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限
光影飞上天际，划过多数人眼中与天接壤的大雪山之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腾起一团雪雾，轰隆隆的响声连绵不绝传向四方，崩塌的雪山洒下无尽的雪花。
“拳道通神拳意如仙似魔，仅是这一拳你就可在中州开宗立派，名满天下。”近距离接触到这一拳的威力，其中的意念便是无限也忍不住夸赞。
“开宗立派非我本意，名满天下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笑话，还打吗？”秦观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情绪中半点没有做过一场之后波澜起伏。
“哈哈哈。”
无限大笑出声，声音直冲云霄，荡散了匆忙聚集而来的几缕云气，战意升腾双手猛然张开，手臂上飞出数十道铁片在空中变幻出不同的利刃，于不同的方位攻向那个引起他兴趣的男人，这雪原绝壁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到处都是值得一战的对手，出于面前这个人的尊重，这次他不在留手。
秦观双眸中首次生出凝重之色，不同与刚刚的试探，这次他从中感受到了威胁与杀意，若是挡不住自己可能会死。
单手荡开披在肩上的华丽大氅，悬挂在腰间的木匣全部展露出来，细密的纹路符号组合成笔画，如刀刻剑描书写成不同的古文字，秦观手掌自下而上一路拂过上面的古文字，直至顶端位置猛然拍动，那超过半人高的木匣显得极为的厚重，掌印拍在上面发出的低沉响声像是击打在陈年旧木上，却没有应有的腐朽感。
“莫邪，去。”秦观低吼出声，木匣砰的一声被打开，从中飞出一道狭长的光影，撞向天上飞来的利刃。
……
山涧有刀。
有短发少女行走与山涧，白色的发丝因为不经常搭理的原因显得有些凌乱，好在是短发虽凌乱却生出一种别样美。
左手持刀鞘而行，白色兽皮大氅被随意搭在身上以至于露出大片贴身的兽皮铠甲，一种独有的英气散发出来。
山涧有树茂密成林，有石聚而成山，黑暗中看不见的角落里藏匿着不明的威胁，生存与死亡时刻在这里上演。
这是蛮荒森林中独有的原始气息，即适者生存。
穿过这样一片森林会遇到什么，会发生什么谁也想不到。
少女自然也是一样，手中唐刀时不时出鞘，每一次挥舞都能砍倒一片古木，或者留下一具山林猛兽的躯体。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身上的枷锁像是被破除了一样，战力无上限的增长，体力、耐力、速度增长了不知多少倍。”少女边走边思索着，体悟着身体流淌的气劲，若是她想哪怕是五成力量都能崩碎一座百米高的小山，全力爆发出来威力更是不敢想像。
不知何时有花纹大蟒从繁茂古木树干上冲刺而来，借着茂密的树叶遮挡躯体，张开的血盆大口对埋伏已久的目标发起攻击，自上颚伸出两枚匕首般长短的獠牙，闪烁的冷光散发着杀气。
饥肠辘辘的野兽屈从与最原始的本能，常年在原始森林经历杀戮的猛兽能活下来的都是最高明的猎手，无声息间隐匿与山林借助保护色来到最佳的攻击场地，当那身影走到身下时猛地离开盘踞着的树干，冲刺的劲道借着沉重的体重顷刻间来到目标的上空。
张开的巨口马上就要吞下目标，即便如此那大蟒的眼神中依旧没有半分的松懈，有的只是如寒冰般的冷厉，死掉的食物才是好的食物。
“哼！”被打断思路的少女明显的露出一丝不耐烦，闪躲都懒得浪费力气，反手抽出黑金色的直刀，当头便是一刀斩出去。“咦？竟然没被砍断……”
不同以往斩出横刀以后鲜血遍地的场景，眼看着被砍飞出去的大蟒，拖着躯干足足二三十米之长，将地面都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蜷缩着身体将头颅埋在其中，其中一道半寸高的缝隙正好露出一对三角眼，冰冷还有一抹人性化的震惊。
“好坚硬的鳞甲，莫非这就是不同于寻常野兽的怪异品种？”短发少女收起心底的不耐烦，脸上展现出耐人询问之色，这是在雪山上所没有遇见过的品种，从前只在山庄的记账先生处听到过关于这种“动物”。
“嘶嘶……”
大蟒卷缩着躯体，展露在外围的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黑色菱形甲片，反射着九天之上高阳穿过繁密的树叶投射下来的点点光芒，没有温暖唯有冰冷。
