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雪原埋藏的秘密
中州边境有古老的传说，在很久以前存在过一个统一中州的庞然大物，在那个存在最繁盛的时期，穷尽一国之力在中州边境建立了一座史无前例的大城，辐射范围涵盖了中州大半的边境，像一个不知疲倦不知畏惧的巨人，守护着中州的安全。
秦观两人选择前往长城的路上是一片荒原，因为刚入春的缘故，荒原上的草地还被枯黄色所覆盖，像是一张看不见尽头的地毯，与天相连一眼望去天地被两种色泽填充完毕，只有在天地尽头一座绵延千万里看不见尽头的大城座落在哪里。
在秦观眼中，此刻的长城更像是一条分割线，一条将一副完整的画像分割成天与地的分割线，枯黄的大地与布满黑云的天，两人行走在荒原上连两个黑点都算不上。
所谓望山跑死马，但对两人来说既然看见了那到达也只是早晚的事了，所幸不在着急赶路一路欣赏边境的风景。
“无限你去过长城之外吗？”不同于雪原绝壁，这里的天被乌云天幕笼罩，人力在这种伟力前无比的渺小不起眼，走在荒原的两人抬头望向长城所在的方向，入目的除了那线条一般的城墙外便是黑色的乌云了。
无限曾游历天下，山河林谷海江天涯，“名满天下”的长城自然不会不去，至于长城之外去了几次时间跨度久远，久到以他的记忆力也记不清了。
“去过，只不过这那种场景不论见过几次心中都难免震撼，很难相信那样复杂的环境中也会有生命存在。”
“天地伟力浩瀚无垠，与人而言与禁忌无疑，此等禁忌之力本不该被我等凡夫俗子所触碰，可更多的人为了触碰得到这种禁忌不惜以身犯险引力入体，打破禁忌走上了不知终点的路，比如你，包括我。”
无限不懂秦观突然说这话的意义，将天地伟力比作禁忌之力，在他看来便是无意义的说法。
“很多人将我等这样的人比作逆天而行之人，固然有我等打破了原有的天地规则，延续了本该走向末端的生命，使得生老病死不在成为本应有的常态，只是……。”秦观说着双眼直直望着天边，继续道：“只是任何破坏规则的行为，都要做好规则带来的反噬。”
“所以你觉得长城之外的东西都是失败者，都是禁忌？”无限皱眉问道，关于长城之外不管是去过的没去过的，都有自己的猜测理解，将他们视作禁忌的人也并非没有，只是站在这个高度依然将他们视作禁忌的，无限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观摇头没有认同无限所说的话，同为生命哪有资格给另一种生命命定“种族特性”，“固然他们不同于中州众多种族，显得那般另类，却也不否认那便是他们所选择的一种生存方式，就像你我都在不停的追寻自己心中的答案一样，他们也在不断探寻那个看不到的终点。”
无限不在言语，认真的打量秦观，那俊朗略显苍白的面颊上比起帝国皇城中的皇族贵胄更像是贵公子，可这幅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一副怎样的灵魂，才能淡然说出他也在苦苦追寻那个已经知道答案的结果。
“那雪原绝壁你又如何解释？”无限反问道：“你不用否认，你“隐居”雪原十年，总角之龄就有那般成就，甚至连夫子都赞叹你为第一人，那些人关不了你这么久，除非……是你自己不愿离开。”
“哼！”
秦观轻轻哼了一声，“连你都这么认为，看来我这自做多情的举动在某些人眼里确实是笑话。”
“雪原绝壁果然有秘密！”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秦观淡然，雪原绝壁埋藏的秘密事关终极，若是传了出去即便是绝地也会被人踏平的。
“连夫子也不知道？”无限在次询问。
秦观不出声承认。
无限动容了，曾经在那座恢弘的大城里他与夫子有过短暂的接触，夫子的学究与包容让他有种面对星辰与大海的感觉，触摸不到边际猜不到大海中究竟都藏匿着什么？
“中州广阔，各大帝国门阀征战、学派匠师碰撞，所产生的秘密比之牛毛只会多，可真要说有什么能瞒得过夫子的眼睛也不多，以你的年龄推算我能想到的也不外乎那么几件，比如十年前中州的三辰雪夜算是轰动天下的大事了，再比如说那年的藏源隐现中州灵的暴涨、以及近年的道宫封禁令另外传出的白玉京再现事件……”
