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意杀人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姜无缺在茫然不解中寻找到了被隐匿的记忆。
为了遏制病情，张医生每周六都会进行催眠治疗，让自己的灵魂进入最深层次，进而尝试解开心结。
“呼......”
缓了数秒，姜无缺长舒口浊气，一边擦着额头冷汗，一边拨通张医生电话。
不久，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嘶哑的中年男声：“小姜，这次催眠治疗有什么变化，你感觉身心轻松了吗？”
“没有，张医生，这次我竟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甚至记忆定格在数天前，你给我蓝色药丸的时间段。”姜无缺心有余悸的阐述着梦境中经历的一切。
“嗯嗯。”张医生似乎在记录着什么，直至写字的声音消失，他才开口道：
“造成这种情况的最大原因，很有可能跟你想考上大学的执念有关系，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姜你不必担忧。”
真的只是梦境吗......姜无缺打量着卧室内的一切，眼眸中流转着茫然与错乱。
沉默了数秒，他终于忍不住询问道：“张医生，有没有可能，我经历的并不是梦境，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梦境里的景象与痛觉太真实了，真实到让自己开始怀疑，现在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
“小姜，你听我说，不要再关注梦境内容，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松，舒缓精神状态。”
“梦境之所以被称为梦境，就是因为它是虚假的，千万不要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不然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无论是药物治疗还是催眠治疗，都是起辅助作用，痊愈的根本在于你本身的精神状态，不要去逃避，尝试坦然面对。”
在一段加油打气后，姜无缺挂断电话，穿上拖鞋，来到窗外，“刷”地拉开窗帘。
阳光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卧室洋溢着温馨静雅的氛围。
享受着四月独有的舒爽清风，凌乱心绪渐渐归于平静，“张医生说的对，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舒适到让人心生眷恋，放开心神。
片刻，来到穿衣镜前，仔细观察着梦境中隐隐作痛的额头，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痕迹。
“果然只是梦境，是自己陷的太深了。”
感叹一句，转身对着镜子掀开睡衣，发现腰子处被人用圆珠笔画了一只昂着脑袋的天鹅，旁边还有颗爱心。
姜无缺当场哑然失笑。
肯定是江以夜趁自己在催眠治疗时偷偷做的好事，她是有家里钥匙的。
“怪不得梦境里出现了天鹅以及后背刺痛，是我想太多咯。”
心中大石悠然而落，姜无缺心情舒畅，准备收拾一番去学校上课，但不经意间发现，衣柜上竟然多了两张卡通贴纸。
“江以夜贴的？她没这么幼稚啊。”
怀着疑惑的心情，姜无缺撕开贴纸，赫然看见不规则，椭圆形破洞，像是天鹅的嘴喙用力戳破而形成。
姜无缺身体猛地的一颤，可再定睛一看，那里根本没有任何破洞，完整无暇。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姜无缺用力摇头，努力平复心绪，可低头间，竟看到墙壁角落处，堆着许多木屑，与房门颜色一模一样。
不行，必须要去找张医生看看。
姜无缺慌忙换上衣服，拿着手机冲出卧室，但当抬头之际，迈出的右脚停在半空。
在客厅，临近厨房的位置，江以夜躺在血泊中，脖颈处有数个小洞，正在止不住的流着鲜血。
她右手紧紧握着圆珠笔，左手拿着安抚情绪的蓝色药瓶。
“夜夜！”姜无缺大惊失色，赶忙跑了过去，发现对方气息虚弱，身体已经开始发凉。
“夜夜，我是姜无缺，你别睡，千万别睡，我们马上就去医院！”姜无缺一边急声呼喊，一边拨通急救电话。
……
……
JH市第一人民医院。
急救楼，家人静候区。
姜无缺坐在走廊椅子上，低垂着头，被汗珠湿透的头发挡着面容，却难掩愧疚与担忧。
江以夜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那绝对不是野兽撕咬的痕迹，倒像是……人类的牙齿……
难道是我在催眠治疗中病情复发，对江以夜进行了袭击？
那可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但她手里握着镇定剂……
姜无缺内心反复翻涌的，尽在这里。
他根本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男一女出现在他身旁。
姜无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少妇正注视着自己，脸上挂着泪痕与怒意。
他干涩开口：“阿姨，您放心，医生说送的及时，夜夜会没事的。”
“夜夜？你这个疯子也配叫她小名？”
中年少妇美眸噙泪，“我说过无数次，可她偏偏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对不起阿姨。”姜无缺脑袋埋的更低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少妇指着他鼻子怒斥。
“要不是你，夜夜也不会受伤。要不是你，夜夜也不会在人生最宝贵的阶段浪费时间。”
“一个疯子，不在精神病院里待着，跑到外面祸害别人做什么，你不需要前途，别人就不需要吗？”
听着字字珠玑的话语，姜无缺快要被愧疚淹没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中年少妇还想发泄心头怒气，却被旁边的中年男子打断道：“安静点，别打扰医生进行手术。”
说完，他看了眼姜无缺，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也是爱女心切。”
姜无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比苦涩，只能将头埋的更低。
是啊，自己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被这样指责合情合理，没有资格反驳，也没有话语去劝慰。
毕竟江以夜的受伤，跟自己脱不开干系。
现在只能祈祷，她没有事，不然他会愧疚一辈子。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光影灯终于变成了绿色，江以夜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二老急忙凑上前去，焦急问道：“怎么样了医生？”
“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请保持安静。”
听到这句话，姜无缺心中大石悠然而落，刚想转身默默离去，却被两名警察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掏出证件，声音肃穆道：
“我们是JH市治安部调查员，现怀疑你与一起故意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为了遏制病情，张医生每周六都会进行催眠治疗，让自己的灵魂进入最深层次，进而尝试解开心结。
“呼......”
