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化原之都市赘婿 » 第二百一十章 已然内伤

第二百一十章 已然内伤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其实,老虎地上行,猴子树间跳,两者并无多大交集,不过是同居一片山而已,猴子虚尊了老虎,老虎满足了妄威,彼此相安无事罢了。

    有没有老虎,猴子的生活都不会发生改变,有时满山跑跑,有时互挠痒痒,人又何尝不是呢?

    ----------------

    在城市晚高峰之前,中信已经回到了家,屋里空无一人,他莫名感到一阵空虚与冷清,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便去了邻居家,和老李夫妇闲聊着。

    当单元门开了又重重地关上,他知道一定是家人回来了,正准备起身,房门被推开了,小脚板跑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田冰。

    “我们家门敞着,我还以为遭贼了呢!”

    “呶,贼在这儿呢。”老李用手一指中信。

    “我们家的贼都回来了,我得赶紧做饭去了。”

    说完,田冰转身就走,中信笑了笑,站起牵过儿子,也跟着离开了。

    吃晚饭时,田冰告诉中信,洪兰去了二妹家,估计要待上几个月,她要伺候完月子才会回来。

    “老婆,咱们好久没去沈祥那儿了,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转转吧。”

    田冰欣然应道:“行,今年新茶上市早,我还没有尝过呢。”

    三个人的晚餐结束得很快,收拾起来也很快,出门的时候,田冰主动挽起他的胳膊,满面笑意地紧跟着蹦跳的儿子。

    “亲爱的,不生气了?”

    中信一脸茫然地反问道:“生什么气啊?”

    “就昨天,为了我妈,我还冲你急了。”

    中信恍然道:“哦,你说这事儿啊,我早就忘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记性啊,算是没办法了,真不知道到老了怎么办呢。”

    “真的假的?”田冰看了他一眼,又赶忙把视线投回小脚板。

    “当然是真的,我跟你讲,人最大的苦恼就是源于记忆,如果懂得忘记,那么生活就会开心快乐许多,毕竟,生活对于人来说,并不友好,要是自己再不对自己好点儿,那就整天苦哈着脸吧。”中信极其认真地说着。

    田冰玩笑道:“你的心态真好,你将来一定是个老不死的。”

    “你要陪我一起当个老不死的,若只剩下一个人,该有多孤单痛苦啊。”中信抽出胳膊,揽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会的,我如果不在了,你还有可微呢。”田冰的语气非常得平静。

    “不许瞎说,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中信紧了紧臂膀,将不满的情绪传递给她。

    “我说的是真心话,她对你那么好,你却因为我,给不了她什么,有时候,我真想成全你们,可一想到儿子,我就舍不得了。”

    “还好你舍不得了,绝对不许再有这样的念头,否则,打你屁股。傻孩子,你也不想想,你对我不好吗?谦让是美德,可是也分事儿呀,感情是自私的,就像国土,要寸土必争,争也是美德,它代表着对美好的追求,对幸福的捍卫,对未来的信念。当然,凡事有度,过犹不及,争可不是争风吃醋,更不是苛求管束,否则,就成了无理取闹了。”

    “我争过吗?我管过你吗?”

    “怎么没有,抽烟喝酒打麻将,哪样没管过。”

    “切~我还不知道你吗?当年麻将和我,你选了什么,忘记了?”

    “过程不记得了,但结果肯定是选你咯。”

    “好吧,这路灯不太亮,看不清某人的嘴脸。”

    “嘿嘿,这人啊,就是贱脾气,被管着吧,嫌烦,真要是没人管了吧,心里又该没着没落了。”

    “那行,我管管你,昨天是不是喝傻酒去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在哪儿?”

    “昨天还真没喝酒,我一直在可微那儿。”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真以为我不会吃醋啊!”她的语气并无波澜,手却已经探入他的腰间了,有点儿凉。

    “别急着动手嘛,且听我说,她的公司和家里都出了点儿事情,找到我了,你说,我能袖手旁观吗?结果,谈着谈着就晚了。”

    “结果,谈着谈着就帮她洗脚了,顺便再帮她暖个床!”