无限一件接一件的道出中州各大势力所公认的隐秘事件，每一件都曾对一方地域造成过巨大的影响，甚至有那么一两件影响至今，近些年尤以白玉京再现的消息最为火爆，整个中州门阀与官方都有密切关注，随时会成为一个引发大战的火药桶引爆整个中州。
“其中能跟雪原绝壁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那年的三辰雪夜事件了，如此想来时间上倒是与你隐匿雪原的日子对得上，雪夜最后消散的地点也正是雪原绝壁，这么一想地点也对上了。”无限分析出最符合自己心中的想法，莫名的看向那前行的背影。
“三辰雪夜，原来你们是这么称呼那个的。”秦观背对着无限脚掌踩踏在荒原的枯草上，若是细看会发现那脚掌每次落下距离地面总会有几寸的距离，反观无限同样如此。
“三熟盛夏之季，突入袭来的大雪在一瞬间笼罩中州半数地域，白昼化为黑夜短短三个时辰内为中州裹上一层银装，大河流域数千年不曾有过凝结历史的广阔海口都被冻结成冰，车马往来畅行无阻，大河流域向北更是冰封千万里，好在这场大雪持续时间短暂，仅在三个时辰内乌云消散艳阳天重现。”
无限所说的话秦观又岂会不知，不说外界那年的雪原绝壁比之以往更加凄冷，外来的雪原生灵百不存一，便是秦观若非不知名的神圣护佑说不定也在那天轮回去了。
“大雪来的莫名其妙，实为天灾伤人不杀人，便是连一头牲畜都不曾冻死，大雪过后万物复苏，连无垠的荒芜沙漠都展现出千百里不等的绿洲，如此一来说是灾祸是有些可笑了。”秦观如是说道。
三辰雪夜是外界称呼，秦观却不同，亲眼目睹过那场大雪的起止，第一次让他对自然所产生的力量产生一丝怀疑，只因那一天他见到了一尊真正的神祇。
“有传言，在三辰雪夜前雪原绝壁之下有人目睹过接天连地的光芒，晴空万里的烈阳在那白光面前都黯淡了不少，只不过这种传言略显荒诞，所信者较少。”无限笑谈这些日子听到过的传闻，只不过那笑容中所包含的深意不为外人所说。
秦观自顾自前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无限，两人初次交手看似激烈实则点到为止，不过秦观明白两人真若是动了真格，他死无限轻伤是他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好战绩，而这只是他重视无限的一部分。
“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心中所想。”秦观问道。
无限眼眸闪动，他心中所想亦是他心中所想：“第一次踏入雪原绝壁时我感受到一个隐匿在及深处的念头一扫而过，那念头速度极快若非我掌控了空间之力还无法察觉，还有一点这里看似荒芜却有着外界不曾出现过的庞大的灵体，甚至在我走过的地方见到过数种以前从未见到过的灵。”
若是别人这般说，秦观自当是胡言乱语，众所周知灵的形成条件极其苛刻，首要的两个条件便是相对稳定的环境以及浓郁到一定程度的灵体覆盖。
雪原绝壁是公认的生灵禁地，常年被暴风雪所覆盖，冷风肆虐雪原每一处角落，别说是形成那及不稳定的灵体，便是有什么蕴含灵体的宝物掉落在雪原上也被狂风吹散了灵体，失去灵性化作凡尘，更别说是形成“灵”了。
“啪啪啪”观抬起手臂为无限鼓掌起来，雪原绝壁有“灵”这事自然瞒不过他，雪落山庄能够屹立于雪原绝壁数年之久没有被自然伟力粉碎，靠的不可能是运气和个人的实力。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雪原绝壁有灵。”无限问道。
“不，最初的雪原绝壁跟多数人心中所想的一样乃是一片生灵禁地，灵这种生存条件苛刻的东西自然是不存在的。”
“看来后面发生了有意思的事了。”他不怀疑秦观所说有虚假的成分，真到了一定程度真真假假早已经不重要了。
“祂出现了，雪原下堆积了千万年的冰雪中在那一瞬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光芒从冰雪中飞出在天空上汇聚成灵体，转而诞生出灵，围绕在祂身边飞驰舞动，像是久别的孩子见到了父母，分离的臣子见到了君王。”
秦观道出那天所见的场景，海量的灵突然间的诞生，那种震撼般的场面便是秦观也陷入无言。