缓了数秒，姜无缺长舒口浊气，一边擦着额头冷汗，一边拨通张医生电话。
不久，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嘶哑的中年男声：“小姜，这次催眠治疗有什么变化，你感觉身心轻松了吗？”
“没有，张医生，这次我竟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甚至记忆定格在数天前，你给我蓝色药丸的时间段。”姜无缺心有余悸的阐述着梦境中经历的一切。
“嗯嗯。”张医生似乎在记录着什么，直至写字的声音消失，他才开口道：
“造成这种情况的最大原因，很有可能跟你想考上大学的执念有关系，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姜你不必担忧。”
真的只是梦境吗......姜无缺打量着卧室内的一切，眼眸中流转着茫然与错乱。
沉默了数秒，他终于忍不住询问道：“张医生，有没有可能，我经历的并不是梦境，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梦境里的景象与痛觉太真实了，真实到让自己开始怀疑，现在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
“小姜，你听我说，不要再关注梦境内容，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松，舒缓精神状态。”
“梦境之所以被称为梦境，就是因为它是虚假的，千万不要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不然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无论是药物治疗还是催眠治疗，都是起辅助作用，痊愈的根本在于你本身的精神状态，不要去逃避，尝试坦然面对。”
在一段加油打气后，姜无缺挂断电话，穿上拖鞋，来到窗外，“刷”地拉开窗帘。
阳光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卧室洋溢着温馨静雅的氛围。
享受着四月独有的舒爽清风，凌乱心绪渐渐归于平静，“张医生说的对，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舒适到让人心生眷恋，放开心神。
片刻，来到穿衣镜前，仔细观察着梦境中隐隐作痛的额头，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痕迹。
“果然只是梦境，是自己陷的太深了。”
感叹一句，转身对着镜子掀开睡衣，发现腰子处被人用圆珠笔画了一只昂着脑袋的天鹅，旁边还有颗爱心。
姜无缺当场哑然失笑。
肯定是江以夜趁自己在催眠治疗时偷偷做的好事，她是有家里钥匙的。
“怪不得梦境里出现了天鹅以及后背刺痛，是我想太多咯。”
心中大石悠然而落，姜无缺心情舒畅，准备收拾一番去学校上课，但不经意间发现，衣柜上竟然多了两张卡通贴纸。
“江以夜贴的？她没这么幼稚啊。”
怀着疑惑的心情，姜无缺撕开贴纸，赫然看见不规则，椭圆形破洞，像是天鹅的嘴喙用力戳破而形成。
姜无缺身体猛地的一颤，可再定睛一看，那里根本没有任何破洞，完整无暇。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姜无缺用力摇头，努力平复心绪，可低头间，竟看到墙壁角落处，堆着许多木屑，与房门颜色一模一样。
不行，必须要去找张医生看看。
姜无缺慌忙换上衣服，拿着手机冲出卧室，但当抬头之际，迈出的右脚停在半空。
在客厅，临近厨房的位置，江以夜躺在血泊中，脖颈处有数个小洞，正在止不住的流着鲜血。
她右手紧紧握着圆珠笔，左手拿着安抚情绪的蓝色药瓶。
“夜夜！”姜无缺大惊失色，赶忙跑了过去，发现对方气息虚弱，身体已经开始发凉。
“夜夜，我是姜无缺，你别睡，千万别睡，我们马上就去医院！”姜无缺一边急声呼喊，一边拨通急救电话。
……
……
JH市第一人民医院。
急救楼，家人静候区。
姜无缺坐在走廊椅子上，低垂着头，被汗珠湿透的头发挡着面容，却难掩愧疚与担忧。
江以夜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那绝对不是野兽撕咬的痕迹，倒像是……人类的牙齿……
难道是我在催眠治疗中病情复发，对江以夜进行了袭击？
那可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但她手里握着镇定剂……
姜无缺内心反复翻涌的，尽在这里。
他根本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男一女出现在他身旁。
姜无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少妇正注视着自己，脸上挂着泪痕与怒意。
他干涩开口：“阿姨，您放心，医生说送的及时，夜夜会没事的。”
“夜夜？你这个疯子也配叫她小名？”
中年少妇美眸噙泪，“我说过无数次，可她偏偏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对不起阿姨。”姜无缺脑袋埋的更低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少妇指着他鼻子怒斥。
“要不是你，夜夜也不会受伤。要不是你，夜夜也不会在人生最宝贵的阶段浪费时间。”
“一个疯子，不在精神病院里待着，跑到外面祸害别人做什么，你不需要前途，别人就不需要吗？”
听着字字珠玑的话语，姜无缺快要被愧疚淹没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中年少妇还想发泄心头怒气，却被旁边的中年男子打断道：“安静点，别打扰医生进行手术。”
说完，他看了眼姜无缺，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也是爱女心切。”
姜无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比苦涩，只能将头埋的更低。
是啊，自己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被这样指责合情合理，没有资格反驳，也没有话语去劝慰。
毕竟江以夜的受伤，跟自己脱不开干系。
现在只能祈祷，她没有事，不然他会愧疚一辈子。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光影灯终于变成了绿色，江以夜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二老急忙凑上前去，焦急问道：“怎么样了医生？”
“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请保持安静。”
听到这句话，姜无缺心中大石悠然而落，刚想转身默默离去，却被两名警察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掏出证件，声音肃穆道：
“我们是JH市治安部调查员，现怀疑你与一起故意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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