    她含笑轻言,两根手指已然捏住了他的腰间嫩肉,引而不发才是最大的恐惧,他连连摇头摆手着。

    “没没没,绝对没有,老婆的交待我时刻铭记在心,我怎么可能以身犯禁呢?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事儿你必须无条件相信我。”

    “我相信,不过,也真是够难为你了。”

    “不难为,不难为。”

    “话说回来了,你什么都没做,是不是也太伤她的心了?”

    “唉~老婆啊,能帮她的,我会竭尽全力去帮,帮不了的,我也没办法。不伤她的心,就要伤你的心了,都非我所愿,还是伤我的心好了。”

    他捂着胸口,表情极其痛苦,就像真的一样,也许就是真的呢?他自己也很难分清了。

    她瞥了他一眼,戏谑道:“哟,真伤心了?”

    他坏笑道:“可不?已然内伤了,今晚能否麻烦你给深入检查一下?”

    “看来伤得蛮重,行吧。”

    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更是松开了捏着的手指,化钳为掌抚摸着,刚才的温差已然觉不到了!

    说说笑笑间,他们来到了沈祥的茶店前。

    茶店为两层复式结构,沈祥一家就住在楼上,他的女儿比小脚板大两岁,去年才从老家接来吴市上小学,小脚板率先跑了进去,直接就上了二楼。

    沈祥当门而坐,他的对面还坐着几个茶客,中信和田冰刚刚在侧边坐下,新烫的茗杯就已经送到了面前,沈祥泡茶的动作已经相当娴熟,一边泡茶,一边笑着招呼。

    “顾哥,好久不见了,我还正想你呢。”

    “别,你不怕你老婆,我还怕我老婆呢。”

    中信笑着回应,引来一桌人善意的哄笑,沈祥停止出茶的动作,将盖碗放下,斜眼看着中信,表示着不满,却是满面的笑容。

    “田冰,顾哥说他怕你,你信吗?”

    田冰笑着说:“我信啊,为什么不信呢?怕老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中信助攻道:“对呀,怕老婆并不丢脸,怕得好还能家和万事兴。连圣人都说,怕怕才健康,家家都和谐,事事更兴旺。”

    旁边的一位茶客主动接话玩笑道:“顾哥,高见啊,听了你这话,回去我就准备怕老婆了。”

    中信本就留意到了这个身材略瘦的男子,因为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憨憨的笑意,给人感觉很舒服。

    沈祥积极介绍道:“顾哥,这位是张总,弹哥的发小,做板材家具的,这几位都是他的朋友。”

    “张总,你好,顾中信。”中信轻轻点头,主动结识。

    “你好,张健,别什么总不总的,随便一砖头都能砸到几个总,说不定还能有个董。”张健坐得很随意,有些弓腰,言谈更是谦虚又喜气。

    “得咧,那我就喊你一声贱哥。”中信淡淡一笑。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你看他那样儿,他才是贱哥。”张健手指着一脸坏笑的沈祥,看来,两人已经很熟悉了。

    沈祥立即收住坏笑,以手回指张健,脸有些憋红,却一时找不出反击的话来,看着他那囧样,田冰及时提出了小要求。

    “阿祥,这茶没味儿了,换泡好茶来喝喝吧。”

    沈祥赶忙转身去了后面冷库,算是避开了口水乱飞。

    再回来时,他的手里端着两个碟子,满堆着茶叶,田冰伸手接过,看看闻闻后,递给了中信。

    茶叶被众人传递着,沿途留下了冷冽的清香,展茶完毕,碟子回到了沈祥的手中,他烫洗好茶具,正准备取茶入碗,却被中信叫停了。

    “阿祥,让田冰泡吧,你也歇歇,咱们就负责喝茶聊天。”

    “行,又得麻烦田冰了。”

    沈祥立即让出了泡茶位,坐到了一边,田冰欣然就坐,开始了冲泡:

    水与茶是难舍的痴缠,更是不言的痴怨,悠然翻滚间已是兰香漫溢;她是恬静的行云流水,更是淡然的漫不经心,忽略了过程便是解了茶语。

    悄然间,围茶而坐换成了围坐而茶,没有人聊天,尽皆安静地等待着,欣赏着……

    茶席,因茶而席,是形式,因席而茶,才是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