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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谋杀亲夫

    从琅嬛书铺出来天色就不早了,沈愿棠没继续去寒山寺,转而回了自己家。

    之前周远之派来的人已经都被沈愿棠换成了自己的人。

    如此,回到家时才能自在些。

    只是还没等外衣脱下,周远之又到了:“我做了热乎的饭菜。”

    “你没家吗?”

    “有啊。”周远之向前倾身,眸子亮亮的看着沈愿棠的面具,“你在这,这就是家。”

    沈愿棠眸子下沉,转过身摘了面具:“明天宫里有晚宴,你去吗?”

    “原是想推了的,你若想去,我明日来接你。”周远之伸手替她接了外衣,又自觉的背过身。

    不过沈愿棠并没打算换衣服,只是脱了外套,方便坐在桌前吃糕点而已。

    自从二人盟约以来,周远之对沈愿棠几乎有求必应,连最起码的原因也没有过问。

    无底线到沈愿棠自己都要怀疑,这是周远之吗?

    “你真的是周远之吗?怎么和传闻完全不一样。”

    “传闻我什么样?”周远之笑了笑,将自己带来的饭菜摆到桌上,“寡淡,无欲无求不近人情,面冷心软。”

    “恩。”

    周远之又笑了:“因为,我在乎的人没出现。现在她来了,我不想演戏给她看。”

    周远之叹了口气:“官不好做,大官更不好做。”

    “你为了...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女人,逼得祖母隐居后宅不出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问题一出,周远之的面色唰的就沉了下去。

    这让问问题的沈愿棠不自觉停了夹菜的动作,低头咬着筷子尖暗暗反思:是不是问的太尖锐了?

    气氛静默,沈愿棠也想不出好的话题脱离这样诡异的氛围。

    一筷子一筷子的吃完饭,周远之的面色好像更黑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沈愿棠在窗前洋洋洒洒写了一堆东西后,周远之依旧没有说话。

    他静静的坐在桌前,半晌后,忽然起身脱了外袍躺在床上。

    “不想说就不说,耍赖可不行。”

    沈愿棠推推周远之的肩膀,示意他下去,别挡着自己晚上和别人的会面。

    结果周远之丝毫不为之所动,甚至往床榻内侧靠了靠,转身对着墙:“我睡着了。”

    “说瞎话的本事见长。”沈愿棠气的要去揪他耳朵,动作进行到一半忽的止住。

    云袖一动,屋内的烛火齐齐灭掉。

    屋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猫儿路过一般,顷刻,传来青涩的嗓音:“沈城主可歇下了?我家主人请您赴约。”

    “不必,就说我答应了。”

    屋顶上的人静默片刻:“是,在下先行告退。”

    等声音完全消失,沈愿棠心里才松了口气,躺回床上扯过被子准备就寝。

    这一扯被子才想起来,榻上还有个人:“男女有别,滚回去。”

    被骂的人没走,反而转过身伸手抱住了沈愿棠,将面庞轻轻埋在她颈窝里。

    沈愿棠刚要挣扎,脖颈间滚烫的液体烫的她停了动作:“苦肉计没用。”

    “连至亲骨肉都不理解我,我能怎么办呢?”

    沈愿棠不动了,仍由他抱着。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是逃过孟婆汤的鬼,转世来找我的爱人,他们会信吗?”

    “不会。”

    “是啊,他们不会。所以我说我遇见了一位军娘,可是我们走散了,我要倾尽余生来找她,他们还是不信。”

    “你现在找到了,他们会信的。”

    颈侧的人微微摇头:“无所谓了,只要你在身边,随他们去说吧。”

    沈愿棠垂了眼睫,轻声问:“不被亲人理解的滋味如何?”

    “痛苦。”

    “没有叶染眠的滋味又如何?”

    周远之沉默片刻,圈在沈愿棠腰间的胳膊紧了紧:“生不如死。”

    沈愿棠没有再问,扯过被子盖上,仍由周远之搂了半夜。

    也就是有了这样一晚,周远之才发现,沈愿棠其实也挺温柔的。

    只是体现在了旁人难以注意的地方。

    之所以说是半夜,是因为半夜之后周远之就悄悄回了相府。

    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才穿着朝服来接沈愿棠,并带了一身侍卫的衣服。

    “你我现如今还未成婚,冒然带你去恐怕对你名声不好,只好委屈你当一晚我的侍卫了。”

    “无妨,去见见世面而已。”沈愿棠从善如流的接了衣服,比了比尺寸,“我代替侍卫,那你原先的侍卫干什么?”

    “幸川跟着安季白去了青州,暄和我让他去照顾画溪了。”

    “戴面具会不会更惹人注意?”

    “没事,我已经跟陛下说了。”

    周远之的眼光一股既往,他自己穿了朝服就将墨绿色给了沈愿棠。

    窄袖长袍,腰间一抹黑金玉带,玉簪冠发,也幸好沈愿棠身量高,将耳环痕遮去后,完完全全就是个俊俏小郎君。

    看的周远之连连咋舌:“真真是美的雌雄莫辨。”

    “你也没丑的人畜不分。”沈愿棠扯了扯袖子,带上白金面具拿过自己的佩剑,“如何?”

    周远之比了个大拇指:“潘安之貌也不过如此。”

    沈愿棠抱拳:“谢了。”

    今日的宫宴并不是重要宴会,听闻只是为了庆祝永帝身体痊愈而举办的。

    当然,也存了为几位成年皇子相看王妃的心思。

    所以这宴会上,俊男靓女都拿出了平日最完美的姿态。

    从穿的衣服到眉形,几乎是用尽了心思。

    几位公主也是好一番打扮,想要在这场宴会上,找个合适的郎君。

    不出意外,周远之再次被各方人氏盯上了,不过这次盯上他的不是官员,而是官员们的妻子。

    一只脚刚踏进河清海晏殿的大门,周远之就觉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沈愿棠悄悄伸手推他,被周远之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全是狼啊。”

    “怕就直说。”

    “再有半个月咱们成婚,就不会有这些狼了。”

    沈愿棠直接戳了他几个关节,疼的周远之咬紧了后槽牙,忍不住回头:“谋杀亲夫,回头再收拾你。”

    “看谁收拾谁。”沈愿棠想起他刚才说的半个月成婚就一脑门官司,手掌自然的往身后一模,难得扑了空。

    佩剑没能带进来,匕首也给了晏杭,唯有腰间黑金玉带里还藏了绳镖。

    “云臻见过周相,许久不见相爷风华依旧。”

    听到名字,沈愿棠不禁微微侧头,周远之拱手回礼:“云臻公主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