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只名为小叶子的妖

    到了晚上，张凡感觉更冷了，他走了很长时间，以至于脑袋昏昏沉沉，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对他而言，白天和晚上，城里和城外都没有区别。傍晚的时候，街上还有几个人，但当太阳一落山，人们瞬间消失了。他看到人们像是躲避灾难般跑进了一个缺口里，缺口连着一个密封的地方。他知道人们在里面睡觉，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属于那里。几天前，他就是在缺口里醒来的。

    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也没有区别，都是心里空空的，凉凉的。白天的时候，他还在期待能在这里找件事做，如今那股兴致下去了，剩下的只有难熬的时间。

    街上没有灯，屋子里也是黑的，周围一丝声响没有。他就在夜里走走停停，竟然没有遇到查宵禁的士兵。直到发现自己彻底走不动了，才坐在一个街口的突起处。

    他把棍子的一端握在胸前，另一端杵到地上。月光从天上洒下来，他感觉到的不再是冷了，而是热。转而热意过去，又变成了冷。后来，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冷还是热。

    再后来，月亮也下去了。他在黑暗里坐着，想叫自己的脑子里想些什么，比如又一个白昼到来，他该怎么办？但却什么也想不出来，这次连胡思乱想都没有。周围更静了，连声犬吠都没有，他听到了突突声。在窄巷里，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

    有人跑过来了，他转头看去，是个披着斗篷的人。她个子不高，也看不清容貌。不过显然，她被张凡吓到了。她用颤抖地声音说：“在这儿，晚上是不能出门的。你快点回去吧！不然会被守夜的士兵捉走的。”

    张凡虚弱地说：“谢谢提醒，但这儿不是人住的地方吗？为什么会有妖呢？”

    听到自己是妖，来人身体一颤，后退两步，她转身准备离开这儿。可刚走两步，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张凡本来头晕，说完那句话，更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毫无抵抗地失去了意识。不得已，他被刚才口中的妖背走了。

    奇怪的是，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张凡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