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阿庸
相比于李重晟上山情绪的复杂忐忑，下山的情绪要安稳的多。
有这么一个顽固的可爱的老头，李重晟不止一次想过就此归隐。除了要每天说一万遍不如小时候和喝一大堆各种口味的药膳之外，其实还是不错的。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闲云野鹤、悠闲自得的生活不是谁都能过上的，最起码眼下他根本做不到撒手不管。
这么想着，李重晟的心又沉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快速的从李重晟右边闪了过去，引得他大为警觉，迅速转头望向那边。
白术也感受到有人影攒动，只是追过去的时候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纵然心中疑惑，现下也没时间纠结，他们出来的时间够久了，不能再耽搁，李重晟道，“先下山。”
白术拱手道，“是。”
因为已经开了道的原因，两个人下山的速度很快，但是一边走一边谨慎地把原来的杂草掩盖住了他们来过的痕迹。
走到山下的时候，戌时已过了亥时将至。
好多将士已经靠着树干昏昏睡睡了，只是李重晟还没下令不敢动身。
尤其是李重朝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手里还握着一根树枝，上面传着一只烤得皮焦肉嫩的山鸡。
看李重晟来了，李重朝揉了揉发困的眼睛，跳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之后，兴致勃勃地把烤鸡举到李重晟面前，“四哥，你去哪儿了，回来的这么晚，这烤鸡都凉了。”
看着少年强忍着睡意等自己，李重晟感受到了久违的兄弟情义，语气也不似平时那般冷淡，道，“随便逛了逛。”
随即又下令，“今天大家辛苦了，抓紧时间休息吧。”
得了命令，众人皆是面露喜色，告了一声殿下辛苦，就纷纷退下了。
看李重朝来立在原地，李重晟接过手里的烤鸡，道，“你也赶紧去睡觉吧。”
李重朝盯了几秒，意思是我走了你肯定就不吃了。
李重晟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我会吃的。”
李重朝这才道了声晚安，伸了个懒腰，踏踏实实地去睡觉了。
看着李重朝远去的背影，李重晟脸上一点点的笑意也消失了，转头对白术说，“宗申呢？”
“啊？”宗申只是个副官，平时几乎没什么露脸的机会，不知道殿下突然问他干什么，可是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宗申的身影，白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难道？
就在这时，宗申扛着一大捆树枝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给李重晟行礼。
白术看着大汗淋漓的宗申，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宗申卸下肩膀上的木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我？我去砍了点柴，好给大家烧点热水。”
李重晟的眼神扫过宗申的全身，见他身上沾了不少的树叶藤蔓，手背上也有几道划痕，看来没有说谎，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趁着夜色的掩盖，有两个人影从晟王府偷偷溜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白衣若雪，姿态翩翩，带着白色的帷帽，垂下来的长长的薄纱遮住了他们大半个身子。
只是其中一个个子高些，体态看起来稍微壮一些，手握一柄长剑，正是江离。
而另一个相对瘦小些的，则是锦宁。
两个人匆匆来到一条安静偏远的民巷，一左一右并排走着。
民巷街头有一家茶馆，是在外面的棚子简易搭成的小摊子，看两人气质出尘，小二赶忙招呼起来。
两人也没推脱，坐在棚下喝起了热茶。
锦宁抿了一口茶，眼睛看向最后一户人家，低声问道，“是那一家吗？”
江离点了点头，道，“嗯。”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的那户人家走出来一个女人，身材纤瘦窈窕，虽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绝对是个美人。
那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孩子不大，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兴奋的扯着嗓子快活地大喊大叫着，隔着这么远锦宁都能听到他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喃喃自语声。
锦宁冷哼了一声，脸上隐隐有不屑讥讽之意，“没想到这王霆讳还会玩这一手的金屋藏娇啊。”
想起王霆讳那张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再看看俨然被他藏在这里的女子和孩子。锦宁心里想当然的把王霆讳归到了斯文败类、表里不一的人渣里面。
江离放下手里的茶，不再看那女子，道，“这女子名叫秦玉儿，是罪臣之女，曾经和王家有婚约，后来秦家倒台，王家就不肯认了，好在这王霆讳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坚持要娶她为妻，可是……”
