着茶杯苦兮兮的用沉默表示抗议。

    奇妙的沉默持续了大概两炷香,师明旭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父亲母亲,这有儿子就够了,您二位还是回去歇着就行。”

    “有你才不放心。”汝阳侯夫人白了他一眼,给薛月见掖了掖被角,让丫鬟把炭盆烧的旺一些。

    转头看看欲言又止的父子俩,起身坐过去,拉着师明旭的手腕轻声嘱咐。

    “月丫头的两个弟弟还小,担不起重任,你闲来无事多去照顾照顾。”

    师明旭点头:“儿子明白。”

    说完,又有些犹豫:“那位姨娘...”

    “你是觉得月丫头从前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是吗?”

    师明旭好似在母亲温和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威胁,连连摆手:“没有,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

    “薛江有个弟弟,这些事情轮不到咱们家考量。”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汝阳侯忽然出声。

    一下就给无主的薛家定了往后的路。

    也让母子二人舒了口气。

    汝阳侯夫人继续嘱咐:“月丫头现在只有咱们了,你别像从前似的,有点耐心,知道吗?”

    “儿子谨遵母亲大人之命。”

    “谨遵沈城主之命,这就给您做饭去。”周远之笑着,故作郑重施了个拱手礼,转身找了玄度一块问米线的做法。

    “你做饭与我何干?”玄度被周远之用胳膊肘勒着脖子,俩人身形踉跄逃也似的出了门。

    只留在室内捧着一本《道德经》细细品味的沈愿棠,不过须臾,眼波流转间合了书:“事情办得如何?”

    屋顶上传来闷声闷气的回应:“一切顺利,前来向宗主复命。”

    “进来回话。”

    “是。”蓝衣影子从屋顶跳下来,半跪在地,双手奉上一块银色令牌,“宗主过目。”

    沈愿棠扫了一眼,浅浅应了声‘恩’:“将此令牌交给晏杭,叫他入城后来寒山寺见我。”

    “宗主近日常在此处吗?”

    “半年内皆在此处。”沈愿棠侧目,眉梢微皱,“来时不可扰了师傅们的清静。”

    “属下明白。”

    “这位是谁,”周远之端着木盘进来,入门看到半跪在地上的蓝衣身影,笑意蓦地收了几分,“我可没做多余的饭。”

    蓝衣身影看向沈愿棠,沈愿棠放下书从榻上坐起身:“我的属下,要雇佣吗?友情价仅需一千两。”

    周远之听着价格暗暗咂舌:“雇佣去做什么呢?”

    “端茶倒水杀人越货,还不是随你心意?唯有一样,”沈愿棠下了榻,俯身轻嗅,好闻的香气让她情不自禁的弯了唇角。

    美人浅笑,原是再好看不过了。

    只是美人说出的话威胁意味浓重:“任务归任务,敢折辱或戏耍,我就杀了他。”

    蓝衣属下感动得几欲落泪,却又被玄度一句话给煞了风景:“阿弥陀佛,周相大概不好这口。”

    “???”沈愿棠满脸问号,却是轻轻挥手让属下先离开。

    周远之咬牙切齿,缓缓回头阴测测的看向玄度:“你闭嘴!”

    “区区出家人,尽说些虎狼之词。”沈愿棠无奈扶额,坐下用筷子挑起两根面条,略有些不解,“为什么和别的不一样?”

    “因为它不是面条。”周远之端了另一碗坐下,亲自动手调了蘸料,拿过沈愿棠的饭碗一番搅拌,“这叫凉皮。”

    沈愿棠更不解了。

    “是你前世喜欢做给我吃的食物。”说到这里,周远之挠了挠头,“许久不做手艺生疏了,得亏玄度还记得配方。”

    提起前世,沈愿棠从来是保持沉默。

    也就是近来进入梦境稍稍了解了几分,这才肯听一点之前的故事。

    “味道不错,再接再厉。”

    周远之一个抱拳:“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