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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思念成疾

    思念过度产生幻听幻觉吗?陆文曦真听到宁随遇喊他名字让他过去,怎会作假?他回归原始状态,除了宁随遇谁都不行。

    玉娆来为司溟求情,荒凉之地,铁锁链束缚手腕,悬挂崖壁边缘,每日鹰啄心食,夜晚痊愈,白日重复苦楚。

    玉娆探望司溟前,陆文曦来追问宁随遇下落,说出来放了他。司溟咬死不说。

    平时不坑不哼的司溟竟藏了这般龌龊心思,王璞想的陆文曦同样能想到。

    “您怎么……”玉娆欲言而止,震撼合不拢嘴,夜明珠搁置地面,撕拉衣裙布料包扎。

    陆文曦甩开手,冷冰冰斜睨玉娆,先发制人,“你是来求情的?”王城有眼线,他们那点破事,统统清楚。

    玉娆虚虚颔首,陆文曦笃定她会来,那眼神快把她看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不寒而栗。

    陆文曦突然变得柔情,冷得像冰渣的手温柔抚摸脸颊,深情款款注视,“真傻,以为把身子给了他就能喜欢上你?”

    总觉这句话透过她在向另一个人说,玉娆摸不着头脑,隐约觉得陆文曦知道什么。

    “我放了司溟,还可以许诺你做的他妻子。”陆文曦缓缓道。

    玉娆双眸一亮,突如其来幸福冲昏头脑,成亲,她能与司溟光明正大成亲再好不过。

    “只要你肯告诉我宁随遇在哪?”玉娆为宁随遇贴身侍女又从无畏崖陪嫁过来,有什么定会提前向玉娆透漏。

    恍然大悟玉娆犹豫,听他们隐约讨论清泉镇,那应该便是宁随遇的藏身之所了,手心捏把汗,偷瞄一眼生怕看出端倪,正撞陆文曦探究视线。

    陆文曦不错过玉娆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更确信玉娆知道宁随遇的下落。

    “你好好想,她最可能去哪?比如她和你说了特别的话、有那些怪异的举动,安心,我找到她不会责难,好好哄哄带回来就是。”陆文曦循循善诱,人畜无害,真诚态度让人感动。

    玉娆宫殿出来时日落西山,没有说出宁随遇的下落至少问心无愧。

    王璞接住消息在外等候多时,关心陆文曦状况,从玉娆那里问出话后一阵沉默,转而去了月奴所居住的宫殿,偌大后宫妃嫔本来就少,如今剩她死皮赖脸耗着。

    次日陆文曦传召玉娆前来为得多听讲些关于她的事。

    柔和阳光照耀软榻上,陆文曦绝美容颜渡了层圣洁光辉,眼尾刺青图腾不显眼却无法忽视,小憩懒洋洋沐浴阳光,洗了澡墨发随便披散,宽白袍袖子手腕结痂伤疤新长出嫩肉,香炉里高级佛手柑静静燃。

    不颓废了从明天开始去寻,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踏遍十九州,他不信了还不找到一个宁随遇。

    陆文曦会把她关起来,寸步不离跟着,再也不分开。

    玉娆泡了盏安神花茶放小方形桌上,竟生出人人敬畏的陆文曦有些可怜的感悟,他一定很孤独吧所以抓着宁随遇不放。

    放茶盏的细微动作扰醒睡眠质量极浅陆文曦。这个男人睁眼瞬间,玉娆旋即改观看法,如何可能?

    陆文曦视线扫了扫寻找着什么?没有,没有宁随遇,她不回来了,一想此心就像被人活生生掏走了,虽然它还在跳动,麻木工作……

    视线落玉娆为他沏茶盏杯盖处,描绘惟妙惟肖青花搀枝围绕一圈,技艺高提盖处勾勒到位,陆文曦眼睛模糊,短暂睡眠中又梦见宁随遇,真魔障了。

    玉娆低声道:“月奴在殿外等候多时。”她确实美丽,看到月奴每每就会有感悟,宁随遇没有胎记便好了。

    陆文曦晃神,“哦,让她进来吧。”

    单纯怀念那张脸,至少相似,有三分急切。

    月奴未让陆文曦殷切热烈目光注视过,一时雀跃,幸而清醒仍旧呆呆望着他。

    陆文曦痴痴走她面前,双手微微颤抖,他自己没有发觉,捧住她脸拇指来回摩挲,移到右脸胎记位置,没有。光滑细腻肌肤触感,加重来回蹭,多摸几次好像胎记便会有了。

    月奴疼还是放任陆文曦为非作歹,心底想有朝一日取代宁随遇,这个世界上果然有她没她。

    陆文曦垂手失落后退两步,“你不是她,终究不是。”

    月奴晶莹双眸侵满毒汁,指甲深陷掌心,“我知道宁随遇在哪。”

    明显陆文曦死寂双眸重燃希翼,有了前车之鉴,安稳看着月奴,等待接下来的话。

    “和一个男人私奔了。”月奴加重语气,很难想象会和别的男人私奔,一直号称爱慕陆文曦,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右护法告诉月奴宁随遇在清泉镇并且是和一个男人私奔,具体是谁他含糊过去,月奴敢肯定他知晓。有心让她告密,顺水推舟,没有坏处的事何乐而不为那,只是宁随遇惨了恶毒的心思作祟。

    陆文曦额角直突突,拽起月奴衣领,愠怒,“闭嘴,她不是你能玷污的。”

    玉娆还担忧陆文曦重蹈覆辙犯错误,想来多此一举。

    月奴反唇相讥,“你怕了?她在清泉镇附近,去吧,去找她顺便看看奸夫长什么样?”语言尖锐犀利。

    清泉镇,陆文曦牢牢记下三个字,目前唯一线索,怅然放开月奴,没有想象中立刻飞奔过去,反而沉重压心头,揭开血淋淋真相。

    陆文曦整理了情绪,安之若素坐回软榻上。

    “为何不去?”你不是着急思念她吗?

    月奴默默道。

    陆文曦倒平静,端起玉娆泡好的安神茶放在手中,沉默良久,捏碎的茶盏泄露他心里情绪残片割伤掌面,依旧握着,

    血混合茶水打湿腿上衣衫晕开。

    玉娆赶忙拿来医药箱,跪地扳开陆文曦的手清理碎渣,期间大气不敢喘。

    陆文曦真恨月奴逼问的眼神,错开视线,冷然道:“五年了,多几日少几日有何区别。”该办的事都办了,他去有何意义。

    月奴似乎懂了,低低笑听着十分讽刺,“你怕现在怒火迁怒她,不曾想你竟对她关心至此。”

    “我很好奇,百年里宁随遇对你灌什么迷魂药,竟将人人畏惧的魔界尊主牢牢拴手心里戏弄,怎么离她一天你便活不成了。”

    陆文曦掐住月奴脖颈,冷漠眼中映出那张脸主人濒临死亡,只是相似,他为何要顾念。

    惊恐之色大露,喉咙断断续续“咯……咯”声,月奴捶死挣扎去掰他手企图留稍微空隙呼吸,她恨陆文曦更恨宁随遇,单单因说了实话,这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