猎物与猎手的转变就在一瞬间，大蟒心智不高却也知道当前局势对自己的不利，这看似柔弱的身影竟然蕴含着击飞自己的力量，更糟糕的是从猎物转变成猎手的家伙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少女修长的双腿迈出第一步，脚掌踩在原始森林中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却能在寂静的森林中传的很远，卷缩着躯体的大蟒颤抖一次，而后收缩的躯体猛地散开扩大，像是黑色的铁鞭在林中挥舞，轻易砸断好几颗挡在前行路上的老树。
少女反手握着横刀，不紧不慢的在砍出一刀。
不料，看似铁鞭一样砸过来的大蟒即将与砍出的横刀相撞，却在临前一秒躯体皱缩，被护在身后的脑袋如长枪刺出，上颚张开便要一口将少女吞入腹中。
嘴角有两道刀痕成一条直线，隐隐渗透出点点猩红，少女那一刀力道醇厚，横刀材质特殊又是出自名家之手，这大蟒没有被一刀两段已经出乎少女的意料，若说半点伤害没有，如何都是不会相信的。
“呵，还会偷袭！”
少女转身轻而易举的闪过大蟒的攻击，手中横刀抬起与肩齐高，与大蟒错身而过时精准的划过先前留下的刀痕，刀锋倾斜而下从两排鳞片间穿过划出一道伤口直至腹部，两片白肉向上下两方翻滚，鲜血内脏倾泻而下萨满一地，大蟒砸在地上上下翻滚剧痛传遍每一块神经元，肌肉阴疼痛引发的痉挛颤动久久不能停歇。
少女不知何时离开，与大蟒的战斗只能算作这一路上及其寻常的一件不大不小的寻常事，心中思索着与那人的相约，“大河流域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少女的前方有男子仗剑而行，脚尖轻点枝叶于林间起伏，每次挪移都有十多米之远，男子白衣裹身腰间悬挂青玉葫芦，偶尔打开酒香传遍四野，饮一口七分醉意中有三分洒脱，口中高昂吟唱，“大河之剑天上来……”
……
荒原上，寻到一处可放心饮用的水源是极难的事情，篝火旁端坐着两道身影，手里捧着缺口的瓷碗小口饮食。
水边有白衣胜雪的身影耸立，洁白华丽的僧衣裹身，有荧光小虫自草丛中飞起，围绕僧人起舞，孤寂感油然而生。
“萧瑟，你说你要去什么大河流域，那为什么还要跟我去雪月城？”红衣雷无桀不解问道。
“笨蛋。”纯正又带着些许轻佻的声音自两人身前响起，那耸立在湖边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篝火旁，对着雷无桀不满的样子调侃道：“自然是因为雪月城就在大河流域。”
“还有，并非是我跟着你，而是你雷无桀跟着我萧瑟。”曾经的雪落山庄记账先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最开始就是相信这家伙才会迷路到西界佛国来。
“嘿嘿嘿，那我们……”
“我们当然要去雪月城。”萧瑟主动回答。
“那你……”雷无桀转向白衣和尚问道。
“我当然是跟着你们一起。”白衣僧人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毕竟还欠那个人一个人情没有还，这大概是自己离开中州前最后一次机会了。
……
雪山脚下，无限负手而立，四周散落数片破碎之后的如意铁片，两人一战从天亮打到天黑，在到天亮，地点也从雪山底下打到荒原上，便是铁人也该磨掉一层铁锈了。
脸上带着一丝丝惊异这一战着实是让人惊喜，单手挥动散落的如意铁片自行飞上天空汇聚成团飞回手臂上。
“所以你就打算这么走着去长城？”
经过这么一场战斗，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在确定了秦观的目的不会损坏长城的安危后，无限也熄了分出胜负的心思，转而问道。
反观秦观这边，原本彰显贵公子风范的华丽大氅完全破碎，在无限的攻击下连布条都没保住，好在这东西都是从萧瑟哪里顺的，碎了也只是心疼一段时间，拼命的想法暂时还没有。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明显的伤口，脸色依旧凄白如纸，手掌扶在腰间的木匣上，懒得再看无限一眼，越过后者的身影继续前进，“当然不会是走着，此去长城几近万里，翻过的大山大河不计其数，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哦，难不成秦兄还有快速赶路的法子？”无限双眼一亮，他也要前往长城，看秦观着实不凡能趁机而行应该能剩下不少时间。
“我还可以跑。”秦观表示机智。
“……”
“你什么眼神？想打架吗？”
秦观所说自然是玩笑话，风吟做为新晋青玉剑主便能御剑于雪原之巅，秦观先天剑心通明，比起风吟只强不弱，只不过十年没有走出过雪原绝壁，对于山下陌生了许久，不赶时间的情况下走走看也是不错的选择。
