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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死计

    金晓晓在医院的走廊来回的踱步,秦天忆走过去,金晓晓在他面前停下来,秦天忆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说:“别来回走了,好吗?先坐一会儿,金伯伯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金晓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心中焦虑不安。

    急救室的门开的声音刺耳,金晓晓忙站起来问道:“大夫,我爷爷怎么样?”

    “哦,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还没度过危险期,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对了,你爷爷最近都服用什么类型的药啊?能不能拿到医院来我给看一下。”

    “哦,好的,明天我给你送过来,怎么?大夫,是他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刚刚给你爷爷做了一下检查,发现他的血液中酮体的含量很高,他有糖尿病,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可是他一直服用降糖类的药物,平时吃的也很少。”

    “等你把药物拿来做完化验再说吧!”

    秦天忆的脸顿时变了颜色,他说:“晓晓,要不要我帮你去拿,你在这里陪爷爷?”

    “哦,不用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拿吧!对了,天忆,你快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不用,我不累,我在这里陪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金晓晓笑笑:“那,我可不付给你工钱!”

    “不用工钱,只要能看到你就足够了。”说着他慢慢靠向金晓晓,金晓晓的眼睛中闪着亮莹莹的光芒,秦天忆的手机响了:“喂?我是秦天忆。陈院长?什么?哦,好吧,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金晓晓问道。

    “哦,我过去住过的孤儿院,陈院长找我有急事,我得过去一趟。”

    “哦,那,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等我回来。”秦天忆在金晓晓的额角印上了一个吻。

    秦天忆在赶到孤儿院的时候,连钟墨和一位五十岁的驼背老人坐在那里,是秦叔,连钟墨看到秦天忆走进来,忙站起身,秦铭也站起来,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得高大的男人,他问道:“你就是天忆吧?”

    秦天忆迟疑了一秒钟,说到:“是,您是?”他装作不认得的模样,向陈院长问道:“陈院长,您这么急找我来,就是让我见这个人吗?”

    “哦,秦忆,你别急,这位秦先生是从深圳特意赶过来的,他前几天无意间在杂志上看到你的报道,觉得你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特意来认认。”

    “我不认识什么秦先生,我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我没有父母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陈院长。”他要转身离开。

    “秦天忆,他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不认呢?难道二十几年前的事你还没有忘记吗?秦叔已经对当年的事很后悔了。。。”

    “连钟墨!我奉劝你一句,我的事情你以后少管!管好你自己的家务事吧!”秦天忆一摔门走出了孤儿院。背后的院长无奈的摇头:“哎,他还是没变,每次一提起他的父母就是这个样子,他怪父母遗弃了他,这么多年他心上的伤疤一直没有愈合,也难怪,当初我把他接到孤儿院来的时候,他正发着高烧,嘴中不停的喊着妈妈,我本来以为他活不成了,谁知道,他竟然抱着一个棉布娃娃坚强的活了下来。唉!可怜的孩子,秦先生,认儿子的事不能着急,毕竟那么多年了,孩子一下子可能接受不了。”

    “唉!这是我造的孽,那个面部娃娃是当初他母亲做给他的,他最宝贝了,小时候经常抱在怀中,那是他妈妈留给他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件东西了,这么说来他就是当年的秦忆没错了!”秦铭擦了擦泪。

    “秦叔,别难过了,既然已经找到了,这是高兴的事啊,你放心,我会抽时间去找他谈谈的,认儿子的事,您就在等等,既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在等一段时间。”

    “哎,钟墨,我听你的,毕竟隔得时间太久了,而且我一天也没养活过他,他恨我是应该的。”

    “秦先生,别这么想,我们也会帮您的,这样吧,您暂时就住在我们孤儿院吧,一会儿我去收拾出一间房间,您先住下,等日后慢慢的想办法,好吧?”

    “是啊,秦叔,您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经常过来看您的。”

    “那,那我就听你们的了!”

