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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赶他走

    “不,我一个人和他就行了,你自己走。”宁随遇拒绝,她有太多不安全感和顾虑了,朝夕相处许久,陆文曦这个不安定因素,发起狂来谁知他会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尤其怕威胁欧阳修的生命,他什么做不出来,宁随遇格外紧张去咬指甲,下意识的举动。

    欧阳修拿开她的手心疼道:“别这样。”变得激愤,“他是不是虐待过你?让我看看。”

    宁随遇挣扎,“没有。”

    欧阳修硬捋起她袖子,宁随遇拒绝不了放任他检查,手臂肌肤白嫩也就放心。

    宁随遇劝他,“你快点走吧。”

    欧阳修大咧咧往里屋去,“不差这一天。”努力掩饰伤心,离开这他能去哪,十九州外有天界暗中搜查令,没有宁随遇他不习惯。

    宁随遇不好说下去怕伤害欧阳自尊,待一晚就一晚吧,要让陆文曦抓住就算倒霉,她释怀了。

    宁随遇收完药材,拿起渔具去钓鱼运气不错钓两条肥美大鱼,回来天色尚早,家畜的棚里逮只母鸡抓住宰了,忙完这些近黄昏。

    欧阳修自动出来帮忙烧火,顺便帮鱼处理干净用姜、葱、倒少许酒腌制上一来入味二来去腥,“我不走。”

    宁随遇朝他莞尔而笑,这个笨蛋。

    宁随遇做顿丰盛的晚餐,煲了一个时辰鸡汤,糖醋鱼,昨天打的獐子肉本来要藏冰窖里现今用不着,掺青椒炒了盘,尽炒盘獐子肉、土豆鸡块、凉拌竹笋、清炒土豆丝、白菜、凉拌木耳、小炒香菇,全是家常菜,摆满满丰盛一桌。

    照顾欧阳修口味清淡平时他做菜盐油都少放,宁随遇重口味吃嘴里和水煮没区别,这是她很久后知道的事,欧阳为她经常炒两种菜。

    宁随遇忙活把菜摆桌上,他玉树临风的背影,单手负立案前远方高山长满郁郁葱葱树木,鸟儿结队飞翔过灰暗天际,钻入绿林间栖息。

    宁随遇走过去,欧阳修猛然回神,他们相视而笑,欧阳当即握住她手五指交缠。

    宁随遇收拢回应着,脑袋自动眷恋歪他胸口,欧阳揽住手臂带入怀中,无需多言,静静依偎感受彼此存在。

    注意纸张未干的字迹,宁随遇拿开镇纸。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宁随遇情不自禁喃喃念出:“此恨不关风与月。”此句正合心境,希望陆文曦能做回大善人,她也能就此解脱。

    “这是你写的?”宁随遇眼眸亮了亮。

    欧阳修坦诚,“不是,我在本无名闲书上看到作词优美一时喜爱,便背下来。”

    宁随遇猜测两个平行世界离得近所产生影响,比如她无意间魂穿来这个世界,具体距离多近?不知道。

    宁随遇深深望着他五官,想吻他。

    欧阳修扶住她肩膀,摆动过来,低头碰着柔软唇瓣。

    情之所至,宁随遇很轻松接纳了他。

    他的吻热烈下移,宁随遇眼中恢复一点清明,推他,颤抖说,“还……不可以。”

    欧阳修停下来,双手扶着她肩头,漂亮的眼眸中是宁随遇读不透的复杂,反而横抱起往床边走。

    宁随遇挣扎小脸写满抗拒,便放她下来,心里清楚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有多大,只要欧阳想……她。

    欧阳修直直望着她,好像无声所说恼怒,宁随遇不敢接视线羞愧难当别过脸去。

    “你该不是还想和他重修旧好,回去当你的王后,可比我在一起强多了。”欧阳修半开玩笑的话飘入她耳朵里。

    吃醋了,宁随遇来回纠结,“我想和你堂堂正正在一起,请务必相信我。”更重要怕陆文曦拿捏欧阳修,他的性格知道了必定不肯走。

    欧阳去拉住她手,把顾虑讲出来:

    “嗯,我担心,你太善良别人说一两句就心软。”言下之意不如……

    宁随遇听此神色暗淡,“没有你说得。”别人指陆文曦,她不会的,有欧阳修此生足矣。而且陆文曦没有那么看重她。

    旋即肯定道:“不可能,他不会相信我们之间住五年还清清白白。”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况且陆文曦拿她当玩宠看待,以前她多看别人几眼,他就鼻子不是眼不是。

    她清楚陆文曦能做出来。

    宁随遇关注点在别的方面,没有体会欧阳修暗示。

    欧阳修拥有君子之风,不好强求女人,既她不想眼下便这样罢,细细琢磨来这两句话自相矛盾,信任宁随遇不会做损害他的事,五年的朝夕共处了解她是个心性纯良的人,偶尔心里阴暗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她要强做事都不爱寻求他帮助。

    欧阳看她疼惜。

    宁随遇拉他去桌前吃饭,丰盛一桌菜,欧阳修宰了鱼房间里伤神没有帮忙,格外不好意思。

    欧阳早辟谷,这顿饭全当陪她吃。

    宁随遇吃过饭收拾碗筷,时不时张望窗外夜幕还有沙沙微动树杈,焦躁难安来回走动,想了想对欧阳修道:“你还是走吧。”

    万一陆文曦来那,这个节骨眼不是说玩笑,更不能一时糊涂听欧阳的话造成一生追悔莫及错误。

    “你就这么怕他?”她在眼前晃悠,欧阳感同身受。

    宁随遇面色大变,“没有,不是……我为你好,总之你快走。”尽管不想承认,她常年饱受陆文曦的威胁之下,越拥有幸福越怕失去。

    甚至去推,赶欧阳离开。

    欧阳偏偏唱反调,看她的眼包含怜悯,“不用说了,我不走。”说罢纹丝不动

    宁随遇干着急,她没法对欧阳说陆文曦……最后大发通脾气把他撵走。

    走时欧阳不情愿,碍于极好修养,又因宁随遇和泪人一样,他最怕女人哭了,不知如何哄。

    宁随遇坐屋檐的台阶下双掌支住下巴,望着他投身夜幕中的树林里没了踪迹,将近五年的美梦终究不复存在,温热的眼泪顺脸颊滑落,手指抹去,抬头看星星、半弯月亮,她眼中模糊不清。

    安静四间竹屋剩她一人,思绪很多事,最恨当数陆文曦来什么都没有了,他总爱轻易毁她所有。

    夜间寒气浸湿身上的衣物,宁随遇浑然不觉独坐半夜,她站起来保持一个姿势膝盖麻掉,揉了揉往屋里去,躺床上快天亮阖眼小憩会。