“这就是雪原绝壁所埋藏的秘密！”
秦观两人选择前往长城的路上是一片荒原，因为刚入春的缘故，荒原上的草地还被枯黄色所覆盖，像是一张看不见尽头的地毯，与天相连一眼望去天地被两种色泽填充完毕，只有在天地尽头一座绵延千万里看不见尽头的大城座落在哪里。
在秦观眼中，此刻的长城更像是一条分割线，一条将一副完整的画像分割成天与地的分割线，枯黄的大地与布满黑云的天，两人行走在荒原上连两个黑点都算不上。
所谓望山跑死马，但对两人来说既然看见了那到达也只是早晚的事了，所幸不在着急赶路一路欣赏边境的风景。
“无限你去过长城之外吗？”不同于雪原绝壁，这里的天被乌云天幕笼罩，人力在这种伟力前无比的渺小不起眼，走在荒原的两人抬头望向长城所在的方向，入目的除了那线条一般的城墙外便是黑色的乌云了。
无限曾游历天下，山河林谷海江天涯，“名满天下”的长城自然不会不去，至于长城之外去了几次时间跨度久远，久到以他的记忆力也记不清了。
“去过，只不过这那种场景不论见过几次心中都难免震撼，很难相信那样复杂的环境中也会有生命存在。”
“天地伟力浩瀚无垠，与人而言与禁忌无疑，此等禁忌之力本不该被我等凡夫俗子所触碰，可更多的人为了触碰得到这种禁忌不惜以身犯险引力入体，打破禁忌走上了不知终点的路，比如你，包括我。”
无限不懂秦观突然说这话的意义，将天地伟力比作禁忌之力，在他看来便是无意义的说法。
“很多人将我等这样的人比作逆天而行之人，固然有我等打破了原有的天地规则，延续了本该走向末端的生命，使得生老病死不在成为本应有的常态，只是……。”秦观说着双眼直直望着天边，继续道：“只是任何破坏规则的行为，都要做好规则带来的反噬。”
“所以你觉得长城之外的东西都是失败者，都是禁忌？”无限皱眉问道，关于长城之外不管是去过的没去过的，都有自己的猜测理解，将他们视作禁忌的人也并非没有，只是站在这个高度依然将他们视作禁忌的，无限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观摇头没有认同无限所说的话，同为生命哪有资格给另一种生命命定“种族特性”，“固然他们不同于中州众多种族，显得那般另类，却也不否认那便是他们所选择的一种生存方式，就像你我都在不停的追寻自己心中的答案一样，他们也在不断探寻那个看不到的终点。”
无限不在言语，认真的打量秦观，那俊朗略显苍白的面颊上比起帝国皇城中的皇族贵胄更像是贵公子，可这幅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一副怎样的灵魂，才能淡然说出他也在苦苦追寻那个已经知道答案的结果。
“那雪原绝壁你又如何解释？”无限反问道：“你不用否认，你“隐居”雪原十年，总角之龄就有那般成就，甚至连夫子都赞叹你为第一人，那些人关不了你这么久，除非……是你自己不愿离开。”
“哼！”
秦观轻轻哼了一声，“连你都这么认为，看来我这自做多情的举动在某些人眼里确实是笑话。”
“雪原绝壁果然有秘密！”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秦观淡然，雪原绝壁埋藏的秘密事关终极，若是传了出去即便是绝地也会被人踏平的。
“连夫子也不知道？”无限在次询问。
秦观不出声承认。
无限动容了，曾经在那座恢弘的大城里他与夫子有过短暂的接触，夫子的学究与包容让他有种面对星辰与大海的感觉，触摸不到边际猜不到大海中究竟都藏匿着什么？
“中州广阔，各大帝国门阀征战、学派匠师碰撞，所产生的秘密比之牛毛只会多，可真要说有什么能瞒得过夫子的眼睛也不多，以你的年龄推算我能想到的也不外乎那么几件，比如十年前中州的三辰雪夜算是轰动天下的大事了，再比如说那年的藏源隐现中州灵的暴涨、以及近年的道宫封禁令另外传出的白玉京再现事件……”
无限一件接一件的道出中州各大势力所公认的隐秘事件，每一件都曾对一方地域造成过巨大的影响，甚至有那么一两件影响至今，近些年尤以白玉京再现的消息最为火爆，整个中州门阀与官方都有密切关注，随时会成为一个引发大战的火药桶引爆整个中州。
