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变乱塔
要去苏黎世，需要先到赫尔辛基中转，苏文恒在飞机上明明睡了七八个小时，到赫尔辛基万塔机场时才早上五点，天已经快亮了，这样一来竟然完全不用倒时差。三人留在机场换乘芬兰航空的飞机，芬兰的官方用语是芬兰语和瑞典语，纵使苏文恒是医学专业出身，英语水平并不差，但出了国也是两眼一抹黑，阅读水平只能被局限在机场大屏幕的英文字幕和生活设施上的英文标识，机场人员稀疏，一种异国他乡的陌生感涌上心头。
“小孙，你懂这儿的语言吗？”苏文恒问孙瑶。
“不懂。”小孙摇摇头。
“没事，一会儿到了瑞士，我们可以在当地请个翻译。”徐志声说。
“不用，我可以担任翻译。”小孙冲徐志声笑笑，“免费的。”
“你不是说你不懂吗？”苏文恒问。
“我们又不在芬兰执行任务，去瑞士的话懂德语就够了。”孙瑶说。
“都是欧洲国家，语言还分得这么细。”苏文恒嘟囔。
“那当然，芬兰语是乌拉尔语系，德语是印欧日耳曼语系，虽然都在欧洲，差别可大了，如果是在芬兰执行任务，局里肯定不会派我来。”孙瑶解释道。
“你是学情报专业的吗？”徐志声问。
“不是，我是学德语的，外国语大学。”孙瑶说。
“合着你们局里的特工都是一群外语生啊？”苏文恒很吃惊。
“对，我们大部分同事都是学小语种的。”孙瑶笑笑，“其实很多职业都是这样，对应的专业是超出人们日常认知的，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比如大部分外交官也不是学外交学专业的，而是外语专业出身，你想啊，不懂外语如何外交呢？”
“该登机了，走吧。”孙瑶带头起身。因为孙瑶懂外语，所以徐志声和苏文恒此时已经隐隐以孙瑶为核心了，这才刚刚出发，孙瑶就从搭便车的边缘人一跃变成团队中心，看来这多懂一门外语的好处有时是意想不到的。
飞机上的早餐是正餐，三个人点了蒜汁烩牛肉、鲜草忌廉汁烩猪肉丸、番茄鲜菌汁意式螺蛳粉，这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已经感受到欧洲风情了。从赫尔辛基飞到苏黎世只需两个小时，真的像一趟空中巴士，一顿饭的时间就落地了。苏黎世给人的感觉很不同，机场的商业气息明显要比刚刚的万塔机场要浓郁很多，停机坪上不少飞机的机身上涂着瑞士银行的缩写标志。
“我们第一站去哪？先去酒店吗？”小孙准备打车。
“你们累不累？我想先去一趟瑞士银行可以吗？”苏文恒询问两人。
“去吧，如果你进展得快的话，我们今晚不住苏黎世。”徐志声说。
“那我们住哪？”苏文恒问。
“沙夫豪森，离这里不远，靠近德国边境。”徐志声说。
一辆白色出租车在三人面前停下，小孙上车后的对司机说HauptsitzderSchweizerischenBank（瑞士银行总部），司机点头发车。
“这就是德语吗？听起来可不太适合女孩子说。”徐志声面带微笑。
“的确，德语是属于猛男的语言，喉舌音很重，发音时唾沫横飞的。”孙瑶一点儿也不恼。
“你刚刚说瑞士和芬兰属于不同语系，那咱们的汉语又属于什么语系？”苏文恒问。
“汉藏语系。”孙瑶回答，“语系的划分和地理有很大关系，经常是一座高山就能划分出两个语系来，乌拉尔语系就是以乌拉尔山命名的，青藏高原也是这样，以东是汉藏语系，以西是印欧语系，这只是大致的划分，真要细分，语系十分复杂。”
“《圣经》里有个篇章叫《创世纪》，里面说最初人类用的是同一种语言，还建造出一座塔叫做巴别塔，能通天，后来上帝摧毁了巴别塔，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从此人类就纷争不断，再也团结不起来了。”徐志声说道。
“统一语言确实很重要，如果不是当年秦始皇书同文，车同轨，咱们可能确实延续不了几千年的大一统。”苏文恒说。
