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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闲坐七则

    “柏南对吧?”扛着大刀的匪头子将大刀往地下一撂,周围的泥土都跟着陷下去一块。

    匪头子叉腰,仰着下巴瞟了眼柏南:“拿钱,倒茶。把爷伺候好了,爷给你个痛快。”

    “拿什么钱?可有名头?想喝什么茶,怎么才算伺候好了呢?”

    “狗东西,话怎么怎么多?”匪头子一瞪眼,怒冲冲的提起刀对准柏南。

    但又许是遇见的人里没有敢这样反抗的,那匪头子生完气后竟也有耐心一一掰着手指头解释。

    “梁佑堂的家里人让我们来杀你,但是他们只出了杀人的钱,要是想让我们帮你收尸那得另付钱。茶叶随便,白水也行,让我们兄弟吃饱喝足,我给你痛快一点,不疼的。”

    柏南似乎解决过很多这样的人,闻言也只是点点头。

    好像两个人只是在商量等下的交易该用怎样合适的价钱。

    谁会想到这样安分的场面,是一群杀手要来取人性命呢?

    但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柏南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先是要进屋拿些什么,一只脚还没跨过门槛。

    那边一声暴响传来。

    五六个小弟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已经不动弹了。

    原先扛刀的大哥僵直了身子站在沈愿棠边上,手里的刀碎成好几片散落在脚边。

    柏氏也不敢动,看向柏南。

    好像也不怪沈愿棠,谁让那匪头子说没钱也能肉偿呢?

    沈愿棠拾起脚下的大刀碎片,细细看了几眼:“刀不错,主人太笨。”

    随后将碎片扔在匪头子脚下,抬眸浅浅的扬唇:“人是我杀的,等下我来处置。”

    “他们是冲我二人来的,连累你了。”

    “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与柏师傅有什么干系?”沈愿棠面色如常,抿了口茶起身。

    抬手在匪头子身上连点几个穴位,沈愿棠眸子微微睁大:“拆门的手艺不错。”

    “呜呜。”

    “又想要钱,又想喝茶,还想让人伺候舒坦了?”

    “呜呜呜呜!唔~”

    沈愿棠勾唇轻笑,眉眼间寒气凛然,抬手一掌拍在匪头子左胸口。

    “呜呃~”匪头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就仰面倒下了。

    从头到尾,没用柏南费一点心思。

    而出手的沈愿棠也没露出一点暴露门派的身手。

    但这更让人恐惧。

    陌生的邻居解决掉了前来杀人的人,但是却一点也没露出自己的目的。

    这让人不禁多想:“姑娘好意,我们恐怕承受不起。”

    “没有好意。”沈愿棠摸出手帕擦擦干净的手,“还得劳烦柏师傅将这些人埋了。”

    柏南皱了皱眉,犹豫良久后还是选择去把人先给埋了。

    柏氏也赶紧挽起袖子上前帮忙,夫夫二人收拾半天才把人埋好,顺便将他们身上的铜板搜刮出来,交给沈愿棠。

    “看起来这杀人的买卖也不怎么赚钱。”

    “也可能是我们的人头不值钱。”柏南继续坐下处理木头。

    像是已经完全将刚才的事情抛到脑后。

    柏南可以将所有的情绪掩盖的完美,但是柏氏却做不到。

    和沈愿棠坐在一起的时候,默默的将小板凳挪到了远一些的位置。

    这样的小动作实在太过稀松平常,沈愿棠也不大在意。

    目光清浅的落在柏南拿着的那截木头上,忽然开口:“柏师傅见过昆仑木吗?”

    柏南愣住,抬头看她:“谁家有?”

    沈愿棠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可没有那种好东西:“只是数年前在北疆见过一次,”

    柏南的面色变得微妙起来,连柏氏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掩饰似的倒了杯水递给沈愿棠。

    传闻的昆仑木即便只有一段,离开了泥土水源和阳光,却依然不会干枯,把尸体葬入其中可以万年不朽。

    前朝几代皇帝穷尽毕生想求一段这样的木头做棺椁,可惜不得愿。

    现如今沈愿棠忽然间这样开口,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眼见夫夫二人都被自己问的哑巴。

    沈愿棠不禁开始怀疑情报的准确性。

    眼前这拿着斧头凿子一心扑在木头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多思多想无用,沈愿棠默叹了口气回到家里,又开始落笔写下一封又一封的书信。

    沈愿棠似乎很喜欢写信,又或许是不得不写。

    每每周边无人,或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点一盏灯,在桌前苦思冥想。

    久久之后,深思熟路落下一笔。

    好像那一落笔,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之前托柏南做的那些家具,不出三天就送到了沈愿棠家门口。

    从那以后很久,柏南夫夫二人都没有见到沈愿棠。

    只是那院子里经常有剑气声传来,听上去不是什么厉害的功夫。

    倒是柏南,路过时听到那铁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偶尔会失神片刻。

    或许,在记忆里也有这样一段练剑的时光吧。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了,人们脱去了厚重的外衣。

    大雁也从遥远的南方飞回老家。

    柏氏正在缝补柏南的一件短褂,那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小洞,怪突兀的。

    “这几个月怎么不见小姑娘邻居出门,别是上次吓着了?”

    “敢孤身闯江湖的女子,怎么会被几个匪不匪的东西吓到?别多想。”

    柏氏瞪他一眼:“前几天迎亲使团从这边走放了两挂鞭炮,不知道吓了谁一跳?”

    提到这个,柏南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面皮不经意飘上两层红晕:“那个太突然了。”

    “那姑娘不错,没因为咱们家是两个大老爷们过日子就另眼看待。”

    “那说明是姑娘人品不错,和胆子又没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多照顾些!”柏氏伸手揪过夫君的耳朵,狠狠拧了一把。

    “好好好,我下午就去看看不行吗?错了错了,小郎君快收了神通吧。”

    柏氏满意的松手,被柏南捉住,在掌心啄了一口。

    始作俑者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把脸通红的小郎君留在屋里。

    要说柏南,去的也是真巧。

    前天夜里刮了场大风,把本就不是很好的门给刮了个四敞大开。

    刚一进门,一道凌厉的掌风从侧面扑来。

    柏南赶紧抬起胳膊架住,再一只手钳住沈愿棠的脖颈,脚下踢向膝盖后边,迫使沈愿棠半跪在地,动弹不得。

    从对方蓝里透红,红里透紫的瞳孔来看。

    约莫是走火入魔了。

    “你也真能忍。”柏南叹了口气,一个手刃将沈愿棠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