锦宁接道，“可是他过不了家里长辈那一关，就把秦玉儿藏在了这里。”
江离微微颔首，肯定了锦宁的话。
心里虽不似刚刚那样不忿，但多少对王霆讳有些看法。
江离悠悠看了一眼锦宁，似是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道，“消除罪籍，娶为正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锦宁就算再聪颖，一点就透，遇到朝堂政治上的事，还是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艰难和曲折。
就在两个人低声交谈时，秦玉儿领着小孩儿走了过来。
面对到处乱翻乱看的小孩，用慈爱的态度很有耐心地摸着小孩子的头，道，“阿庸，乖，不能随便动人家的东西幺。”
阿庸胡乱摆着胖胖的小手，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整个人蹭在母亲的身上撒娇道，“娘亲，阿庸想吃糕点。”
年轻女子摸了摸阿庸的脑袋，宠溺地道了一声，“好”
说完，干练地从腰间摸出一小块银子递给茶摊老板，“老板，要一碟子栗子糕。”
“好嘞。”老板收了钱，乐呵呵地让小二去打包。
阿庸毕竟是小孩子，充满了好奇心和强烈的探索精神。
看着锦宁身上垂至脚腕的薄纱，忍不住想要伸手来摸，却又想起母亲的教导，犹豫着在原地打转，眼睛却贼溜溜地一直盯着锦宁这边看。
锦宁看小家伙模样实在可爱，笑着把盘子里的桃酥端给他，笑眯眯地道，“这个给你吃哦。”
阿庸看着盘子里的桃酥，眼睛一下子亮了，小胖手眼看就要伸过来了，却又摇了摇头害羞地躲在了自己母亲的身后。但是不一会儿又探出小脑袋聚精会神地打量着盘子里的食物。
秦玉儿似乎也有心逗一逗自己儿子，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虽然看不清锦宁的表情，但是小机灵鬼感受到了锦宁友好的笑意，就连一直感觉冷冷的江离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爱怜。他立马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弯的像是天边弯弯的月亮。
看阿庸这个样子实在可怜，锦宁又不像什么坏人，秦玉儿终于开口道，“既然这个姐姐给你，你就拿着吧。”
阿庸得了母亲允许，这才从身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慢吞吞地挪到锦宁和江离这边，眼睛紧紧盯着锦宁，仿佛她要是脸上的笑意稍微变得那么不友好一点点他就会立刻跑回母亲的身后。
为了让小朋友安心吃块点心，锦宁很有耐心地举着盘子保持着友好的笑容。
一点一点，小家伙试探着终于走到了锦宁身边，拿起一小块桃酥看了一眼锦宁，又快速地跑到了他认为最安全的地区。
秦玉儿对又再次趴在自己身后的阿庸道，“快谢谢姐姐啊，阿庸。”
很快传来阿庸一板一眼又奶声奶气地道谢声，“谢谢姐姐。”
“不客气。”锦宁的心完全被融化了。
秦玉儿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拉着阿庸又再次沿着刚刚过来的街道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期间阿庸还不忘回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给他桃酥的姐姐。
锦宁立马报以受宠如惊的笑容。
阿庸也露出了他弯弯的笑眼。
锦宁开心地抿了一口茶，茶盏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那边有孩子的哭声，还有一些不太真切的像是从墙上跳下时摩擦地面的声音。
两人俱是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妙。
江离握紧手里的宝剑，足尖点地轻功一运，直接从茶摊跃出，跳到了民巷的墙上。迅速赶到声音的源头。
看着错愕的茶摊老板，锦宁放下茶水钱，道了一声“抱歉”，就匆匆赶了过去。
锦宁过来的时候，显然人已经走远了。
秦玉儿扶着墙拍打着喉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看起来有些惨白。
阿庸似乎被吓到了，一直哭个不停。因为能够感觉到江离的冷淡，所以再看到锦宁之后，这个吓坏了的小孩果断地扑进了刚刚送他桃酥的姐姐怀里。
“别怕，别怕，没事了啊，乖。”锦宁一边安慰着阿庸，一边和江离对视一眼。
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他提着剑过来的时候，两个歹徒正一个捂着秦玉儿的嘴，一个搂着阿庸，出乎预料的是看到江离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撒手，然后越过墙头迅速逃走了。
看来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因为刚刚那段距离足够他们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上百次了。
可是他们没有，而是选择看到来人后果断离开。
秦玉儿此刻也缓了过来，感激涕零地一个劲儿地搂着阿庸对锦宁和江离说谢谢。但同时从她惊诧恐惧的情绪中捕捉不到任何消息。
看来她对这场意外也是一无所知了。