“拳道通神拳意如仙似魔，仅是这一拳你就可在中州开宗立派，名满天下。”近距离接触到这一拳的威力，其中的意念便是无限也忍不住夸赞。
“开宗立派非我本意，名满天下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笑话，还打吗？”秦观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情绪中半点没有做过一场之后波澜起伏。
“哈哈哈。”
无限大笑出声，声音直冲云霄，荡散了匆忙聚集而来的几缕云气，战意升腾双手猛然张开，手臂上飞出数十道铁片在空中变幻出不同的利刃，于不同的方位攻向那个引起他兴趣的男人，这雪原绝壁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到处都是值得一战的对手，出于面前这个人的尊重，这次他不在留手。
秦观双眸中首次生出凝重之色，不同与刚刚的试探，这次他从中感受到了威胁与杀意，若是挡不住自己可能会死。
单手荡开披在肩上的华丽大氅，悬挂在腰间的木匣全部展露出来，细密的纹路符号组合成笔画，如刀刻剑描书写成不同的古文字，秦观手掌自下而上一路拂过上面的古文字，直至顶端位置猛然拍动，那超过半人高的木匣显得极为的厚重，掌印拍在上面发出的低沉响声像是击打在陈年旧木上，却没有应有的腐朽感。
“莫邪，去。”秦观低吼出声，木匣砰的一声被打开，从中飞出一道狭长的光影，撞向天上飞来的利刃。
……
山涧有刀。
有短发少女行走与山涧，白色的发丝因为不经常搭理的原因显得有些凌乱，好在是短发虽凌乱却生出一种别样美。
左手持刀鞘而行，白色兽皮大氅被随意搭在身上以至于露出大片贴身的兽皮铠甲，一种独有的英气散发出来。
山涧有树茂密成林，有石聚而成山，黑暗中看不见的角落里藏匿着不明的威胁，生存与死亡时刻在这里上演。
这是蛮荒森林中独有的原始气息，即适者生存。
穿过这样一片森林会遇到什么，会发生什么谁也想不到。
少女自然也是一样，手中唐刀时不时出鞘，每一次挥舞都能砍倒一片古木，或者留下一具山林猛兽的躯体。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身上的枷锁像是被破除了一样，战力无上限的增长，体力、耐力、速度增长了不知多少倍。”少女边走边思索着，体悟着身体流淌的气劲，若是她想哪怕是五成力量都能崩碎一座百米高的小山，全力爆发出来威力更是不敢想像。
不知何时有花纹大蟒从繁茂古木树干上冲刺而来，借着茂密的树叶遮挡躯体，张开的血盆大口对埋伏已久的目标发起攻击，自上颚伸出两枚匕首般长短的獠牙，闪烁的冷光散发着杀气。
饥肠辘辘的野兽屈从与最原始的本能，常年在原始森林经历杀戮的猛兽能活下来的都是最高明的猎手，无声息间隐匿与山林借助保护色来到最佳的攻击场地，当那身影走到身下时猛地离开盘踞着的树干，冲刺的劲道借着沉重的体重顷刻间来到目标的上空。
张开的巨口马上就要吞下目标，即便如此那大蟒的眼神中依旧没有半分的松懈，有的只是如寒冰般的冷厉，死掉的食物才是好的食物。
“哼！”被打断思路的少女明显的露出一丝不耐烦，闪躲都懒得浪费力气，反手抽出黑金色的直刀，当头便是一刀斩出去。“咦？竟然没被砍断……”
不同以往斩出横刀以后鲜血遍地的场景，眼看着被砍飞出去的大蟒，拖着躯干足足二三十米之长，将地面都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蜷缩着身体将头颅埋在其中，其中一道半寸高的缝隙正好露出一对三角眼，冰冷还有一抹人性化的震惊。
“好坚硬的鳞甲，莫非这就是不同于寻常野兽的怪异品种？”短发少女收起心底的不耐烦，脸上展现出耐人询问之色，这是在雪山上所没有遇见过的品种，从前只在山庄的记账先生处听到过关于这种“动物”。
“嘶嘶……”
大蟒卷缩着躯体，展露在外围的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黑色菱形甲片，反射着九天之上高阳穿过繁密的树叶投射下来的点点光芒，没有温暖唯有冰冷。
猎物与猎手的转变就在一瞬间，大蟒心智不高却也知道当前局势对自己的不利，这看似柔弱的身影竟然蕴含着击飞自己的力量，更糟糕的是从猎物转变成猎手的家伙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少女修长的双腿迈出第一步，脚掌踩在原始森林中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却能在寂静的森林中传的很远，卷缩着躯体的大蟒颤抖一次，而后收缩的躯体猛地散开扩大，像是黑色的铁鞭在林中挥舞，轻易砸断好几颗挡在前行路上的老树。