    “对了,秦叔,上次您交给我的那把古琴,我已经找专家给鉴定了,那确实是把古琴,有很多年数了,但是具体是哪一年的他们现在也不好说,所以是不是俞伯牙的琴也无从考证了,不过,那儿的院长跟我很熟,他让问问您,愿不愿意把琴放在他们那里做研究,他们会付给您钱的。”

    “哦,是这样啊,可以,可以放在他们那里做研究,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卖给国家我反而放心。你看着办吧,钟墨,我相信你。”

    “嗯,好,那我改天去跟那儿的院长谈谈,把您的想法转达给他。”

    “好,好,就这么办吧!”

    秦天忆刚刚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把桌上的物品全都挥到地上,看到桌上的玻璃杯,他抓过它握在手中,瞬间的强有力把它捏在手中粉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金晓晓拨通秦天忆的电话,没有人接。她心中不安,于是她在照顾完爷爷之后,打了辆旳,去了秦天忆的住处,按了几下门铃,仍然没有人来开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秦天忆站在门口,金晓晓忙走进问道:“天忆,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没事,我没事,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杯子,晓晓,进来吧!”

    “哦,”她关上门,问:“你家有医药箱吗?”

    “在书房里。”

    “哦,我去拿。”

    “你忍着点,我要涂药了?”

    秦天忆点点头,问道:“你爷爷没事了吧?你怎么跑出来了?”

    “恩,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夜晚,秦天忆的卧室,金晓晓躺在秦天忆的怀中,秦天忆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在噩梦中惊醒,浑身汗涔涔的,低头看到晓晓正躺在她的臂弯内,酣睡正浓,秦天忆轻轻地把她的头挪到了旁边的枕头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门,他驱车去了金府,秦天忆来到了金府的大门前,是周嫂门的门:“是秦大夫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哦,周嫂,晓晓在医院陪爷爷,我是来给金老先生拿他的药箱的。”

    “哦,拿药箱啊,那,快进来吧!进来坐会儿,药箱在老先生的书房呢,我去给你拿。”周嫂说完去厨房拿药箱了,秦天忆在客厅坐立不安。

    “秦大夫,药箱拿来了,给您。”

    “哦,太好了,谢谢你,周嫂,我先走了,晓晓还在医院等我呢!”

    “哎,麻烦您了,秦大夫,幸亏有您照顾着,晓晓一个人也够苦的了。”周嫂抬头看看,只见秦天忆已经急匆匆的走出了金府。

    第二天清晨,晓晓被阳光照得刺眼,她睁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盘子下压着一张字条,金晓晓拿起字条,上边写着:晓晓,我去医院送药箱了,你吃完早餐再去医院。

    金晓晓放下字条,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香喷喷的,又喝了一口牛奶:“嗯,手艺真不错呢。”

    秦天忆送完医药箱,在楼梯口碰到了来探病的连钟墨。

    “秦大夫,能单独和你聊聊吗?”连钟墨望着他问道。

    “可以,不知道连先生想跟我聊什么呢?如果是关于金老先生的病情,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如果是别的事,那我无可奉告。”秦天忆转身要离开,连钟墨忙拉住他的胳膊:“秦艺!我应该叫你秦忆对吧?”

    秦天忆听到连钟墨这样叫他,忙回过头说:“连先生,我想您认错人了吧!我叫秦天忆,不叫秦艺!”说罢他甩开连钟墨的手,要离开。

    连钟墨忙快跑几步挡在他的面前:“秦天忆,你别走!不管你叫秦天忆或是秦艺也好,你都不能改变你是秦铭的儿子这个事实!”

    秦天忆在听到秦铭这个名字时,情绪立刻变得激动异常,将连钟墨推到墙壁边,用胳膊顶到连钟墨的下巴说:“我是谁的儿子那是我的事,我认不认父亲也是我的事,都不管你的事,我劝你以后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老是跟在我屁股后边,你要是愿意认父亲你可以去认,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什么父亲的!你告诉秦铭,让他别妄想了!!”

