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梅竹马
江以夜......青梅竹马。
竟然拿着刀想要杀我。
为什么？
她明明，
是那么在乎我，一直不离不弃。
都是精心伪装的吗？
......
明晃晃的刀光映染在姜无缺波动不平的眼眸中，他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抵抗，不知该如何是好。
“噗呲......”
伴随着血肉撕裂声传来，刀割般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下意识翻滚到一旁，脸上尽是费解与痛苦。
“为什么......我们明明是那么要好，一起拉过钩，要考上相同的大学，结婚生子......”
刚抬头望向对方的刹那，姜无缺瞪大了眼睛，江以夜变成了长着白色天鹅头的人形生物，而那柄袖珍匕首，竟是伸展开的羽翼。
姜无缺身体一震，脚步“噔噔噔”向后倒退，可再次定神一看，发现江以夜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此刻正手持着圆珠笔，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看到对方过激的举动，江以夜放下卷子，赶紧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姜无缺大惊伸手，向后倒退。
这是江以夜第一次被这样厉声呵斥，眸子当场噙起了一层水雾，站在原地抿着嘴，一脸委屈。
看到这幅模样，姜无缺心里一颤，声音不由柔和了几分：“抱歉，让我缓缓，你先吃点水果。”
他说完，强颜欢笑一下，捂着疼痛难耐的额头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查看，却发现没有任何伤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是幻觉，疼痛感却如此清晰，额头就像被刀割开了一样。
但为什么会没有伤口，如果真的不是幻觉，那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江以夜呢？
姜无缺恍惚想到了那道冰冷的提示音：幻灵系统为你重塑出虚拟身躯。
难道......我真的是一名侦探，并不是即将迎接高考的学生？
可大脑里没有当过侦探的任何记忆，我只是名偶尔会出现幻觉的普通学生，江以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她刚刚要杀我。”
姜无缺出神地想了一阵子，凌乱杂碎的念头不断涌出。
“幻灵系统？”
沉默了片刻，寂静的卫生间里响起微弱的试探声。
按照网络小说上的说法，只要系统真实存在，宿主就有资格将其唤醒，获取讯息。
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没有幻灵系统，没有！
这意味着先前种种幻觉都是自己的臆想，刚刚差点因为病情复发对江以夜大打出手。
那么好的女孩，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我却厉声呵斥，让她饱受委屈......
姜无缺心生愧疚，刚想转身离开去道歉，却感觉自己被人揽腰抱住，熟悉的气味缭绕在鼻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以夜来到了他身后，此刻正侧着脸贴在后背上，轻声喃喃：“又出现幻觉了吗？”
姜无缺喉咙干涩，沉默数秒，道：“对不起，我会努力遏制病情的。”
“傻瓜。”江以夜轻叹口气，纤细手指在他后背上画着圈圈，“我不会嫌弃你的，别有那么大压力。”
刚想转过身抱住江以夜，却总感觉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赫然发现镜面上，竟浮现出了几行红如血的字迹，像扼住了他的心脏。
【幻灵系统正式启动。】
【宿主：姜无缺】
【生命值：87】
【经验值：0/100】
【技能：超我拟态（可根据意念使身体器官拟态）】
【欲值：64】
欲值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请勿将欲值降低至60以下，否则心灵状态会产生一定变化，后果自负。】
在这几行小字旁边，还有幅小型的人体图，额头处正闪烁着红光，像是鲜血在淙淙流动。
“这是......幻灵系统？”
难道说，我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姜无缺瞪大了眼睛，刚欲询问江以夜是否能看见，却感受到了针扎般的刺痛。
自己后背被羽翼顶端刺破，数不清的微型，水蓝色正方形颗粒从伤口处飘出。
借助镜面可以看清，江以夜的脖颈越来越长，越来越纤细，变成了白天鹅颈。
此刻已弯成弧形，黑喙像是泛着寒芒的利刃，对着他后脑勺戳了下去。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姜无缺猛的低头，一个闪避跑出卫生间，用力开门。
——姜无缺这才发现，大门已经被彻底锁死，无论如何按动门把手，也无济于事。
是刚开始......她关门时做的手脚吗？
强忍恐慌，跌跌撞撞的跑进卧室，反锁房门，藏进衣柜，屏住呼吸。
他掏出手机，想要拨通报警电话，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连拨通界面都泛着雪花条纹。
竟然连信号都能阻断.......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无缺呼吸急促，浑身浸了一层冷汗。
“哒哒哒......”
像是踩着鸡蛋壳的诡异声音响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卧室门前。
狭小的房间再次归于寂静。
姜无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透过衣柜缝隙注视着外面。
她......它应该没有力气能打破房门.......吧。
“咚！”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
就是清脆稚嫩的询问声：
“姜小缺你躲在里面干嘛，快出来复习功课了。”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却让姜无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珠不断顺着额角滑落。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像是掐住了心脏，让人快要窒息。
卧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一道扭曲诡异的身影透过房门缝隙，渐渐延伸了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像是抡着锤子在砸。
姜无缺透过衣柜缝隙看见房门在渐渐凸起，木屑纷飞，越来越鼓，越来越鼓......
