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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境地艰难

    第二天,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到家,中信吃了午饭便睡下了,直到田冰将他喊醒。

    “喂,起来了,不能再睡了,晚上还睡不睡呀。”

    “嗯,我睡了多久了?”中信没有睁眼,撒娇似的环住了她的脖子。

    田冰轻轻按压着他的脑袋,提前做着缓解的动作,她清楚,中信有个毛病,午睡时间一长就容易头疼。

    “差不多三个小时了,别睡了,等下头又要疼了。”

    “不碍事,我这是困的,昨夜几乎没睡。”

    “做贼去了?”田冰随口玩笑着。

    “算起来,还真是做贼去了,唉~我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随着田冰的头部按摩,舒适感充斥,中信睡意渐去。

    “那就慢慢说,不着急,先给我讲讲这化妆品吧。”田冰拿过袋子,从中取出了盒子。

    “哦,这是开会发的纪念品,我也不懂,你看着能用就用吧。”

    “哟,还能用就用吧,这个牌子我都没舍得买呢,你们这什么会议啊,纪念品都送这么贵的呀?”

    田冰无奈地嗔怪着,这家伙真是笨到家了,就不知道说是特意买来送给自己的吗?

    中信完全清醒了,坐了起来,田冰赶忙给他背后塞了两个枕头,摆出认真听故事的阵势。

    “就是个吃喝会议,我跟你讲,这一次……”

    听完故事,不知是羡慕还是嘲讽,田冰十足地感慨:“你们真够奢侈的,那个冯总也真够大方的啊!”

    “不过是慷公家之慨,彰个人之义罢了。”中信眼中出现了忧色。

    “那又如何呢?人忙来忙去的不就是为了这些吗?轮不到你这个小人物忧国忧民。”

    “你说的都对,可是,人非鸟兽,孰能无心,这世间的事儿啊,不怕人对你不好,就怕人对你太好。”中信温柔地抚摸着田冰的秀发,话语中满是无奈。

    “冯总不是没要求你什么吗?你的能力摆在那儿的,不被赏识才见鬼呢。”田冰眼中带笑,倾慕之意,自豪之感,肆意流淌而出。

    “冰儿,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世人都像你该多好啊!”中信眼中满是柔情与欣慰,却又不无遗憾地说道:“可历经社会的涤染,哪还有什么纯粹呢?”

    “那你就说说你是咋想的?反正我是看不出什么来。”

    田冰已经惯于惰思,诸事有中信,用不着她多想什么。

    “明面上,冯总对我是没有什么要求,他许诺可以让我去总部述职,甚至为我准备了更高的位子,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赏识吗?他把我比作山鹰,大肆地夸奖,不带任何的目的,但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他说的什么?”田冰问道。

    “他让我好好想想他的话,他等着我的电话呢。”

    “这也没什么呀!”田冰很是不解。

    “宝贝儿啊,让我主动给他打电话,我能说什么?他想听到什么?这才是重点啊!算了,你也别想了,我告诉你吧,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向他宣誓效忠,那个水晶算是把话挑明了。”

    “这水晶有什么呀?”说着,田冰又拿出了水晶摆件,鹰归图。

    “你看,这雕刻的句子,‘南方有嘉木,其上栖七鹰’,寓意就是良禽择木而栖,择木即是背叛啊!这007的编号,不正是哪天开会的七人嘛?应该是按照年龄排列的,我又成了老幺,或许最受宠的又是老小,可这都是什么呀?就是把我们七个比作鹰犬,而他就是大家效忠的对象。”

    中信耐心地向田冰解释着,郁闷这玩意儿,憋着不说,于心态不好,于健康不利,说给老婆听听,也能趁机教一教这个傻丫头。

    “你们男人怎么都是一肚子弯弯绕啊,说句话有那么费劲吗?”田冰听着都嫌累。

    “费劲?还有一层意思呢!‘南方有嘉木’,后面还可以是‘木秀风可摧’,说的就是,即便是茁壮参天的大树,如果失去了保护,也是可以被轻松摧毁的,再深入想想,这个风不正是冯的谐音吗?这难道不是一种威胁吗?”

    田冰很认真地说道:“亲爱的,我记得茶经上说的是,‘南方有嘉木,其叶有真香,谓之茶’,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但愿是我想多了。”中信敷衍着。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

    “不知道,管他呢,我可不想头疼。”

    事情想多了,会头疼,不想也就不会头疼了,搁置争议是方法,惰于思考是智慧!