有这么一个顽固的可爱的老头，李重晟不止一次想过就此归隐。除了要每天说一万遍不如小时候和喝一大堆各种口味的药膳之外，其实还是不错的。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闲云野鹤、悠闲自得的生活不是谁都能过上的，最起码眼下他根本做不到撒手不管。
这么想着，李重晟的心又沉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快速的从李重晟右边闪了过去，引得他大为警觉，迅速转头望向那边。
白术也感受到有人影攒动，只是追过去的时候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纵然心中疑惑，现下也没时间纠结，他们出来的时间够久了，不能再耽搁，李重晟道，“先下山。”
白术拱手道，“是。”
因为已经开了道的原因，两个人下山的速度很快，但是一边走一边谨慎地把原来的杂草掩盖住了他们来过的痕迹。
走到山下的时候，戌时已过了亥时将至。
好多将士已经靠着树干昏昏睡睡了，只是李重晟还没下令不敢动身。
尤其是李重朝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手里还握着一根树枝，上面传着一只烤得皮焦肉嫩的山鸡。
看李重晟来了，李重朝揉了揉发困的眼睛，跳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之后，兴致勃勃地把烤鸡举到李重晟面前，“四哥，你去哪儿了，回来的这么晚，这烤鸡都凉了。”
看着少年强忍着睡意等自己，李重晟感受到了久违的兄弟情义，语气也不似平时那般冷淡，道，“随便逛了逛。”
随即又下令，“今天大家辛苦了，抓紧时间休息吧。”
得了命令，众人皆是面露喜色，告了一声殿下辛苦，就纷纷退下了。
看李重朝来立在原地，李重晟接过手里的烤鸡，道，“你也赶紧去睡觉吧。”
李重朝盯了几秒，意思是我走了你肯定就不吃了。
李重晟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我会吃的。”
李重朝这才道了声晚安，伸了个懒腰，踏踏实实地去睡觉了。
看着李重朝远去的背影，李重晟脸上一点点的笑意也消失了，转头对白术说，“宗申呢？”
“啊？”宗申只是个副官，平时几乎没什么露脸的机会，不知道殿下突然问他干什么，可是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宗申的身影，白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难道？
就在这时，宗申扛着一大捆树枝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给李重晟行礼。
白术看着大汗淋漓的宗申，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宗申卸下肩膀上的木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我？我去砍了点柴，好给大家烧点热水。”
李重晟的眼神扫过宗申的全身，见他身上沾了不少的树叶藤蔓，手背上也有几道划痕，看来没有说谎，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趁着夜色的掩盖，有两个人影从晟王府偷偷溜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白衣若雪，姿态翩翩，带着白色的帷帽，垂下来的长长的薄纱遮住了他们大半个身子。
只是其中一个个子高些，体态看起来稍微壮一些，手握一柄长剑，正是江离。
而另一个相对瘦小些的，则是锦宁。
两个人匆匆来到一条安静偏远的民巷，一左一右并排走着。
民巷街头有一家茶馆，是在外面的棚子简易搭成的小摊子，看两人气质出尘，小二赶忙招呼起来。
两人也没推脱，坐在棚下喝起了热茶。
锦宁抿了一口茶，眼睛看向最后一户人家，低声问道，“是那一家吗？”
江离点了点头，道，“嗯。”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的那户人家走出来一个女人，身材纤瘦窈窕，虽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绝对是个美人。
那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孩子不大，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兴奋的扯着嗓子快活地大喊大叫着，隔着这么远锦宁都能听到他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喃喃自语声。
锦宁冷哼了一声，脸上隐隐有不屑讥讽之意，“没想到这王霆讳还会玩这一手的金屋藏娇啊。”
想起王霆讳那张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再看看俨然被他藏在这里的女子和孩子。锦宁心里想当然的把王霆讳归到了斯文败类、表里不一的人渣里面。
江离放下手里的茶，不再看那女子，道，“这女子名叫秦玉儿，是罪臣之女，曾经和王家有婚约，后来秦家倒台，王家就不肯认了，好在这王霆讳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坚持要娶她为妻，可是……”
锦宁接道，“可是他过不了家里长辈那一关，就把秦玉儿藏在了这里。”
江离微微颔首，肯定了锦宁的话。