最终伴随着“咔嚓”一声，房门被砸出缺口，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从外面探了进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了衣柜前。
姜无缺紧张到快要窒息，指甲因用力攥紧而发白颤抖。
“小缺......你是在里面吗？”
衣柜外传来‘江以夜’的询问声。
姜无缺看见了纤细的天鹅颈，像是白蛇在外面舞动，猩红如血的眸子在旋转收缩。
忽然，
就在这时，
一道黑芒闪过，
黑色嘴喙直接洞穿衣柜，将衣物戳碎，虽然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但边缘却擦中了他的腹部。
姜无缺感觉到一阵剧痛，却强忍着不敢乱动，只是透过衣物破碎处，看着毛绒绒的天鹅颈渐渐抽离。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就在即将离开衣柜的刹那，姜无缺看见，它的天鹅颈，绷得很紧很紧。
似乎透过衣物碎口，也看到了自己。
‘江以夜’似乎想扭转脖颈，看一看衣柜右侧到底有什么，“小缺，你是藏在那里吗？”
姜无缺被吓得汗毛颤栗，他清楚地知道，一旦被发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它的天鹅颈开始蠕动，冲过一层层衣物。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直至最后停在了姜无缺的面前，
四目之间，只隔一件衣物。
只要再近一寸，黑色嘴喙就能触碰到姜无缺的嘴巴。
但，它的天鹅颈似乎无法再伸张，只能缓缓收了回去。
呼……
姜无缺在心中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不觉，浑身衣物已经被冷汗浸透。
可还不待放松，破裂声突然响起，黑色嘴喙再次洞穿衣柜，精准无误的停在姜无缺面前。
“终于找到你啦，小缺。”
熟悉且陌生的音线从黑喙内穿出，猩红细小的眸子在蠕动收缩。
四目相对，无尽的死寂。
姜无缺害怕到了极点，忍不住厉声大喝，而后猛的抓住天鹅颈，张着嘴咬了下去。
人恐惧到极点，就会产生失去理智的愤怒。
‘江以夜’吃痛，使劲挣扎。
姜无缺不顾对方的痛苦哀嚎，像是饿极了的野兽使劲撕咬着脖颈，鲜血顺着嘴巴涌进喉咙。
没有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出奇的甘甜。
在这一瞬，溅满鲜血的破损衣柜消失了，一间春光明媚，温馨清净的卧室出现在眼前。
他仰靠在床头板上，面前悬挂着一枚左右摇晃的怀表，而脚踝则束缚着沉重的铁链。
竟然拿着刀想要杀我。
为什么？
她明明，
是那么在乎我，一直不离不弃。
都是精心伪装的吗？
......
明晃晃的刀光映染在姜无缺波动不平的眼眸中，他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抵抗，不知该如何是好。
“噗呲......”
伴随着血肉撕裂声传来，刀割般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下意识翻滚到一旁，脸上尽是费解与痛苦。
“为什么......我们明明是那么要好，一起拉过钩，要考上相同的大学，结婚生子......”
刚抬头望向对方的刹那，姜无缺瞪大了眼睛，江以夜变成了长着白色天鹅头的人形生物，而那柄袖珍匕首，竟是伸展开的羽翼。
姜无缺身体一震，脚步“噔噔噔”向后倒退，可再次定神一看，发现江以夜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此刻正手持着圆珠笔，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看到对方过激的举动，江以夜放下卷子，赶紧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姜无缺大惊伸手，向后倒退。
这是江以夜第一次被这样厉声呵斥，眸子当场噙起了一层水雾，站在原地抿着嘴，一脸委屈。
看到这幅模样，姜无缺心里一颤，声音不由柔和了几分：“抱歉，让我缓缓，你先吃点水果。”
他说完，强颜欢笑一下，捂着疼痛难耐的额头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查看，却发现没有任何伤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是幻觉，疼痛感却如此清晰，额头就像被刀割开了一样。
但为什么会没有伤口，如果真的不是幻觉，那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江以夜呢？
姜无缺恍惚想到了那道冰冷的提示音：幻灵系统为你重塑出虚拟身躯。
难道......我真的是一名侦探，并不是即将迎接高考的学生？
可大脑里没有当过侦探的任何记忆，我只是名偶尔会出现幻觉的普通学生，江以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她刚刚要杀我。”
姜无缺出神地想了一阵子，凌乱杂碎的念头不断涌出。
“幻灵系统？”
沉默了片刻，寂静的卫生间里响起微弱的试探声。
按照网络小说上的说法，只要系统真实存在，宿主就有资格将其唤醒，获取讯息。
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没有幻灵系统，没有！
这意味着先前种种幻觉都是自己的臆想，刚刚差点因为病情复发对江以夜大打出手。
那么好的女孩，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我却厉声呵斥，让她饱受委屈......