“有人这样干过，外国语大学有个小专业叫世界语，这种语言就是一百多年前由几个语言学家发明的，他们希望能够统一全世界的语言，让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人们能无障碍的交流，可惜后来没能发展起来。至于你说的车同轨，至今也没能实现，我之前坐火车出国遇到过好多次换轨，有的国家用的宽轨，有的国家用的准轨，还有用窄轨的，火车从准轨国开到宽轨国，得停留好几小时换了轨才能继续往前开，非常的不方便。”小孙说。
“要是以后全世界范围内也能书同文，车同轨，那就好了。”苏文恒说。
“不可能的，上帝拆了巴别塔就是专门让人类互相打架的，人类要是有天不打架了，那不成神了吗？人都成了神，你让神干啥去？”徐志声又咧嘴大笑，引得前排司机警惕的看了眼上方后视镜。
汽车到达目的地，三人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包豪斯风格建筑，建筑外立面上雕刻着巨大的三把交叉钥匙浮雕和瑞士银行的缩写十分显眼。
苏文恒面对着巨大的建筑怔怔出神，熟悉既视感又来了。
“怎么了？”徐志声感觉到苏文恒不对劲。
“我觉得这一幕也似乎在哪见过。”苏文恒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会不会是在电视上见过？”孙瑶问得很认真。苏文恒看看孙瑶的脸，没想到这么一本正经的人会突然蹦出一句冷幽默。
三人走进古朴的银行大门，经过喷淋安检系统，一下子越入一个现代化世界，金碧辉煌的现代风格装修与古典禁欲的建筑外观形成强烈反差。
“Hallo，darfichIhnenhelfen?”
一位身着职业装的棕发白人女孩儿来到三人面前热情招呼，苏文恒看到那女孩儿一下子呆住了。
“她说‘您好，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孙瑶在旁翻译。
“贝茜？”苏文恒睁大眼睛对着那女孩自言自语道。
“小孙，你懂这儿的语言吗？”苏文恒问孙瑶。
“不懂。”小孙摇摇头。
“没事，一会儿到了瑞士，我们可以在当地请个翻译。”徐志声说。
“不用，我可以担任翻译。”小孙冲徐志声笑笑，“免费的。”
“你不是说你不懂吗？”苏文恒问。
“我们又不在芬兰执行任务，去瑞士的话懂德语就够了。”孙瑶说。
“都是欧洲国家，语言还分得这么细。”苏文恒嘟囔。
“那当然，芬兰语是乌拉尔语系，德语是印欧日耳曼语系，虽然都在欧洲，差别可大了，如果是在芬兰执行任务，局里肯定不会派我来。”孙瑶解释道。
“你是学情报专业的吗？”徐志声问。
“不是，我是学德语的，外国语大学。”孙瑶说。
“合着你们局里的特工都是一群外语生啊？”苏文恒很吃惊。
“对，我们大部分同事都是学小语种的。”孙瑶笑笑，“其实很多职业都是这样，对应的专业是超出人们日常认知的，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比如大部分外交官也不是学外交学专业的，而是外语专业出身，你想啊，不懂外语如何外交呢？”
“该登机了，走吧。”孙瑶带头起身。因为孙瑶懂外语，所以徐志声和苏文恒此时已经隐隐以孙瑶为核心了，这才刚刚出发，孙瑶就从搭便车的边缘人一跃变成团队中心，看来这多懂一门外语的好处有时是意想不到的。
飞机上的早餐是正餐，三个人点了蒜汁烩牛肉、鲜草忌廉汁烩猪肉丸、番茄鲜菌汁意式螺蛳粉，这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已经感受到欧洲风情了。从赫尔辛基飞到苏黎世只需两个小时，真的像一趟空中巴士，一顿饭的时间就落地了。苏黎世给人的感觉很不同，机场的商业气息明显要比刚刚的万塔机场要浓郁很多，停机坪上不少飞机的机身上涂着瑞士银行的缩写标志。