少女反手握着横刀，不紧不慢的在砍出一刀。
不料，看似铁鞭一样砸过来的大蟒即将与砍出的横刀相撞，却在临前一秒躯体皱缩，被护在身后的脑袋如长枪刺出，上颚张开便要一口将少女吞入腹中。
嘴角有两道刀痕成一条直线，隐隐渗透出点点猩红，少女那一刀力道醇厚，横刀材质特殊又是出自名家之手，这大蟒没有被一刀两段已经出乎少女的意料，若说半点伤害没有，如何都是不会相信的。
“呵，还会偷袭！”
少女转身轻而易举的闪过大蟒的攻击，手中横刀抬起与肩齐高，与大蟒错身而过时精准的划过先前留下的刀痕，刀锋倾斜而下从两排鳞片间穿过划出一道伤口直至腹部，两片白肉向上下两方翻滚，鲜血内脏倾泻而下萨满一地，大蟒砸在地上上下翻滚剧痛传遍每一块神经元，肌肉阴疼痛引发的痉挛颤动久久不能停歇。
少女不知何时离开，与大蟒的战斗只能算作这一路上及其寻常的一件不大不小的寻常事，心中思索着与那人的相约，“大河流域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少女的前方有男子仗剑而行，脚尖轻点枝叶于林间起伏，每次挪移都有十多米之远，男子白衣裹身腰间悬挂青玉葫芦，偶尔打开酒香传遍四野，饮一口七分醉意中有三分洒脱，口中高昂吟唱，“大河之剑天上来……”
……
荒原上，寻到一处可放心饮用的水源是极难的事情，篝火旁端坐着两道身影，手里捧着缺口的瓷碗小口饮食。
水边有白衣胜雪的身影耸立，洁白华丽的僧衣裹身，有荧光小虫自草丛中飞起，围绕僧人起舞，孤寂感油然而生。
“萧瑟，你说你要去什么大河流域，那为什么还要跟我去雪月城？”红衣雷无桀不解问道。
“笨蛋。”纯正又带着些许轻佻的声音自两人身前响起，那耸立在湖边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篝火旁，对着雷无桀不满的样子调侃道：“自然是因为雪月城就在大河流域。”
“还有，并非是我跟着你，而是你雷无桀跟着我萧瑟。”曾经的雪落山庄记账先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最开始就是相信这家伙才会迷路到西界佛国来。
“嘿嘿嘿，那我们……”
“我们当然要去雪月城。”萧瑟主动回答。
“那你……”雷无桀转向白衣和尚问道。
“我当然是跟着你们一起。”白衣僧人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毕竟还欠那个人一个人情没有还，这大概是自己离开中州前最后一次机会了。
……
雪山脚下，无限负手而立，四周散落数片破碎之后的如意铁片，两人一战从天亮打到天黑，在到天亮，地点也从雪山底下打到荒原上，便是铁人也该磨掉一层铁锈了。
脸上带着一丝丝惊异这一战着实是让人惊喜，单手挥动散落的如意铁片自行飞上天空汇聚成团飞回手臂上。
“所以你就打算这么走着去长城？”
经过这么一场战斗，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在确定了秦观的目的不会损坏长城的安危后，无限也熄了分出胜负的心思，转而问道。
反观秦观这边，原本彰显贵公子风范的华丽大氅完全破碎，在无限的攻击下连布条都没保住，好在这东西都是从萧瑟哪里顺的，碎了也只是心疼一段时间，拼命的想法暂时还没有。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明显的伤口，脸色依旧凄白如纸，手掌扶在腰间的木匣上，懒得再看无限一眼，越过后者的身影继续前进，“当然不会是走着，此去长城几近万里，翻过的大山大河不计其数，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哦，难不成秦兄还有快速赶路的法子？”无限双眼一亮，他也要前往长城，看秦观着实不凡能趁机而行应该能剩下不少时间。
“我还可以跑。”秦观表示机智。
“……”
“你什么眼神？想打架吗？”
秦观所说自然是玩笑话，风吟做为新晋青玉剑主便能御剑于雪原之巅，秦观先天剑心通明，比起风吟只强不弱，只不过十年没有走出过雪原绝壁，对于山下陌生了许久，不赶时间的情况下走走看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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