    连钟墨挣脱开他的胳膊,一个拳头抡过去,重重的打在他的左脸颊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了,金晓晓正好走进楼梯口,看到连钟墨打了秦天忆,忙跑过去推开连钟墨:“连钟墨!你干什么?天忆,你没事吧?”

    秦天忆说:“没事,晓晓,你别管。”金晓晓跑到连钟墨的面前,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连钟墨!我跟你已经分手了,我们金家的事以后请你不要再插手了!还有,我跟天忆马上就要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金晓晓忙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秦天忆,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医院的楼梯口。连钟墨捡起地上的那束鲜花,本来是来探望金伯伯病情,顺便说服秦天忆认秦叔的,却没想到弄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在听到金晓晓亲口说出要嫁给秦天忆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失落,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连钟墨把手中的花扔到一边去,他靠向墙壁,慢慢的,他蹲坐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无力的垂着。

    化验室的外边,大夫对金晓晓说:“金小姐,您爷爷的药,化验已经出来了,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问一下,金小姐,您爷爷除了吃这些药之外,有没有还服用其他的药物啊?”

    “没有了,所有的药都在这里了!”

    “哦,这样啊!”大夫略一沉思,金晓晓忙问:“大夫,有什么话您尽管直说,这位是我的未婚夫,没有外人。”

    “哦,不是的,金小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些药没什么问题,但是您爷爷的状况不像是病情自己发展的那么严重,好像是有某种东西在起作用。”

    “大夫,您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哎呀,我也只是猜测,我们查出在您爷爷的体内存在一种物质,但是国内现在还没有这种药,长期服用这种药的人,手会出现颤抖,心脏也会不定期的让人产生胸闷,血糖也会升高,其实,您爷爷虽然已经控制住病情了,可是仍然昏迷不醒,这个很危险。”

    “那,大夫,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金晓晓焦急的问。

    “很遗憾,金小姐,目前还没有。”

    “那我爷爷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唉,金小姐,我们会尽全力的,不过你也要有思想准备。”

    金晓晓走进了爷爷的病房间,她握起爷爷的手:“爷爷,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晓晓啊!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没有父母了,不能再失去您了!”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泪水打湿了被单。

    金时远的鼻孔上插着氧气,他感到自己将离开了,只是自己的心中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给孙女,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金晓晓正坐在身边伤心,手指头动了动:“晓晓!”

    金晓晓仿佛听到爷爷的呼唤声,她忙看向金时远,只见金时远睁开了眼睛,她喊道:“爷爷,爷爷,您醒了?我去叫大夫!”

    “不用,晓晓,你坐下,爷爷有些话要交代给你!你要听好了,我怕我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爷爷,您别乱说,您一定会没事的。”

    “晓晓,爷爷走后你要把我和你的父母葬在一起,知道吗?”

    金晓晓哭着点点头,金时远停了停,继续说:“还有,钟墨是个信得过的男人,虽然你们没能结成夫妻,但是,日后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你的,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人是秦大夫,我也看得出来,秦天忆对你是真心的,但是,这个人太过阴深,爷爷有时候都看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要小心他,如果日后你们真的结成夫妻了,你也一定要小心谨慎,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爷爷要是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爷爷也舍不得啊!”