“我们第一站去哪？先去酒店吗？”小孙准备打车。
“你们累不累？我想先去一趟瑞士银行可以吗？”苏文恒询问两人。
“去吧，如果你进展得快的话，我们今晚不住苏黎世。”徐志声说。
“那我们住哪？”苏文恒问。
“沙夫豪森，离这里不远，靠近德国边境。”徐志声说。
一辆白色出租车在三人面前停下，小孙上车后的对司机说HauptsitzderSchweizerischenBank（瑞士银行总部），司机点头发车。
“这就是德语吗？听起来可不太适合女孩子说。”徐志声面带微笑。
“的确，德语是属于猛男的语言，喉舌音很重，发音时唾沫横飞的。”孙瑶一点儿也不恼。
“你刚刚说瑞士和芬兰属于不同语系，那咱们的汉语又属于什么语系？”苏文恒问。
“汉藏语系。”孙瑶回答，“语系的划分和地理有很大关系，经常是一座高山就能划分出两个语系来，乌拉尔语系就是以乌拉尔山命名的，青藏高原也是这样，以东是汉藏语系，以西是印欧语系，这只是大致的划分，真要细分，语系十分复杂。”
“《圣经》里有个篇章叫《创世纪》，里面说最初人类用的是同一种语言，还建造出一座塔叫做巴别塔，能通天，后来上帝摧毁了巴别塔，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从此人类就纷争不断，再也团结不起来了。”徐志声说道。
“统一语言确实很重要，如果不是当年秦始皇书同文，车同轨，咱们可能确实延续不了几千年的大一统。”苏文恒说。
“有人这样干过，外国语大学有个小专业叫世界语，这种语言就是一百多年前由几个语言学家发明的，他们希望能够统一全世界的语言，让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人们能无障碍的交流，可惜后来没能发展起来。至于你说的车同轨，至今也没能实现，我之前坐火车出国遇到过好多次换轨，有的国家用的宽轨，有的国家用的准轨，还有用窄轨的，火车从准轨国开到宽轨国，得停留好几小时换了轨才能继续往前开，非常的不方便。”小孙说。
“要是以后全世界范围内也能书同文，车同轨，那就好了。”苏文恒说。
“不可能的，上帝拆了巴别塔就是专门让人类互相打架的，人类要是有天不打架了，那不成神了吗？人都成了神，你让神干啥去？”徐志声又咧嘴大笑，引得前排司机警惕的看了眼上方后视镜。
汽车到达目的地，三人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包豪斯风格建筑，建筑外立面上雕刻着巨大的三把交叉钥匙浮雕和瑞士银行的缩写十分显眼。
苏文恒面对着巨大的建筑怔怔出神，熟悉既视感又来了。
“怎么了？”徐志声感觉到苏文恒不对劲。
“我觉得这一幕也似乎在哪见过。”苏文恒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会不会是在电视上见过？”孙瑶问得很认真。苏文恒看看孙瑶的脸，没想到这么一本正经的人会突然蹦出一句冷幽默。
三人走进古朴的银行大门，经过喷淋安检系统，一下子越入一个现代化世界，金碧辉煌的现代风格装修与古典禁欲的建筑外观形成强烈反差。
“Hallo，darfichIhnenhelfen?”
一位身着职业装的棕发白人女孩儿来到三人面前热情招呼，苏文恒看到那女孩儿一下子呆住了。
“她说‘您好，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孙瑶在旁翻译。
“贝茜？”苏文恒睁大眼睛对着那女孩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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