“其中能跟雪原绝壁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那年的三辰雪夜事件了，如此想来时间上倒是与你隐匿雪原的日子对得上，雪夜最后消散的地点也正是雪原绝壁，这么一想地点也对上了。”无限分析出最符合自己心中的想法，莫名的看向那前行的背影。
“三辰雪夜，原来你们是这么称呼那个的。”秦观背对着无限脚掌踩踏在荒原的枯草上，若是细看会发现那脚掌每次落下距离地面总会有几寸的距离，反观无限同样如此。
“三熟盛夏之季，突入袭来的大雪在一瞬间笼罩中州半数地域，白昼化为黑夜短短三个时辰内为中州裹上一层银装，大河流域数千年不曾有过凝结历史的广阔海口都被冻结成冰，车马往来畅行无阻，大河流域向北更是冰封千万里，好在这场大雪持续时间短暂，仅在三个时辰内乌云消散艳阳天重现。”
无限所说的话秦观又岂会不知，不说外界那年的雪原绝壁比之以往更加凄冷，外来的雪原生灵百不存一，便是秦观若非不知名的神圣护佑说不定也在那天轮回去了。
“大雪来的莫名其妙，实为天灾伤人不杀人，便是连一头牲畜都不曾冻死，大雪过后万物复苏，连无垠的荒芜沙漠都展现出千百里不等的绿洲，如此一来说是灾祸是有些可笑了。”秦观如是说道。
三辰雪夜是外界称呼，秦观却不同，亲眼目睹过那场大雪的起止，第一次让他对自然所产生的力量产生一丝怀疑，只因那一天他见到了一尊真正的神祇。
“有传言，在三辰雪夜前雪原绝壁之下有人目睹过接天连地的光芒，晴空万里的烈阳在那白光面前都黯淡了不少，只不过这种传言略显荒诞，所信者较少。”无限笑谈这些日子听到过的传闻，只不过那笑容中所包含的深意不为外人所说。
秦观自顾自前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无限，两人初次交手看似激烈实则点到为止，不过秦观明白两人真若是动了真格，他死无限轻伤是他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好战绩，而这只是他重视无限的一部分。
“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心中所想。”秦观问道。
无限眼眸闪动，他心中所想亦是他心中所想：“第一次踏入雪原绝壁时我感受到一个隐匿在及深处的念头一扫而过，那念头速度极快若非我掌控了空间之力还无法察觉，还有一点这里看似荒芜却有着外界不曾出现过的庞大的灵体，甚至在我走过的地方见到过数种以前从未见到过的灵。”
若是别人这般说，秦观自当是胡言乱语，众所周知灵的形成条件极其苛刻，首要的两个条件便是相对稳定的环境以及浓郁到一定程度的灵体覆盖。
雪原绝壁是公认的生灵禁地，常年被暴风雪所覆盖，冷风肆虐雪原每一处角落，别说是形成那及不稳定的灵体，便是有什么蕴含灵体的宝物掉落在雪原上也被狂风吹散了灵体，失去灵性化作凡尘，更别说是形成“灵”了。
“啪啪啪”观抬起手臂为无限鼓掌起来，雪原绝壁有“灵”这事自然瞒不过他，雪落山庄能够屹立于雪原绝壁数年之久没有被自然伟力粉碎，靠的不可能是运气和个人的实力。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雪原绝壁有灵。”无限问道。
“不，最初的雪原绝壁跟多数人心中所想的一样乃是一片生灵禁地，灵这种生存条件苛刻的东西自然是不存在的。”
“看来后面发生了有意思的事了。”他不怀疑秦观所说有虚假的成分，真到了一定程度真真假假早已经不重要了。
“祂出现了，雪原下堆积了千万年的冰雪中在那一瞬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光芒从冰雪中飞出在天空上汇聚成灵体，转而诞生出灵，围绕在祂身边飞驰舞动，像是久别的孩子见到了父母，分离的臣子见到了君王。”
秦观道出那天所见的场景，海量的灵突然间的诞生，那种震撼般的场面便是秦观也陷入无言。
“这就是雪原绝壁所埋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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