    “爷爷!您别说了,我一定听您的。”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的事。其实,你还有一个姐姐,比你大一岁,这是我们金家的丑事,我本来不想提,可是,我命不久矣,你父母又去的早,只剩下你一人,如果能找到你姐姐,你也可以有个亲人了。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是我给安排的一门亲事,在你父亲金恒没有娶你的母亲钟飞进门之前,金恒有一个女朋友,但是他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不同意,谁知道那个女人怀了金家的骨肉,不久就生下了一个女儿,金恒想娶那个女人,我想给她些钱,让她把孩子留下,谁知我赶到那女人家时,家中已无人了,过了几天,听人说,城西的护城河里打捞上来一具女尸,那女人跳河自杀了,可是孩子却杳无音讯,有人说,看见她将一个婴儿篮子放到一户人家门口,然后痛哭着离去了,恒儿知道后发了疯似的寻找,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后来娶了你的母亲,一年后你母亲生下了你,恒儿才好了起来,不过他仍然忘不了那个女人和已失去的孩子,我们也曾派人寻找过,一直没什么消息,不过,你爸当初也给你姐定做过一个婴儿篮子,跟你的那个是一样的,只不过篮子里的图案不一样,她的是盛开的葵花,当时取名叫金葵。你记得一定要找到金葵,姐妹相认。”

    “我知道了,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找到姐姐的。”

    金时远感到自己的胸前一阵痉挛,抽搐,他开始喘粗气,口中喊着:“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找。。。。。。。”话还没说完,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金晓晓大哭:“爷爷!爷爷!。。。。。。”护士和大夫听到呼喊声,慌慌张张的跑进病房,秦天忆也跟着进来了,他拉过晓晓,看着大夫和护士围在金时远的周围,抢救,最后,白色布单盖上了金时远的脸。金晓晓晕了过去。

    金时远的葬礼在金府的正堂举行,金时远的照片摆在厅堂正中的桌子上,来吊唁的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厅堂,在金时远的遗像前鞠躬行礼,金晓晓身穿白色衣服,一一像来吊唁的人回礼,这些天的忙碌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苍白无力,秦天忆站在金晓晓的旁边,一样的悲痛,但他更加的心疼晓晓。

    “请节哀!要保重身体!晓晓!”连钟墨在握住金晓晓的手时,眼中充满了关切,金晓晓抬头看着连钟墨说了句:“谢谢,钟墨哥哥。”

    金晓晓并没有了先前的痛恨,而是想起了爷爷生前给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什么麻烦事,一定要去找钟墨,他是个信得过的男人。。。。。。。。”

    “晓晓,你爷爷的去世我很难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连家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连叔叔。”

    “好的,谢谢您,连叔叔。”连剑锋拍拍金晓晓的手,点点头。

    金时远的遗体安然的下葬了,金晓晓在墓地,看着父母和爷爷的遗相,说道:“爸爸妈妈,爷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姐姐的,我也一定会找到月影灯,用它来祭奠你们的!”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袖连衣裙,司机荣叔帮她打着黑色的伞,向逝去的人鞠了几个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金荣问:“小姐,去哪里?”

    金晓晓说:“回金府。”

    茶之道的包间,老大和何木正坐着喝茶,何木问:“老大,我看您这几天挺高兴的,是不是金时远死了,金晓晓就在您的掌握中了?”

    “怎么?你对金晓晓有兴趣?”

    “哎,不不不,这种大家小姐我可消受不起!不过,老大,我上次给你的药是不是和金老先生的死有什么关系啊?”

    老大听到何木如此说,突然瞪起两只像寒冰一样的眼睛,说:“何木啊,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必要什么事情都要说的那么明白呢?”

    “呵呵,老大,您看您,我没说什么啊,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来,我给你倒茶喝。”何木舔着一张脸拿起茶壶给老大倒上茶。

    “最近张小玉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哦,我跟了她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每天都是按时上下班,偶尔会跟连钟墨一起吃饭,然后回家,不过,她在城外还有一处四合院,听说是先前张老太留给她的,不过,她也不经常过去,过去也只是收拾她奶奶留下的那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异常。”

    “嗯,继续跟!早晚会露出尾巴的。”

    “哎,放心吧,老大,我一定让那个张小玉说出月影灯的下落。”

    “没有我的命令,你可不能乱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给你兜着的!”

    “老大,瞧您说的,我什么都听您的,您不发话我敢轻举妄动吗?”

    “你知道就好!”

    在走出茶之道大门时,何木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他敞开衣服的一边,掏出了一只录音笔,按下了关机键。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