    中信真就放下了,生活工作如常,陪同事聊天,陪田冰做菜,陪儿子玩耍,靠着三陪消磨度日,那座意义非常的水晶砖,成了小脚板众多玩具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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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又到来了,这个国人最重视的传统节日,却也是全年最冷的日子,细想之下,并非不通人情,全无道理:

    最冷寂的时光,与家人同聚,以欢快抵御酷寒,以亲情互送温暖;

    冬去春来,零点的鞭炮送走了过往,迎来了希望,那便是带着暖意的春光;

    否极泰来,弯了一年的腰,在人前变得挺直,可以暂时抛却所有的压抑,吞吐着崭新的旧空气!

    回家,是萦绕在心的神圣;团聚,是挥之不去的乡愁!

    何以为家?有爸妈的地方就是家,有老婆孩子的地方也是家。

    何以为归?奔波千里赶回小镇是归,气定神闲守护小窝是归。

    中信带着妻儿回到了白鹭镇,能走会说的脚板成了最闪亮的仔;

    又经历一次手术的老顾,干瘦的身躯越发的憔悴;

    姐夫夏放开上了全新的面包车,之前的二手早已转卖,姐姐知昔悄悄告诉中信,每次更换都是赔钱,她也想开了,不为赚钱,只为夏放有个事情做,不宅家生闲气就好;

    侄女顾月中专毕业,在家待业了半年;大侄儿顾满在南方读大一,自动化工程专业,性格较宅,假期居家不出,喜欢和中信闲聊,话题多是科技与城市;二哥中礼的儿子顾旭,也已长成大小伙子了,正在读高中;三哥中智因为公务安排值班,没能回白鹭,一家三口留在省城过年。

    春节的假期,再长也是短,除了忙还是忙,奔波才是主题。

    惜别家人后,中信再次返回安市,同行之人多了一个顾月,那日的情景再现:

    一桌人都放下了碗筷,中孝拉着中信还在慢慢地喝酒聊天。

    “老四,你现在也当上老总了,顾家这下一辈中,就你侄女这一个姑娘,说起来就跟你的女儿差不多,你这个当叔的,可不能不管啊。”

    “大哥,你说得是,我怎么能不管呢,有什么话,你直说。”

    中信言辞恳切,不带虚意,一屋子的亲人,他哪个都想帮一把,不论对方是否需要,也不论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初心始终没变,顾家曾经的真实与虚妄,一直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脑海中。

    “顾月在县城读的那个技校,就是混了个中专文凭,也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学历低了,给她安排个工作太难了,这都在家待半年了,我想让你把她带到大城市去,长长见识,也能帮田冰带带孩子。遇到合适的机会,你帮她找个工作,能进你们公司就更好了,以后谈朋友啊嫁人啊,有你这个叔看着,我也放心!”

    中信的心中却在反复思量着:眼下,自己还进退不知、风雨飘摇,有心也是无力啊!找到一个好单位属实不易,尤其顾月的那个学历和能力,自己与之有过交流,从用人的角度看,自己是不会录用她的;随便安排一个岗位,应该难度不大,可又觉得委屈了顾月,自己万万是舍不得的。

    有心拒绝吧,看着中孝那满脸的期切和眼角的皱纹,中信心中微酸,这个老大哥也快五十了,每日里干着又脏又苦又累的活儿,女儿便是他的心肝宝贝,交给自己带去外面的世界,不就是想给女儿争一丝或许光明的前景吗?

    自己虽力有不逮,却也是可以努力一下的,想到这儿,中信压下所有的顾虑,说道:

    “大哥,既然你都决定了,做老弟的听着就是了,你放心,这个大侄女我会当女儿一样用心,就算找不到好工作,我也不会让她吃苦受罪的。”

    一句承诺,源自血脉,无关能力,更非自负!

    随着顾月的到来,中信在安市的家变得热闹起来,因为年龄差别不算太大,顾月和四娘田冰的关系处得很融洽。

    每每下班回家,听着两个‘女儿’的打闹嬉戏,中信都是满面笑意,抱过儿子带去玩他的玩具,等着那一声‘开饭咯’的轻声吆喝!

    稍微熟悉了一段时间,中信便开始了对顾月的培训:

    田冰为生活老师,负责普通话纠正、茶艺、礼仪、穿衣搭配等方面的形象塑造;中信为商务老师,负责电脑操作、职场规范等内容,并为其买来了计算机方面的基础教程,工作之余,笔记本电脑也交由顾月随意操作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