心里虽不似刚刚那样不忿，但多少对王霆讳有些看法。
江离悠悠看了一眼锦宁，似是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道，“消除罪籍，娶为正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锦宁就算再聪颖，一点就透，遇到朝堂政治上的事，还是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艰难和曲折。
就在两个人低声交谈时，秦玉儿领着小孩儿走了过来。
面对到处乱翻乱看的小孩，用慈爱的态度很有耐心地摸着小孩子的头，道，“阿庸，乖，不能随便动人家的东西幺。”
阿庸胡乱摆着胖胖的小手，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整个人蹭在母亲的身上撒娇道，“娘亲，阿庸想吃糕点。”
年轻女子摸了摸阿庸的脑袋，宠溺地道了一声，“好”
说完，干练地从腰间摸出一小块银子递给茶摊老板，“老板，要一碟子栗子糕。”
“好嘞。”老板收了钱，乐呵呵地让小二去打包。
阿庸毕竟是小孩子，充满了好奇心和强烈的探索精神。
看着锦宁身上垂至脚腕的薄纱，忍不住想要伸手来摸，却又想起母亲的教导，犹豫着在原地打转，眼睛却贼溜溜地一直盯着锦宁这边看。
锦宁看小家伙模样实在可爱，笑着把盘子里的桃酥端给他，笑眯眯地道，“这个给你吃哦。”
阿庸看着盘子里的桃酥，眼睛一下子亮了，小胖手眼看就要伸过来了，却又摇了摇头害羞地躲在了自己母亲的身后。但是不一会儿又探出小脑袋聚精会神地打量着盘子里的食物。
秦玉儿似乎也有心逗一逗自己儿子，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虽然看不清锦宁的表情，但是小机灵鬼感受到了锦宁友好的笑意，就连一直感觉冷冷的江离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爱怜。他立马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弯的像是天边弯弯的月亮。
看阿庸这个样子实在可怜，锦宁又不像什么坏人，秦玉儿终于开口道，“既然这个姐姐给你，你就拿着吧。”
阿庸得了母亲允许，这才从身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慢吞吞地挪到锦宁和江离这边，眼睛紧紧盯着锦宁，仿佛她要是脸上的笑意稍微变得那么不友好一点点他就会立刻跑回母亲的身后。
为了让小朋友安心吃块点心，锦宁很有耐心地举着盘子保持着友好的笑容。
一点一点，小家伙试探着终于走到了锦宁身边，拿起一小块桃酥看了一眼锦宁，又快速地跑到了他认为最安全的地区。
秦玉儿对又再次趴在自己身后的阿庸道，“快谢谢姐姐啊，阿庸。”
很快传来阿庸一板一眼又奶声奶气地道谢声，“谢谢姐姐。”
“不客气。”锦宁的心完全被融化了。
秦玉儿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拉着阿庸又再次沿着刚刚过来的街道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期间阿庸还不忘回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给他桃酥的姐姐。
锦宁立马报以受宠如惊的笑容。
阿庸也露出了他弯弯的笑眼。
锦宁开心地抿了一口茶，茶盏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那边有孩子的哭声，还有一些不太真切的像是从墙上跳下时摩擦地面的声音。
两人俱是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妙。
江离握紧手里的宝剑，足尖点地轻功一运，直接从茶摊跃出，跳到了民巷的墙上。迅速赶到声音的源头。
看着错愕的茶摊老板，锦宁放下茶水钱，道了一声“抱歉”，就匆匆赶了过去。
锦宁过来的时候，显然人已经走远了。
秦玉儿扶着墙拍打着喉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看起来有些惨白。
阿庸似乎被吓到了，一直哭个不停。因为能够感觉到江离的冷淡，所以再看到锦宁之后，这个吓坏了的小孩果断地扑进了刚刚送他桃酥的姐姐怀里。
“别怕，别怕，没事了啊，乖。”锦宁一边安慰着阿庸，一边和江离对视一眼。
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他提着剑过来的时候，两个歹徒正一个捂着秦玉儿的嘴，一个搂着阿庸，出乎预料的是看到江离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撒手，然后越过墙头迅速逃走了。
看来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因为刚刚那段距离足够他们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上百次了。
可是他们没有，而是选择看到来人后果断离开。
秦玉儿此刻也缓了过来，感激涕零地一个劲儿地搂着阿庸对锦宁和江离说谢谢。但同时从她惊诧恐惧的情绪中捕捉不到任何消息。
看来她对这场意外也是一无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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