姜无缺心生愧疚，刚想转身离开去道歉，却感觉自己被人揽腰抱住，熟悉的气味缭绕在鼻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以夜来到了他身后，此刻正侧着脸贴在后背上，轻声喃喃：“又出现幻觉了吗？”
姜无缺喉咙干涩，沉默数秒，道：“对不起，我会努力遏制病情的。”
“傻瓜。”江以夜轻叹口气，纤细手指在他后背上画着圈圈，“我不会嫌弃你的，别有那么大压力。”
刚想转过身抱住江以夜，却总感觉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赫然发现镜面上，竟浮现出了几行红如血的字迹，像扼住了他的心脏。
【幻灵系统正式启动。】
【宿主：姜无缺】
【生命值：87】
【经验值：0/100】
【技能：超我拟态（可根据意念使身体器官拟态）】
【欲值：64】
欲值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请勿将欲值降低至60以下，否则心灵状态会产生一定变化，后果自负。】
在这几行小字旁边，还有幅小型的人体图，额头处正闪烁着红光，像是鲜血在淙淙流动。
“这是......幻灵系统？”
难道说，我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姜无缺瞪大了眼睛，刚欲询问江以夜是否能看见，却感受到了针扎般的刺痛。
自己后背被羽翼顶端刺破，数不清的微型，水蓝色正方形颗粒从伤口处飘出。
借助镜面可以看清，江以夜的脖颈越来越长，越来越纤细，变成了白天鹅颈。
此刻已弯成弧形，黑喙像是泛着寒芒的利刃，对着他后脑勺戳了下去。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姜无缺猛的低头，一个闪避跑出卫生间，用力开门。
——姜无缺这才发现，大门已经被彻底锁死，无论如何按动门把手，也无济于事。
是刚开始......她关门时做的手脚吗？
强忍恐慌，跌跌撞撞的跑进卧室，反锁房门，藏进衣柜，屏住呼吸。
他掏出手机，想要拨通报警电话，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连拨通界面都泛着雪花条纹。
竟然连信号都能阻断.......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无缺呼吸急促，浑身浸了一层冷汗。
“哒哒哒......”
像是踩着鸡蛋壳的诡异声音响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卧室门前。
狭小的房间再次归于寂静。
姜无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透过衣柜缝隙注视着外面。
她......它应该没有力气能打破房门.......吧。
“咚！”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
就是清脆稚嫩的询问声：
“姜小缺你躲在里面干嘛，快出来复习功课了。”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却让姜无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珠不断顺着额角滑落。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像是掐住了心脏，让人快要窒息。
卧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一道扭曲诡异的身影透过房门缝隙，渐渐延伸了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像是抡着锤子在砸。
姜无缺透过衣柜缝隙看见房门在渐渐凸起，木屑纷飞，越来越鼓，越来越鼓......
最终伴随着“咔嚓”一声，房门被砸出缺口，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从外面探了进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了衣柜前。
姜无缺紧张到快要窒息，指甲因用力攥紧而发白颤抖。
“小缺......你是在里面吗？”
衣柜外传来‘江以夜’的询问声。
姜无缺看见了纤细的天鹅颈，像是白蛇在外面舞动，猩红如血的眸子在旋转收缩。
忽然，
就在这时，
一道黑芒闪过，
黑色嘴喙直接洞穿衣柜，将衣物戳碎，虽然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但边缘却擦中了他的腹部。
姜无缺感觉到一阵剧痛，却强忍着不敢乱动，只是透过衣物破碎处，看着毛绒绒的天鹅颈渐渐抽离。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就在即将离开衣柜的刹那，姜无缺看见，它的天鹅颈，绷得很紧很紧。
似乎透过衣物碎口，也看到了自己。
‘江以夜’似乎想扭转脖颈，看一看衣柜右侧到底有什么，“小缺，你是藏在那里吗？”
姜无缺被吓得汗毛颤栗，他清楚地知道，一旦被发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它的天鹅颈开始蠕动，冲过一层层衣物。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直至最后停在了姜无缺的面前，
四目之间，只隔一件衣物。
只要再近一寸，黑色嘴喙就能触碰到姜无缺的嘴巴。
但，它的天鹅颈似乎无法再伸张，只能缓缓收了回去。
呼……
姜无缺在心中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不觉，浑身衣物已经被冷汗浸透。
可还不待放松，破裂声突然响起，黑色嘴喙再次洞穿衣柜，精准无误的停在姜无缺面前。
“终于找到你啦，小缺。”
熟悉且陌生的音线从黑喙内穿出，猩红细小的眸子在蠕动收缩。
四目相对，无尽的死寂。
姜无缺害怕到了极点，忍不住厉声大喝，而后猛的抓住天鹅颈，张着嘴咬了下去。
人恐惧到极点，就会产生失去理智的愤怒。
‘江以夜’吃痛，使劲挣扎。
姜无缺不顾对方的痛苦哀嚎，像是饿极了的野兽使劲撕咬着脖颈，鲜血顺着嘴巴涌进喉咙。
没有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出奇的甘甜。
在这一瞬，溅满鲜血的破损衣柜消失了，一间春光明媚，温馨清净的卧室出现在眼前。
他仰靠在床头板上，面前悬挂着一枚左右摇晃的怀表，而脚踝则束缚着沉重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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